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相见(1 / 1)

川岛芳子刚想转身逃跑,却见士官拔出了手枪指着她说:“你跑!老子让你跑!跑啊!”接着慢慢站了起来,把剪刀扔在了川岛芳子的脚下,说:“自己剪,如果让我动手的话,我会先在你头上打个洞。”

川岛芳子无奈,拾起了剪刀。我看到川岛芳子的时候吃了一惊!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到了这个小城。难道只是巧合吗?只是偶然吗?我虽然极力愿意认为她是因为想念我来寻我的,但我知道,那是扯淡。她那种幽怨的眼神和以前一般无二,很明显,她觉得自己受到了侵犯,但是她忍耐了。我不得不对赵一凡小声说了几句,然后把身体藏进了汽车里。赵一凡过去对士官说:“不愿意卖就算了。”他把剪刀交到了士官的手里说:“给我个面子,放过这位小姐吧!”

士官说:“面子固定会给。只是您这么做是在阻碍我们的胜利!”

我听完后说不出话来了。愣在了那里。王大山这时候不干了。凭什么一个小破士官敢顶撞自己的头呢?他过去一推那个士官说:“你不服怎么的?你要是不服咱俩练练。看我怎么整死你!”

士官笑道:“刚结盟就要开打内战?”

“你叫什么名字?”他觉得这是个刚正不阿的人才,有了兴趣。让赵一凡把他叫了过来问道。

士官敬了个礼说:“二连一排排长龙建功。”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你说的对。”他又拿过了龙建功手里的剪刀,转过身后,手握着剪刀尖一递:“小姐还是剪了吧。”

川岛芳子站在一旁不动,我偷着在车里注视着她,眼前被泪水模糊了,就像有着。我小声对王大山说:“你亲自把她送去天津!”王大山不明所以,愣了一下。赵一凡说:“愣个屁啊!还不执行命令!?”

王大山走了,他出去直接就用那巴掌大的手抓住了川岛芳子的胳膊,拽着走了。我在心里对自己也对她说:“你不该来这里的!”我咳嗽了几声,一挥手就坐着车走了。

这件事被韵书知道了。王大山把她关押到一间屋子后就换了一身便装准备启程。不成想出门的时候和韵书走了个对面。王大山兴许也是想知道是什么原因令我如此反常,也许是听命行事,就把这事情全盘告诉韵书了。

韵书把我叫去的时候,芳子坐在一把椅子里,韵书站在地上,一身戎装,英姿煞爽地背着手看着我。似乎是在等着我的答案。我看看她,然后看看王大山。王大山不敢看我低着头溜了出去。

韵书问:“她是谁?”

我说:“鬼才知道。”我不敢说出川岛芳子的身份,我明白,韵书和日本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倘若她知道眼前这位风华绝代的女子是日本的高级间谍,我毫不怀疑她能在瞬间将她碎尸万段。

川岛芳子看到我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随后就发现了异常。她低下头,假装着不认识我的样子,满脸的不屑。伸手拿过一个茶杯低头轻啄了一口。

韵书好像看出了什么,一笑道:“既然咱们的大营长和这位女子没什么关系,那么干脆杀了她算了。”

我急忙说:“为什么?”

“我怀疑她是敌人派来的『奸』细,这理由充足吗?”

“你只是怀疑。”我说。

“她一个女子,孤身从天津跑来这兔子不拉屎的地方,却说不出目的,这足以说明问题了。”

“我是来探亲的。”川岛芳子说。

“探什么亲?你的亲戚叫什么名字?几口人?住哪里?为什么来探亲?”韵书连珠炮似的提问令她措手不及。

“死了,都死了!我找不到我的亲戚了。”她慌『乱』地回答。

“这不奇怪!”我说,“兵荒马『乱』的,兴许这丫头被吓傻了。”

“一个丫头值得你派人护送吗?还有,你是怎么知道她家在天津?”

我说:“她告诉我的。”

“撒谎,她分明没告诉你。”

川岛芳子忙不迭地说:“我告诉她了。”

韵书一笑:“就算是你告诉了,他为什么会这么好心呢?军民一家亲吗?”

我说:“就是这么回事儿。”

“你……”韵书瞪圆了眼睛,气坏了。她说:“你们分明就是有一腿!”她突然就冒出这么一句。

赵一凡一听眨巴了几下眼睛,悄悄出去了。

我一听心说没什么大事。我看得出,韵书其实只是吃醋了,以为她是来寻我的,这是多么浪漫的原因啊!我很想是这样的。还好她不知道她是日本的间谍,不然绝对会毫不留情撕烂川岛芳子的身体,这具能跳出优美舞蹈的身体。我对韵书说:“这件事你不要管!”又喊道:“王大山呢?”

王大山把门推开一条缝,挤了进来。没有说话。我说:“你马上启程,把她送回天津。”他听完就要走,我一伸手说:“等等!”

我写了一封信给他,对他说:“到了后,按照信里的地方去找信里那个人。”然后把他叫到身边小声嘱咐:“这丫头伸手不错,一路上你要万分小心!”

他走了。韵书转过身开始抹眼泪。我过去扶她的肩膀,她扭了一下挣脱开了。我就走了。

刚刚回到伪军的军营(现在是作战指挥中心),铁虎便拉着我指着地图上一块地方说:“此地就是阻击援军最佳的地点,可以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我一看果真是。说:“我稍事休息后,立即赶往此地!”我又说:“被我们围困的鬼子这边有什么动静?”

铁虎说:“没有动静。我们已经开始印刷传单了。另外人头也开始在制作,等都做好了就开始精神攻击了。”

我坐在椅子上大笑起来。

我本来以为王大山带着川岛芳子走了,没想到韵书带着川岛芳子走进了屋子,让她坐下。然后在她身前走来走去。然后问:“你是他未婚妻?可有证据?”

川岛芳子说:“没什么证据。是就是是。”

我一听就知道,肯定是被韵书给骗了。韵书肯定是说,我说的她是我的未婚妻。

韵书一笑,接过来看看,问道:“你知道他以前做什么的吗?”

川岛芳子是知道的,但她明白,说的越多,漏洞越多。她晃晃头答道:“不知道,他从来没和我提起过,连他家在哪里我都不知道。”

韵书问:“你俩睡过觉吗?我是说,做过吗?”

川岛芳子没想到她能问出这样的问题。但她明白了,眼前这个女人绝对是我的女人,而且做过。如果自己回答做过,必定还会问他能做多久,怎么做的。做的时候临『射』 精他是什么表现等等。于是她晃晃头说:“他要做,我没答应!”她确实很聪明。

也许真的是这么回事。

“你怎么到了这里?”韵书问了最关键的问题。

川岛芳子早就考虑好了这个问题了。她说:“他失踪了后,我就到处打听。终于查到他在这边了,还当了军官。我到了这里就赶上打仗。本来我是来找他当官太太享福的。”

韵书看着我笑笑:“是这样的吗?”

我只能点头。

韵书分析了一下,综合起来看倒是没什么大的问题。于是笑了一下,说:“你累坏了,休息休息吧。”说完,走了出去。

川岛芳子长长出了一口气后,放松了许多。然后看了我一眼,走了出去。

韵书刚刚出去,萧远河就伸手拉着她走进了屋子。他对她耳语,这个女人不简单,她是玩枪的。韵书瞪大眼睛说:“萧老,你确信自己没弄错?”

萧远河说:“确定没错。她绝对是个军人。”说着,他拉过她的手,指着她扣动扳机的手指说:“她的手,比营长的茧子还要多。”

韵书转了几下眼珠,说:“此事你知我知,不可声张!”

萧远河点头笑了。他明白,也许到了关键时候,这个新来的女人能是一步为我所用的好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