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君可感到寒意刺骨,忙问:“Lapo现在也可以告发那个神父啊!性侵儿童可是重罪!”
Sebastian笑得很苦涩:“那个神父之后确实被告发了,不过并非Lapo说出来的,是别的孩子的父母发现了自家孩子身上的伤痕,事情才败露。那个神父还没等上法庭就自杀了,真是便宜了他,也许在地狱里他会得到应有的惩罚吧!”
“Lapo的父母一点儿没察觉吗?整整两年啊!”
“他们不算合格的父母,你明白吗?不是坏人,可是被生活的重担压得没有时间和心情去关心孩子,生下了Lapo却不好好照顾他,真是罪孽。Lapo知道父母帮不了他,也许还会责备他,所以他至今没有向父母提及当年所受的性侵,因为自尊心和羞耻感,他开不了口。但是,我想,他的父母可能后来也察觉了一些,但是他们没有去安慰他,反而疏远了这个儿子,也许是出于内疚,或者奇怪的厌恶。”
Sebastian接着讲述——虽然脱离了神父的魔爪,但Lapo的性格已经扭曲了,他变得**、暴躁、极度自卑又分外自恋,他知道自己是漂亮的,可是又因为自己过分美丽而有罪恶感。他不是个天生的同性恋者,在青春期他当然也会像一个正常男孩子那样对女人有性 冲动,而且他的反应来得快速而凶猛。在街上看到女人身着暴露的衣服,或者电视里有男女亲吻爱抚的镜头,他就会不由自主的**。
有天晚上Lapo看见亲生姐姐洗完澡衣衫不整的模样,无法自
控地硬了,他爸爸看见了暴怒,拿皮带抽他,骂他猪狗不如。Lapo对Sebastian说,那一次虽然被抽得死去活来,激烈的**仍然持续了整整两个小时,他觉得自己就像一头肮脏的种猪,自我憎恨到了极点。
羡君可叹息……他的父母没有正视他青春期的问题,这把Lapo推向了不可挽救的深渊,本来神父死了,他可以重回光明的,谁知情况越来越糟糕。怪不得Lapo爱谈论“原罪”,他深受宿命论的影响,是自小就扎根在灵魂里的阴影。
Sebastian接着说,这件事之后,Lapo的性取向整个扭曲了,他开始避免关注女性——任何年龄任何外貌的女性,连雌性动物都不愿接触。他渐渐被父母兄妹所厌恶,被同学疏远。终于,他的父母存了一点钱,找到了一个和老乡在意大利合伙经营橄榄园的机会,决定带着全家人返回老家,Lapo那时候其实很不想走,因为他已经快参加大学入学考试了,而且成绩一直很好,尤其是德语和历史,但是固执的父母只想着赚钱,不给他继续在德国完成学业的机会,而他尚未成年,不允许独自待在德国。很遗憾,这是一个错误的决定,Lapo,他本来可以有另外一种命运,接受高等教育,融入社会,做一个正常的快乐的人。
“后来呢?Lapo现在还和他父母来往吗?”
Sebastian摇摇头。Lapo回到意大利之后因为无法适应老家的生活,和父母的矛盾愈发激烈,他独自一人去了米兰,在咖啡馆当侍应生。因为
他耀眼的美貌很快被经纪公司发掘,拍摄了第一个平面广告,之后顺风顺水成为职业模特,这之后,他几乎和父母切断了联系,但是每年圣诞节他会汇一笔款子回老家,间接地告诉他们,Pasino家那个变态的小儿子还活着。
“为什么呢?以他的外形条件肯定收入不菲,算是扬眉吐气。”
Sebastian说:“当然,他起步就是C牌,起点很高,之后一直和顶尖奢侈品牌和主流时尚杂志合作,收入颇丰,可以说他一个人就养得起他们全家人。但他的父母并不认可他的成就,你知道他拍摄的大多是什么样的照片吗?”
羡君可摇摇头,Sebastian说:“大多数都是内衣广告和香水,最大限度地**身体传达性感的信息,即使是和女模特一起合拍,他也总是被要求扒光衣服的那个。他第一次拍了名牌内衣广告之后很兴奋,打电话告诉父母,谁知被父亲破口大骂,说他伤风败俗搔首弄姿,和妓男没有两样。那之后Lapo就不愿再和父母联系了,他父亲对待他的那种态度,已经深深伤害了他。他们让Lapo觉得,他生而美丽是一种罪孽,是活该下地狱的。”
羡君可想起了那本杂志上的内衣广告,以及她也曾不由自主驻足观看的贴在地铁站的大幅C牌香水广告,在这些照片里,Lapo的身体暴露了至少90%,他做出魅惑众生的表情,关键部位只有一点点蔽体遮羞的衣物甚至只是广告物品,他无疑是性感的,可是这种性感带着不道德和刺激感,使得亲人难以接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