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悬河怪客(1 / 1)

祸国帝姬 帅楠楠 1653 字 8个月前

这首绝句模仿淘金者的口吻,表明他们对淘金生涯的厌恶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

虽然千寻不像黄河边上的淘金者整天在风浪泥沙中讨生活。

但是她想念小师父哥哥的心却比淘金生涯的淘金者更加的难熬且不如。

千寻与他们一样,希望能与轩辕恨月一同过着宁静的田园牧歌生活。

心中憧憬着能与小师父哥哥一起过着在优美的天河边牛郎织女般恬静的生活。就像在野狼谷中的岁月一般,安宁静好。

只可惜这是滔滔悬河,并不是优美的天河。

千寻站在护城桥上,望着奔流的河水,轩辕恨月的邪魅的俊彦映现在河流之上,如此的真切。

千寻慢慢的伸出手去,想要摸摸小师父哥哥那张熟悉的脸庞,身子不由得向前倾去。

“你要干什么?”千寻突然间被大力拉回。一个满头乱发满脸胡须的,脸上皱纹深陷,好似七八十岁的老翁声色俱厉的对千寻喊道。

千寻回过神,犹自心惊。她并没有想自寻短见,只是刚才小师父哥哥的身影真的如此的逼真亲切。

忙解释说道:“我……我不知道。我没有要自杀,真的。”

那怪客抓住她手臂,将她身子摇了几摇,低沉着嗓子道:“为什么要自杀?”

二郎看着怪客竟然抓着千寻,张口咬在怪客的腿上。

谁知怪客竟然不知道疼一般,身手点在二郎身上穴道,伸腿把二郎甩在了一边。

千寻虽然会武功,但是此时看着他打伤二郎,抓着自己的手臂奇疼。

被他吓得几欲哭了出来。

心道这个老爷爷怎么疯疯癫癫的,细看之下以为遇到鬼了,吓得魂魄差点没飞了出来。怎么和钱员外钱汗青长得这么的像,只是仿佛要老了二十多岁一般。

他紧紧抓住手臂的千寻,千寻全身的武功都使不出来。

被他抓着的胳膊好疼,泪水在眼眶中滚来滚去,却始终没有流下。

那长的像钱员外怪客咬牙切齿的道:“哭啊,哭啊!你干么不哭?哼,你离开前就是这样。我不准你离开我去找索狄龙,你说不舍得离开我,可是非跟他走不可。

你说感激我对你的恩情,离开我心里很是难过,呸!都是骗人的鬼话。你要是真的伤心,又为甚么不哭?你就是宁肯陪着索狄龙一起死,也一滴眼泪也不肯为我掉是吗?”

千寻稍稍放心,心道:“妈呀,还好不是鬼,真是钱员外。只是他怎么会变成这样?不禁老了将近二十多岁,看这样子竟是疯了。”

钱员外他狠狠的凝视着千寻。用力摇幌她身子。

千寻疼的牙齿咬住嘴唇,心中只说:“妈呀,我的点子怎么这么的背啊。”

对着钱汗青说道:“钱员外,我是千寻啊。春白已经死了。”

钱汗青愣了一愣。

这时,突然从旁边闪身出来一个人,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向钱汗青。

钱汗青放下千寻,和来人过招。

千寻揉着被钱汗青抓痛的手臂,惊疑不定。

攻向钱汗青的这个人她并不认识。

拳脚纷飞,钱员外的武功如此的厉害。

令千寻没有想到的是,姬妾成群的钱员外居然对春白用情如此之深。

去看二郎,见它并无大碍,钱员外武功怎的如此之高,居然给二郎点穴了。而且攻向钱员外的来人武功也是上层,居然已经伸出劣势。

千寻解开了二郎的穴道。带着它躲在树后,偷偷的向钱员外与来人看去。

却见钱员外疯有疯招,不按套路出招,且招招狠厉。

来人一不小心,已经被钱员外击中前胸,口吐鲜血倒在地上。

钱员外还欲再打,却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四处观望,口中大喊:“春白!春白!你跑哪里去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不能再没有你。不许你走!”

忽然看向藏在树后的千寻和二郎,便要追来。

千寻道:“二郎,我们快跑。”千寻急忙骑着二郎,准备逃离。

刚奔跑出不远,便被发疯的钱员外追上,一把抓了起来,脱离了二郎的身体。

发疯的钱员外移转身形,向城外奔去。

这一切被刚刚和钱员外过招的来人看着眼里,但是他深受重伤,无法追去。

这个来人便是简宁。他暗中跟随着千寻,见千寻遇到危险便遵照南宫龙撒的命令,现身相救。

简宁本是武功高强,却不料钱员外武功奇高再加上疯劲儿,自己更不是对手,一失神竟然被钱员外打成重伤。

此时见千寻再次被他虏走,自己又无法去救,只得轻闪衣袖,像变戏法似的,一只飞鸽翱翔天际。

原来他是以飞鸽传书告知南宫龙撒千寻已经遇险。

千寻被疯了的钱员外掳到一处山洞,钱员外坐在洞口,点了千寻的穴道,对千寻说道:“春白,我找到你啦。咱们回家了,你从今以后,我们永远在一起。”

千寻道:“钱员外,春白早死了。”

钱员外生气道:“胡说,你就在我面前。我是汗青啊,你不认得了吗?”

千寻无奈的摇头,道:“我是千寻,还当过你一段时间的义女呢,春白真的早就死了。”

钱员外大叫一声,狠狠将她推开,喝道:“春白,你连汗青也不认了?”

千寻道:“钱员外,我再说一遍,我叫千寻,不是你的春白。”

钱员外喃喃的道:“你不是春白?不是我的春白?”

呆了半晌,忽然听到一个女子的声音从洞里面传来:“她当然不是春白,我才是你的春白啊,汗青。”

千寻的心差点没又再次从嗓子眼里面跳出来,怎么还有个人还是鬼或者是疯子在洞里面啊?

“是谁?”千寻用颤抖的声音问道。

钱员外望向洞口。

只见一个女子,穿着春白以前穿过的衣服,梳着春白以前梳过的发饰,从洞里面走出来。

衣服显然已经有些破旧,女子的容貌颇为姣好。

画着粗劣的浓妆,却是眉眼都刻意修饰,模仿着春白。

千寻细看之下脱口而出:“三姨太?”

那女子看也不看千寻一眼,只是走到钱员外的身旁,帮他用手拢着乱发,心疼的说道:“汗青,我才是春白啊。”

钱员外的眼色变得柔和起来,说道:“春白,你不会和别人走了不管我了吧?”

三姨太安巧凤说道:“怎么会呢,汗青。我会一直都陪着你的。”

钱员外的脸埋在了三姨太安巧凤的胸间,呜呜的哭了起来。

三姨太安巧凤对钱员外说道:“汗青,春白陪着你,我们回家吧。”手指了指山洞,便是她所说的家。

钱汗青仿佛很听这个“春白”的话,点了点头,像个小孩子似的,紧紧抓着安巧凤的手,便要往洞里面走。

三姨太安巧凤看了看千寻,对钱汗青说道:“汗青,把不相干的的那位姑娘放了吧。”

钱汗青眼神全在安巧凤他的“春白”的身上,脚步没停,千寻却身子一送,穴道已经被接了开来。

千寻感激的看了三姨太一眼。

三姨太安巧凤不再看她,领着钱汗青走进了山洞。

千寻没有想到,看似不受宠爱的蒋春白,钱员外对她的感情竟然如此之深,如此的执着,因此而疯癫。疯癫依然不能忘。

而都说戏子无情,她们往往演戏给别人看,不参杂自己的真实感情。

偏偏最后钱员外疯了却只有安巧凤留在了钱汗青的身边。

可见如真情如安巧凤,身为戏子的她却和普通人一样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甚至更加深情厚意、高风亮节。

千寻心中感慨酸楚,眼泪如珍珠断线般从脸颊上滚将下来,轻轻伸出双手接住泪滴。想起了二十一世纪席慕容的一句话,我们都是戏子,在别人的故事里留着自己的眼泪。

起身飘然而去.

正巧遇见途中寻来的二郎,想去桥上看看救自己受伤的那个人,走到桥上时,那个人却早已不见踪影。

“千寻,你跑哪里去了,有人看见你被掳走。吓死我们了。”黛黛拍了拍千寻的肩膀。

和黛黛一同前来的还有慕容婉。

慕容婉道:“既然没事,我们就放心了。先回去再说。”

回到鸾歌舞坊,黛黛跪在地上。

慕容婉仿佛一家之主一样坐在厅中央。

千寻立在一旁,不明所以。

“黛黛你是要领坊规还是家法?”慕容婉声音清冷,不带丝毫感情。

黛黛此时脸色煞白,用颤抖的声音说道:“黛黛愿意领家法。”

慕容婉道:“好,来人,用家法!”

“是”,从后堂走出两个高大粗壮,身材魁梧的男丁。

手上都持着皮鞭,把黛黛按在长凳之上。举鞭欲笞。

黛黛闭着眼睛,连反抗都没有。

千寻大喊一声,跑到厅中。舞坊的女子目光全看向千寻,眼中有吃惊又担忧还有些是幸灾乐祸。

慕容婉情挑秀眉,对那天表演《踏梅》的一众女子说道:“把千寻带下去。”

众女上前,想要把千寻带走。

千寻挣脱开她们的手跑到慕容婉身边,说道:“黛黛犯了什么错,为什么要用鞭子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