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夏花_132、泰迪熊(1 / 1)

囚爱豪门情人 琪安 1675 字 10个月前

Sebastian从浴室出来,羡君可披着潮润的长发,一条毛巾搭在背上,正坐在沙发上看BBC的新闻。

他挤过去,沙发那么宽敞,他偏偏要和她一起挤在一个小角落。他一眼看见羡君可把他们第一次见面时,他买给她的水晶玫瑰放在茶几上,用它来压住一个方形木盒子里面的餐巾纸,一阵甜蜜涌上心头,她心里是有他的。

“君可,你知不知道从11月认识你到3月,这漫长的寒冬我怎么熬的?我没有一天不想你,每天给你发短信的那几分钟,才能把累积得爆炸的思念消解一点,可是你不回我,我一直住在寒冬里,春天迟迟不来,直到你再次出现在Pescara,我才觉得又活过来了。”

羡君可举重若轻:“感谢A公司花钱把我两次送到你手上去,任你宰割。那个冬天,我过得也很糟糕,你的短信让我心烦意乱,工作很忙,回国之后还很不巧地遇到了前男友。”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羡君可想想说:“恋爱就是这么奇怪,喜欢他的时候,他说什么做什么都好得不得了,如今看他,面目可憎,言行猥琐,实在普通得很。他不是个坏人,只是懦弱。我爱一个人的时候爱得太奋不顾身了,他只担得起自己那份运,受不起连我的命一起负责。”

“我不喜欢他,允许吗?这样无缘无故地讨厌一个陌生人?”

羡君可笑起来,摸他的下巴,这几天Sebastian只顾着和Lapo讨论剧本,胡子都没刮,长得满腮都是,扎手。

“你喜欢他讨厌他都无所谓,他已经不在我生活里……”

她的话被他的吻截断,他后悔自己挑起这个扫兴的话题。他只有一件事感激她的的前男友,那个男人居然那样无能,他们在一起那么久,她还是处子之身。他一定用别的方法发泄欲望,所以她在**表现得像小动物一样受惊,他搞不好还虐待过她,至少是让她难受了,就好像Lapo少年时被迫经历过的那样。他的心揪起来,吻得愈发缠绵而温柔。

她的手抵住他的胸膛,他只穿着浴袍,胸腹一片毛茸茸,刚洗过,蓬松柔软。

“你真像一头熊,泰迪熊!”

他笑起来:“好吧,跟你相比我是多毛怪,你喜欢Lapo那种毛发稀少的皮肤?你跟他倒是相似,头发黑得像缎子,身体却光滑细腻,像瓷娃娃!”

夜里睡在**,抱着滚来滚去亲了一会儿,Sebastian又不安份了,羡君可拧住他的手,严肃地说:“我们中国人常说,凡事过犹不及,尤其床榻之事,须有节制方能长久。求一时痛快,便有损健康。”

Sebastian很无奈,双手扣在后脑勺上,他不得不屈服于东方哲学,谁让他爱上一个中国姑娘呢!他不敢让羡君可知道,他曾经和一个女孩子交往过几个月,正是他母亲去世之后他最迷乱的时期,沉迷于男女之事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每天都要惊天动地地来几次。

为了最大限度的

享受,他甚至要求那个女孩子去找妇科医生,问有没有药物可以使她停经并且不会怀孕,这样他就可以完全不使用任何避孕措施而纯粹享受肉体之欢。那个女性妇科医生勃然大怒,不肯给女孩子开药,还给了一张名片让她带回来。Sebastian一查,那是个专门治疗性瘾症的医生。一举惊醒梦中人,他感到羞耻和自责,和那个女孩子断了联系。

几年之后的Sebastian已经成熟,他不想掩藏自己是个欲念旺盛的男人,但更不想吓坏羡君可。他握住她的手,轻声说:“君可,请你不要害怕,我是个正常的、健康的、年轻的男人,我喜欢你,所以想亲近你。有些话说出口真是害羞,可是你有种平静的力量,让我愿意对你倾诉一切,你愿意听吗?”

“嗯,你说。”羡君可侧身,摸着他下巴上的胡子,痒痒的,挺舒服。

“有一段时间,就在我母亲去世之后,我很烦躁,很孤独,父亲去了南非,他追求他的爱情和自由去了,享受生命中最后的燃烧。我不能自私地阻拦他,于是,我成了孤零零的一个人,没有牵绊,彻底的解放反而让我惶恐不安,我无法告诉别人母亲的死是我的不作为而导致的悲剧。面对内心无法填补的空洞,我不知所措,于是尝试在不同的女人身上寻找抚慰。我不是真的爱她们,一时**当然是有的,可是我很清楚我在寻找的是亲密的感觉,那种夜里身边有个人和我一起呼吸的真实感。”

“这种感觉我明白,Sebastian,我一个人过的日子也太久,从22岁和男朋友分手直至遇到你,我一直是一个人,没有家人没有伴侣,独自吃饭,独自看书,独自唱歌,独自在路上奔走。这种生活如果摊在神经脆弱的人身上,会疯掉的,很幸运,我有份足够让我忙得身心俱疲的工作,所以我还没崩溃。”

“你真勇敢,我不如你。我和几个女人来往之后,发现我越来越难以获得快感,你能想象那种情况吗?我可以做漫长的**和后戏,我有足够的耐性和精力,可是真正的结合的时候,我感觉到空虚,在形式上,我似乎可以达到那个极点,能释放出来,可是大脑感觉不到高 潮,一片死寂而已。我好像生病了,无法医治的病,我想没有任何医生可以帮助我,我可以持续一两个小时的做 爱,让身下的女人快活地死过去好几回,可是我自己达不到,我麻木了。”

“然后你开始追求异常的关系,比如跟Lapo?”

“可以这样说吧,在遇到Lapo之前,我甚至连S M这种从前让我倒胃口的游戏都玩过了。可是没有用,我并不觉得享受。Lapo,他很特别,他虽然是男人,却让我……”

Sebastian无法启齿他和Lapo之间的细节,羡君可也不想追究。她凑过来吻他,安抚的平和的吻。

“和我呢?你快乐吗?”

Sebastian回吻她,紧紧拥抱:“快乐得无以复加!真的,我又回到了少年时代那种感觉,忐忑不安,激动得浑身发

抖,像个小处 男。你是个这样保守的女人,虽然只是最传统的结合方式,仍然可以让我迅速冲到高 潮,久久飘在空中,太奇妙了。”

“你和我之间,是因为性而爱,还是因为爱而性?”

Sebastian含着她的耳垂:“这样永恒的话题,我无法回答,我觉得这是左右腿的关系,缺一边儿就瘸了,我们是健全的一对,亲密无间的。我恨不得一直和你搂在一起,就像连体婴一样。”

“哦,你真是个坏透了的泰迪熊!多毛怪!”

Sebastian笑得肚子疼,他可以当泰迪熊,假如羡君可喜欢的话,有何不可呢?

星期六,购物,去餐厅吃饭,逛书店,长长的散步,在老城里面绕个大圈。

Sebastian搂着羡君可,五月的天气和煦而明亮,万物复苏。他觉得生命本身就是一场盛大的欢聚。种子遇见风,在沃土里发芽。花朵遇到蝴蝶,在亲吻中繁茂。一个诗人在芳草萋萋中遇见一个美丽的女孩,于是写下情诗。他等了三十年,终于等到羡君可飘然走入她的生命,就像罗丹面对一块浑朴的大理石,然后美丽的女子进入他的脑海,石头成为绝美的雕塑,有了生机。

这样想着,他心里满满的都是阳光。

他们十指紧扣走在路上,赏心悦目的一对。他在白T恤上随性套了件深灰的开司米毛衫,卡其布裤子和麂皮便鞋。羡君可趁着白天暖和,穿上千鸟格短裤,白色针织衫外面随意套着浅驼色的长毛衣,一直垂到膝盖,从后面只看见她露出的光滑的小腿,她的腿很漂亮,紧而直,大腿没有赘肉,膝盖和脚踝都很精致,哪怕穿平底鞋也十分妩媚。

“你小时候是不是很爱运动?”

“嗯,很调皮,上蹿下跳,现在也好动啊,喜欢散步,几个小时也不腻,慢跑和骑车也不错。”

“怪不得你的腿这样漂亮,德国姑娘只有十几岁的时候有这样细而直的双腿,哪像你,二十几的人了还有少女的体态。”

她笑了:“你第一次在Pescara见我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直白地打量过我的身材。”

“嗯,第一次么,总是要装得绅士一点,怕吓着你。我总不能上来就说,小姐,请跟我那啥吧。”

她笑了,打趣他:“你是不是在集邮?我是一枚你想要很久的中国邮票?”

Sebastian抱紧了她,狠狠亲了几口:“君可,时间会证明一切,越描越黑的蠢事还是不做比较明智。你确实有着无与伦比的身体,我不否认我对你的迷恋,可是,我喜欢你不止如此,我想要的也不止如此。君可,你会发现我的贪婪,我会慢慢占有你的时间和空间,直到你的生活里完全充斥着我的存在。”

“没想到你是个这样疯狂的恋人,我有点害怕了。”

Sebastian的蓝眼睛像五月的天空一样,蓝得清脆而干净:“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你已经是我的女人,连脚趾头和头发丝都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