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缓冲,Michael再次开始的时候从容不迫,掌握忽快忽慢的节奏,他享受这个过程,Gloria放肆地盘住他的腰,双手不安分地在他胸前抚摸,嘴里一直没停过。
“好棒,啊!啊!啊!……太厉害了,Michael……你是最棒的!”她说了许多,越来越下流,简直不堪入耳。
他坚持了很久,直到她开始喘不过气,死死掐住他的背开始剧烈地**,他这才放松,一泻而出。她已瘫软得口不能言,胳膊搂住他的身子,抱着他久久不放。
他想起身去冲洗一身的汗,她不放:“别走,我想再干一次!”
Michael苦笑:“Gloria,我明天一早还要上班,下一回满足你,好吗?”
Gloria抬起上半身,一口抓住他的手,含住他的食指,用力吮吸,用舌头绕着打圈,眼睛魅惑地看着他,Michael倒吸一口冷气,这个女人的欲望深不见底。她放开,像个小女孩那样笑了起来,红润的脸颊是被浇灌的花朵。
“那你可别说话不算话,下次我还是要在上面,我要像骑马一样骑你!”
Michael终于脱身去沐浴,Gloria倒头就睡。他关上了浴室门,打开热水,感到酣畅淋漓之后的巨大空虚,好像背叛了心里某种珍贵的东西。他双手伏在墙上,把花洒开到最强劲,水柱击打在他背上。他神思恍惚,为什么这样不检点,和初相识的女人上床?他以为自己和Sebastian那样**不羁的男人不一样,他需要的是稳固的长久的关系,而不是露水情缘。
Gloria完全不是他想要的类型,无论哪一点都不是。他喜欢的是羡君可那样端庄文静的女孩子,衬衫扣到脖子下面,高雅的丝巾按一年四季变换花色,淡到若有似无的香水味,以及,温和谨慎的谈吐。
羡君可和Sebastian上床的时候会变成另一个人吗?像Gloria一样满嘴下流话?胸脯像小兔子一样跳脱?腰肢像弹簧一样有力?Michael猛地摇头,止住脱缰的幻想,不,不可能的,羡君可即使一丝不挂仍然还是个淑女,是他梦寐以求的理想女人。
Michael很不习惯**多了一个人,他刚躺下,Gloria肉嘟嘟的身体就缠上来,胳膊腿找准最舒服的姿势,抱着他一起睡。
第二天一早Michael被闹钟唤醒,身体满足之后的早晨碧空如洗,深秋清凉舒爽的天气。Michael站在阳台上喝一大杯凉水,他感到渴,天空没有一丝云,因而显得深不可测,那蓝色无边无尽,从地平线到天顶平滑过渡,蓝得像计算机制作出来的虚幻图像。
他对自己说,昨夜是一个结束,也是一个开始。他不能再一个人生活下去,35岁了,生父老Baier和母亲都有心脏病的困扰,他自己说不定遗传了这样的体质,如果能无病无灾地活到70,那生命已经过半。无论如何,活着是
美好的,呼吸是美好的,做那件事更是美好的。Gloria是尼古丁一样的女人,明知道有害,可他难以拒绝,一开始只吸一口,说不定慢慢地就会贪求一整盒。
Michael想,我是个健康的,还算年轻的男人,有正常的性取向和上佳的性能力,和女人睡,天经地义。不管对象是谁,极乐可以让人忘却一切烦恼,喷薄而出的那一瞬间就像暴雨,洗干净天地万物,只留下他的躯体轻飘飘地在半空晃荡。
Gloria没穿衣服,揉着眼睛走出房间,晨光中她像油画里面走出来充满肉感的女人,腰部、膝盖和脚踝都是肥硕的,她真心不瘦,Michael想,尤其是胸部,恐怕她没法跑步,顶着这两大坨脂肪。
尽管如此,他还是和Gloria拥抱,亲她的脸颊,他不是个冷血无情的花花公子。
“你这么早就要上班?我们一起吃早饭好吗?”
Michael看看手表:“来不及了,我只能去公司解决,你可以尽快收拾一下吗?我送你回家。”
Gloria一边去穿衣服,一边嘟囔说:“这么无情?赶我走。”
“对不起,Gloria,我有工作。”
她神速地穿好衣服,洗漱妥当,神清气爽地出现在Michael面前,毫无芥蒂地笑说:“好啦。我不是真的不高兴,昨天谢谢你,我很愉快,期待下次见面!”
开车把Gloria和她的狗Tomy送回住处,Michael这才马不停蹄地赶去公司,时间紧迫,他不得不到公司餐厅买咖啡和面包,一边吃一边打开笔记本电脑Check邮件。
手机滴滴一声,是阴魂不散的Gloria发来的短信。她在车上强行拿过他的手机,交换了号码。她说:“祝你工作愉快,爱爱有益身心健康,相信你今天精力无穷!”
Michael有些烦躁地关上了手机,他需要清净,集中注意力。他夹着电脑返回办公室,羡君可的座位还是空的,如果她在就好了,Michael想,只要每天看见她,他根本不会有欲望去和任何别的女人说话。
Gloria没有给Michael思考的余地,第二天周三立刻邀请Michael,到她家吃饭。
“我会烤披萨饼哦!你一定会说好吃的!”
Michael思前想后,还是去赴约,也许是因为空虚,或者歉疚,总不能睡了人家姑娘一次就说拜拜,当然,谁睡了谁,很难说清楚。
Gloria来开门,她租着一个小小的顶楼公寓,因为斜屋顶的关系,可用面积大打折扣,但添了一些家常的温馨氛围。客厅墙面漆成米黄色,厨房是绿色的,卧室是紫红色,沙发上扔着不计其数的靠枕,赤橙黄绿青蓝紫,Michael感到太阳穴突突地跳,太多彩色,简直是漫画书里的屋子。
她像小鸟一样叽叽喳喳地介绍,只有40多平的小公寓,客厅和卧室都不
大,厨房还算宽敞,一张小圆桌可以作为双人晚餐的地点。
“和你家不一样吧?我常常忍不住买太多东西,如果以后收入提高,我就租个大点儿的地方。”Gloria丝毫没有自卑的感觉,Michael倒是很欣赏她这一点,自信大方。
计时器叮当一声,Gloria欢呼着去开烤箱,Michael去浴室洗手,天啊,她的香水和化妆品也太多了,洗手池和小柜子里面堆山积海般放着各种瓶瓶罐罐,弥漫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气,也许是无数种香水的混合,空气中这种气味的密度太大,简直像在水底一般,有点粘稠。
这是纯粹的女性化的寓所,Michael觉得有点头晕,不得不把窗户打开呼吸外面的冷空气。
Gloria走进来说:“抱歉,今天为了见你,我试用了几种不同的香水,屋里有点闷。”她说话的时候双手抱胸,她喜欢这个造型,手臂托在**下缘,显得胸部更加突出,腰肢更加窈窕,自我催眠像《西西里岛的美丽传说》里面的莫妮卡贝鲁奇,丰腴而风情万种。
披萨饼烤得热乎乎的,Michael尝了一口,客观地说味道很不赖,拿出去卖也可以,慷慨的奶酪和Salami、酸辣椒堆得满满的,吃了两小块就觉得十分饱足。
Gloria亲热地给他倒冰啤酒:“好吃吗?好吃我常做给你,好不好?”她嘟起嘴,手指有意识地摩挲着细长玻璃杯,金黄色的啤酒还在涌着雪白的泡沫,Michael感到喉头一阵紧,这个女孩子擅长如何挑逗起男人的欲望,她涂着血红指甲油的手指在玻璃杯上状似漫不经心地上上下下、上上下下,凝结的水珠在杯壁上抹开来,湿哒哒的,Michael觉得再次被攥紧,捏在她的手里。
在成都,Sebastian马不停蹄地投入到慈善项目中去
周一羡君可和上级说明了情况,希望周三上午能请假,这之前她会抓紧时间把工作进度赶一赶,总体上不会影响项目进展。A公司的氛围本来就比较活泼开放,对员工的管理比较宽松,听说是为了慈善事业,上司欣然准假,还问要不要公司安排一辆车给她用。羡君可忙婉拒,说家里人会开车接送,上司笑道:“你这是替公司省钱呢?给你预订的五星级酒店不享受,每天不辞辛劳回家去吃住,专车也不用,站在路边叫出租车。以你的级别,这些都是额定的待遇,你不必介意。”
羡君可谦虚地说:“我才工作三年多,比起前辈们还是个菜鸟,姿态放得低一点比较好。”她客客气气地告辞离开,上司微笑目送,心想,怪不得德国那边特地派这么个年轻姑娘来主持新项目,果然能力和人品都没话讲。
接洽Sebastian的成都地方慈善机构把中英文的捐款合同电邮发了过来,羡君可和Sebastian连夜一字一句地研究核对,羡君可改了两处措辞不当和翻译不准的地方发回去请对方更正,确保万无一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