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的喊叫声在小镇里狂呼了起来。当夜,我走进了镇『政府』坐在了招待室里。镇长叫赵育德,很热情地接待了我。就连我自己现在都当自己是他们的救世主了。无比的骄傲。李金喜的死就是少了我这份臭不要脸精神。总是对过去所犯的歹事耿耿于怀。要说这件事最害怕的应该是我和铁虎了。
但我和铁虎二人却喜笑颜开地接受着赵育德和刘山的跪拜,那份感恩戴德的热情让我们激动地浑身发烫,心律不齐了。赵育德甚至邀请我们成为此地的驻军驻扎下来,以保护此地的安全。我赶忙说不行,我们的战场是天下,哪里有鬼子哪里就有我们。他已经热泪盈眶了。
第二天凌晨的时候,开始清点尸体。己方死亡人员56名,歼敌662名。这可以说是一次完胜。我知道,这盘棋最关键的就是赵育德的内应。突然从背后响起了枪声,必定是致命的打击。这不仅仅是生理打击,心理打击也是致命的。
清剿武器时,我乐坏了。轻机枪300架,重机枪5架,手雷十八箱,火箭发『射』器四个,高雅喷火器2架。狙击枪28把。
另外就是有汽油30桶,柴油50桶,越野吉普一辆。罐头80箱子,大米三百袋,鬼子的情人三名,香烟三条……
这可是辉煌的战绩。
三日后,我坐在吉普车上教韵书开车,韵书开车拉着我走到了李金喜的墓碑前。军士们都在向他默哀着。我下车后顿时嚎啕大哭起来,站在李金喜的墓碑前搂着墓碑,眼泪和鼻涕流的满下巴都是。
铁虎在一旁低着头万分悲伤!我哭得差不多了,他把我拉到了车里。我突然变得不会走路了,像一只死狗一样被铁虎和韵书拽着塞进了车里。韵书和铁虎纷纷上了车,拉着我回到了镇『政府』大院。我自打一上车就精神了起来,擦干了眼泪哈哈大笑个不停。我对铁虎说:“怎么样?绝对比我爹死的时候哭得还厉害!”
韵书一回头,撇着嘴说:“不要脸!”
铁虎接道:“政委此言差矣,成大事必须收买人心。看来你比营长还差得很多呢。”
我说:“铁虎,要是没有你,我自己绝对唱不起这台戏。我不能没有你啊!”
铁虎说:“这是实话。我也说句实话。我没有营长,更是废物一块。”
“你俩狼狈为『奸』得了。”韵书讽刺道。
“是我们三个!”铁虎说,“以后队伍扩大了,队长难免要捧一批人得罪一批人。而得罪的这批人就要由政委去统治,成为他们的核心。但你要知道,你和队长绝对是面冷心热。让外人不能轻易『摸』透。”
“老狐狸!”韵书哼了一声。
我说:“饿了,吃肉喝酒。一切明天再谈!”我就有这个本事。永远不会让身边的人陷入尴尬的局面。
铁虎每天都在训练着队伍。还负责着全镇的毒品买卖。从而迅速积累了大量的金钱。可谓是一帆风顺。有了地盘,有了队伍,钱和女人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有韵书和铁虎打理一切,我开始无所事事起来。
从一张报纸上得知,战局进一步恶化,日军现在已经攻到了长江沿线占领了大部分的国土,和**军依天险而立。双方都难进半分。远征军去了缅甸阻止日军从缅甸夹击**的势头,孙立人是司令。
看完后,我把报纸一扔说:“这仗打得窝囊。”
我选了一个勤务兵,叫赵一凡。这是个北平的兵。我选上他完全是由于这小子机灵,鬼头鬼脑的。说瞎话一套一套的还不脸红。还是一名出『色』的狙击手。
赵一凡总是笑呵呵的,满肚子的心眼儿。他开着车慢慢走在镇子的街上,我坐在他的旁边。赵一凡说:“营长,你觉得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干?”
我说:“你觉得该怎么干?”
赵一凡突然停下了车,用眼睛看着一个地方发呆。我看过去,发现一个卖菜的女子蹲在路边,面前摆着一篮子小白菜。赵一凡吧嗒了两下嘴:“小白菜。”
我看了两眼说:“你小子是不是思『**』欲了?”
赵一凡盯着小白菜的胸脯说:“营长,我没有。”
我哈哈大笑起来,言道:“等有了地盘,女人有的是。你小子急什么?”
赵一凡开车走了过去,摇下车窗朝着那女子吹了个口哨。然后大喊:“小白菜,你丫真美!”
女子并不羞涩,而是抬头朝他笑了笑。赵一凡兴奋了起来,对我说:“队长,她他妈的笑了,比鲜花还美丽。”
我往后一靠,双手抱着脑袋在想,韵书呀,你咋就不从了我呢?
赵一凡说:“队长,你看见她笑了没有?不是(口头禅),她真的笑了。”
我说:“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赵一凡说:“真不想打仗。不是,我就是和你唠叨唠叨。打仗真他妈没劲。”
我说:“打仗才好玩呢。慢慢你就知道了。”
开车进了镇子外的兵营。王大山正在骂骂咧咧训练新兵,我看见他薅着一个又瘦又小的娃娃兵在骂:“小狗 卵 子,你能打仗?回家给你妈剥蒜皮卡挲土豆皮去。给老子滚!”
娃娃兵说:“我妈我爸都炸死了,就在那天晚上炸死的。”
王大山愣了一下:“炸死了?”
娃娃兵说:“炸死了,就剩我姐我俩了。”
“你叫什么名字?”王大山问。
“王狗子。”娃娃兵抬着头看着王大山。
“为什么当兵?”
“当兵有吃的。”
“你他妈的,混饭吃来了。”王大山给了他一个耳刮子,“归队!”
我此时一听心里激灵了一下,觉得王狗子的父母就是自己炸死的一样。虽然这种场面见多了,但此时难免还是觉得不舒服。下了车,正了正自己的钢盔走了过去。大喊道:“只有把鬼子赶出民国的土地,我们才能过上安稳日子。所以,你们要刻苦训练,争取早一天获取胜利才是正途。明白吗?”
“明白!”新兵们齐齐一声大喊。
“行了,都是好样的,训练吧。”我对着大家笑了一下,转身走进了自己的屋子。
韵书和铁虎此时正在我的屋子里看着地图。我和赵一凡进去后,我直接躺在了**靠着被摞闭上了眼睛。韵书看了我一眼后再没看我。继续和铁虎嘀嘀咕咕指指点点。我实在无聊,坐起来凑了过去。背着手伸着脖子说:“研究什么呢?”
铁虎用手一指说:“埠阳城。这是个县城。鬼子在这里驻军三千。离我们五十里。这里的败军都逃去了这里。如果我们打下这座城送给陈长捷,我们就解决了他的追击,鬼子也就有事情干了。”
我说:“别扯了,我们只有千八百人,武器装备也没办法和人家比。怎么就能打下埠阳城呢?我了解过,城墙十米,重兵把守。无疑是以卵击石。”
铁虎说:“我们能打下一个镇,怎么就打不下一座城?”
“你那是有内应。”
“这里没有内应,我们可以混进去寻找时机。”铁虎说。
赵一凡也把脖子伸了进来,看着沙盘说:“铁营长,话说的不错。但怎么才能攻破呀?”
“明日,我,营长,你,我们三个进城打探一番,『摸』『摸』情况。”
“你怎么说咱就怎么干。我困了,我先睡一觉。”我打着哈欠躺到了**。
韵书看看我,我知道她想什么呢,怎么还有心思睡觉呢?她走过来坐在床头使劲掐了他的大腿里子。我一下坐了起来,喊:“死娘们儿,你……”顿了一下后,我嘿嘿贫笑了起来,“昨晚没睡好,我补一觉。”
韵书气得转身又坐回了沙盘前,不再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