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春梦_100、旧相识(1 / 1)

囚爱豪门情人 琪安 979 字 10个月前

羡君可并不恼,收好那副袖扣,一边把车子发动,开上高速公路,慢慢对Lapo说:“有个故事你应该听过,一个穷人捐了100元给教堂,而一个大富翁捐了100万,可是在上帝面前,他更赞许前者,因为100元是那人的全部财富,而100万对富翁而言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这副袖扣虽然不是什么贵重物品,但量入为出,我在自己能力许可范围内选了最好的东西送给Sebastian,他会感受到我的诚意。在这个世界上,只要花钱就买得到的东西都是便宜的,用心的礼物才算珍贵。”

Lapo无言以对,偷瞄羡君可开车的侧脸,突然觉得看不透这个女人。她仿佛没有年龄,有时候她很天真,有时候成熟得出人意表。她的眼神里有经历过人生坎坷的沧桑,可又保持着婴儿般的澄澈,看人的时候直接坦率,毫无攻击性,她没有化妆的脸上还有细细的绒毛,就像水蜜桃一样。他从来没有为一个女人这般着迷过。

他不由得按住了羡君可放在换挡杆上的手,摸来摸去,软软的小小的手,她没有避开,只是用胳膊肘蹭他一下:“别闹,回家再玩啊!在高速路上呢,安全第一。”

他松开了手,抱在胸前,转头看风景。

车窗外是万物复苏的春天,树梢新芽的鹅黄和田野新翻泥土的黑构成一幅乡土画的风景。羡君可在路边停车场熄了火,对Lapo说:“咱们去呼吸一下乡间的新鲜空气吧。”

他们一起顺着田埂走了一段,有点冷,Lapo把自己的围巾解下来给羡君可围上。他身上淡淡的古龙水味道跐溜钻进她的鼻孔,像青草和森林中的露水味儿。

“Lapo,你的老家是什么样的,在城市里,还是乡下?”

“我没有家乡,君可,我生下来就是个没有根的人。我父母来自托斯卡纳乡下,我却是在斯图加特出生,从小就习惯了车水马龙的大都市。在家里我们说意大利语,出了家门,我第一秒就自动调换到德语频道,假如不看我的长相只听我说话,没人猜得到我是意大利人。十七岁被迫回到托斯卡纳的时候,我被那仙境般的景色惊呆了,我没想到我身上流着的是那种如诗如画的血脉。可是那就像隔着玻璃的油画,我走不进去。我不知道我算德国人还是意大利人。”

羡君可握住了他的手,拉着他一起往回走,Lapo感到平静,他们谁也不看谁,可是他的灵魂仿佛渴望这样一个牵手渴望了千百年了。这是一个古怪却美好的亲密时刻,他像迷路的孩子被母亲找到了,他心跳得很快,乖乖地跟在后面半步。他有点儿兴奋,又有点儿自我厌恶,他把一切都搅乱了,后悔不该和羡君可越走越近,因为她是情敌,过去、现在、未来,他们都是对立的。

回家之后羡君可接到了Sebastian的电话,约她在复活节的时候到德累斯顿去会面,羡君可兴奋不已,在法定假日之外连着周末,这样可以在德累斯顿待8天,玩个痛快。她头一天就早早开始收拾箱子,Lapo不喜欢坐火车,羡君可原本觉得他是有钱有名,身娇肉贵,不过陪他去拍了一次照片之后,她渐渐理解了Lapo的心情,他的样子太耀眼了,容貌俊美身材伟岸,哪怕只是穿着家常牛仔裤旧衬衫和她一起去超市采购,也总是有人指点窥探,在密闭空间里被别人的目光这样上下打量,总有些不自在。虽然从科隆到德累斯顿车程要6个多小时,羡君可还是决定开车去,中间休整两次。

和Sebastian打电

话的时候,他得知了羡君可的计划,苦笑不迭。

“君可,你不能这样顺着Lapo,把他都宠坏了。他为什么就不能像一般人一样坐火车挤地铁?在意大利也就罢了,德国的公共交通干净方便,很少有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怎么就不能坐了?他总不能一辈子离群索居吧。600公里路呢,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吃得消?Lapo虽然有驾照,但是你的保险规定车子只能你一个人开吧?”

“别担心,我车技你见识过的,有问题吗?我会在中间多休息几次的。”

Sebastian感到很无奈,他觉得自己和羡君可就像Lapo的严父慈母,为了调皮捣蛋不肯长大的儿子头疼不已。

600公里路,羡君可在高速公路上休息了三次,Lapo分外体贴,替她按摩酸痛的肩膀,买咖啡,在她放倒座椅睡觉的时候自觉地在外面等着。

最后一次休息,羡君可从15分钟的小憩中醒过来,揉揉眼睛,Lapo没在附近,她打他的手机,没有接。她锁了车四处去寻找,终于在喝咖啡的地方看见Lapo和一个男人低声谈话,她不好意思去打扰,悄悄出门,回到车里等着。

Lapo过了一会儿出来,羡君可从后视镜里面看见他和那个男人拥抱一下告别。上车的时候他的眼神深沉而忧郁,仿佛想起了很多往事。

再次出发,忍了一会儿羡君可还是想问:“刚才你遇到老朋友了?”

“嗯,不算朋友,一个认识的德国摄影师,合作过两次。”

羡君可瞄了他一眼,他的嘴唇紧绷,眉毛仿佛压得更低了,她猜到他不开心,腾出一只手来摸摸他的胳膊:“笑一笑啦,遇到旧相识不是很开心的事儿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