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九章 声东逃西(1 / 1)

一剑逍遥 大宝剑 1707 字 9个月前

凤娇儿比其他人都要清楚自己的师父,她对林家的人没什么好感,此时林家就剩下林羽一人有利用价值,待取回七枚七杀令后,林羽对逍遥宫也没多少价值了。

若非逍遥宫的姑爷之位不能废除,她的师父早就废除姑爷了,也不允许逍遥宫的弟子外嫁。从此以后逍遥宫就成尼姑奄了。

想要自己的师父承认林羽,若怕要先解开她师父心中的那个结。系铃的人已经不知所踪了,要解开这个结又谈何容易。

红绳结易结不易解。解结需要两个人一起解!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她师父不反对,他呢?万剑山庄因为七杀令而覆灭,完全是因为逍遥宫导致的。他可以为自己做任何时情,甚至扛起天下的仇恨,却难以面对自己。

又或许两人都难以相互面对!

绝尘了解凤娇儿此时的心情,安慰再多也没用,只能在一旁倍着她。

红儿倒是乐呵呵的,说道:“生米都煮成熟饭了,连胚珠都结了。她总不会让你下掉吧,这可要遭天打雷避的事情。她不认也得认了,反正逍遥宫上百年没出过一个姑爷了。”

凤娇儿怕的就是这个,叹了一口气道:“姐姐,你有所不知,其实在我师父这一代出过一个姑爷,不过是个落跑姑爷,成婚当晚就和另一个女弟子私奔了。师父当时已怀胎四月,后来因为抑郁过度而流产了,师父也因此万念惧灰,她的眼中只剩下逍遥宫了,为了完成逍遥宫的使命,她会不择手段,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提起逍遥宫的宫主,绝尘叹了一口气,因为逍遥宫主的事,她比凤娇儿还清楚。那都是上一代人作的孽,一个混蛋不代表世上的男人都是混蛋。

绝尘很喜欢林羽,觉得此人是个能托附终生的人。

红儿觉得提了不该提的事,只能悻悻地咂了咂舌。随后赶紧叉开话题聊别的,凤娇儿却没了别的心思,红儿自说自话好一会,也觉得没意思了。

绝尘却是微微一笑道:“不如你们两个以后对亲家如何?”

凤娇儿愣了一下,红儿却连忙说道:“不不不不,只能对兄弟或对姐妹。这亲家绝对不成。”

绝尘不解地看向红儿,红儿耳根一红,随后吱唔了两下,说道:“奶奶,你不会忘了我们的宫规吧,林公子不但闯进了我的纱帐之内,还在我榻下躺了好一会。而且孔天祥那个混蛋儿子还把昨天的事情卖给了百晓楼。我估计用不了久,就江湖上就会流言满天飞。”

红鸾宫这宫规已经守了上千年,谁闯进了仙子的帐内,无论长得多丑,也无论成亲与否,要么杀掉此人,要么就嫁给此人。而第三个选择就是自刎。

因为红鸾宫将弟子的贞节看得比性命还重要!

绝尘这才想起此事,也感到有点头大。红儿也故作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道:“奶奶,我也无奈啊,我怎忍心杀掉娇儿妹妹的夫君呢?而我又这么年轻,都还没有活够,又怎能结果掉自己呢。”

绝尘迟滞了一下,规矩这回事是人定的,只要傅家不嫌弃,这个一点都不难办。关键还是她个人的意愿。

看来傅红雪与红儿无缘了,只能待此事了结了,回到红鸾宫另作打算,那真正的乔儿丫头已经不见踪影了,天知道她现在到哪疯去了。若傅家肯等,那就等一年后乔儿回来了再说吧。

红儿性子火热,天不怕地不怕的,做起事来也是风风火火的,说一就是一。绝尘道长也不好说些什么,只能轻轻地刮了两下红儿的鼻子,责怪她胡闹。

绝尘和两闺女聊了一会后就离开了,她也有他的事情要做。

夜已深,月移西斜,已是二更天。红鸾宫的船队悄然离开,使用了那一条秘河之中,一个时辰后就出现在九道湾中,从第五道弯中打开了另一条秘河河道入口。

万禄当是就是从这个入口的底下潜进去的。

当时锦衣卫等人能一路跟踪进秘河,是傅红雪故意让他们跟来的,所以后来任其他人怎么找也找不到秘河的入口。

所有人都以为红鸾宫是从师家庄的码头转入泗水河分支,直下济南,后来神雀军及笑弥佛都沿途搜索过,并没有看见这一支船队的踪影,用脚也能猜到她们从秘河离开了。

她们再出现之时,已是十几天以后的事情了。

而此时,笑弥佛已经追到了一条悬崖边上,万丈之下有一条河流通过。笑弥佛目光锐利,一眼看下去,下方的河水浅得很。

一年多滴雨未下,会涌河水位也降了一半,其余的小河就别提了,山上的树都奄了。

下方那条河最多八尺深,从这么高跳下去,没个六七丈的水位,摔下去绝对粉身碎分。

这些距离对面崖最起码有六七十丈,除了拥有孔雀翎衣,恐怖就只有笑弥佛这等绝世高手才有办法跌过去。

笑弥佛眉头一凝,这位林少庄主的气息追到这里就消失了,莫非真的跳崖了?

就在此时,一个面相俊悄的青年追了上来,此人不正是玉镜么?

别看玉镜年轻,只是因为他修练的道法关系不显老,其实已经将近六十了。

笑弥佛一见此人,脸上便露出一丝厌恶。玄机子这一脉就是一个老兔窝,并不比他作的恶少。

笑弥佛深玉镜知道法玄奥,便皮笑玉不笑地向玉镜客气地说道:“不知道玉镜老哥有何妙招。”

其实这两人都是一丘之骆,真正的老兔子是玉镜的师父。修练了玄机子的邪法之后,也只能身不由已通吃了。

若是玉镜最反应的人是谁,那就是世上所有男人。所以他杀得最多的也是男人。

玉镜不喜欢笑弥佛这种皮笑肉不笑的笑脸恶魔,却又不是他的对手,只能哼的一声在周围跺起了小步。

他视察了周围一圈后,终于在一处悬崖边上发现了几滴血,十丈之外有草有被嚼食过的痕迹,随后又发现了一些鲜湿的动物粪便,还有一些蹄印。

再往下一寻,那蹄印加深了许多,像伏着什么东西离开似的,看这地下的蹄印,应该是突然加速飞奔而去的。

玉镜这才站起身来,嘿嘿一笑道:“看来他命不该绝,在这里遇上了一头野马。”

命不该绝?笑弥佛就如听着一个笑话似的,哈哈一笑道:“贫僧感谢玉镜老哥指路了,改天玉镜老哥一定要来我的教坛作客,我要好好款待你。”

两人狼狈为奸地相视一笑,都心照不宣。

此时孔玉奇此时也带着神卫队飞了过来,玉镜所说的话,他也听到了。孔玉奇满目不屑地看着下方,冷哼一声道:“遇上我的人,没有谁是不该绝的!这七杀令必须是我的!”

随后孔玉奇就带着神卫队向那匹野马所狂奔而去的方向追踪而去。

本来孔玉奇居高临下,能看得更远,无奈该死的畜生钻进了山林里。

山林中大树参天,而且茂密,又是大半夜的,飞在空中已不具侦察优势了。

倒是笑弥佛的嘲笑声震天,将点孔玉奇等人震了下来。笑弥飞笑目锐得,遁着野马留下的蹄印掠进了山林,一路向南而下。

孔玉奇当然也不甘落后,在笑弥佛这座大目标引路,领着神卫队一行人贴着山林底飞。

约摸追了大半个时辰,终于听闻前方有野马嘶叫,好像是遇上了什么猛兽狙击似的。

前方又似来吼的一声猛虎咆哮,还有群狼嘶叫及撕咬猎物的声音,不多时,那野马的嘶叫就消失了。

野马被咬死就算了,但那位林少庄主一定不能被野兽撕食了!笑弥佛瞬间释放出至尊六层的气势,紧跟在笑弥佛身后的人倒了霉,被这气势一慑,一时走神,全都栽到山林里了。

前方全来有虎啸狼嚎的,笑弥佛的气势一现,前方撕食野马的虎狼等凶兽全都屁滚尿流,夹着尾巴四散而逃。

待笑弥佛赶到时,那区野马已经被撕破了肚皮,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就断气了。

人呢?这野马不是伏了一个人么?

这野马不是伏了一个人,而是伏了两根大木头,起码重达一百四十来斤,相当于林羽的重量。

不然这匹野马也不然被狼群追上了。笑弥佛嗅了嗅空气中的血腥味,分明夹杂着林羽的血液气息。

笑弥佛这辈子都忘不掉林羽的血液是什么味道的,枯木就是被林羽血液中所蕴含的血煞弄瞎的。

他的血如此邪异,任何也忘不掉。玉镜也赶来了,他在野马的尾巴上找到一块染血的碎布,应该是从林羽身上撕下来的血衣。

这一块血衣上的血迹还没有完全干,以此来推判,看来这位林少庄主伤得很重。

但这有什么用,他们全都被这位林少庄主耍了。现在他人都不知道藏到什么地方疗伤了。

笑弥佛一怒之怒气爆发,震碎了一片山林,附近两三里的野兽全都惊恐四散。

玉镜悄悄地将那一块血布藏了起来,有了这块血布,他有诸多法子追踪到林羽。

玉镜能想到这个法子,笑弥佛自然也不傻,盯着玉镜嘿嘿一笑道:“玉镜老弟,别藏了,一人一半吧!”

玉镜只能赔上一个笑脸,将那一块血布取出来,与笑弥佛一人一半。

玉镜有办法遁血追踪,笑弥佛自然也有类似的办法。

此时孔玉奇才带着人跚跚来迟,玉镜自然要向孔玉奇交差,说道:“孔公子,现在已经夜了,搜山有诸多不便,还请公子派些人手封锁附近几座山,等天亮后再搜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