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秋水_193、怨念深(1 / 1)

囚爱豪门情人 琪安 1767 字 10个月前

快速洗个澡,给Tom喂了一些狗粮,Sebastian去看羡君可,用亲吻唤醒她。

“可爱的瓷娃娃,泰迪熊给你做早饭,好吗?你慢慢起床。”

她揉揉眼睛,恍若隔世,好像周五晚上疯狂痛苦的一切只是噩梦,周六的徘徊辗转不过是杞人忧天,Sebastian的脸看起来那么和蔼,且“正常”。

在煎蛋培根的香气中,她用冷水洗脸,睡了一觉,她的气色好多了,毕竟还年轻啊,她想,不知不觉和Sebastian认识快一年,经历了太多事情,Lapo从情敌转变为暧昧的朋友,Michael从上司变成了Sebastian的“哥哥”。她觉得大脑里面计算机快要超负荷运转,也许该好好休息一下,清理一下硬盘,最好再加个内存条。

Sebastian把音响打开,放着低低的纯音乐,羡君可上楼换了身舒适的衣服,坐到厨房吧台边和Sebastian一起吃早餐,他吻了她一下,殷勤为她服务,一句话也不说。

她觉得该说些什么打破沉默:“培根煎得很好,我喜欢吃有点脆脆的。”

他微笑说:“你想的话,我每天都可以为你做早饭。”

“你会一直这样照顾我吗?Sebastian,你温柔的时候像天使,残暴的时候,太可怕……你身体里是不是住着两个灵魂?”羡君可用叉子戳着煎蛋,半凝固的蛋液渗出来,Sebastian下意识地撕一块面包去蘸,帮她抹干净盘子,喂她吃下去。

他平静地说:“君可,我说过,在你面前我没有任何秘密。Michael昨天已经和我谈过了,关于你在咖啡馆遇见的那个女人,我会告诉你真相。现在,请你先好好吃饭,你昨天在外面待了一天,肯定饿坏了,健康第一。”

吃完饭,Sebastian拉着羡君可的手,上楼到卧室去。

“你想知道那个女人说的密室在哪里吗?就是这里。”

羡君可迷惑地看着这个宽敞明亮的卧室,家具清爽简约,更衣室和浴室的格局更是一目了然。她早就偷偷观察过,这面积是和地基符合的,根本不可能有夹墙之类的地方。

Sebastian抱着她在沙发上坐下,抚摸着她的头发,缓缓道来。

自从在牛津女硕士那里莫名其妙失身之后,Sebastian的私生活渐渐变得随便起来,他发现这件事不是他从小接受的传统教育说得那么严肃而神秘,男人固然可以随意和女人调情,而女人也会主动追求男人。他是个出身高贵的富家子弟,上名校,开豪车,戴名表,弹得一手好钢琴,女人们趋之若鹜,投怀送抱者不计其数,他迷失了,飘飘然。

在偶然和一个美国女人的交往中,他迷上了**,起初只是浅尝辄止,助兴而已。然而母亲的突然去世使得他陷入巨大的悲伤和孤独之中,那之后一段时间是他最**的阶段,德累斯顿是他的伤心地,亲戚朋友也多,虽然投资银行的工作已经辞了,但他还是回到了法兰克福厮混,不断通过秘密的俱乐部和网站寻觅着同样热衷于性虐游戏的女伴,当然,他是施虐的那一方。

“然后,

你找到了那个女人。”

“对,那个总是穿着豹纹衣服,身材火辣的女人,姑且称她为D小姐吧。我们在一起的时间其实不长,差不多两三个月。”

D小姐是在富人圈子里出了名的玩家,精通此道,把Sebastian伺候得舒舒服服,说得直白一些,她是个没有“下限”的女人,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Sebastian骨子里暴虐的兽性全都被勾出来,他们俩没日没夜地待在这座房子里,玩各种匪夷所思的性虐游戏。也就是在那个阶段,Sebastian将二楼卧室布置成了一个享乐的天堂,完全封闭起来,门一锁就是“密室”。贴满酒红色的壁纸,华丽的黑色皮质家具,到处可见充满性暗示的摆设,千奇百怪的玩具,酒精和香水味道弥漫,重重帷幔遮得不见天日。

“你开心吗?”羡君可问他。

他想想说:“在某个特定的时间里,强烈的感官刺激确实会带来快乐,但是那种快乐会迅速衰减,消失,下一次想要获得同样的感受,必须耗费更多时间精力,而那快乐持续的时间一直在缩短。”

“然后你就厌倦了?是吗?”

他苦笑了一下:“对,我很快就失去兴趣,本质上我并不是一个百分百的性虐狂,我只是借由这种方式来释放精神上的压力,逃避内心的痛苦而已。就像吃止疼药一样,一开始很管用,渐渐就有抗药性了。慢慢地我觉得这种游戏太乏味,它对我的作用越来越有限。于是,我想和D小姐分手。”

“她不愿意?”

其实D小姐早就习惯了辗转于各个男人之间,借由性服务来获得丰厚的金钱,Sebastian当然没有亏待她。可是,她不愿意这么快就被抛弃,Sebastian是一个完美的金主,不仅有钱,而且年轻英俊,大部分时候都彬彬有礼,下手算轻的,比伺候变态老男人好得多。她纠缠不休,Sebastian终于下了狠心,和她谈过好几次,希望她别再上门。

“为什么D小姐说你打得她住医院?还说楼下的医生是专门为你的变态游戏服务的,被你弄残的女人就送到楼下去急救?”

Sebastian掩面笑了起来:“君可,她的话半真半假,这一部分你难道相信吗?我父母是什么人你知道,我不是个无名小卒,在德累斯顿那一带自不必说,在当时法兰克福的上流社会圈子里,也是小有名气的人物。我会这么蠢,把女人虐得奄奄一息,然后直接往家门口的诊所送吗?那已经不是脸面问题,而是智商问题了。我向你发誓,我虽然有过施虐的行为,但那都建立在双方自愿的基础上,而且绝对没有导致身体上的严重伤害,从来没有任何一个女伴因为跟我玩那个而受伤就医,D小姐那样夸张,只是想吓唬你罢了。如果你下次遇到她而她继续骚扰你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我可以向法院申请禁制令保护你。”

“为什么,她很危险吗?”

“她不算危险分子,但是,很卑鄙,品行不好。”

Sebastian告诉羡君可,D小姐见Sebastian坚决要分手,于是偷偷潜入他家,把他留在身边作为对母亲怀念的一件珠宝偷走,那

是一枚非常名贵的白金镶嵌祖母绿宝石胸针,仅仅主石就有10多克拉,伴镶的白钻加起来足有20克拉,算上贵族世袭的历史价值和艺术价值,是博物馆级别的珍品。本来这件珠宝一直锁在银行保险柜中,但Sebastian太思念母亲,就放在家中经常拿出来默默欣赏。他已经给了她一笔不菲的钱作为安抚,没想到她贪心不足,盗走这件珠宝。

“被你发现了?”

“对,你知道我们更衣室里面有个保险柜,尽管当时二楼的布置不是现在这样,但那个保险柜是一直在那儿的,我在里面放着一些有价债券、支票和大笔现金,当时那枚绿宝石胸针也放在里面。你看着这房子很平常,其实因为这里有几幅昂贵的画作和一些有价值的艺术品,我有布置严密的安保措施,在保险柜顶上有一个隐藏式摄像头,就像ATM提款机那种。她拿走珠宝的情形被拍得一清二楚。”

“你报警了吗?”

“当时我确实很想报警,那样她会坐牢,以那件珠宝的价值,最起码几年牢狱之灾吧,我想着毕竟跟她好过一场,放她一条生路,于是马上终止支付我原本开给她的一张大额支票,找了第三方出面,上门找她,把录像带给她看,希望她把珠宝还回来,那我就当这事儿没发生过。”

“她还给你了?”

“她不敢不还,我给过她好几次钱,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和银行信息,她逃不掉。”

“从此以后她就恨死你了?”

“应该是吧,但是我很快就离开法兰克福,去意大利找我父亲,那之后我的行程主要是往返于Pescara和德累斯顿之间,再没见过她。”

羡君可站起来在屋里走来走去,愁容满面。

Sebastian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感到恶心,这个温馨整洁的屋子居然是他曾经玩女人的秘密基地,这种污秽的感觉挥之不去。

他走上前去抱住她,在她耳边说:“君可,请你不要排斥这个房子,这是我们的家,我可以给你看照片,现在的装修和当时完全不一样。我和D小姐撇清关系之后,洗心革面,把从前奢靡堕落的布置全部都拆掉了,整个房子重新装修了一遍,一点过去痕迹都没有留下。你可以随便搜,如果还有半点残留,君可,你可以任意处置我,打我也好,骂我也行。”

羡君可叹了口气,趴在栏杆上往楼下看,黑色大理石的地面,白色墙面、白纱窗帘、白色钢琴、素雅的原木家具,一丁点儿色情意味都没有,只有清清爽爽的艺术气质和生活气息。

她转身面对Sebastian,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蓝眼睛里是急切的期待,他高高的个子现在看起来那么疲惫而脆弱,欲言又止的模样,他迫切需要羡君可的谅解。

羡君可一本正经地说:“我想知道那枚绿宝石胸针到底多美,会让D小姐不惜犯罪也要偷走。”

Sebastian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羡君可开玩笑就意味着她原谅了一切,他三两步走上来,抱住羡君可狠狠吻了几口。

“君可,你想看我随时可以去银行取出来给你欣赏,如果你喜欢还可以佩戴它,我的就是你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