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我也是您的儿子,难道就只因为我是庶子,我所说所言就如此不可信吗?”姜齐痛心的看着父王言道。
姜王瞧见姜齐如此,也是长在身边的孩子,他虽然有所偏心,可是自问也不曾亏待姜齐一丝一毫。
且姜凌身为幼子,虽然有公子凌的身份,但是也从不曾有意针对过姜齐这个兄长。
反而是姜齐心中不平,哪怕是在朝堂之上,也常常言语挑衅姜凌,却都被姜凌无事。
姜王看着哭闹的姜齐,皱眉一脸不悦的冷言道:“你此话何意,难道我分辨不出你们二人所拿出的东西,谁人是真谁人是假吗!”
“我的您都未曾仔细看,如何能够断定,我的就是假的。”姜齐虽受摄与姜王之威,却还是忍不住小声争辩道。
姜王瞧姜齐如此冥顽不灵,真真是气煞人也。
还是姜凌看出姜王失望和痛心,上前宽慰安抚的轻拍其背,侧头帮着解释道:“王兄,我并非是为自己辩解,而是你呈给父王,有一个最大的错处。”
姜齐被姜凌的话所引,疑惑的问道:“什么错处?”
姜凌瞧见姜王缓过气来,就起身走到殿中,弯腰捡起姜齐呈上来的证据,和他找出来的证据,因着他找到的太多。只能拿了其中一卷,一同递给姜齐看,道:“你看这两样有何区别?”
“一个是千金纸,一个是竹卷,这能说明何事?”姜齐心中咯噔一下,却还是硬咬牙回道。
姜凌从余玉处学了不少东西,看着姜齐不自觉的眉心一皱,就知晓他察觉到不对,可是却只是笑笑并未揭穿。
“谁人都知晓,那贼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哪怕是贫民手中分到的过水的赈灾米,他们也是毫不留情的抢去,如何会舍得用这千金纸?这薄薄一张千金纸,怕是就尽够他们烧杀抢掠月余,也不尽够的吧。”姜凌浅笑对着姜齐分析言道。
姜齐如今哪里还需要嘴硬,本就是禹国在此处弄的一个幌子,是为了随时丢弃的,哪里会舍得用千金纸来通讯。
“可是若是你所为,这千金纸怕是不能被你瞧在眼中的。”姜齐就是瞧不得姜凌神气的模样,忍不住嘴硬反驳道。
姜凌自然也知晓他的性子,听见如此话也并不吃惊,只是缓缓破解言道:“这纸会被成为千金纸,本就是言说其贵,况且纸上所写我只为敛财,那我能随便用的出千金纸,哪怕只是转手卖了,怕也尽够出去抢掠,省下费心销赃,可是否?”
“这……,这。”姜齐还想要说什么,可是却无从寻到错漏之处。
可姜王看着姜齐如此不依不饶,真真是失望头顶,声音也越发的冷,毫不留情面的斥责道:“你还想这什么,凌儿处处对你忍让礼待,可是你又是如何做兄长的,你日日埋怨我偏心凌儿,可你瞧瞧你做的事情,有哪一样是能让我瞧得上眼的。”
姜齐真的是被说蒙了,姜王再如何,也不曾这般严苛的说他,如今这样真真是让他想死的心都有了。
“
父王……。”姜齐还想要解释什么,可是却在瞧见姜王抬手阻止下,息声。
“你快些退下,寡人如今瞧见你,就气恼的紧。”姜王不客气的挥手打发姜齐道。
姜齐瞧见这样,也着实没有脸面继续留下,只能咬唇狠狠的离开。
退出殿门的时候,抬头看着姜凌在姜王身边跪坐,在旁浅笑宽慰姜王的模样,眼中的恨意都快要化为利剑,将姜凌硬生生戳死才好。
可心中还是有所顾及,但是还不等他低头,就与姜凌转过来的眼睛对上。
看着他眼中的浅笑,让姜齐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忍耐住没有上前在姜王面前撒野。
“信陵君,丽华夫人请。”姜齐好不容易挪开眼睛,步步艰辛的退出门外,早已等候在外的灰衣内侍,就小声上前言道。
姜齐再是有如何怒火,听见母亲召唤,也都只能按压下来,冷着一张脸点点头。
殿内姜凌看到姜齐最后离开的眼神,里面满满的恨意和敌视,真的是让人瞧着无奈又心生警惕。
虽不是同母所生,却也算的上一同长大,不想姜齐真的如此恨他。
“凌儿,你在想何事?”姜王疑惑问道。
正与姜凌言说蜀西之事,说的正在兴头上,却迟迟听不见他继续言语,抬头一瞧竟是一副愣神的模样。
姜凌猛的回过神来,对着姜王一笑,就随意言道:“我想起那日水患前来的场景,如今回想起来,竟真是有恍如隔世之感。”
“哎,若是知晓水患如此之厉害,就不该应了让你去蜀西的,你若真是有个差池,你母后不定该如何埋怨于我了。”姜王也是后怕的言道。
姜凌却只是浅笑摇头,道:“我倒是庆幸自己前去,若不是去修好了水渠和提坝,蜀西的百姓怕是会死伤殆尽,如此那禹国定然会借此,向周天子进谗言,妄图吞并我姜国。”
姜王听见禹国此念,脸上也是霸气外露,言辞颇带几分气恼的言道:“那禹国着实太过可恶,我却还不曾生出窥视之心,他竟然如此步步逼人,难道真以为我怕了他国丈的身份不成!”
姜王自然也有所顾忌,但是却并非是真的怕了,眼瞧禹国如此作为,他自然也不会忍气吞声,任由人欺压到自个儿头上。
姜凌之前也并未生出别的心思,可是自从无意中瞧见余玉所画的疆域图,虽然只是根据地志虚构出来的,可如此多的大片疆域,还有那么多的矿藏宝物,若说他丝毫不心动,怕他就是个懦夫了。
但是无缘无故的发起争斗,也绝非是姜凌想要的,只是如今禹国先欺人太甚,如此反击就非是他之过了。
受到牵连的禹国百姓们,他们国君都不曾思量一分,他又为何过多顾及。
“父王,我们真的该要加紧训练兵马,唯恐那禹国再耍什么花招,下次咱们寻了错处,直接做个了断,就是周天子也不会太过偏袒了。”姜凌对父王进言道。
“嗯,着实该要有所准备,既然你回来了,那
此事就尽数交托与你。”姜王吟沉一思,就对着姜凌言道。
姜凌知晓此事至关重大,若他不接下此事,怕是就要姜王亲自操劳,但是他也有所顾及,对着父王犹豫言道:“那水利之事,又该当如何,您也瞧见水利之事,对我姜国只有利没有弊,确实需要好生对待方可。”
“不是有余娘子,此事还是她所提。”姜王无所谓的言道。
姜凌听见姜王此话,却更是面露无奈苦笑一声,道:“玉儿身为女子,初初连您都瞧之有几分怀疑,这次也是因着我在,蜀西的官员才如此听话齐心,若只要她一人前去,又连个身份也无,怕是不好压阵啊。”
姜王听见姜凌这话的语气,眼带玩味儿道:“不知封她一个王妃,可是能压的住阵仗?”
姜凌傻兮兮一笑,一脸不好意思的揉了揉鼻子,憨笑道:“若是能自然是最好。”
姜王伸手虚点的摇头道:“瞧你这幅模样,哪里还有平日一分的从容。”
“父王,儿臣真的是只心属她。”姜凌认真的看着姜王言道。
姜王自然也是知晓,况且这些时日以来,不知是姜凌有意透漏消息给他知晓,深知余玉有旷世之才,虽是身份上欠缺了些,但是其他真是旁人比不得的。
不过姜王对一事尚且有些耿耿于怀,忍不住招收让姜凌近身前来,小声问道:“那千金纸,真真是余娘子告知与你的?”
姜凌有意泄露给姜王知晓,可如今还是面露惊讶,一脸不敢置信急急道:“父王怎知千金纸之事?”
姜凌虽然不曾回答他所问,姜王却也听出其中的几分意思,挑眉眼中满是惊喜的言道:“真以为你做的事,丝毫也透不出风声来,若不是我命人帮你去遮掩,你竟是将千金纸的方子,卖了如此多权势之人,真是泄露出半分,咱们姜国也要跟着你受挂落。”
虽是责备之言,可是姜王满眼的喜不自胜,还是让姜凌知晓他并未真的气恼。
“父王,我也是实在没有法子了,蜀西水利之事迫在眉睫,且又跟你立下军令状,那千金纸虽然是个挣钱的法子,可是留在手里时间久了,也确实是个烫手的,还不若直接一次卖了,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又丢开了这个烫手的事。”姜凌面露无奈的苦笑言道。
姜王也是知晓这个千金纸的,真的是一纸千金,丝毫也不夸张,这么赚钱的事儿,就这么被儿子一下子卖了,着实也让姜王心疼不已。
“你为何不早些与我说,哪怕是多卖些时日,咱们姜国也可吃用不愁多几年。”姜王不悦的瞪了姜凌一眼。
姜凌瞧见父王气恼,忙叫屈道:“此事我哪里敢宣扬的沸沸扬扬,唯恐多一人知晓,这钱帛怕就是我姜国的催命符了。”
此次前来姜凌自然也呈上不少的钱帛,可是这些钱财真真是不敢放入国库,唯恐人多嘴杂被掏出事情来。
姜王也是知晓如此,只能眼睁睁看着能让姜国,五年之内衣食无忧的钱帛,只能硬生生堆积在暗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