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县蔚附和了一句,同样开口。
“终于走了,这位爷在此处多待一日,我等人却是万万不能安心呀。”
不过朱尚炳的事情完了,邓源的事情确实没完。
四周的锦衣卫居然同当地官员联合勾结,这在锦衣卫里面绝对算是大忌。
来到此处锦衣卫联络之所!
邓源冷冷一笑,他手中握着绣春刀,目光之中带着无边的冷意。
“究竟是谁,将我等的行踪告知于当地县衙?”
“还真是胆大妄为,胆大包天。”
几个大字缓缓落地,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同样也代表了他邓源的无数杀意。
“究竟是谁?”
“主动站出来,今日本千户还能给你一个机会,否则若是当真,等我将你们直接抓出,那后果可就不一样了。”
然而!
邓源始终在这县城之内,只是不速之客。
初来乍到之徒。
并没有人多么相信他。
所以这一番话落下,也并没有人真正的站出来。
“好,好的很!”
“不愧是能够在此处盘踞多年的赵百户啊,我真是小瞧了你啊。”
啪啪!!
邓源拍了下手掌。
飞快间。
他所带来的一众锦衣卫,将此处团团包围,甚至直接大声一喊。
“今日!”
“赵百户与当地府衙勾结,锦衣卫大忌,眼下谁若是敢与其同流合污,尽数定为谋反杀头之罪。”
此话一出!
一下子在这赵百户身后,原本同心协力的一众锦衣卫们,各自眼神几分躲闪。
谋反之名,可不是他们说扛就能够扛的。
不仅仅会影响己身,同样也会影响身后家人。
“赵百户!”
“眼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吗?”
邓源近身上前。
他来到了这位赵百户的面前。
赵百户脸上露出几抹惨相。
“还真是倒霉啊!”
他自言自语一句。
并没有任何反抗,而是束手就擒。
自家的锦衣卫已经全都背叛于他而言,面前的锦衣卫正千户对方可不只是独自一人,甚至也都带来了他的手下。
而且个个都是军中精锐。
比起这小小县城之处的锦衣卫,前前后后不过十数人,那可是强悍太多了。
从一开始就根本不可能会是对手。
甚至从朱尚炳说到此处,锦衣卫有猫腻的那一刻开始,锦衣卫赵百户的结局就已经是落下了帷幕。
……
做完锦衣卫的一切!
邓源并没有因此离去,而是带着一众锦衣卫。
有他从应天府亲自带来的,还有当地锦衣卫联络之所的一众之人,浩浩****黑压压的人潮一般。
尽数将当地县衙,里里外外全都包围。
如此一幕!
自是让县衙,诸多县勇乃至于县蔚等人尽数惊慌。
“大人,不好了!”
“外面锦衣卫的人来了一群。”
县蔚满目惊慌。
他快步间,来到了县官的面前。
而此时!
比起他而言,这位县官也好不到哪里去。
他一副失魂落魄的神态,转过身子。
已然重重一下,坐在身后的太师椅上。
“怎么可能?”
他下意识脱口而出,“世子殿下那边不是都已经走了吗?怎么还会有人?”
他倒是聪明。
在这短短的片刻之间已经想通了一切,否则……
若单单只是当地锦衣卫那边的赵百户,早就被他给喂饱了,怎么可能还会如此的窝里横?
双方可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带队的人是谁?”
想到此处,县太爷眼珠子滴滴溜一转,连忙追问。
“那人不是赵百户!”
同样察觉到这一点。
县蔚眯着眼睛,满脸凝重回话。
猛然间,也心里面一个机灵。
“完了,彻底完了!”
当地锦衣卫之内,赵百户便是领头之人。
眼下就连赵百户都没了身影,可见对方的下场究竟如何?
而同样在这一刻!
也不难想到赵百户的下场,也极有可能便是他们两人的下场。
咽了一下口水,县太爷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
勉强保持大体平静。
他想逃?
可四下一看,县衙之处早已被对方包围死死的,再加上锦衣卫行事向来天衣无缝,根本没这个希望。
所以与其那般狼狈退场,反倒还不如步步前行。
起码还能够多留几分体面。
抱着这样的念头,县太爷步步前行。
不多时。
已然和邓源见面。
“下官赵清平见过,锦衣卫大人!”
“赵清平,倒是个好名字。”
“可惜不是个清官!”
邓源失笑摇头,已然健步迈出。
来到这县衙之处。
外面虽不至于天寒地冻,但风声呼啸,终究还是不如县衙之内。
岁月静好,风平浪静。
跟着邓源的步伐,县蔚,县太爷两人同样折返此处。
而对于邓源,方才的那分讥讽。
两人尽数低头。
无一人有半分辩驳质疑。
锦衣卫行事,从来不需要向他人解释。
而调查百官之时也可先斩后奏,皇权特许,所以面对邓源这位不知底细的锦衣卫,甚至极有可能是千户之职的锦衣卫。
他们两人从头到尾没什么太过反抗的心思,无能为力而已。
“不想,说些什么吗?”
邓源来到县衙之处,并没有狂妄无边。
径直!
坐到那主位县太爷的位置,而是在旁边太师椅上随意坐下。
他翘着个二郎腿,眉头一挑。
目光朝两人看去,也带上了几分戏虐之意。
见此,县太爷赵清平苦笑一声。
“眼下!”
“相信大人已查清下官一系列的症状,到了如此一步,下官甘愿受罚。”
此话一出!
已然代表了这位县太爷的死志。
“你倒是爽快。”
邓源晗首点头。
继而!
将目光放于一旁的县蔚,同样也放在了另外一人的身上。
其中一人甘愿赴死,另外一人可未必也会愿意。
而这,便是他邓源的突破口。
自家表弟不愿处理的事情,他这个当表哥的自然也要帮对方好好的解决一下,这个不干净的后手。
万万不能出现任何的纰漏
而果不其然。
相比较甘愿赴死的县太爷赵清平,县蔚终究还是更怕死的。
他满目慌乱。
砰的一声!
已然双腿发软,跪倒在地。
比起一旁的县太爷而言,的确失了几分骨气,但却多了几番人之常情。
面临生死,又有几人当真能够做到面不改色呢?
反倒显得更加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