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二恋恋不舍道:“少爷。”
何千军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你要想继续按,那就继续按吧。”
何二高兴的笑了:“谢谢少爷。”
张全一阵郁闷的站在旁边,何千军往后退了退了,站的远些,快退出门外了。
何二一转身发现何千军没在身后,狐疑道:“少爷,你退那么远干嘛?”
张全没回头,注意力一直在琉璃管上。至于张鹤龄,则是双拳紧握,不出声,脸通红,大气不敢喘。
何千军刚要说话……
张鹤龄突然爆发,嚎叫一句:“本侯受不了啦!”
然后,一股土黄色固液混合体喷泉般上涌,足足蹿高三尺高,房梁上都沾到一点。屋里的情况更是一言难尽,放眼看去,黄不拉几,难闻的屎臭味充斥着整个房间。
张鹤龄**之后,整个人舒畅很多,长吁一口气:“贤侄,真有你的,本侯觉得好多了。”
何千军的声音远远从房间外传进来:“侯爷,你先洗漱,换身衣服。”
何二和张全身上的衣服变了色,只剩下两只眼睛还是干净的,两人互相望着对方,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诧异。刚刚那一幕太过骇人听闻,就算是发生在眼前,也很恍惚。
正好好的,风平浪静,开始冒泡泡,俩人还挺好奇,突然一股不明恶臭**冲天而起。视线瞬间模糊起来,啥也看不见,再然后整个房间都像是爆破现场一样。
张鹤龄最惨,是从他这里出来的,他被绑着一动不能动,就像一串撒上孜然辣椒面的羊肉串:“你们两个别愣着了,快给本侯松绑。”
虽然过程有点惨不忍睹,但是寿宁侯现在觉得全身神清气爽,不像刚刚的时候,腹胀的快要死过去。
一炷香的时间,张鹤龄换好了衣物,何二也换上一身家仆装,衣服是张全的。
何千军见到三人换了衣服,可头发里依然夹着一些残渣,有些刺鼻的臭味,与他们站的有些距离。
张鹤龄大病初愈,拱手向何千军道喜:“贤侄啊,你真是妙手回春,只一插,老夫觉得舒服多了。寻常御医过来,老夫要煎半月药才能好转。”
“真是神医啊,贤侄。”
张鹤龄刚开始的时候非常难受,尤其中途开始灌肠的时候,那种感觉简直不要太酸爽。可是最后绷不住,**的时候,这种感觉太爽了。
何千军摇摇头,张鹤龄的病情只是短期的解决,并没有真的解决:“侯爷,你要按时进餐,一日三餐不可缺少。像你这种情况不能再暴饮暴食,不然身体会受不了的。”
张鹤龄嬉皮笑脸的:“不怕,有贤侄在,没有什么病是解决不了的。贤侄,老夫穷啊,根本没银子吃饭。贤侄是太医院的院判,平时在宫里包吃住,俸禄要了也没用,不如……。”
喔日,何千军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人不要脸天下无敌。自己刚刚治好了张鹤龄的病,转瞬间就伸手问自己要银子。
“贤侄,怎么不说话了?”张鹤龄仍然笑嘻嘻的。
何千军不想顺着张鹤龄的话题走,再说下去又跳进他的坑里了:“侯爷,你现在不能食用太过难消化的食物,喝点白粥,吃点青菜就行。你的病还需要长期调解,我开两副调解的方子给你。”
张鹤龄领了药方交给张全,嘴上说着:“白粥好,老夫最爱喝白粥。”
何千军:“……。”
“侯爷,宫里还有事,我先去忙了。”
张鹤龄一听说何千军要走,连忙拉住何千军的胳膊:“贤侄慢走,你看你大老远从宫里过来,临近晌午,怎么也得吃顿饭再走。”
呦呵,何千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要留我吃饭?”
张鹤龄是个精明人,知道什么样的人该拉拢,什么样的人用不着。像何千军,自己以后肯定能用的着的,对方是太医院的院判,自己以后有点小病小灾的还需要对方过来。
“千军说的哪里话,你我叔侄一场,留你吃顿饭还不是应该的。来,随老夫到地窖来,想吃什么就自己拿。”
何千军被张鹤龄拉着进了寿宁侯府上的地窖,木门刚打开,迎面而来一阵凉爽。白色的寒气从里面冒出来,张鹤龄这地窖不是一般的冷,放的冰块也太多了。
进去之后何千军终于发现了不同,别人家地窖里的冰块是按块论的,可是寿宁侯的地窖是四周全是冰,连为一体的冰墙,甚至于地板上都是冰。
这座地窖简直是一座天然冰箱,是直接开凿出来的。这是这怎么可能呢?就算是冬天也不可能出现这么一大块冰,同样不可能被开凿出冰府来。
何千军想不通,跟在寿宁侯后面,因为周围环境大变,所以两个人说话的时候,嘴里都冒烟。
走完台阶,来到冰窖的储藏区,何千军发现了大量的瓜果蔬菜,甚至发现了不少剩饭剩菜。有些剩菜是张鹤龄那天在桂花楼打包,早已经冻成石头块。
何千军也是服了张鹤龄,几盘剩菜竟是到了现在还未吃完:“贤侄想吃啥?我让张全去热。”
何千军对于菜肴没多大兴趣,对于张鹤龄的地窖兴趣很大。他的地窖相当于冰箱了,完全可以用来储存药物,或者是储存血液:“侯爷,你这地窖是怎么开拓起来的?”
张鹤龄对于自家的地窖还是很得意的:“早年间碰到一个方士,他说硝石溶于水又可以大量吸热,可以使水变成冰,制冰之法便是如此来的。所以本侯就命人将水灌入地窖当中。大量灌水淹没地窖,然后倒入硝石。”
“等到地窖成冰之后,再命人开凿成府。”
何千军恍然大悟,对啊,商朝的时候已经用了制冰之法,就是张鹤龄说的这种法子,毫不客气的说,古代就能吃到冰棍了。
“贤侄想吃什么?”
何千军沉浸在制冰之法当中,摇摇头:“伯父,吃饭的事改日再说。我宫里还有事,先行一步。”
张鹤龄紧锁的表情,忽然笑出声,然后觉得不合时宜,硬憋回去,装作痛心模样:“这样啊,本侯真的想跟贤侄同桌进食,畅谈一番。着实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