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一百五十三章 偷鸡不成蚀把米(1 / 1)

也是如此余玉才会知晓药方,手一抖就将伤处均匀撒上药,之后竟待药慢慢渗入些许,余玉这才试探的拔掉一根金针。

瞧着微微有血冒出,眨眼间就被药止住,余玉谨慎之下又洒了些药,这才一下将另一跟金针取下。

虽是也有血外冒,可也并不多,余玉手脚麻利的将家中备好,滚水烫煮又暴晒过的布条,几下缠绕包好,最后一个活结,也是手巧灵活的系上,这才松口气的抬起头来。

一抬眼看着惊诧的姜凌,环视一旁围上来的众人,怕怕的往后躲了躲身子,一脸谨慎的问道:“你们这是作何?”

凉医对医药之事,可不如旁人来的矜持,急急的推开挤在身旁的人,冲到余玉身前不远处,被姜凌抬手给拦下。

顾不上去白姜凌一眼,就对着余玉讨好笑问道:“这药竟有如此奇效?”

虽然没见姜凌流血的模样,可瞧着半个衣衫衣袖,都沾染上鲜血,还有余玉会用金针封穴,就知晓定然不是看起来那般小的伤处。

但是只是洒了些许的药粉,伤口的血就止住了,再侧脸看了姜凌的胳膊一眼,这么一会儿还不见有鲜血渗出,怕是真的已经止住。

余玉却被凉医这么一问,给问懵了,呆呆的看着他反问道:“这药是你所制,难道你不曾试过药效?”

“这,”凉医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又继续说道:“这不是药刚制好,不曾寻到用处试,就收到公子凌的书函,着急的赶回来了。”

“你!”余玉听了凉医话,真的是一惊,若非是对此药真的熟悉,只是闻味道也能分辨真伪,这么用药治不好反而适得其反,就不知如何是好了。

不过看在药效不差的份上,余玉就暂且放凉医一马,却还是不忘嘱咐他道:“医者用药最需谨慎三思,我因着闻过此药知晓真假也就算了,若是下次试探的来的药,贸贸然给病人用了,却反而小病成大病,可就是罪过了。”

凉医被余玉教训,却也并不觉得丢脸,毕竟相处的日子越久,就越是惊叹她的所知所学。

这般被好似弟子般好言嘱咐,却反而让凉医心情格外的好,认真的点头回道:“诺,我定然不敢再这般粗心大意。”

余玉看着凉医这老顽童的模样,颇是哭笑不得的摇头。

“急死我了,余娘子这药你还是未曾言说明白。”李茺这脾气真是觉得着急了,对着余玉就催促言道。

一旁的吴世昌和陈英等人,也是目光灼灼的盯着余玉猛点头。

余玉不解的看着他们,回道:“我不曾说吗?我记得我说这就是金疮药了。”

余玉对弟子们投去询问的眼神,还是四弟子宋贞的心思多,上前笑着对师傅拱手回道:“您是说此药乃金疮药,可咱们都知晓普通的金疮药,可没这药的能耐,师丈那么重的伤处,眼瞧着血流不止,怎么只是撒上些许的药,这伤口就不再出血了?”

“对对,咱们就是想问这个。”吴世昌听了余玉弟子这话,忙跟着附和道。

余玉也真是有些晃神,竟然连这个都未曾

想到,对着宋贞赞许一笑,才看向姜凌李茺等人,缓缓浅笑言道:“这药确实与金疮药无有不同,可药效却也是好了百倍不止,可用之处自然也多了不少,药方我已经给了凉医,这药也是他制成的,我师门称此药名曰百宝丹。”

“百宝,丹?可这是药粉并非丹丸啊?”李署可是看的分明,自然也就忍不住开口问道。

余玉刚想开口,却被凉医把话接了过去,对着李署鄙视的看了一眼,说道:“金疮药自然是粉剂更适合。”

听凉医的话,余玉跟着点点头,但还对凉医好言说道:“这药若是内外一起用,却也更好些。”

此方凉医已经牢记于心,自然也知晓余玉所言是真,就开口回道:“我这就回去再炼制一回。”

凉医话说完,伸手替姜凌切了切脉搏,虽说有些气虚,这也是在所难免,其他倒是没有大碍,如此也就放心的离开。

“吃些补气血的汤剂即可,没有伤到根基。”凉医诊脉后起身对众人言道。

余玉和李茺等人,听了凉医的话,这也才真是放下心来。

不过听见姜凌需要吃补气血的汤剂,余玉可是知晓不少药膳,就对着凉医言道:“汤剂总归有些伤脾胃,凉医帮着开上两幅即可,我现在亲去熬煮药膳帮着补。”

对看了不少余玉拿出来的医书的凉医,自然也知晓是药三分毒这一眼说,况且药膳,既有药也有膳食,不说滋味比着药来的好吃,补身也来的更好些。

“好,那我就暂且就开两幅药瞧瞧,若是药膳足够就将药停了。”凉医了解的点头回道。

瞧着此处没了他什么事,凉医就开口道:“那我就暂且告退,回去再做些药丸出来。”

“那我也暂且离开下,先将药膳熬煮上,这个还是时间久了药效更好些。”余玉跟着凉医一起言道。

姜凌也觉得并无大碍,虽然想要阻止两人忙碌,但也知道开口也是无用,就轻笑一声应道:“那好,劳烦你们了。”

余玉凉医都摇摇头,看着正堂伺候的也不少,嘱咐思棋有事就去喊她,就先行带着知书离开。

李茺确实看见余玉和凉医都离开,忙凑上前去对着姜凌问道:“郎君,宇文夏那厮今日是撞邪了不成,竟然变成这幅美色惑心的模样。”

姜凌听李茺如此问,也知道宇文夏今日确实反常的很,可他绝对不会背叛姜国和自己,所以也只能无奈摇头,沉声道:“我也不知,但他恐怕有自个儿的打算。”

“我看那宇文夏,就是中了刘家的美人计了。”家中孩子都将三国志送回家中,吴世昌等人自然也都知道,计谋之中还有美人计。

李署身为谋士,自然不能凭借一时之气言语,好生思量一番才谨慎言道:“我也认为宇文大夫不会背叛姜国,会不会是因如此久探听不到刘恭的纰漏之处,他才会想要从刘家下手。”

“果然不愧是公子凌手下第一谋士,我宇文夏自认为睿智多策,却不想今日屡屡受挫。”宇文夏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外,哭笑不得道。

“宇文夏拜见

公子凌。”宇文夏笑言过,不忘对着公子凌作揖道。

姜凌抬手将紧跟着宇文夏的管事挥退,嘱咐一声道:“不需去惊动玉儿。”

“这,诺!”管事虽然略有些犹豫,可瞧着正堂如此多人,那宇文夏只是一人,不像是来找岔的模样,也就应下离开。

等不相干的人离开,正堂内只有一个思棋伺候,瞧见公子凌未让其退下,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多话。

“你来作何?”姜凌淡淡的看着宇文夏问道。

宇文夏看姜凌这幅模样,知晓他还是着恼了,眼睛瞥到他胳膊上的伤处,怕是因为余玉今日的受辱。

“郎君,今日是微臣之错,可我也是有难言之隐。”宇文夏心中真是叫苦不堪。

姜凌今日在宇文府上,听那两个女人叫嚣,如今还不能平息心中的怒火,虽隐隐猜到却也不想多理会宇文夏。

李署却不好不开口,就顺着刚刚宇文夏接他的话,开口问道:“宇文大夫,可是真想从刘家人入手,那如今也有些时日了,可能探听出什么事情?”

“对啊,别是只顾着享受美人恩,忘了我姜国安危吧。”吴世昌如今最是钦佩余玉的时候,满腹的火气对着宇文夏就讽刺道。

宇文夏也知晓,今日惹的公子凌受伤,还有余玉受辱的事情,肯定不会被以礼相待,却也只是从容应对,道:“我确实是有这个打算,才会选了因刘恭翻身,徒然变成旁支的刘蒙入手。”

“刘蒙?确实是个好人选。”李茺虽然平日有些张扬,可知晓他性情的,都知晓他才是心计最深的,听见宇文夏的话,冷静下来后颇为认同附和道。

陈英和吴世昌,是掌管工部和礼仪之事的,勾心斗角的事情,真与他们牵扯不大。

自然受不了他们这样遮掩的说话,陈英皱眉催促的问道:“那宇文夏,你可曾探听出什么消息,那刘恭到底是不是禹国之人?”

姜凌未免有所遗漏,就对相信的朝臣坦白言说猜测之事,所以他们自然也都知晓。

宇文夏被这般逼问,却也不好胡乱编造,只能无力的苦笑道:“刚用他的庶女与其搭上,如今他庶女身死,我怕是也是做了无用功。”

“什么!那个刘什么衣的死了,怎么死的?”吴世昌不信的开口问道。

刚刚担心公子凌的安危,不曾来得及处置她,现今宇文夏就说人死了?

“你不会是怕咱们对她下手,为了包庇才让她扎死吧?”陈英也是一脸不信的看着宇文夏问道。

宇文夏可是再不敢做,偷鸡不成蚀把米的事,一脸认真的对众人解释道:“尸体我光明正大,让管事送去了慎刑司,不过要说她如何死的。”

宇文夏话语未尽,却看了姜凌一眼。

姜凌虽然不愿与宇文夏多言,可对他们的话都听进耳中,对宇文夏莫名的这一眼,冷声讽刺一笑道:“你不会想说,人是我杀的?”

宇文夏忙摇摇头,恭敬笑言道:“自然不会是您,可您不会忘了,余娘子给您用金针止血前,还有一根金针刺了谁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