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初遇_260.相克?(1 / 1)

一品纨绔妃 顾明珏 1459 字 8个月前

桑梓正在沉思,却突然并谢走到她面前,道:“姑娘,老朽说一句话,你不要觉得老朽是危言骇世。”

桑梓连忙笑道:“怎么会呢,先生的话总是说的很准,我只会深信,却不会怀疑。”

这话未必是真的,但知道在并谢听来却觉得很受用。

因道:“姑娘近来恐怕有灾,而且是姑娘从前惹下的祸。”

此话一出,桑梓登时就在脑海中搜寻自己从前得罪过的人,依稀仿佛是没有人有能力在对她进行反击了吧?

可是事情并不是绝对的,桑梓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

只好道:“不瞒先生,我从前得罪的人只怕不在少数,我一时竟不知从哪儿防备才好,还请先生明示。”

并谢却突然笑道:“若是话都说破了,那就没趣儿了,”他的目光又突然深沉起来:“姑娘的福祉如今还没有耗尽,所以姑娘遇事尚可结局,不过一切都看姑娘的应变能力和天意了。”

桑梓听他这么说,倒是稍微的放心了一点儿,只是心里还是忍不住担心:“那……这件事情会牵连到太子吗?”

并谢又换上了他一贯神秘莫测的笑容:“可以说是有牵连,也可以说是没有牵连。”

桑梓最讨厌这样话说的模棱两可的人,但是此刻她也没有办法说什么,只能道:“我只想知道太子会不会有危险。”

并谢却道:“姑娘想知道,殿下却未必想知道。”

桑梓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叶怀瑾。

他只是用一种很平淡的眼神看着自己,仿佛根本就不怕自己受到牵连一样。

“先生……”

桑梓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叶怀瑾一把握住了手:“不要逼先生,他也不能说破了,而且很多事情说破了就没有意思了。”

“可我担心你。”

“我又何尝不是担心你。”

话已至此,桑梓还能说什么,既然叶怀瑾都不怕,她又何必要这样担心,反正见招拆招,尽量不让叶怀瑾有一点儿危险便可。

叶怀瑾道:“先生的话我们都记住了,宫门就要下钥了,我们一定要回去了,否则会惹人怀疑的,”他瞪了一眼一晚上没说一句话的叶竟成道:“就先委屈先生在这里住着,您若是有什么想要的,尽管像叶竟成要,他若是有必定会给你,若是没有,我也一定想办法。”

并谢只是微微一哂:“好说好说。”

“既如此,便就此别过了。”

桑梓很快也谒了礼。她本不用对着并谢行这样的礼,但毕竟并谢是叶怀瑾好不容易才请来的军事,自己对他还是要保持教养和礼貌的,而且,并谢先生也的确厉害,桑梓对他是从心底里觉得佩服的。

马车飞快的行驶在夜深人静的街道上,桑梓靠在叶怀瑾的怀里,好半响都没有说话。

叶怀瑾轻轻一握她的手,道:“怎么了,还在想先生说的灾劫吗?”

桑梓的心里的确是在想这个,但却并不敢对叶怀瑾表现出来,因道:“没有啊,我只是在想像你这样礼贤下士的大人,在今世只怕是算绝少的,旁的不敢说,你的父皇就做不到。”

桑梓愣了一会儿,又道:“所以你父皇永远也成不了明君。”

叶怀瑾只是道:“祖父一生致力于政事,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父皇一出生便是高高在上的嫡长子,享尽了宠爱和富贵,自从践祚以来,也从来不想着做一个明君的。”

桑梓道:“但他也并不算一个昏君,虽然无功却也无过,已经好过大多数的皇帝。”

叶怀瑾道:“可我若是要做皇帝,只做祖父那样的明君。”

桑梓握紧了叶怀瑾的手:“我信你。”

又过了两日,夜晚。

桑梓正在小厨房里忙活,却听见外头动静很大,桑梓叫来无射一问,才知道是长乐宫出事了,太后的身子出了问题,太医令说是生了热病,此刻宫里都乱作一团了。

毕竟还有七天就是太后的生辰了,这个时候却出了问题,不知能不能熬得过去。

太医令担心这些,桑梓心里却清楚太后究竟是为什么而生病,故而心里并不着急,只是对无射道:“太子去看太后娘娘了吗?”

无射点点头,道:“殿下说要姑娘在宫里待着别处去走动。”

桑梓微微一笑:“我知道呢,这宫里要出大事儿了,我怎么会出去走动呢。”

桑梓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对于医学知识薄弱,一定查不出太后发热的原因是由于食物相克所致,所以也并不担心,洗了澡之后便打算睡个觉。

可是才躺下没多久,便听到一阵敲门声,桑梓只好坐了起来:“是谁?”

门那边自然是无射:“姑娘,长乐宫那边请您去一趟。”

桑梓叹了口气,还以为能消停一个晚上,没想到还是要自己去。

因道:“你进来吧。”

在无射的帮助下用最快的时间整理好仪容之后,便坐着轿子直奔长乐宫。

这地方桑梓并不是第一次来,不过每次来的感觉都不一样,比方说这一次,因为是深夜所以看不清四周的景物,只觉得背后阴风阵阵,极渗人。

桑梓忍不住打了个寒战,接着又打了个哈欠。

好冷呐!

待到了长乐宫,果真见太后卧在**,一副病恹恹的样子,额头上直冒汗。

太医令道:“太后娘娘用过晚膳之后便觉

得身子不太舒服,到了夜间便发热起来,奴臣已经开了白茯苓散给太后娘娘服用,但是并不见有效果。”

桑梓听过只好,便坐到床边去给太后诊治,她虽然知道太后的病因,却不得不装模做样。

“请问姑娘,太后娘娘的病因是什么,奴臣医术浅薄,实在是诊治不出来,也验过太后娘娘今日吃过的东西,全都没有问题。”

桑梓听到最后一句话终于是放心了,细细一听脉,望闻问切下来,却也诊治不出病因来。

皇帝道:“连你都诊治不出来吗?”

桑梓跪了下去:“民女无用,实在无法诊治病因。”

皇帝正要发火,桑梓又道:“不过民女知道如何令太后娘娘的热病好转。”

“那你还不快治!”

桑梓连连称是,转过头对太医令道:“麻烦大人将您开得药方子拿来给我看看。”

那太医令自然是照做的。桑梓接过药方子,口中念念有词,很快道:“大人重新煎一剂药来,用白茯苓、鳖甲、黄芩、萆薢、麦门冬、酸枣仁、甘草、生干地黄、人参、黄耆、柴胡各一两,白芍药半两,每服四钱,以水一中盏,加秫米一百粒,生姜半分,煎至六分,去滓温服。”

太医令记了下来,连忙退了下去。

太后在榻上半昏不醒,意识也不太清醒,皇后趁着这个时候便对皇帝道:“陛下,既然桑梓查不出病因,会不会是其中另有磨头。”

“什么磨头?”

皇后小意道:“其实妾身在六皇子出生之时曾经见过太史令,他说六皇子的命格为水,母后的命格为火,命里注定六皇子是克母后的。”

皇帝愣了一下,很快怒道:“皇后如何出此危言!”

皇后连忙低下头道:“陛下若是不信,可以传召太史令前来问话!”

皇帝愣了一下,看着**怏怏的太后,究竟是抬了抬手,杨得意很快便机灵道:“传太史令进宫回话。”

众人等了越有半个时辰,才见太史令急冲冲的进来,才要向着皇帝谒了礼,却被皇帝叫住:“朕问你,六皇子的命格是否真与太后是相克的?”

太史令点了点头:“微臣不敢有半句虚言,六皇子命中带水,与太后娘娘的确是相克的,若要保证太后娘娘的安危,只怕两人要越少相见越好。”

皇帝显然有些怕了:“真有如此严重?”

太史令道:“六皇子如今才不过出生几日,已经弄得太后娘娘无端端的生了热病,再大些时候只怕会使得太后娘娘有性命之忧!”

皇帝目瞪口呆,直看向一旁的太后,声音竟有些微的嘶哑:“那依你之见,要如何才能让六皇子无法克太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