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刘恭想要解决舍宜臼,让他没了心腹之患,若非是有禹国细作出来指认,刘恭可以控诉其栽赃陷害。
丽华夫人一个深宫女人,就算计谋手段再多,又哪里能比的过朝堂之上,历经许多事情的刘恭。
空口白话谁都会说,只是舍宜臼那里的东西,着实该要清理一番,唯恐留下什么证据。
就在刘恭想到谁去适合的时候,骤然想起丽华夫人送来的白柳,他虽说是效忠禹国,但用起来却是更加放心。
想完这些的刘恭,更加放心开怀,对着青石吩咐一声,就出门去主宅寝居。
这边刘恭解决完不少事情,另一边的姜凌和余玉等人,还在紧锣密鼓的商议事情。
姬武寻人盯着白柳的人,今日回禀说他去了不少地方,自然也留下不少东西。
跟去的人都小心的查看后,原封原样的拓印回来。
不得不说余玉所教授后世的监视之法,真并非是如今可比,自然一点都没有惊动到白柳和对方。
递话回来之后,又听了一个惊天消息。
“这禹国真的是了得,竟然还将人安插进了王宫里,不知道还有哪里,是他们没有安插进去人的。”余玉面色慎重的言道。
醒过酒来的李署和姬武,也跟着一起点头。
李署如今真是一醉解千愁,没了可比和纠结的念想,又恢复成睿智的谋士。
“此事真的不能再如此被动,如今哪怕不能肯定知晓,刘恭是否是禹国细作,就凭他和丽华夫人做交易,所图所想怕就不能容了。”李署言辞惊骇道。
姜凌自从听姬武禀报,到余玉和李署说话,都一直低头沉思,手指在长案上轻轻敲打,不知过了多久,才面无表情的缓缓开口道:“看来如今最为重要的,就是舍宜臼这个人,姬武,我一直让你盯紧他,如今怎么样?”
姬武脸色不甚好的开口道:“除了知晓他这几日还是常趁夜去信陵君府,确实也去了一两次刘恭府上,家中真真是铁桶一个,府内的情况丝毫探查不到。”
“有没有试试偷进他府里?”余玉脑中灵光一闪,想道。
李署对于舍宜臼此人,如今也多少有些了解,因为他性格并不讨喜,在朝中真是连一二好友也无。
若非是做事确实能力不差,怕是姜王都不会愿意用他。
“这样的一个人,贸贸然去他府上,恐是会打草惊蛇。”李署并不赞同余玉所言,摇头道。
姜凌听李署说完此话,又吟沉了片刻后,对着姬武问道:“你训练的人可有探查的好手?”
“探查的好手自是有,只是不曾试过,唯恐出现纰漏。”姬武回禀道。
余玉见他们又陷入沉寂,虽然好奇姬武竟在秘密训练人,但此事是她所提出来的,有得用的总比没有的好。
自然也就没有开口多问,但对于探查的事情,她觉得真是刻不容缓,所以再次进言开口道:“我们既然知晓,舍宜臼会被舍掉,若是现在不动手寻到一二线索,那么等到丽华夫人和刘恭出手,咱们就什么都不知晓了。”
姜凌和李署听了余玉的话
,面色也是一凝,若舍宜臼在他们寻到机会查探前,就被刘恭和丽华夫人弄死,到时候他们再去搜寻,怕也就都是无关紧要的了。
“马上寻人前去探查舍宜臼的府邸,只要人安稳的全数回来,哪怕留下些许纰漏,也在所不惜!”姜凌马上对着姬武吩咐道。
“诺。”姬武听了公子凌的吩咐,忙正色应声,就要走转身离开。
余玉想到一事,就对着姬武急急喊了一声,言道:“必要时候弄出些动静,让舍宜臼带你们寻东西。”
姬武听了余玉的话,眼神一惊不自觉得看向公子凌,得其微微点头,才对着余玉回话道:“我会吩咐他们的。”
“去吧。”姬武唯恐还有什么吩咐,退出房间的脚步有些踌躇,姜凌瞧见对他吩咐道。
等着姬武离开,李署才忍不住担忧的开口道:“若是舍宜臼府上并无与禹国通敌的罪证,难道我们就眼睁睁看着,刘恭和丽华夫人任意妄为?”
余玉看的历史上最多的,就是宫廷各种繁多的争斗,和分合的大小国战。
对于这个她真的是不陌生,虽然这个朝代并未在她记忆中出现过,但是有着诸多历史可证,对于这个余玉自是不会大惊小怪,反而镇定自若的很。
听见李署不无担心的言说,余玉自在的微微一笑道:“不说咱们得到的消息知道,舍宜臼必有问题无疑,只要是做下的事情,就不可能毫无痕迹可循,不过禹国着实了得,对姜国窥视多年,遣来的细作也这般能耐,若是将人放在禹国重用,如今怕也能国事强盛,如此狠辣又舍得的国主,啧啧啧。”
看着余玉都忍不住摇头赞叹,姜凌和李署相视一笑。
也就是她,到了如今如此紧迫的时候,还能做到大山崩于前,而面色不改了。
但是她这样的言说,自然也让人心稳下不少,姜凌都忍不住赞叹道:“以前只以为你才德过人,如今瞧着这谋略也是不差,之前真真是埋没你了。”
“如今知晓也不晚,我可以原谅你这次的轻视。”余玉毫不客气的接话道。
李署看着余玉这幅自傲的模样,忍不住哑然失笑。
“还请问余谋士,对此次的事情,有何破解之妙法?”李署拿出姿态来,起身拱手作揖求问道。
余玉看着他这般模样,不甚满意的又看了一眼姜凌。
姜凌心领神会的也拱手施了一礼。
这余玉才挑眉满意的笑笑,老神在在的抿了一口清茶,轻咳一声沉声道:“既然你们如此诚意求教,那我就与你们说说吧。”
李署和姜凌看这样的余玉,也很是配合的又施了一礼。
“如今第一件事,就是查清楚禹国派来多少细作。”余玉放下茶杯就正色言道。
李署听见此话就忍不住急急插话问道:“如此能够知晓禹国遣来多少细作?”
“嗯哼。”正要说的兴起,被人当头一棒,余玉脸色有些不好看的瞪了李署一眼,却并不接话。
姜凌瞧见余玉所言,好似真是有几分主意的模样,忙对着李署斥责言道:“余谋士正说话,莫要插嘴。”
余玉听了姜凌如此说,脸上才露出勉为其难,瞧在他面子上才重新开口。
“这细作自然从细作身上去寻,如此若是有遗漏,就去找与细作暗中联系的禹国之人。”余玉给两人解惑道。
这次连姜凌都想开口,却瞧见余玉微张的嘴,微微一笑又闭上了。
余玉这下可是说开了,结合曾经读过的历史所写,对如今的困境一一分析解惑,听的姜凌和李署,真真是大开眼界。
“这是在下的一些浅见,还望对郎君有用。”余玉到最后都不忘拿捏姿态,拱手浅浅施礼道。
“有用有用,绝对有用,真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姜凌还不等开口,李署就赞叹言道。
姜凌心中自然也是震惊不已,自是也没心思去责怪李署抢话。
“照你这般说,这细作都一一寻出除掉,确实能够解了一时之困,但禹国若是不能死心,我姜国还要日日防备,怕是会劳民伤财。”姜凌对此事后续还略有担忧的言道。
余玉邪魅一笑,眼带流波的看着姜凌,轻描淡写的言道:“那若是禹国自顾不暇,可还有精力对姜国动什么手段?”
姜凌听余玉此言,眼前一亮,颇有兴趣的凑近余玉,欲言又止道:“这话何意?”
“我可是听闻,那禹国国君可是个喜爱美色之人,不说后宫佳丽无数,就是膝下子孙也不少,随便弄些美人计,或是争权夺利的事端出来,禹国内乱不停,可还有心思去管旁事?”余玉随意的开口言道。
李署这下是真的服了,好似都不用深思,随随便便都是妙计。
“果真是比不得啊,我真是妄称谋士。”李署摇头感叹道。
余玉瞧着李署真有些落寞,忙收敛满脸的自傲,温柔一笑宽慰道:“哪里似是说的这般,我也不过是看了些你不知的,待这间事情解决,我自是会将所学尽数告知与你。”
“真的?”李署睁大眼睛看着余玉,满含期望的问道。
余玉瞧着李署瞪的圆溜溜的闪亮亮的眼睛,好笑的点点头道:“自然是真的,要说计谋的书册我也写了不少,只是都放在蜀西不曾带回,若不然你可以先看着。”
李署瞧余玉是真心想要告知他,忙连连摆手道:“无事,蜀西也不甚远,待我快马加鞭来回也不过三日。”
李署话一说完,就一副急急要去蜀西的架势。
姜凌瞧着他这般闹腾,知晓他心之所向,只是此时哪里是他能离开的时候,忙把人叫住,无奈笑道:“书在蜀西又跑不了,先将都城的事情解决完再说其他。”
李署听见公子凌这话,也知晓他刚刚是着急了,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是署操之过急了。”
余玉和姜凌都摇摇头,把人让了坐下,又将暗卫寻来的东西,仔细查看起来,唯恐有什么遗漏之处。
“对了,这丽华夫人,为何掺合进这些事里?”李署对这一点,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余玉对朝中之事,也知之甚少,自然也无从说起。
只有姜凌听了李署这一问,想到什么的叹息言道:“怕是为了姜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