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方向是西边,看来我是猜对了。我开始盘算,如何才能见到共军的长官后,救了自己和她了。我一定是没有生命危险的,主要是她。她干的事儿确实太离谱了。我真的没有把握共军会买我的账。
那股死亡的气息又袭来了,那双凶狠的眼睛又在某个地方盯着我。我很失态地一把抓住了余兴说:“有人要杀我!”
余兴也紧张了起来,开始四下打量。然后一跃上了墙头。有他在,我倒是放心多了,凭那次对战我感觉得出来,我俩要是对付一个狼人还是能战胜的。而我感觉到的恰恰只有一双隐形的眼睛。我紧随其后也跃上了墙,余兴接着又跃上了一棵钻天的杨树,像个猴子一样很快地爬到了树冠上。
我也跃了上去。
他指着一个方向说:“你说的没错,是有人。”
我看过去,一串人的脚印朝着树林延伸过去,隐没在树林里。余兴跃下朝着脚印追了过去,我还是跟在后面。到了树林里,我们看见人的脚印消失了,不远处又出现了那巨大的野兽的脚印。
余兴不明白那脚印是属于什么动物的,我闭口不谈。余兴说:“看来是个高手,难道是骑着野兽走了?”
我一笑道:“你说的是神仙吧!”
他挠挠头,开始打量一棵棵的大树。我明白,他更愿意相信,这个人是从树上走了的。这件事我倒是能想得出当时的情景。这个狼人发现有人知道了他的行踪,迅速朝着树林奔跑,每一步都有十来米远,到了树林里一跃而起,化身巨大的狼,然后奔跑而去,消失在这无边的山林中。
我明白,这事儿只有我知道就够了。和余兴说了他也是不会相信的,会以为我被吓得疯了,就差『尿』了裤子。
我们回去的时候,川岛芳子像极了一个怨『妇』靠在门框上。见到我后紧着跑了过来扑进了我的怀里。余兴咳嗽了两声转过身去。我说:“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
她抬起头,闪着大大的眼睛说:“我信任你,傻子。”
这时候,一个响亮的笑声从门外传了进来。门一响,走进了一个熟人。是刘亚楼。他是共军的一个出名的将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我一看见他就乐了。因为我救过他的命,就是不久前在天津我救了他。我们还并肩战斗来着。我明白,也许因为他,我们的命保住了。刘亚楼看到我也吃了一惊,瞪大眼睛紧着跑了几步,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然后一松手抱住了我。
余兴问道:“刘首长,你们!”
我用手抓了一下刘亚楼的后背,他也明白我的意思。赶忙说:“我们很早就认识了。”
川岛芳子疑『惑』地看看我,我也没有解释,其实我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件事。刘亚楼问道:“怎么是你?”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是我。”我说。
他很聪明,赶忙笑着说:“先不说这个了,等到了根据地再详谈。”他看向川岛芳子,对她笑笑说:“看起来我们的十四格格气『色』不错,”然后一拍我的肩膀说:“傅先生,你有功啊!”
我一笑道:“待罪之人,哪里谈得上什么功啊!”
刘亚楼呵呵笑着说:“我们八路军那可是恩怨分明,功是功过是过。这件事你还是有功的。”
我一笑道:“别说没用的了,吃饭吧,吃完饭该去哪里去哪里。”
这地方我是真的一刻也呆不下去了,对狼人的恐惧时根深蒂固的。他们就像魔鬼一样住在了我的心里,那种恐惧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