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马上行动,按照寻淮洲的布置,一人去用随身带着的一个小饭盆装了一盆水,另一个人将地榆碳用石头捣成粉。
周刚山则在寻淮洲的身边用水壶里的盐水开始帮住寻淮洲清洗腹部的伤口,不一会,两个伤口周边的血迹污渍都被清除了,露出了两个还在不停冒血的巨大机枪伤口。
寻淮洲让周刚山抓着刺刀柄,再次在火上烤了一会,一直烤得快要发红的时候,寻淮洲用左手接过了周刚山手上的刺刀。
就见他稍微镇定了一下心神,就用左手闪电般地将刺刀刺进了伤口,接着左手腕迅速一抖,跟着左手一挑,只听噗地一声,一个巨大的机枪子弹,掉在了地面上。
寻淮洲迅速地抽出了刺刀,因为刺刀的高温,他着一连串的动作,并没有给伤口造成更大量的出血。
有些毛细血管倒是被刺刀的高温给堵塞了。这下倒让伤口出血减少了许多。
这时,寻淮洲让周刚山将军刺再次放到了火上,烧烤了一会,跟着,他再次抓住了军刺,用让人根本无法看清的速度,飞速地将另一个伤口里的机枪弹头也给跳了出来。
同样伤口出血也不多。这让寻淮洲暗自松了一口气。
急着,寻淮洲让周刚山,用刺刀削开了两个手枪子弹,然后将子弹里的火药分别倒在了自己刚刚挑出子弹的两个腹部伤口上。
然后让用周刚山给自己抵来一个还燃烧着火焰的枯枝,随着,火焰贴到了伤口上的火药,只听哧溜两声,火药很快燃烧了起来,变成一层灰烬。
经过了火药消毒后,寻淮洲赶紧指挥边上的一个担架队员将已经碾成碳粉的地榆碳倾倒在自己的两处腹部伤口上,接着,就用刚才在清水盆里洗过的纱布,将伤口飞快地包扎好。
寻淮洲这一连串动作,流畅快速,如行云流水。
那别人看着都能感受得到的巨大疼痛,根本都没让寻淮洲没有皱一下眉头。
寻淮洲这样的反应和举动,让周刚山和两个担架队员看得目瞪口呆,周刚山心里更是在想着:“我们的师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啊?”
而另外两个担架队员则是一脸崇拜:“不愧是中央苏区出来的老军团长啊,居然有如此神奇的本领和如此坚韧的毅力,古代关云长刮骨疗伤不过也就是这样的气概了吧。”
这两人今后逢人就讲,自己是如何亲眼所见寻师长如何如何地神奇,给眉头都没皱一下地自己做手术地经历。将寻淮洲这次的疗伤变成了一段神奇地传说。
寻淮洲也不管他们的惊诧崇拜,稍微闭了一会眼睛,将将体内真气运行了一个周天。
寻淮洲已经感觉自己的体力恢复地相当好了,自己现在至少能发挥出后世七成左右地功力。
这已经让他感觉满意了,他当然知道自己在后世的时候,功力有多么精深,就是师傅张楠到最后,可都称不如自己了呢。
现在,自己只要再花上一段时间,将自己现在的这支具躯体调养好,自己马上就可以恢复前世的全部功力了,而且还会有所进步。
在经过了一番调息后,寻淮洲迅速地站了起来,他的这个动作再次让三人感觉惊讶不已,刚才还是昏迷重伤,随时就要死亡的人,居然在经过一番自我疗伤后,就能活灵活现地站立起来,而且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这怎么不让他们感觉震惊呢,周刚山更是激动里伸手抓着寻淮洲的胳膊,死命地摇晃起来,也不顾寻淮洲还是个重伤员,好像这样才能表达出自己现在激动的心情。
已经融合了寻淮洲将军全部记忆思维的现在的寻淮洲同样对周刚山感觉非常亲切,也知道这个血性汉子是多么的忠义刚勇,义薄云天。
寻淮洲伸出左手,拍了拍周刚山的肩膀,微笑着说道:“刚山,我们该重返战场了!”
说完,他转身对还在傻傻地看着他的两个担架队员说道:“你们自己返回前线,我们先走一步。”说完,就将周刚山的手一拉,两人就迈开大步跑向谭家桥方向。
寻淮洲从担架上被摔下来的山路,离谭家桥战场大约有十几里路。
寻淮洲现在可根本顾不上山路崎岖了,甚至他都来不及走着山路,而是直接拉着周刚山的手,就如同脚不沾地一般,穿行在茂密非凡山林里,用极快地速度,向谭家桥战场方向飞奔而去。
周刚山可是有着非常好的武术功底的壮汉,现在却被寻淮洲牵着手,似乎自己都不用什么力气一般,就跟在寻淮洲的身后,快速地在山林里穿行着。
周刚山只觉得耳边的风声呼呼地响着,自己的眼睛几乎被因为快速穿行而引起的凌厉寒风给刺地没法睁眼。
自己原本比较粗糙的面孔居然被这凌厉的寒风刮地阵阵火辣辣地痛。
可是,周刚山现在的内心里比脸上更来得火辣。
他现在完全被寻淮洲身上发生地神奇变化给激荡着,看到寻淮洲身上发生的如此变化,表现出来的如此神奇的本领。
让周刚山的内心在惊诧之余也显得特别地激动和开心,周刚山可是发自内心地为寻淮洲能够恢复身体而且变得越来越神奇感到高兴。
在周刚山这个义气汉子的内心当中早就认定了寻淮洲是他一生追随的人。
经历了私塾教育的周刚山,从小,在上学时就认定了忠义仁德。
他现在已经将寻淮洲这样一个小自己四岁的年轻人当成了自己的主人一般看待.
周刚山那次负伤时,从昏迷中醒来,听战士们告诉他,自己的性命,是寻团长冒着生命危险换回来的时候,周刚山就已经暗自发誓,自己这辈子就准备为寻淮洲做牛做马了。
自己这有这样才能报答他的救命之恩,不然就是猪狗不如了,因此周刚山,才会冒犯错误,要跑去给寻淮洲做警卫。
现在看到寻淮洲变得如此神奇,怎能不让他激动万分呢。
周刚山首先想到的是,师长现在变得厉害了,以后就再也不容易受伤了,这样师长的生命应该更有保障了吧。
可是随即他又开始担心,以师长的脾气,原本就是身先士卒、冲锋在前的人,现在身体变得如此厉害了,那还不要每一仗都要冲在最前面啊,那样师长岂不是变得更危险了……。
就在周刚山的意识在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思乱想着的时候,他已经被寻淮洲牵引着穿过了十几里山林,来到了谭家桥战场。
刚才,在一路上,寻淮洲已经在脑海里已经将后世对谭家桥战役的记载和寻淮洲将军在昏迷前记忆中的谭家桥战斗的情况,进行了整理和汇总。
寻淮洲从后世记载和寻淮洲将军的资料中得知,三四年十一月份,红七军团一路艰苦转战,击破拦路敌军顽强突进,历经近四个月的转战,终于进入了方志敏等人建立的闽浙赣苏区。
此时全军减员已达一半。方志敏立即组织人送来了几百头猪及大量鸡鸭被服等物,还有上万双草鞋,来慰劳这支疲惫不堪的部队。因为红七军团的前身是闽浙赣苏区的老十军,这就更加增近了双方的亲切之情。
此时,中央红军已撤离了江西苏区,正在全力突击国民党军的第三道封锁线。
中央苏区则成立了以项英为首的**中央分局和中央军区。
中革军委给闽浙赣苏区及红七军团发来一份加印“火急”的电报,要求将红七军团与闽浙赣苏区的新红十军合编成为红十军团,由曾洪易任赣东北省委书记,方志敏为军区司令员,曾洪易兼政委,统归项英的苏区中央分局领导。
原新红十军军长刘畴西被任命为红十军团军团长,政委是乐少华,全军团编为二个师,原红七军团编为十师,师长寻淮洲;原新红十军编为二十师,师长由刘畴西兼,师参谋长是王如痴。粟裕任军区参谋长。
在这个指挥体系中,军团长刘畴西是黄埔一期学生,参加过南昌起义,后又赴苏联学习过军事。刘畴西在战斗中失去过一条胳膊,为人沉默寡言。
乐少华也去苏联学习过,年轻气盛,常以执行中央正确命令自居。
比较不公平的是对寻淮洲,别人都是原职调动,唯独将他从军团长职位上撤下来任了一个师长。
刘畴西在中央苏区时最高军职是师长,来闽浙赣苏区任军长时间也不长,缺乏指挥大兵团作战的经验。
而政委乐少华对军事较生疏,却以政治正确自居,在红七军团转战东南的四个多月中,乐少华就经常用反对政治委员制度的大帽子压人,经常滥用政治委员最终决定权,给红七军团造成了不小地损失。
寻淮洲身经百战长于军事,却被排挤出军团领导核心之外,被贬为师长,无法干预军团指挥。
这个指挥班子在组建之初就已矛盾重重,也为后来的红十军团之败埋下了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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