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一百四十九章——第一百五十章 风水之物(1 / 1)

“风水之物又是什么?”离着两人最近的陈家一子,听见两人小声言谈,不解的开口问道。

陈容对着那个族弟耸耸肩,无奈道:“我也没有弄明白丝毫,只是知晓若是学至大成,就连国祸天灾也能尽在掌握。”

“什么!”那个陈家小郎说话,旁边的其他子弟都侧耳倾听,听到陈容这话都齐齐惊呼出声。

“何事惹的你们大呼小叫的!”陈老太爷今日真是自觉颜面尽失,之前的陈桦如今的家中子弟,看来他该是要亲自好生教导了。

听见老太爷的怒吼,陈家小郎瞧着最为年长的,忙带着一脸恭敬的起身老实禀道:“老太爷请息怒,是咱们听见容儿说的话,一时忍不住惊诧出声。”

“什么事让你们一同如此?”听见儿子起身回答,陈英也是一脸不悦,开口继续问道。

“这……。”陈家小郎犹豫的看了陈容和其师妹一眼,不知这话该不该说。

还是陈永不忍族侄,因自家孩子被训斥,冷声对陈容问道:“容儿你惹出来的事,你来说。”

陈容虽然心思都在奇巧之术,但也知晓这个不该在如此说,起来后也是不知该怎么开口才好。

不过余玉与几个弟子,相处也是日久,瞧着刚刚陈容说完话,琼羽就小手掐动算何事,再一看那个流水生财,她就知晓陈容犹豫什么。

“算了,我春秋门也有一门曰道家,对占卜吉凶有些所得,容儿刚刚实在问他师妹,那流水生财的风水之物,该要放在何处才是最好。”余玉言清遮重的帮弟子言道。

“道家、占卜,风水之物?”除了占卜都是奇怪的词汇,陈老太爷活了这般年岁,却也不曾听闻过。

余玉却不想在此事上多做纠缠,毕竟想要将此事说透,真不是容易的事情,只能勉强言道:“风水之物,就如同占卜需用的器物,此事也是虚幻妄言者多,不需太过纠结。”

余玉都如此言说,他们也不好再深问,不过只要牵扯占卜,知晓的人都懂得其中的顾及。

等看着陈老太太帮着转开话题,场面一时又缓和下来,余玉才寻了个空,抬头瞪了陈容一下。

陈容一脸认真的在旁,被师傅这一眼看的缩了下脖子。

琼羽看着师兄如此,抬手在长案之上,捂嘴偷笑了一下,用茶水书写道:“祸从口出,需三思再言,可对?”

陈容看着幸灾乐祸的师妹,看来她今早见他第一眼,就给他的批语着实不差。

宋贞和婉涵自然也将两人的小动作瞧在眼中,见师妹的测算之法已经如此了得,忙回想她可曾对她有警示之言,一时都皱眉苦思。

“今日在府上的时候也不少了,我们还要前去宇文家,就此告辞了。”余玉客套的起身拱手施礼言道。

陈老太太今日说话不多,可一直和蔼可亲的微笑,见余玉小小年纪,竟然与众人言语,像是没有她不知晓的事情。

听见余玉要走,忙出声阻拦道:“这怎么可,如今时辰尚早,那宇文家待明日前去也不迟,今日无论如何也要留下吃夕食的。”

“不,不用劳烦,公子凌今日也是有事要前去宇文家,所以才会这般跟着。”余玉边说边给姜凌使眼色。

姜凌见余玉这挤眉弄眼的样子,颇觉好笑的露出笑颜,可见着她着实想要离开,还有暗暗揉肚子的小动作,这才帮着劝说言道:“今日确实是我有事,待改日再得空,再让玉儿前来拜会。”

公子凌都开口了,陈老太太再是不舍,还是只能放开拉着余玉的手。

“那余娘子可要记得来看看我这个老太婆。”陈老太太最后还是忍不住嘱咐了一声。

余玉也许久不曾陪老人聊天,以前得闲就常回去陪爷爷奶奶,尤其是奶奶不管她罗嗦什么,都静静在旁和蔼浅笑的听着,只有在看她愤慨不已的时候,才会笑着附和几句。

如今看着如此肖似的陈老太太,心下也是一软,认真的点点头笑道:“好,得闲我一定常来陪你说话。”

“哎,好!”陈老太太笑着应了声,一直目送他们离去。

是陈英和陈永两兄弟将他们送出门,只是等他们转道前去宇文家的时候,陈容的马车之上,又多了陈英这个叔父。

陈家虽是都见过这个马车,可因知晓是陈容师傅所赠,都不曾有心借来一用。

这可是陈英第一次上这个马车,少不了瞧上一瞧这马车的新鲜之处,自然图纸也要看上一看。

这次李茺和吴世昌,可都已经听过一次,也算得上懂了些许,陈英许多问题,他们也能帮着回答一二。

不然还有过耳不忘的琼羽,拽过来帮着补漏,也是聊的不可开交。

可在一旁伺候的思棋,将送来不久一直放在微热的火上温着的午膳,一端了上来之后。

谁也没有心思再去说其他,只等将略有些烫口的夹饼,配上鲜香的鱼汤吃完,端起稳稳的热茶喝上一口,不时再夹一块茶点咬上一下。

那滋味就别提多美了。

“我就说今日有些少了什么,原来是余娘子家中的美味。”李茺吃的狼吞虎咽,丝毫贵气也不见踪影。

吴世昌也是如此,这嘴都腾不出空,只能用力点了点头。

一旁的陈容等师兄妹瞧他们如此,实在难以想象,那般处事调理分明,和文质彬彬的两位师兄,如何有如此的父亲。

不过这话他们之感在心里做想,偶尔用唇语交流几句,却不敢真如此调侃长辈。

一路吃吃喝喝,从马车说到兵器,又从兵器说到余玉,说到余玉自然少不了各种新奇东西,李茺也是难得的显摆起他得到的赠礼。

听的吴世昌和陈英,都是一脸的羡慕,直吆喝着今晚就去他府上留宿。

等马车在宇文府前停下,他们还有些意尤未尽之感。

宇文家余玉送的东西,虽比不上其他人家的,可是整套的笔墨纸砚,那纸可不是平常得见的,还有浅浅竹香,和落英缤纷。

瞧着就好似是一副繁花落的美景。

笔墨砚台,自然也就更不一般,无一不是送了人心坎之上。

“好东西!”宇文夏宝贝的看着盒中的四宝。

“爹,你别看

这个了,师傅们还等着与你说话呢。”宇文婉涵不悦的摇晃父亲的手臂,撒娇的说道。

宇文夏最是喜爱写字画画,以前未曾有纸的时候,他多是在兽皮之上写写画画,可总是不能得劲儿。

“余娘子果真是夏的知己,这笔墨纸砚各个都是如此雅致,我真恐不敢用。”宇文夏一脸心喜的言道。

余玉本还觉得此物略有些比不上,送与李茺等人家的东西,怕宇文家觉得她怠慢了。

如今看宇文大夫这样,余玉心中暗暗松了口气,笑脸盈盈道:“您客气了,能得您欢喜,玉已经知足。”

宇文夏还想要开口说话,只见门外闯进来一娇俏小娘子,模样比宇文婉涵大上不少,那骄纵的模样看的余玉忍不住皱眉。

“你就是那个狐狸精余玉!”来人不自报家门姓甚名何,就对着人叫嚣道。

一看就是被家中宠溺惯了的,不说屋中的人有多少,稍微有点眼力劲儿的,就能看出连宇文夏,都是一脸的笑,没有丝毫敢怠慢的模样。

这小娘子竟然敢一进来,就如此言说。

余玉眉头一皱,冷声言语道:“狐狸精是何我不知,但我确实是姓余名玉。”

“那就是你没错了,好个不要脸的小妖精,什么人不好勾搭,竟然抢我姐姐刘嫣儿的人,今日我就划花你的脸,看你还有什么能耐勾引人。”刁蛮小娘子一言不合,就从头上拔下金簪,直直就往余玉身前冲了过来。

“刘妍!这是我宇文府,不是你刘家,人也是我的客人,容不得你如此放肆。”宇文夏上前将人阻拦住,就厉声厉气训斥道。

不过那刘妍可不是善茬,在家中被骄纵惯了的,哪里会看什么眼色。

刘妍如同疯婆子一般,用拿着金簪的手,指着宇文夏眼中含泪的吼道:“姑父,那余玉将我表姐欺负的那么惨,现在整个都城的人,都把她和刘家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话来说,就,就连我都被牵连差点退婚,这样的人你为何要庇护,难道你也与她有瓜葛不成!”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之后,宇文夏乌黑着一张冷脸,对着刘妍恶狠狠吼道:“胡闹!”

“啊,老爷!”不知何时又有人前来,正巧看到这一幕,捂着胸口满脸惊恐。

宇文婉涵厌烦的看着来人,表情冷冷的瞥了父亲一眼离开,强忍脸上的委屈,快步走到师傅身后。

余玉第一次瞧见这样的婉涵,原本以为家中烦乱的只有宋贞,不想宇文家也是如此。

宋贞也是第一次瞧见这一幕的表情,惊讶的看了看那个捂胸含泪的女人,又疼惜的看了一眼婉涵师妹。

宇文夏感觉到身后女儿的离开,再看眼前这个曾经以为的解语花,还有众人莫名的眼神。

脸涨的通红,回头看着余玉身后,露出衣角的女儿,心疼的柔声喊道:“婉涵,我……,唉!”

从什么时候开始,女儿再也不与他亲近,今日难得的靠近,竟然被这么简单的就破坏了。

……

“老爷,妍儿到底是如何惹到您,让您再人前这般不给刘家脸面,难道您真是厌了我不成?”女子一脸不敢置信的,满含受伤泪光的看着宇文夏。

宇文夏见着女子这样,心中着实有些不落忍,面容也有些缓和,声音略微放轻道:“素衣。”

余玉看着这一幕,她今日前来,可不是为了看弟子父亲,与妾室你侬我侬,含情蜜意的,冷冷出声道:“宇文大夫,这两位是谁?”

“她,她们是,刘家送与我的侍妾和其族中侄女。”宇文夏一脸羞愧的坦言。

“哦,宇文大夫还知晓是送与你的,玩物一个你竟然弄的家中乌烟瘴气,看来我今日来的不是时候,容儿将赠礼带上,咱们先行离开,让宇文大夫好好处理家事。”余玉语气不好的冷面说完话,就转身拉着婉涵先一步想要离开。

“慢,你以为这宇文府,是你想来就来,不想待就走的地方嘛!”刘妍得了姨母的暗示,站出来阻拦道。

虽然没有脑子,可是刘妍如今也看出不对。

“哼,那你待如何?”余玉怒极反笑,看着刘妍问道。

姜凌如今也是眉头紧皱,一脸的不悦,想要上前打发人,却被余玉伸手阻拦住。

“如何?将礼物留下,让我划花你的脸,再与我姑父道歉,放才能离开。”刘妍只能想到这些回道。

余玉盈盈一笑,讽刺冷哼道:“若我不呢!”

“你若是不,来人,我就不信诺大个宇文府,连你们几个都留不下,看你被我划花了脸,再送与仆从们糟践了,公子凌还会不会要你!”刘妍恶毒的看着余玉冷笑说道。

不愧是跟下贱侍妾勾搭的女子,一点口舌之德都没有,余玉见人说的这般不堪,忙伸手遮住身旁婉涵的耳朵,另一边的贞儿和琼羽却顾不上。

幸好宋贞脑子活络,瞧见余玉的动作,就忙遮掩住琼羽的耳朵,可不能让她听这乌七八糟的话,真记一辈子才是恶心。

而她本只想闭目不去看不停,却感觉到耳上有似是布巾的东西护住,侧脸一看原来是三师兄,将手用宽袖遮掩,放于她的耳上。

宋贞看他如此贴心,回了一个甜甜的笑。

看着弟子们如此有爱,之前被恶心到难受,稍稍去了些许。

但是这次姜凌却再也忍不住,对如此毒女他恨不能一刀宰了。

“宇文夏,家宅不宁,何以帮我父王治理姜国!”姜凌言语毫不留情的对着宇文夏就厉声言语道。

“父王!”刘妍。

“公子凌!”素衣和刘妍相视一人一语,脸上露出惊恐的神情。

“贱妾(臣女)拜见公子凌,我等不知是您前来,惊扰还请赎罪!”素衣带着刘妍跪拜身子颤颤发抖告罪。

宇文夏也是被刘妍不堪入耳的话惊到,刚回神就见公子凌恼怒。

“臣女,你是谁家的?”公子凌沉声冷冷问道。

刘妍自然知晓是问她,虽然胆敢对余玉面前撒野,也是知晓她身份底下,如今瞧见公子凌出声,再不敢胡言乱语,只低头恭敬回道:“是,大宗伯下上士之一。”

“大宗伯。”姜凌对着一旁站着的吴世昌喊了一声。

“公子凌,我会去将人撤了官职。”大宗伯心领神会的恭敬回道。

姜凌瞧吴世昌如此识趣,心中的怒火总算是缓了一分,冷面点头道:“嗯,莫要再让我听见这个人。”

“诺。”大宗伯忙应了一声。

姜凌这话一说,可是将刘妍之父的官途,整个给断了。

刘妍一脸不敢相信,惊恐不已的看着公子凌,嘴巴长了又长,却一个字都吐不出。

只有素衣不知何时,竟然挪到宇文夏身旁跪下,看着地上微微的湿润,看来是去用美人计了。

余玉此时不知晓宇文府内情,之前宇文府还是好好的,不知事情从何时而起,她一时也寻不到解决的法子。

想要放弃转身的时候,余玉无意间看到素衣,抬手好似是用锦帕拭泪,但是那锦帕的眼色却有些不对。

起身快步走到素衣身前,从她袖中将那锦帕抽出,不近不远的放在鼻前闻了一下,冷笑一声,随手将锦帕丢进宇文夏怀中。

“闻闻你这个泪美人,是如何这般多忧愁和流不尽的眼泪的。”余玉可不会对这样的男人,有丝毫的同情之心。

“老爷,不要!”素衣睁大眼睛一脸惊恐的尖叫。

可是那锦帕的味道,哪怕是拿了一下就沾染上,微微靠近鼻子自然就能闻见。

“阿嚏!”没有丝毫准备之下,宇文夏猛的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急忙丢开来,人也躲的锦帕和人远远的。

宇文夏一脸被欺骗的怒目瞪着刘素衣。

“你怎么敢!”被以为柔弱的人欺骗,这样的反差恐怕是男人,都很难能接受的。

本以为是一朵解语花,没想到剥开遮掩的绿叶,看见的是食人花的利齿。

“老爷,不是,事情不是这样的,那锦帕出门的时候,掉了一次,我,我也不知为何沾染上东西。”刘素衣这次是真的哭了,可是红肿着眼睛,丝毫没有美态,却只让男子瞧着厌恶不已。

看着宇文夏眼中的怜惜丝毫不见,她自知男人心狠会如何,原本都已经掌控住的人,竟然就这么逃出去。

刘素衣想着如今她的狼狈,和之后会有的惨状,心中惴惴不安,转眼看到余玉,眼中的愤恨快要溢出,“是你,都是你,就是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到底和你有何仇怨,你竟然要这般害我!”

余玉看着眼前歇斯底里的女人,心里丝毫波动也没有,现在的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这是不是你自己使的手段,你自己心知肚明。”余玉实在不愿留在此处,看这样惹人恶心的闹剧。

丢下这句话,就对着姜凌略有些疲惫的轻声道:“走吧,改日再来拜会宇文夫人。”

宇文婉涵被眼前的一幕,都看呆了。

心中虽然对父亲也有失望,但是对他被公子凌和师傅一同厌弃,心中还是有些不落忍。

但在感觉到师傅安抚轻拍她后背,还有说的这番话,心总算是放了下来。

“休走,我不能活,你们也别想这样离开!”刘素衣苦求宇文夏不成,知晓她没了好日子,这般活着还不如死了,满眼怨毒的看着余玉,将刘妍丢在地上的金簪一把抓起,就发狠的对着余玉冲了过去。

余玉身前有婉涵,若是躲了怕是会伤到弟子,只能曲卷身子将婉涵护在怀中。

霎那间听见衣裳撕裂的声音,余玉却没觉得身上有丝毫痛感,试探的抬起后来转身一看。

“凌郎!”原来是公子凌阻止不急,只能伸手用胳膊帮余玉挡了这一下。

余玉看姜凌衣袖瞬间被鲜血沾染,那个女人还迟迟不放手。

低头一看衣袖上的镂空金球,忙从里面抽出三根金针,一根对着刘素衣死穴就毫不留情的刺了进去。

另外连个试探两次,可眼前的人是姜凌,余玉迟迟犹豫不敢下手。

“玉儿,我没事儿。”姜凌此时还有心思宽慰余玉。

余玉也想要回他一个笑脸,露出的笑却哭还难看。

在余玉犹豫的时候,姜凌的脸色又惨白了不少,看着流血的模样,刘素衣怕是运气颇好,正好刺破姜凌的大动脉。

余玉闭目轻呼两口去,抬手将掀开姜凌胳膊上的衣袖,看着血咕咕的往外冒,眼前又是一阵恍惚,但还好理智尚存,知晓若是她不出手,姜凌耽搁下去,怕是真会出事。

试探的轻轻按压了几处穴位,看着血流减缓,就心中一定,对着其中的两个穴道刺了进去。

其实刺穴若是认准了穴位,并不是多疼的。

只见余玉刺下去没有几息,姜凌的胳膊就不再流血,留在此处的人见着总算是松了口气。

余玉想要起身将姜凌扶起身,却不想头一阵晕眩,就要栽倒的时候,被身旁的人抬手一扶,余玉不曾抬头就言道:“多谢。”

“该是我说与你道歉,竟让家中进了这般狠心的贼人。”一个温柔婉约的声音女子声音响起。

余玉听着陌生的女人声音,心中后怕不已的她,猛的抬头去看人。

“莫慌,我是婉涵的娘亲。”宇文夫人一脸愧疚的看着余玉。

余玉看她与婉涵眉眼确有相似之处,低头想要看姜凌的时候,却瞧见宇文夫人微微隆起的小腹。

心中更是不悦的看着宇文夏瞪了一眼。

不过现今还是姜凌更紧要些,只是这么一会儿功夫,李署等人早将姜凌扶起身。

余玉一时没瞧见姜凌,惊慌的时候,就听见姜凌的声音,从身后响起:“玉儿,我在。”

“你吓死我了!”余玉看着半个身子都被鲜血沾染的姜凌,哪里还顾得上矜持,直接将自己塞进他怀中。

幸好还知晓躲避开姜凌手上的胳膊。

姜凌看着余玉受惊通红的眼,还有美人投怀送抱,心中竟觉得这点伤,能换来这么多,倒是可以多伤一点。

不过他也就是想想,看着余玉吓的小脸苍白,比他失血过多的脸色也不差什么。

哪里还敢再这般吓他。

今日也是一时慌神,不然那人如何能伤的到他。

“我这金针也只能坚持半刻,咱们还是先行回去包扎吧。”等余玉缓过神来,就起身急急对着姜凌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