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班师回朝(1 / 1)

王妃威武 维他命硬 1699 字 6个月前

第二百一十七章:班师回朝

太子册封大殿与婚期延迟在朝臣之中曾引起不小的反响,但在钦天监副一句大凶之下这件筹备已久的国家大事也只能暂时搁置,之后皇上为宁致远定下婚期,后因为肃州开战也只能推迟,春闱舞弊案让原本定在三月初三的晁王大婚推迟,礼部一而再的筹备都只能推迟搁置,从国库拨出的银两又已经花费了大半,若是取消,则会浪费大量人力财力,所有这桩婚事最终还是被敲定了下来。

筹备之事多次被搁置的礼部官员为一洗愁云惨雾,对此次婚事投入了十二分的心思,在翌日早朝之后。礼部尚书就到了后宫,将后续的细节呈报给了皇后,得了皇后的准许之后再去了晁王府。

大早迎接熊黛姗的马车就进了宫,安素县主与皇后把手言谈了进半个时辰才带着熊黛姗离了宫,晁王大婚在即,樊东篱给他放了长假,免得两头奔波会耽误了婚事。

昨夜深夜,中毒昏迷的习真盖被送回了京城,早收到消息的皇上等到队伍一进城立即就带着御医们去往了习府,当夜就对是习真盖展开了救治,五军都督府的军官也都在第一时间赶到了习府,宁致远因为常流之因成为了去往探望的唯一一个文臣,肃州离着京城路途遥远,虽队伍已经日夜不休的加速赶路,但因为习真盖在半途的时候因为伤势毒势恶化队伍不得不多次在途经的州郡停留,本只需六七日的路程在此拖延下花了一个多月。

离开京城赶往肃州时的习真盖在这一个多月的折磨下已经骨瘦如柴与曾经那个老当益壮的后军都指挥使判若两人,在经过御医与常流的救治之后毒势暂时稳定,但因一路赶路已经流脓的伤口还需长久的一段时间才能康复。

肃州大战已经平定,吐蕃被打得落花流水让人拍手称快,虽有许多人提议一鼓作气亡了吐蕃,但原先就不主张开战的皇上却选择了给吐蕃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接受了吐蕃的臣服。

肃州班师回朝的兵马落后一日,在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才抵达,当晚都督府的兵马在城外驻扎常胜侯镇国侯赵静之数人进宫复命,五军都督府几位都指挥使一同听着三人讲诉了肃州与吐蕃的现状。

吐蕃虽在这一站中展现了让人震惊的实力,但与之大贺这样的庞然大物硬碰硬的后果也可想而知,与吐蕃这一战,大贺将吐蕃这百年休养生息而积攒的兵马大半摧毁,吐蕃朝廷军方乃是各地府衙秩序全无,已经只是一团乱麻,大贺想怎么拿捏就能怎么拿捏,居吐蕃的消息,逆贼杨义已经身亡。

皇上下令犒赏三军,亲自到了城楼之上敬了三军一杯凯旋酒,之后在赵静之的带领之下驻扎在城外的三军去忘了自己的驻扎军营,而此战的功臣常胜侯镇国侯则回了府。

吐蕃兵马大半被摧毁,但在吐蕃两次的全力反击之下肃州大军亦然伤亡惨重,这是一次不漂亮的胜仗,早被皇上猜忌的常胜侯镇国侯根本不奢望皇上能够嘉奖己身,只期望着皇上能念在自己的舍生忘死能让皇上对自己放松心防。

傍晚的城楼,是能看到太阳没入地平线最长时间的地方,万丈霞光在西山没入,高耸蔽目的西山,宛如佛光万丈,微风之中,似乎还能听得到从西山传来的钟声。

去年西山盛传伏虎军鬼魂作祟,皇上下令在西山之巅建了一座佛寺,日夜焚香念经。

战争,离京城并不远。

“风吹雨打,挫骨扬灰,试图威胁到大贺的人,就算有建国之功,有治军之才,朕也不会姑息!”

守城的士兵早已退下,城楼之上,只有朱阁与书如海两人陪着皇上身侧。听着皇上的自言自语,书如海看了一眼朱阁,低头没有接话。

“就让他们在荒漠呆着吧,富贵荣华不要,父母兄妹不要,却要追随大贺的罪人,朕已经没了这么女儿。”

朱阁低着头,低声应了一句是。

“春闱舞弊案查得怎样了!”双手支撑着城楼石砖搭建的护栏,皇上紧眯的眼看着西山上的万丈佛光,轻蔑厌恶的轻哼了一声。

“案情发展对太子殿下十分不利,死了几个人,这些人临死都没有招供,但颜阁老对比了这几人的考卷,答案十分相似,只有几处做了改动!三十多名涉案考生均已经招供,若是不出意外,颜阁老明日就能会审太子殿下了!”

“沈府的案子呢?”想着早前在宁元宫外那个哭得梨花带雨的人,皇上印现霞光的脸渐渐黯淡了下来。

“饶肃董意下午想与皇上求旨审问常妃,当时您正在休息,奴才与书公公没有让两位大人打扰!”朱阁矮了皇上一个脑袋,在皇上带着那顶皇冠的时候地上的投影更是几乎矮了皇上一半。

皇上翘起的食指敲了敲城楼的石砖,想到当初伏虎军就是从这座城楼而入,他立即收回了手负手而立。“朱阁,书如海,你们说,太子,晁王,睿王,谁的野心最大?”

书如海朱阁退后两步惶恐道:“奴才不敢!”

“太子没有看起来的那么老实,朝戈这些年是成长了不少,但还学不会太子的那套,致远这个病,当初要不是朕一时心软,哪里会有如今的局面,到底致远只是初出茅庐,扳倒了太子,还不是便宜了朝戈,他能得到多少好处,三个都是朕的儿子,太子优柔寡断,朝戈急躁缺乏耐心,致远命运多舛,大贺的大好河山,朕真不知该托付给谁!”

在矗立了数百年经历了朝代更迭战乱叛乱的城楼上,皇上第一次对着自己最忠心的两个奴才说出了自己的忧虑。他还能在这个位置上坐七八年,可现在看自己几个儿子却都不是做皇帝的料,他这个父亲,怎么不忧虑。

“皇上您怎么说这样的话呢!您的身子一向都好,继位人的事情,可以慢慢来!”书如海低声劝慰道。

“太子优柔寡断,那是这些年被晁王肃王压制的后果,晁王急躁缺乏耐心,也是因为上头有太子的原因,睿王虽体弱,但有常先生在总是可以治愈的,皇上难道没有看到,太子在与晁王抗衡的时候果敢坚决,晁王在与睿王联手之时耐心隐忍,太子与两位王爷都有治世之才,只要看皇上如何选择了!”

朱阁哈着腰站皇上身后,恭敬的目光只落在皇上站着的那两块石砖上。

石砖之上,那两只脚动了。

皇上负手,稳步走在城楼之上,走到了插着大贺国旗的城角,仰头看着猎猎作响的旗帜道:“朕花费了心力集中兵权,在中做了许多事情,用小恶来让大贺更加稳固,朕一直不觉得有错,朕不是为了自己一人,是为了大贺的将来,前日,朕突然梦到了安国公,都十多年了,朕差点都要忘了那张脸了!他告诉朕,铁血之下没有百姓依附,铁骑之下没有民心臣服,让朝廷变得腐败的元凶不是他们这些持握着兵权的功勋而是朕,朕成立锦衣卫,就是想让朝廷清明,若是盛世之下的大贺能如圣祖时期的上下一心,大贺必能江山永固,科举是士子踏入官场的最佳途经,本该是最应该清洗的地方,伏虎军变后,朕就开始变得与太子一样的优柔寡断了。”

“皇上,奴才并不认为当初背离安国公是错,国家要发展历史要前进,有些代价是必要的,皇上既然要想查,为何不借着这个机会彻查?朝臣不为百姓谋福祉只知拉帮结派结党营私,这些大贺的蛀虫,若是不除,大贺将来,也只会成为下一个陈朝!”

书如海愤怒的跺了跺脚挥着手上的拂子喝道:“朱阁,你放肆!”

皇上负在身后的手举起与书如海摆了摆,暴跳如雷的书如海安静了下来。

朱阁恭谨的看着那明黄龙袍下的两块石砖,虽与书如海一样躬身,却并没有书如海的谄媚奴性,在粗狂坚硬的城楼上,倒是生出了几分将士的铮铮铁骨之感。

皇上伸手握住了早已生锈的旗杆,用力摇了摇猎猎作响的大旗,再松手,却只见自己双手沾满了铁锈。

书如海自皇上素来喜欢干净,赶忙送上去了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手帕。

“陈朝覆灭,就在佞臣当道红颜祸水,朕文武同治,就是不想有失平衡,军方已经整顿得差不多了,这些文臣,也是该要好好整顿整顿了!”

城楼之上大旗猎猎,被风吹得歪斜的旗杆也已经摆正,虽旗杆满是斑驳的铁锈,展昭的大旗却是暗红如血,那个大大的黑色贺字笔画如刀如剑,横撇捺之间正气浩然,这是圣祖亲笔书写的贺字,这一面旗帜,是宁家誓死守护的东西。

有上千名考生参加的春闱会试被爆出舞弊,随之曾任大理寺卿的颜柳介入调查,金榜题名的那杯喜酒还没喝下,还滞留在京城的考生就不得不面对残酷的现实,因舞弊案牵涉甚广,此次会试有失公正,成绩全部取消。

作为在此次会试中摘得二甲第六十二名的丁文才,这次不但被取消了成绩,现在更是身在刑部大牢生死不知。

连翘的姥爷弟弟早已搬出了睿王府,因此次春闱案爆出丁文才成绩作废,连翘担心弟弟会一时想不开日日在她与秦淮买下的那间小院子里照顾一老一少,谁料就是今日午时,一群官兵冲进了院子强行将人带走,连翘一路跟随,才知道这些人居然是刑部的官兵,眼看着自己的弟弟被暂押大牢,连翘立即回了睿王府,与待她亲厚的杜依依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