两个姑娘向前一个踉跄,险些摔个狗吃屎,柳湘琴愤怒的扭过袅娜腰肢:“何千军,你究竟想干嘛?”
格桑一脸委屈,刚刚她想到自己的娘亲,正陷入那种悲伤里,冷不提防,突然就挨了何千军一脚:“姓何的,你是不是人?看见这样的事竟然无动于衷。”
何千军蹲下来按压妇人的胸口,看见两个人还愣在原地,捡起脚边的两个石块砸向格桑和柳湘琴的小腿:“你们娘的,还在这愣着,快去找秋菊要电击器。”
两个人都被何千军的气势吓住了,现在何千军已经坐在妇人的身上,双手盖在一起,不停地按压妇人的胸口:“快去,你们这两个傻缺想气死我?”
柳湘琴和格桑边跑边抹眼泪,从小到大从来没有被这么针对过,甚至于柳湘琴踩到自己的裙摆摔倒,干净的绿袍全都脏了,沾满了泥土。
格桑哭哭啼啼的搀扶起她:“湘琴,别怕,这样的恶魔迟早会遭报应的。我们就依他这一回,先取得他的信任,等到他完全放松警惕的时候。我有一万种方法对付他。”
柳湘琴眼眶中的泪水汹涌,迷糊了视线,踉踉跄跄的被格桑扶起来:“有一天,我一定要杀了姓何的。”
“杀了他太便宜他了,我要用我的盅虫,一口一口咬死他。”
两个女的你一句我一句说着恶毒的话,终于找到了一医女,拿来电击器。
所谓的电击器是很简易的那种,两条铜线穿过塑料软管,软管的一头是两个铜片,另一头则是一个手提木箱。木箱里是琉璃瓶,琉璃瓶中有一条电鳗。
经过多次测试,一条电鳗是最科学的复苏电流,这一点,众人在西北的时候已经进行过多次实践,若是有人休克,直接把电鳗放在病人胸口。
电鳗一扑腾,病人就活了。
两个人把电击器拿过来,何千军放在旁边,然后扯开病人的衣物。
柳湘琴捂着嘴在旁边看着,啜泣不止:“这个恶魔,竟然对着别人的尸体做出这种事。”
此时的妇人已经完全没了任何生命特征,静静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格桑紧紧握住柳湘琴的小手,两个人俨然成为难姐难妹:“别怕,咱们越怕,他越高兴。”
何千军通过塑料握把,拿起铜片:“此乃电击器,可以辅佐心腹复苏,人在溺水休克的时候,都可以用上此物。”
何千军把铜片贴上去,然后踢了一脚木箱,随着木箱的晃动,里面的电鳗变得躁动起来,不断的扭曲身子,释放电流。
“噗通。”
妇人的身子忽然躬身如虾,身子被吸起一般。
何千军见妇人的身体有动静,立马收起铜片,等到妇人的身子重新平静的躺下去,何千军第二次贴上铜片,踢木箱:“起。”
“噗通。”
妇人的身子再一次弹跳起来,然后稳稳地落了下去。
柳湘琴和格桑已经完全不敢看眼前的场景,恶魔,只有恶魔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何千军就是一个大恶魔。
妇人已经死透了,她的孩子就在旁边,何千军此举会对孩子产生多大的影响。
“不行,我们不能任由这个恶魔胡来。”
柳湘琴走到何千军的面前:“请你马上停止这个行为。”
格桑也鼓足了勇气,捂住孩子的眼睛。
何千军不理会她们,继续电击,妇人身上并无老鼠的咬痕,应该是腰部被压太久,血液闭塞导致的休克。现在是救援的黄金时刻,一刻也不能耽误。
“姓何的,我不允许你继续这样侮辱别人。”
柳湘琴扑上来想要阻止何千军,何千军正在为妇人做电击,腾不出手来,蹲着的身子微微站起,用脑袋去撞柳湘琴的肚子。
柳湘琴毕竟是个女人,力量有限,何千军这一撞令她倒退三两步,跌坐在地上。
平时只会看病救人的柳湘琴哪里有什么力气,从小到大更没有人敢这么对她,在家的时候父母都宠她,连稍微凶一点的话都不敢说。
刚来到京城,何千军不仅让她滚,还打他,先是踹了自己一脚,现在又撞自己。
“你这个恶魔,禽兽,呜呜,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柳湘琴盘坐在地上,干净整洁的绿袍裙子已经看不出本来的样子,秀发中的簪子也掉在地上,长发盖面,一脸疯癫相。
格桑见柳湘琴一个人根本不能拿何千军怎么样,从废墟中捡起一条烧黑的木棍,照着何千军的后背猛打下去。
“咔嚓。”烧黑的木棍本就脆弱,打了何千军一下,直接断成两截,而何千军的身子晃**一下,手中的铜板险些脱手而出。
何千军放下铜板,对着妇人的胸腔用力按压两下,斜眼瞪格桑:“别找事,还想不想要虫了?”
格桑被何千军的这个眼神吓住了,自从何千军把她的虫子全部用杀虫剂打死之后。格桑就对何千军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
“呜呜。”格桑杏雨梨花与柳湘琴待在一起。
何千军继续用铜板就行点击,脚上不停地踢木箱。
那小孩跪在不远处,对着娘亲的尸体哭泣:“娘,娘,你怎么就扔下我一个人走了?”
何千军的脸上已经沁出汗珠,虽然柳湘琴拿来电击器的时候仍在急救的黄金时间,但到底是耽搁了些时间。
随着时间的流逝,这妇人身上的细胞会死亡的越来越多,再不醒来,真的就回天无力了。
“噗通。”
随着一次电击过后,昏迷不醒的妇人,再次被电的身子打颤,从地上弹跳起来,身子拱成桥。
电击过后,何千军紧接着为妇人做心脏复苏,这次按压与刚刚不同,何千军感受到轻轻的心跳。
活了!
何千军赶紧掰开妇人的上嘴唇和下嘴唇,深吸一口气,将空气吸满,肚皮鼓起来,这年头没有氧气机,只能用最原始的手段。
吸了气,何千军就对着妇人的口吹下去。
其实嘴唇对嘴唇的人工呼吸是从头到尾的错误,根本不能对人体输送多少氧气,如果不用力将人的上下嘴唇分开,人的舌头和唾液会形成阻挡,阻挡空气的进入。
只有完全分开,才能使呼吸管道开放,氧气顺利进入,而在这期间根本不需要嘴唇碰撞,所谓的嘴唇碰撞完全是偶像剧为了戏剧化,弄出来的虚假剧情。
抱在一起痛苦的格桑和柳湘琴已经没有心情去看何千军,竟然对尸体做出这样的行为,何千军可恨到极点,简直就是地狱里的恶魔,根本不是人。
随着何千军不断渡气给妇人,那妇人的生命体征越来越大:“咳咳。”
妇人如溺水之人吐出腹中苦水,嘴巴朝天咳嗽两三声:“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