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他们带回来的钱帛,根本不需姜凌再担心钱银不够,而且等到提坝建造好,姜凌也不曾听了炼铁,如今精铁兵器已经堆满一个山洞,姜凌虽然如今还不曾有心征战,可也为着有备无患。
就余玉拿出来的东西,若是想要保护住余玉不受伤害,只是这些姜凌还觉得不够。
只等姜凌想的高兴,这才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哦,刘恭比着我这个公子凌还要位高权重,你敢悖逆我,却不敢悖逆他。”
公子凌在姜国有宽厚良善的传言,一直不听他言语,男子真的是有些许的放心,可不曾想竟听到这句话。
这等于就是直接杀了他,男子磕的头破血流,却也得不到求饶的人一个怜悯的眼神,地上很快就出现一滩血迹,姜凌抬眼不小心瞧见,皱了皱眉头冷声对着姬武道:“玉儿一会儿就来了,将他带下去问,将地上清洗干净,等问完话就将人活着送回去给父王。”
“诺。”姬武恭敬领命。
男子还想要尖叫求饶,却被姬武拿了自腰间拿了布巾,将嘴给塞严实,随手一拎就把人拽出门外。
姬武出门的时候,看了一眼男人嘴里的布巾,看来麻布带着还是有用的,不然如今就要他用手捂,就不如如今来自在,看来回去还要好生看看法家的用刑手段。
姬武刚一出门,就有人进来清洗血迹,不过如今多是土地,也之用将那处的土取走,再寻些填上即可。
屋内人来去,姜凌都不曾抬头,满心在长案上的书册。
这本书是姜凌亲自重新抄录的帝王经,虽然真真是都倒背如流,可静下心来还是能读出不少东西。
等着余玉等人前来的时候,姜凌已经整颗心都沉浸在书中,余玉上前看了一眼,瞄见熟悉的字迹和内容,她就好笑的摇摇头。
人多眼杂,余玉还是出声对姜凌提醒道:“郎君,玉等前来求见。”
姜凌听见熟悉的声音,才从书中抬起头,看着屋内进来不少人,余玉在右,身后是三个弟子,左边是杨卿大夫,后边是朱弛和陈英李署。
姜凌不急不缓的扣上书,将其状似随意的放于一旁,对众人上前作揖点点头,两手一抬言道:“诸位请坐。”
“不知今日郎君让我们前来是为何事?”杨卿大夫直言问道,如今提坝的事情已经己近尾声,可他梯田农耕之事,只要不曾收成就不能放松。
不放心田间之事,杨卿大夫自然就着急问道。
姜凌自然知道杨卿大夫的性子,除了田间农耕的事情,真没什么能让他真心放在心上。
姜凌宽慰的朝着杨卿大夫笑笑,这才环视屋内众人,言语道:“其实今日请诸位前来,为的就是问问农耕之事如何了。”
“提坝水渠都成事,又在蜀西寻到一处盐湖,此地如今瞧来,已经可以称之为宝地,若是梯田农耕也有好收成,那么此地真真可以当成我姜国的退路。”姜凌毫不掩饰的说道。
能前来的都是可以信任的,哪怕是
以后他登基成为姜王,自然也是倚重的重臣,也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杨卿大夫朱弛等人,对盐湖一事还真是不知,只从言语中自然能听懂,可还是不解其意,陈英皱眉问道:“何为盐湖?”
“难道真是可取出盐的盐湖?”水渠提坝事情结束,朱弛也能脱身歇息片刻,自然少不了去师姐处,寻些书册跟着看,盐湖也是他偶然间看到的。
对于盐湖还是余玉说最合适,姜凌对余玉做了个请,就在一旁浅笑看着。
余玉自知如今不可笑闹,也就点头一应,就开口对着众人言说盐湖一事。
等众人知晓蜀西还有如此宝物,哪怕是杨卿大夫如此年纪,都吃惊的微张嘴巴,转头看向姜凌,急急言道:“那盐湖郎君定然要好生遣人看守住,真的是天佑我姜国啊!”
杨卿大夫说完,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屋内同样不知晓此事的朱弛和陈英,也跟着大笑。
虽然都是周朝之民,可其中自有各自小国存在心。
不过杨卿大夫还是年老些,瞧着对面坐着的余玉弟子们,也是没有一点吃惊的模样,脸上收敛的笑意,不高兴的指着李季说道:“好你个小子,这么大的时候,整日更我在一处,也不知晓露些口风。”
陈英一听这话,自然也少不了看向陈容,如果说李季还跟杨卿大夫关系不甚,可陈容可是他嫡嫡亲的侄儿,虽不言语可也是怒目等着陈容。
不似是杨卿大夫和陈英,朱弛可就是端着大肥脸,一脸哀怨委屈的看着师姐余玉,这几日他真是日日前去她院子,还跟着师侄们一起读书,却也不曾听师姐对他泄露一字片语。
余玉和其弟子,真的是不知如何言语,只能都齐齐躲开他们的视线,看向姜凌等着他开口。
若是旁人姜凌自是乐的看热闹,可瞧见心上人看过来,自然只能安抚一笑,对着杨卿大夫言道:“我们也就是昨日才去盐湖看,回来这不就寻你们前来言说。”
杨卿大夫他们听了,虽然还是不甚满意,但是也知道不能太过不依不饶,只能是对着对面先知的,哼一声了之。
既然有盐湖如此大的事情,听余玉所言那处盐湖用上几百年都无事,杨卿大夫忙收敛心情,对着姜凌拱手言道:“郎君,若是这般蜀西需的好生待之,梯田农事已经初见成效,这一季的收成怕是会增加两成,如此还是未曾尽数用良种,还有时间有些急,农具不够,许多地方不曾深耕,若是下一季耕种,都用了良种好生翻耕的话,再增产两成不成问题。”
陈英见杨卿大夫说农具的时候,眼睛看向他不悦的瞪了一下,待他将话说完,哭笑不得的言道:“农具之前因着提坝之事,是在是分不出人手来,还有织布机和纺织机,都是需要人手去做,不过如今提坝建成,咱们的事情少了许多,自会在收成之时,尽量赶制农具的。”
杨卿大夫听陈英的保证,这才缓了心里憋的一口气,言道:“我要二十台打谷机,还有收割的镰刀,
需的人手一把。”
陈英听了此话,连忙摇头道:“镰刀只要有足够的铁,自是没有多少问题,可是二十台打谷机,哪里需要用如此多,公子凌的那么大的领田,也不过一台就尽够了,况且那东西又不是易做的,十台多一台也没有。”
“好,十台就十台。”杨卿大夫挑眉爽快的应下。
陈英瞧见老狐狸这幅模样,就知晓他又被坑了一把,可却只能指着人,“你,你……”了半天,满腹恼怒的话无法出口。
姜凌在旁将话都听进,转头看向余玉问道:“玉儿,此次农耕之后,地是不是就要歇上一季了?”
谁都不曾知晓,汛期过去就是寒冬,竟然在此前还能耕种一茬,姜凌虽希望余玉还能有奇思妙语,但是却也知晓寒冬难过,粮食如今还不能尽够,可是不能随意浪费的。
余玉并不知晓此地的冬季如何,不过土地歇上一茬也是应该,只是并不是丢弃在一边就算了。
“是要歇上一歇,可也需要好生翻耕一次,再用肥料好生养养,等到明天才能有足够的地力养稻谷。”余玉点点头盈盈一笑道。
这肥是何物,杨卿大夫自然是尽知,而且还对于除虫的各种妙方,他也是都已经尽知,听了余玉此言后,就知晓的点点头,应道:“我会好生看着他们翻耕肥地的。”
余玉回了一笑。
之后自然少不了,在此事上面多做言语,农具余玉已经将熟知,尽数都给了陈英,确实没有其他的,也就不需要多言了。
姜凌稍一做想后,用略有些迟疑的语气,开口言道:“不过,我想请诸位,对今年的收成暂且稍减半成言说。”
杨卿大夫稍一做想就猜到姜凌的心思,朱弛比陈英还强些许,虽不甚明白也没动声色,只有陈英听了公子凌的话,就不解的问道:“为何?”
“你们看我作甚,这多了一季的收成,能增产如此多,若是告知姜王,公子凌的赏赐就不需说了,不定会给余夫子赐官。”陈英没想到他话一问出口,众人就用异样的眼神望着他,让他急急的解释道。
要说这勾心斗角的事情,余玉瞧了那么多史书,若是真静下心来想,定不会被惑住,姜凌所言她稍一思量就想出。
蜀西本就是忙着提坝和水渠的事情,若是农耕初次就有这般好收成,若不稍稍收敛一些,明年年景若是出了岔子,怕是会被人诟病。
而姜凌听了陈英之后所言,虽然他知晓姜王定然不会给余玉赐官,可若是能对她高看,婚约之事定然不会出问题。
“陈英所言也极是,诸位如何看?”姜凌自是有私心,所以就如此道。
旁人自是多少瞧出姜凌的心思,只是余玉还是觉得姜凌之前所想很是,自然还是好生言语的劝道:“以玉之浅见,还是依郎君之前所言,如今是因着提坝之事,各地的百姓都被寻到此处,可天意不可测,今年汛期就如此险,还是稍稍收敛些为好,蜀西如今是重中之重,自然还是谨慎小心为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