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清,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悬崖勒马还来得及,否则······”
“哈哈哈······你这是想笑死本官,好逃走吗?”
司徒清打断盛腾的话,得意的笑着。
在他眼里,这十人就是他网中之鱼,根本无处逃窜。
他们虽是壮汉,却手无寸铁。
己方却是手持朴刀的捕快,人数近对方三倍。
这优势就是虎入羊群啊!
武功再高,也怕朴刀!
夜长梦多,被别人看到就不好了。
快刀斩乱麻!
他不想听盛腾解释。
直接挥手下令道:“一半人外围堵截,防止逃走,一半人冲锋,敢有抵抗者,斩杀!”
“彭湃、燕懿!”
“在!”
看到捕快催马缓缓奔来,姚正掖一声令下,“你二人随我擒拿司徒清,其余人保护殿下,但凡殿下受伤,尔等提头来见!”
“诺!”
姚正掖是太子护卫队长,他率九个大内高手,就为保护太子安全。
三骑直奔司徒清而去。
擒贼先擒王。
斩杀或擒拿司徒清,风险定解。
司徒灵是司徒清最疼爱的儿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活生生娇惯成宇德县第一纨绔。
整个宇德城由着司徒灵的性子折腾,谁都不敢动他一指头。
谁知今日碰到对头,竟然把儿子打成猪头,还让当街磕头谢罪。
宇德县是他司徒清的地盘,当街将他儿子打了,就是不把他放在眼里。
司徒清首先想到的是哪里来的大人物,这样的人他得罪不起,还是不惹为好。
当听到他们只是普通商人,连县衙都不敢来,只是有几个家丁身手不错。
司徒清的脑子突然活泛了。
是商人就有货物和银子,追上去找个理由把他们留下,既能捞到好处,又能替儿子报仇,何乐而不为呢?
追!
他带了所有的马兵捕快。
刚刚听到是来京城收皮货,司徒清更加放心了。
这些商人看起来是外地人,没有货物,身上就有大量银票,拿下他们就发财了。
姚正掖三人拍马向前,突然从身上拿出短弩,抬手就射。
“嘣!”
“嘣!”
“嘣!”
三声震弦响起,三个捕快落马,紧接着又是三声。
短弩可以连射两矢,捕快都没有披甲,这么近距离,不中都难。
好在姚正掖等人杀气不重,没有射要命之处,只是让他们失去战斗力。
战马快速奔跑中,三人侧身捡起地上的朴刀,疾速冲向司徒清。
六个捕快瞬间落地哀嚎,吓呆了司徒清和他旁边的捕快。
这也太不禁打了。
见姚正掖三人直奔自己而来,司徒清失声尖叫道:“保护本官!”
三个捕快催马迎上来。
“挡我者死!”
三人高呼,举着朴刀冲过去。
捕快也不示弱,举刀迎上来。
这次是你死我活的较量,谁若心软,死的就是自己。
“噗嗤!”
“噗嗤!”
“噗嗤!”
三个捕快人头落地。
盛腾的护卫都藏有精巧的短弩,冲过来的捕快都被箭矢射中箭落马,几个护卫催马冲过去,捡了几把朴刀回来。
捕快下一次再冲锋,有刀的护卫就可以挥刀迎战了。
但现在他们不敢冲锋。
保护太子是重中之重,谁知道是不是有人发现太子踪迹,借司徒清之手来行刺。
杀了三个捕快,姚正掖三人急进,又将三个捕快砍落马下。
其他捕快见状纷纷躲开,姚正掖朴刀直指司徒清。
司徒清早吓呆了,连调转马头逃跑都忘了,看着姚正掖高高举起的朴刀,三魂七魄早飞走了。
我命休矣!
司徒清闭目等死。
“砰!”
朴刀在空中转了个方向,刀背狠狠扫在司徒清侧肋,将他打落马下。
然后刀尖指在司徒清喉咙处,厉声喝道:“贼首司徒清已束手,尔等快快下马受降!”
胜负瞬间易手。
二十多捕快死了六人,十几个中箭失去战斗力,其余人哪有胆子再进攻。
逃跑又怕司徒清怪罪,只能在原地等待。
“你等贼寇竟敢杀朝廷官吏?端的活的不耐烦了!”
一捕头模样的人厉声喝斥,明显色厉内荏。
盛腾不理他们,催马来到司徒清跟前。
“司徒清,老老实实交代,是谁派你来刺杀我的?不说实话,立刻枭首!”
这事必须问清楚。
如果是有意为之,那自己就危险了。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司徒清吓得屎尿都流了一裤裆,慌忙说出实情,原因就是在宇德县揍了他儿子。
盛腾将信将疑。
他突然有了办法,想通过司徒清的表情来判断真伪。
盛腾拿出一枚印信道:“司徒清,抬起你的狗头,你可认识此物?”
“你······你是太······太子······”
司徒清仔细一看,顿时吓得昏死过去。
他似乎不认识我?
盛腾又将太子印信高举道:“本宫乃当朝太子,尔等立刻下马受缚,可免一死,如若顽抗,诛三族!”
啥?
太子?
完了!
司徒清这个坑货,他说是追捕商人······早知是太子,就该把司徒清杀了立功。
现在不能跑,跑了什么都说不清了。
捕快纷纷下马跪地。
将这些捕快都绑了,然后留下两人押解他们回京。
盛腾等七人则是一人两马,快速赶回京城。
他怀疑自己微服私访的秘密泄露了。
安全第一。
盯上自己太子位的兄弟很多,免不了有人铤而走险。
早朝马上要结束,仪王又献上一首诗词。
仪王当殿吟诵,读了一半就获得众臣无数赞。
这时殿外有太监来报,太子盛腾求见。
太子来了?
盛桢心中大喜,忙道:“宣!”
这些日子太子一直在东宫苦读,谁都不见,今日上殿为何?
最惊讶的当属仪王。
他好几次去东宫都吃了闭门羹,所以他趁机上朝赚口碑,不想今日太子来了。
盛腾缓缓进殿。
众人惊得张大嘴,半天合不拢。
太子居然穿粗布褐衣上殿,这也太失礼仪了吧。
而且风尘仆仆,似乎外出归来。
“太子殿下,衣衫不整,何以上殿?”
这是好机会。
暗地里支持仪王的官员,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
盛腾还没有来得及行君臣之礼,有御史就出班弹劾。
“是朕要求他这样来的!”
盛桢这么一说,没人弹劾了。
“儿臣叩见父皇!”
“免礼,平身!”
君臣礼毕,盛腾起身站在一旁。
仪王继续读词,读了四句,就听盛腾道:“荒谬!”
唰!
谁都看向太子。
这似乎是他作死的节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