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聊也有不少时候,念着都城许多事情的姜凌余玉,自然也不能继续多停留。
余玉寻到话头,就忙开口道:“不说这些了,我还是先稍稍说些知晓的练兵之法,可否?”
“自是好。”齐洪就是想要听这个,忙点头欢喜的应道。
而姜凌前来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也不会吝啬,对着余玉点了点头,余玉就对着两人开口言说。
先说的自然是古今练兵不外乎的几种法子。
越说到后来,齐洪和姜凌也一改听趣事的模样,脸上的表情也是凝重许多。
原来余玉竟是言说特种兵的练兵之法,这可不是如今的暗卫细作能比的。
若是占了天时地利的便宜,只要不是空旷的正面对垒,有足够的体力制成,应该是说他们还能有一口气在,就不会停歇收割性命,给了足够的时间,占了地里遮掩的便宜,就算是上万的兵将,他们怕是也能够全身而退。
会懂得利用能利用的一切东西,密林之中他们不缺少水和食物,就连沙漠中也能寻到吃食和水源,就算余玉不知晓许多热兵器,可如今都是用冷兵器的时候,再能够自己处理伤口,不是一击致命的话,等待敌人的只有无休止的屠杀。
听了这些的姜凌和齐洪,怎么能够不惊骇的言语不得。
“若我姜国兵将皆是这样,会是何等境况,怕是屠遍周朝上下,也不过只是时间问题。”齐洪满脸惊骇,瞪大眼睛看着姜凌言道。
余玉听见齐洪的话,哑然失笑的摇摇头。
姜凌却也是无奈的瞪了叔父一眼,没好气的打破他的妄想言道:“叔父,你不曾听到玉儿说,这样练出来的兵将,最是需要用到出其不意,最好是天时地利的时候,不然不止发挥不出十成的威力,怕还是会尽数都折损了去。”
齐洪听姜凌这般不客气的言说,挑眉撇嘴道:“我自是听见了,可哪怕只发挥出五分,又有何家敢对垒。”
余玉听见齐洪如此说,自然不愿他有如此念头,以后恐怕带兵打仗的适宜,姜凌都会尽数交托与他,若齐洪一直这般想,真真是会坏了大事儿。
如此一来余玉就借由后世一例子,给齐洪提了个醒儿。
但是不能不说,齐洪真真是个战争狂人,若真真是生在乱世之中,他真是会战尽最后一滴血,哪怕是死也要在战场之上。
等余玉说完放在不适合地方,各个兵种的优劣之后,对于进行正面对垒的兵将练法,齐洪又生出无穷的兴趣,再也顾不上其他。
余玉瞧着齐洪这模样,只能是无奈的看着姜凌叹息一声。
姜凌对叔父的了解更深,知晓他就是这样的人,心中也开始思量,各种练兵之法统领的最佳人选。
幸好给齐洪的地方不小,且姜国最多的就是地,良田耕种的田地不过才占了三成。
若不是有私田兴起,又有余玉教授的梯田耕种法子,姜国也就只能堪堪维持温饱。
但是地广人稀的地界,还是太过惹富庶之地的眼。
今日太
过匆忙,自然也不能说太过详细,且许多练兵需用的东西,还有余玉知晓的诸多冷兵器,都需要尽数画下来。
姜凌提出她暴露后的猜测,为了小命着想,余玉自然不会吝啬这些对她无用的东西。
她可是还记得,初初知晓重活一次时,她唯一的念想就是安然终老。
粗略简单的说了不少,也回答了不少齐洪的疑问,姜凌和余玉就动身回去。
毕竟遮掩的马车还在林间,若是停留时间太久,怕是会惹起有心人的怀疑。
齐洪一直帮着王宫里的妹妹传话,自然知晓现在都城的境况,虽然没有姜凌和余玉多,但是对姜齐的动静,他多少还是知晓的。
而对于一直不安于室的齐丽华,齐洪与其一处前来的,她的本性齐洪多少也知晓些许,况且他调查这么多年,亲妹长子被害的事情,已经寻到齐丽华的身上,当然会对其格外在意。
对于曾在女子身上载过跟头的齐洪,对于蛇蝎心肠的女人,最最是不喜的。
眼瞧着姜凌和余玉就要出门,齐洪还是忍不住提点道:“小心齐丽华那个女人。”
“嗯?”姜凌疑惑的看了叔父一眼。
更多的齐洪身份不明,自然也查不到太多,瞧见姜凌这般疑惑的看他,也只能苦笑的摇摇头,回道:“我现在也不好张扬,能查到的东西不多,但是齐丽华这人不容小视,需要好生提防。”
姜凌现今着急回去,自然也不好与叔父过多言说,只得郑重点头应下道:“好,我会寻人盯着她。”
齐洪见姜凌听见去,才算是放下心来,对着两人挥挥手道:“快走吧。”
姜凌和余玉策马回去寻到马车,就马不停蹄的往都城赶了回去。
路上得闲的时候,余玉也没忘了对姜凌提起,之前瞧见那些孩童们启蒙书册。
“凌郎,那些孩童如今可是只学了三字经和千字文?”余玉对着姜凌关心的问道。
毕竟还有许多东西要学,半年的时间能读通三字经和千字文,也已经是不容易了。
更何况许多还是那般小,就经历世事心思驳杂者。
姜凌既然带余玉前来,自然不会对其有丝毫隐瞒,笑着回道:“是,比不得蜀西那些,你的弟子亲自教导的,但是尽够平常之用。”
余玉了解的点点头,但还是不忘对姜凌进言道:“若你不止是想让他们只能勉强做暗卫,还需多教授些东西,可以根据所好的长处,多多教授些东西,指不定何时就能用上,不然靠这些遮掩身份,也不似真正假装的会被人瞧出破绽。”
姜凌赞同的点点头,对着余玉拱手一施礼道:“能瞧出他们擅长何事,还需要劳烦王妃劳心了。”
“你乱说什么呢!”余玉今日被惹了好几次,不悦的瞪着姜凌言道。
姜凌却一把将人搂抱进怀中,感觉到人真实的在怀中,他心里才松了口气,低声叹息的言道:“我真真是不愿等了,待明日我就要去王宫请旨,定要早早娶了你。”
余玉侧脸贴在姜凌的胸
膛上,听着他不安杂乱的心跳,不解的微微抬头问道:“怎么突然这么说?”
姜凌却只是将头埋在余玉颈脖深处,不曾回答只是轻轻摇了摇头。
余玉看着这样的姜凌,心里一时有些闷的难受,多少有些许预感,但是这是她内心最深的恐惧和秘密,她真的是没有做好准备说出口。
马车内一时沉静的可怕。
姜凌将余玉送回宅院,就策马急急赶回了府邸。
将姬黑寻了来,就对他厉声冷言吩咐道:“你马上去将查到玉儿的消息,尽数都毁了,若是还有活人知晓她的事情,……一并解决干净。”
姬黑常做暗地里的事情,但是对余娘子的事情,他查出来的并没有什么,不可为外人道的,可公子凌吩咐,他自然也不会多言,简言道:“诺。”
说完人就退出门外,独留姜凌一人透过木窗看向碧蓝的天际,神情莫名的低声呢喃道:“我不管你是谁,现在你是余玉,那么你就一直会是余玉,谁都不能拆穿。”
而心存疑惑的余玉,虽隐隐有预感,可是回到宅院,瞧见回来都城的弟子们,今日一同前来,就将不愿多想的事情,尽数抛去脑后。
“你们怎么会一同前来?”一进门就听见管家禀报,余玉快步来到书房,抬手请起弟子们的见礼,就笑容满面的问道。
如今陈容是最大的弟子,自然是他上前躬身回话道:“回师傅,家中长辈考问过学问,都很是满意,连连催促咱们前来想请,正巧选了一个日子。”
“要说师傅该早早前去拜会的,还要让你们前来想请,着实是为师的疏忽。”余玉微微摇头,面带愧疚的言道。
她毕竟年纪尚且幼,且又是女儿之身,弟子们家中的长辈,确实不好随便上门。
“这怎么能怪师傅,咱们跟在您身边做学问,自是瞧见您忙的脚不沾地的模样,我就说不想前来催促,这次前来不过就是想师傅了,才会顺着家中长辈吩咐前来的。”宇文婉涵听见师傅自责的言说,忙开口插科打诨撒娇笑言道。
琼羽听见师姐如此说,也是点点小脑袋,一脸认真的说道:“我就是两日不见师傅,想您了才来的。”
听两个师妹如此言说,三弟子陈容和四弟子段宋贞,自然也是少不了跟着附和,言道:“师傅莫要多虑,总是会得见的,还是先顾着紧要的事情。”
“对啊,再说我家杂事繁多,唯恐师傅前去惹一肚子恼火,我是不愿师傅前去的,娘亲说待您前去宇文府,只会一声她自会亲自登门拜会。”段宋贞也是老实不客气的说道。
要说如今宇文家和段宋贞母亲,因着余玉所给的几个赚钱法子,两家夫人联系的越发近,有了去处的段宋氏如今瞧着,眉眼间的愁绪越来越少。
而且段家因着顾及宇文家,自然也对段宋氏丝毫不敢怠慢,以前隐隐有宠妾灭妻模样的段某人,现在哪里还敢明面上弄丝毫小动作,就是他的宠妾,如今也是夹着尾巴做人,偶有压抑不住出来明讽暗刺的话语,回去也会被段家上下施以责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