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欣慰地点点头。挺大岁数个人,眼睛里还是含了泪花。带着人跑过满地的尸体(鬼子、平民和自己人的),迅速朝着大平顶跑去。王大山在旁边边跑边喊:“营长,这似乎是赌博。如果他们不从那里来我们会万劫不复!”
我喊道:“只能赌,我们没有别的出路!”
沈放喊道:“大不了重头再来。『逼』上梁山了,不赌不行!只要打掉先头部队,我们基本就胜局已定了!”
韵书说:“富贵险中求!不赌就没有完胜!”
我停下脚步,朝着身后大喊道:“都他妈快点!是不是昨晚集体**了?快快!机巴可以软,腿不能软。快快!腿软就是死路一条。”
队伍果真快了很多,开始在崎岖的山路上奔跑起来。刘莲实在跑不动了,她的肺都快炸了一般的疼。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喘起气来。我一把薅起了她,喊道:“不行就给我回去。行就快跑!”
“我行!”刘莲喊。
我一把抓过她手里的枪,一指前边的队伍喊道:“那就跟上!”
刘莲手里突然没有重重的家伙,脚步一下轻盈起来。她咬咬牙,很快就追上了前边的队伍。我抱着一支狙击枪,扛着一支跟在刘莲身后,“快!快!”他不停地催促着。
刘莲咬着牙坚持着跟在队伍后面。到了大平顶的时候,她趴倒在了地上不停地喘气。我一看,顿时发起愁来。他发现这里开阔的如平原一样。更像是一座大的足球场。我看看表喊道:“挖坑伏击。还有两个半小时敌人到来。你们必须在两小时内挖好伏击坑。我不开枪,谁也不准开枪!明白吗?”
“明白!”大家齐齐地喊道。
战士们每人从装备夹里拿出一把小铁锹挖了起来。挖好后,都弄来了树枝架住了草皮。两小时后,大家都蹲进了伏击坑。我、韵书和刘莲联合挖了一个大的,也都蹲了进去。刚蹲进去,刘莲说:“我有『尿』了。”
我一笑道:“就在里边『尿』。”
刘莲红着脸褪下了裤子,透过一线阳光,她看见自己把地滋出一个小坑。『尿』完后,她还捧了土盖上了那个小坑。我举着枪回过头看看她问:“怕吗?”
刘莲把枪伸了出去,看着外面说:“不怕!我要是怕就『尿』裤子了,没『尿』裤子就是不怕!”
我笑道:“老子当年第一次上战场的时候就『尿』裤子了。那是真的怕!自己的命掌握在人家的手里。你说怕不怕?子弹就在身边飞,不知道哪一颗会打烂自己的脑袋。那滋味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怕也不丢人,谁都怕死。”
“那我怕了,哥,我真的怕了。”刘莲说。
我又对韵书说:“今后,我的命只能我自己掌握。”
韵书说:“没有人能再支配你,如果想要你的命,先过我这一关。”
我突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静静地听着,接着他慢慢说:“来了!”
韵书一听,立即把枪伸了出去。果真,她从瞄准镜里看到了几个黑点朝着这边飞来。接着,慢慢变大。数了一下,六架战机。
过了大概半小时,一队人从山的那边升了上来,一个,两个,一群。埋伏在四周的人都瞄准了一个个脑袋!我数了一下,大概有80人左右。等到人下完了,我知道,他们必定来一次短暂的训话。
果然人们开始聚集起来,我说:“瞄准,一个也不能让他们跑了。”我似乎已经充分肯定了这场胜利,开始在脑海里享受胜利的喜悦和兴奋了。
并排伸着的三把狙击枪瞄准了三个鬼子。我突然说:“我数三二一。”
“三、二、一,给我打!”三把枪同时击出三枚子弹,几乎同时打穿了三个鬼子的头。紧接着,四周狙击枪的声音开始同时响起。刚刚离开的战机盘旋回来。一看地面就知道遭到伏击了,加大马力逃了。一场准备了几个小时的战斗,基本上在30秒就锁定了胜局。只剩下几个鬼子趴在地上高高举着双手。
我跳出去后,弟兄们也接着一个个跳了出来。王大山摘下钢盔抹着上边的土说:“这仗打得真痛快!俘虏怎么办?”
“带回去。”我说,“这是优待俘虏的活教材,交给子林。死了的统统砍下脑袋,和猪狗的脑袋一起扔进鬼子的兵营。我看几千个鬼子的脑袋像山一样堆在他们面前,他们还有什么指望!”
士兵们都开始专心致志地割人脑袋。看得新兵们瑟瑟发抖起来。他们手里也握着匕首,但是有很多都下不去手。这和枪杀完全是两码事。刘莲干脆跑到一旁的树后,靠在树上瘫软了。我对那帮新兵喊道:“当兵了就不能拿自己当人看,你们是杀人的机器。对待敌人不能有一丝人『性』。给我割,割一个下来赏10块大洋,自己割的自己背着。”
众人一听,在金钱的驱使下顿时泯灭了人『性』。一个新兵刚用刀子比划一个脖子,那个鬼子突然用生硬的汉语说:“我还活着。”说完咳嗽了几声。他没想到这个新兵看看四周后,确定没人发现。一刀抹了他的脖子。一股鲜血喷在他的脸上。他抹了一下,就像刚出水的游泳者。小声嘀咕:“你活着不如死了,我还指望你的脑袋换几只小猪来养呢。”
我算是看明白了,啥也不如用金钱诱『惑』好使,啥也不如用『性』命威胁管用。
所有的人头片刻都割了下来。士兵们默契地跑到我面前集合。我大笑道:“胜利啦!”
士兵们一听立即沸腾起来。纷纷晃动着手里的人头欢呼胜利。
此时的韵书在悲叹人『性』丑陋的同时不禁佩服起我鼓动人心的手段来。不愧为一代王八蛋啊!
她分析了一下我这个人:圆滑机警,能言善辩,多谋善断,能屈能伸,心狠手辣。是啊!这的确是我面对鲜血淋淋的人头如此的淡然。就连她自己那面对血腥的自信在这次事件中都受到了自己的质疑。她承认,自己根本无法坦然面对一颗颗人头和那些失去头颅的尸体。此刻,从四面八方飞来无数的秃鹫在天空盘旋,嘎嘎地叫着。这让韵书一阵恶心。她尽量让自己不失常态地走到刘莲的身边。然后蹲下吐了起来。
刘莲流着眼泪拍打着她的后背说:“姐姐,这太吓人了!”
韵书吐完后一擦嘴角,看看她,然后一笑说:“我们还是女人啊!”她回过头看着嗷嗷叫着的男人们,刘莲也望过去。韵书又说:“战争是男人的游戏。”
刘莲点头道:“他们太疯狂了!”
我带领人回来的时候,董煜和董星正在不停地杀狗宰猪。这些都是高价收购来的。他们还大量收购女人的头发。这让全县的人难以理解。此时街上已经有了稀稀零零地人在走动。我回来的时候。街上的人一下又散了。这群人太恐怖了,士兵们都在面无表情地在街上走着,手里或多或少提着滴答血的人头。如地狱魔鬼!
我看见一个董煜军的士官正在拦着一个女人在说着话。这个女人正是川岛芳子。士官说:“小姐,您这头发我出三十大洋,卖给我吧。”
川岛芳子问:“为什么要买这么多头发呢?”
此时的街上,士兵们每人手里一把剪刀在挨家挨户敲门。士官笑道:“这个不是你该关心的。”
川岛芳子说:“不告诉我,我就不卖。”
士官一把薅住她的头发,说:“这由不得你了。”
“放开我混蛋!我不卖!”川岛芳子反抗起来。抓着自己的发根,用脚踢士官的小腿。士官吃不住疼痛,放开手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