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君可捧住他的脸,在他唇上啄着:“你说我复杂?”
他大笑起来:“对不起,我不小心犯了以偏概全的错误,容我修正一下我的话——我喜欢你特别单纯的大部分,容忍你和我不同的小部分。”
“我以为我和你不同的那部分,才是真正吸引你的东西。”
Sebastian想想说:“你这样说也对。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身上有一种神奇的魅力,吸引我向你靠近,我很想和你谈心,观察你的一举一动。我在甚至还不知道你的名字时,就有那种冲动……”
“什么?”
Sebastian揉揉鼻子,掩饰他的尴尬:“就是,想和你**的冲动,那种冲动的强烈,自我青春期之后已经很多年没有出现过。也许是气味,也许是容貌,或者你说话的方式,总之,我在你身上感到一种吸引力,磁石般的,我无法控制自己,哪怕当时我并非自由身,我也像飞蛾扑火般去追寻你。”
羡君可捏着衬衫上的扣子:“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尤其在德国,那么多高大健美的女孩子,相比之下我太黯淡瘦弱,没什么性感衣服,也很少用浓烈的香水。”
“你不自觉自己是美的,这恰好赋予你一种分外迷人的气质,像在森林里隐匿的小动物,怎么呼唤也不肯出来,一旦露出真容,见到你的人就会被那种美感动得流泪。”
她吻他,在他耳边低语:“我真的爱你,Sebastian,你是最会调情的情人。”
“我也爱你,爱得发疯,爱得不断冲破禁忌的边界。”
他抱住她,手从衬衫下缘伸开始解放她的身体,他从未想过他会被一个习惯穿严肃衬衫的职业女性所吸引,衬衫这种一度被他认定为过于男性化的服饰,如今却比任何暴露的衣服都要催情,当一颗颗解开她的扣子时,他已经猛烈地起了反应,长长的硬硬地杵在那儿,不做不行。
她感觉到了他身体的变化,脸烧红,被男人如此渴望着,那种幸福的冲击使得她脑子里的电脑完全死机,一点逻辑分析能力都没有。她吻他,温柔又热情、大胆又害羞。她的唇柔软而温暖,舌尖绕着舌尖,他是甜的。
她笑了:“你今天蜂蜜水喝太多了,真甜。”
他也笑了:“你喜欢?那我每天都为你吃蜂蜜,哦,我真的成了一只泰迪熊了,嗜吃蜂蜜的大熊!”
他终于把她的身体从衬衫中剥离出来,她像个白煮鸡蛋,充满弹性的白嫩的身体暴露在他眼前,他绷紧得快要爆炸了,还在忍耐着,她的身体需要时间唤醒,他一寸寸亲吻,抚摸,他闻到她的身体的味道,像一颗开花的树,夏日繁花累累的树。
他带领她的手去抚摸那个家伙,它急需抚慰。
“喜欢它吗?”
“我可以只喜欢你,而不喜欢它吗?你的人是柔软的,而它,太坚硬了!”
Sebastian咬她的耳朵:“你是我的蜜糖,你来让它变软吧,你知道怎么做的,君可……”
她顺从地滑了下去,肩膀的移动就像花落入水中那般优雅,他满足地仰倒在沙发上,双手
插入她的长发,她蜷在他双腿之间的姿态那样魅惑,他想要她一千次,无休无止。
回科隆后,羡君可再次投入紧张的工作之中。Sebastian处理好了保险,羡君可试开过一次开他的奥迪Q7去上班,其实从前她一直梦想有一部这样的大型SUV,可这几年她已经习惯开Mini Cooper,对大车子十分陌生。
停车的时候,羡君可还是选择惯常最靠近出口的车位,两车之间的车位对于SUV而言略嫌狭窄,磨蹭了好几分钟愣是没搞定,一头汗,不得不饶了两圈,停到远远的空处作罢。这天回家她就跟Sebastian抱怨,Q7车型太大,坐着爽,开着麻烦。
Sebastian笑着说:“要不把Pescara那辆奥迪R8运回德国给你开?你不是很喜欢吗?”
羡君可一头黑线,旋身去厨房烧饭:“你绕了我吧,我们科隆分部的顶头大老板也不敢开那样招摇的跑车上下班,你可别陷我于不义。”
Sebastian停下电脑上的活儿,走去厨房跟她说:“说实话,君可,找了个有钱男朋友让你很难堪吗?我一开始就没瞒你,因为我不觉得这是一个很要紧的问题,你能自给自足,我贫穷抑或富有对你而言,无足轻重。何况到今天为止,你没伸手跟我要过一分钱,也没让我买过什么礼物给你。”
羡君可一边洗洗切切,一边说:“我虽然无所谓,难保别人不戴着有色眼镜看我。说实话,有些德国人对亚洲女性还是有点轻视的,总觉得我这样的年轻女孩子时刻准备着傍大款,老的丑的都无所谓,有钱就行。我自尊心很强,绝对不肯让别人有机会嘲讽我,一向对有钱的男人敬而远之。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还是遇到你。Sebastian,我巴不得你是个普通人,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什么的,那就完美了。”
Sebastian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在她脖子上吻着:“那也是我缠着你,不是你缠着我,丢什么人?君可,如果我想再重新回到法兰克福金融界,重拾老本行干投资这一行,当个上班族,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已经习惯了自由自在,有充足的闲暇,自己安排行程,想干嘛干嘛。何况我现在继承和累积的资本足够一生衣食无忧,我喜欢在家写作,四处旅行,从前所学的一点儿没抛下,不过在银行上班的时候,我是为别人理财,现在,我只为自己和家人理财。严格说起来,我不是一个不事生产的人,我希望你别觉得整天无所事事。”
羡君可捏捏他的鼻子:“我没说你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光看你每天都要花时间盯着外汇和股票,就挺耗精力的,何况你当作家也是一个很辛苦的工作啊。我尊重你的劳动,尽管那不是我了解的领域,Sebastian,每个人都有他的使命和天赋,你不过是顺其自然罢了,你有钱不是你的过错,你生而富贵,就好像Lapo生而美丽一样,是上帝恩赐的礼物,外人羡慕不来的。”
Sebastian心情放轻松,羡君可的豁达让他安心,她滔滔不绝的时候眼睛发亮,脸庞容光焕发,聪明、坦荡、直率。他喜欢她说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
一起收拾
厨房的时候,Sebastian说:“周末我们没有安排,要不请你的那个女朋友来家里玩吧。”
“谁?”
“我们在杜塞尔多夫跳蚤市场遇到的那个法国姑娘,Olivia,她不是住在科隆吗?”
“好啊,不过我家地方不大,布置得也很普通,好像招待朋友太简陋了些。从前我跟她见面大半都是约在外面咖啡馆,省力。”
“没关系,都交给我吧,夏天暖和,我们可以好好利用阳台,吃烧烤,喝冰啤酒,如何?不过我可能要改变一下家里的格局,小小的变动,允许吗?”
羡君可亲了他一口:“随便你,只要别太破费了就行,”她半认真半开玩笑地掏出皮夹,把里面所有现金都掏出来:“这算我的赞助费,就这么多预算了,你看着办。”
“你打发小孩呢?这点零花钱你留着自己买QQ糖吃吧。”Sebastian根本看不上她的几张钞票,全给她塞回去了。
Sebastian很喜欢在家呼朋唤友,兴致上来,次日便把羡君可屋里他看不顺眼的东西都开车扔到回收站,然后去家居商场大采购,忙活一整天。羡君可下班回家的时候,看傻眼,她那简单的六人餐桌铺上雪白的桌布,印花桌旗上压着精致的烛台和大束时令鲜花。窗帘全换成新的,原本简单的半幅纱帘换成了从天花板垂落的浅绿棉布帘子,很有夏天的味道。
Sebastian拉着她去阳台,她原本扔在那里的两张旧折叠椅不见了,旧的小茶几被他当做放花盆的架子安置在角落,白瓷盆子种上五彩鲜花,气氛立刻不一样。他买了好些绿色植物妆点阳台四周,大大的原木桌子配六张藤椅,铺着厚实柔软的垫子和靠枕,她坐上去,真舒服!简直不想挪。
仔细一看,阳台角落里几个高高低低的香薰烛台里面烧着苹果味儿的蜡烛,为黄昏的阳台增添了许多暗香浮动的情致。他甚至还买了家用BBQ的烤架!
“这些东西花了你很多钱和时间吧?Sebastian,真谢谢你!”
他从后面捧住她的脸,在唇上印下一吻:“钱是小意思,昨天我抛了一支股票,赚得很不错,这些东西当我赞助你的。明天我还要去重新买一套餐具,你家里杯盘碗碟都用了好几年了吧?该换了。”
“你跟Lapo真是一样的讲究,都恨不得把我的东西大换血,盘子又没坏为什么都要换掉,太霸道了!”
Sebastian去厨房端食物:“君可,你能挣钱,更要学会花钱享受生活,人生苦短啊!”
黄昏悠长,紫红的晚霞在天边烧,把阳台上的两个人笼罩在浪漫的光线中。今天Sebastian做了烤鸡腿和鳄梨沙拉,加一点蒜蓉辣椒酱和法香碎,食材新鲜又营养,味道很不赖,。开了一瓶白葡萄酒佐餐,两个人说说笑笑,喝完了大半瓶,直到月上中天。
这个英俊的富有的男朋友,为她打理家务,为她下厨,单单凭这一点,羡君可觉得她已经无可自拔地深深爱上了他,再没有第二种可能性,因为她充分感受到被他爱上是多么幸运,这种虚荣心和成就感,使得她一整晚都飘在云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