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佐听智远高僧如此来讲,不禁热泪盈眶,这个身躯高大的西域和尚为了试探元佐的功夫底子;竟然将他抛在空中,多亏元佐在后世有点功夫底子;身子落地时双脚稳稳站立住了,要是没有武功底子;说不定会被摔球死。
如此心毒手辣的和尚师傅现在却站出来为元佐打掩护,说要惩罚就惩罚他;是他让徒儿元佐上开封府去的。
元佐感激师傅智远高僧,这样的师傅就是打着灯笼也难找啊!
赵元佐心中想着,和一僧一道两个师傅以及翠屏、九儿一行一路急行向开封府赶去。
开封府前面的广场上人头攒动,好趁热闹的东京市民听说有人在府衙前面敲响了登闻鼓;奔走相告着拥聚过来。
赵元佐聆听着登闻鼓“咚咚咚”的响声和成千上万民众的吵喝声,不禁愕然惊悸。
诚然,吸引赵元佐眼球的还是距离登闻鼓不远处的一座高台上手舞足蹈,摇唇鼓舌的霍端,心中便就**起愤怒的潮波。
赵元佐向霍端宣讲的高台跟前近了几步,定下神来听了听;原来这厮一直在造谣生事诬陷元佐清白。
赵元佐心中腾起熊熊怒火,突然想起那把牛耳尖刀来。
赵元佐用牛耳尖刀在晋王府后花园里解剖过老鼠,将老鼠剖肠开肚后顶在大树干上祭天祭地;尔后便灌出三只黄鼠来。
赵元佐对三只黄鼠进行了“军事训练”,使三只小宠物学会爬高梯、齐步走、拄拐杖。
三只小家伙的高难度表演让利令智昏的干鸟头胡嫠相信,三只黄鼠是天宫圣物;在太上老君八卦炉中进行过冶炼。
当干鸟头胡嫠答应用一只红靓颏儿、一只蓝靓颏儿、一只凤头鹦鹉换取元佐的三只黄鼠时;恶作剧的五皇子差点笑出声来。
“原来宋朝的人如此愚蠢,相信黄鼠是天宫圣物;还在太上老君八卦炉冶炼过!”赵元佐当时心中就是这么说的:“不过这也难怪,宋朝再先进哪里赶得上二十一世纪?用二十一世纪学得的鸟病知识糊弄宋朝人还不是易如反掌!宋朝发明了火药、活版印刷、指南针这是真的,可是他们哪里知道卫星、导弹、手机、机器人、互联网、物联网?元佐一个农校毕业的中专生掌握的鸟病知识就将干鸟头糊弄得一愣一愣!”
红靓颏儿、蓝靓颏儿、凤头鹦鹉三只珍鸟不过是飙稀屁股门上沾着粪便,赵元佐却说那是瘟疫;不及时隔离开来的话,大相国寺花鸟市场上的珍鸟都会被传染上死光光。
干鸟头不是傻子,但却是个寓子;自以为得计地用三只珍鸟换取了元佐的三只黄鼠。
赵元佐捂着沟子笑了半天,便用红靓颏儿和蓝靓颏儿在中岳租赁行租来四匹马。
元佐租赁马匹时就不想给人家还,最后到底是实现了夙愿。
红靓颏儿、蓝靓颏儿撇在中岳租赁行了,赵元佐拎着凤头鹦鹉来到御街的高盛典当行。
高盛典当行的曹掌柜是个人物,竟然将凤头鹦鹉卖了六十缗钱;元佐那个高兴啊就甭提了。
然而就在元佐拎着从高盛典当行曹掌柜那里当来的钱币交给翠屏在大相国购买头饰、首饰时,干鸟头和毛球领着人气势汹汹寻衅来了。
元佐在后世就是打架王,跟人打架从来就没有输过;毛球这个二百五自以为自己手上有几套功夫,一见赵元佐便就挥舞三节棍冲将过来;恨不能将赵元佐顷刻置于死地。
还是那句话“甭看你现在闹得欢,小心日后拉清单”;毛球挥舞三节棍打向赵元佐时,一波子赵元佐不想惹他躲过去了。
三毛球得寸进尺,三番五次地向赵元佐进逼;赵元佐忍无可忍,手中的牛耳尖刀捅出去;不偏不倚毛球胸窝里中了,这小子躺在地上再没有起来;但赵元佐也没有全身而退,他被干鸟头打折一条腿……
现在看见站在高台上甚嚣尘上的获得,赵元佐又想冲上前去给这厮一刀子;但牛耳尖刀却不在身边。
赵元佐刺死毛球后,那把牛耳尖刀让翠屏给没收了。
翠屏没收牛耳尖刀时赵元佐不给,问她为什么没收?翠屏说不为什么,警告元佐要是想跟翠屏在一起那就将刀子交出来;要是不想在一起那就继续留着刀子杀人。
翠屏这句话极具杀伤力,元佐乖乖把牛耳尖刀交给了她。
赵元佐手中没有牛耳尖刀,嘴里便骂霍端:“马拉巴子短命鬼,红口白牙地造谣生事!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甭看你现在闹得欢;小心一会儿拉清单!小爷刺死毛球那厮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可毛球他爹毛洪连面也没见过,你竟然说爷爷官报私仇将他杀死!”
元佐心中正想,又见身披黄马甲的采风官苟厮却随风起浪,火上浇油;便就萌生出杀人念头;可这一次他亲自动手时机不成熟,便就暗示应九儿上前给苟厮一巴掌煞煞这厮的威风和狗性。
尔后又暗示扈于睿、周大兵收拾煽风点火的霍端。
应九儿上前打了苟厮一巴掌,苟厮被应九儿打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痴愣愣凝视着她想作反击,但应九儿站在那里高出苟厮一个脑袋;短粗矮壮的苟厮哪里敢轻举妄动。
但苟厮毕竟是见过世面的人,沉默大半天后按捺不住地问了一声:“你……为何……打人……”
“苍蝇扑屁自己作死嘛!”应九儿不屑一顾地回了一声,狠狠盯视着苟厮道:“皇子赵元佐杀死毛球你亲眼见过的?皇家什么时候将毛洪暗杀投入酸枣门外的枯井之中的?”
应九儿这话问得馋道,苟厮嘴里吃吃呐呐着:“……这……这个……”
苟厮讲不出个张道理胡子来,见应九儿手中拎着两根捶布的棒槌威风凛凛;害怕棒槌照自己脑门上砸来不可收拾,话没说完挤进人伙里逃之夭夭了。
苟厮逃走,邸报采风官魏一,朝报采风官杜二,小报采风官甄三从不同方向挤到应九儿跟前;魏一看着应九儿深深三揖道:“姑娘不必气恼,苟厮是新闻报的采风官不明事理有些张扬;在下魏一服务于邸报,这一位是朝报的采风官杜二,那一位是小报的采风官甄三!”
魏一指着杜二和甄三给应九儿介绍完毕,加重语气道:“可我们三人是官府正规报纸,不会胡说八道;还望姑娘讲讲具体情况!”
应九儿见魏一三人不死苟厮那样尖钻古怪,沉吟一阵道:“我家银屏公主在那边,她会向你们介绍明白的!”
应九儿和魏一、杜二、甄三四人向翠屏姑娘跟俺走去,扈于睿和周大兵两人已经挤到霍端跟前“乒里乓啷”打将起来。
霍端被扈于睿和周大兵两人打得不知所措,但这厮经常被侠客义士敲打;知道是自己言语过失得罪了两人,怯懦懦向后倒退着吱哇喊叫:“乡亲们救命!官府的人赶来报复!”
霍端这一声呐喊不啻于旱地忽律发出的哀鸣。
忽律就是鳄鱼,鳄鱼在水中是何等的凶狠;可是一到陆地凶狠还在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围在霍端一周边的民众见他突然被两个汉子挥打,顿时**起来;将扈于睿、周大兵两人团团围住清涕唾沫往身上甩。
一虎难对群狼,双拳哪胜数掌;扈于睿和周大兵两人被不明真相的民众围裹起来拳打脚踢,民众边打边喊:“官府这帮狗日的就知道欺负老百姓,我们和他们势不两立!”
扈于睿和周大兵两人被数百民众追着殴打,两人东躲西藏难能逃出民众的包围圈;千钧一发时一清道长和智远高僧出了手。
只见智远高僧手执九蛤禅杖陡然跃起在半空之中,一清道长跟在身后飞窜而起。
两人在低空中做了一个360度大旋转的动作,落在地上时手脚并用只是没有施展兵器。
一僧一道仿佛两只下山猛虎,手推脚扫将围攻扈于睿、周大兵的民众踢翻一大片。
众人见半道上杀出两只大虫,愣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霍端见状又一次煽风点火,而且将东风扇成北风;蛊惑民众不能屈服官府的**威。
民众听得便就绕开一僧一道向开封府大门冲将过去,却听一声断喝:“我看你们哪个敢冲击府衙,不怕死的就过来试试钢刀的厉害!”
喊出声音的是开封府捕快傅潜,傅潜赶去皇宫向晋王爷禀报了府衙这边民众聚集击打登闻鼓,要为毛洪、毛球鸣冤的情况后,晋王爷敕命傅潜先行赶回开封府;组织官兵、衙役维持好秩序。
傅潜急急赶回来向判官通报了府尹晋王爷的敕命,判官让他组织衙役、官兵在府门前列队成行保护安全。
但民众在霍端煽动下群情激奋,吵喝皇子杀了人为什么至今无动于衷,官府还将毛府教头胡嫠以及四五十个家丁羁押起来。
民众超声连天地拥聚在开封府衙门前面,愤怒不已地要冲进府衙去见府尹大人;要求府尹大人释放毛家家丁,将杀人法赵元佐羁押起来。
两下里剑拔弩张,却听登闻鼓被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