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 想造反的,不止我一个(1 / 1)

在秦王朱爽看来,就算是最能打仗的老四朱棣,造反成功的可能性也实在太低,几乎微不足道。

更别提宁王朱权还有其他的藩王了。

实在是老朱不仅重用他们,还防范他们。

成功的概率根本让人看不到。

“那可未必。”

“有些时候,事情就是不可思议的。”

朱尚炳轻轻一笑,并没有跟自家老爹解释的打算,甚至最近秦王府在暗地里做的一切,他也心知肚明。

如今的秦王府!

秦王朱爽是一把手,但二把手他这个秦王世子也不是吃干饭的。

更别提这种事情也没有瞒着他。

若是还不知晓,他这个秦王世子显得过于超然户外了,没这个必要。

“那你老子我怎么办?”

秦王朱爽问了一句。

“很简单。”

朱尚炳似乎也早就给自家老子安排好了后路。

“回到封地!”

“有平乱军在其身旁,岳南山他们几个可能会各自为战,但绝对会看在我的面子上保护好老爹你的。”

“无忧无虑,安安稳稳,足够了。”

一杯热茶热气点点消散,飘在虚空。

朱尚炳一口喝下,浑身暖洋洋的。

不得不说!

这才是生活,日子美妙,快活似神仙。

……

长江两岸,四海商会巨船迎着巨浪继续往前驶行。

甲板上有着上好的水手,专门从海关码头派遣来,就连船上的其余人员也都是各种各的老手,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为了皇太孙朱允炆的安全。

“江南,到了。”

朱允炆站在甲板上。

他手持书卷,一袭白衣,嘴角轻笑。

眼中也颇有几分期待。

沈家一旦完成,相信在皇爷爷那边,他的地位自能够高上一下。

甚至沈家之财也会为他所用。

“朱尚炳啊。”

“届时!我看你还拿什么和我斗?”

朱允炆眼中掠过几分寒芒,莫名的杀意。

在两个人同样争夺那天子之位时,他们之间注定只能活一个。

……

画面一转。

还是江南。

人人都说江南好风光,仿佛天地之灵秀。

灵气都在此处汇集,颇有几分龙脉之象,尤其那附近山川风貌,更是引得让人流连忘返,如痴如醉。

即便是回到家中,心中也照样魂牵梦萦,仿佛梦回之时,也再度梦到这一处地。

实话实说。

江南的确好。

无论对于那些权贵,还是百姓日子总比北方要好上不少,但凡这天下富庶之地,几乎十之八九,尽数都在江南。

即使天下税赋重,让北方百姓抬不起腰抬不起头,但对于江南百色而言,勒着裤腰带依旧能够生活下去。

乘着一艘小船!

毛骧还有锦衣卫千户申国公之子,邓源以及其他几位好手,尽数来到此处。

刚一下船,上了码头两岸。

毛骧眯着眼睛,轻轻一笑。

“接下来!”

“联系在此处的锦衣卫兄弟吧,就看他们是听你这位国公之子,听我这个上一任指挥使还是听指挥使蒋瓛!”

刚一上岸,毛骧淡淡开口。

一眼望去。

他们一行人并非穿的是锦衣卫服饰,只不过是寻常游客,百姓。

仿佛来此处,不过游山玩水罢了。

“什么?”

一下子,邓源愣了!

他苦笑一声。

“我等此次前来,可是扼杀那蒋瓛的,甚至若有机会也要让那朱允炆知道知道苦头。”

“若是联系当地锦衣卫机构,恐怕若是一旦被陛下得知,我等人的下场段然好不到哪里去。”

邓源摇了摇头,不太认同这个建议。

毛骧轻轻一笑,好好解释。

“难道申国公府上的世子,以为现下我毛骧出了大牢,还有你这位锦衣卫千户南下江南之处,陛下就会不得而知吗?”

“锦衣卫是陛下手中的刀,也是陛下的耳目。”

“但并不代表着锦衣卫所有的一切都会有指挥使一人,其他的几位都指挥使同样也是双方互相监督,自然也是陛下的另一对耳目。”

“我等一行南下,陛下早已心中认许了,同样也是对皇太孙他的考校。”

“看他能否在我等的围杀之中继续磨砺,或者说……连蒋瓛也都保全。”

身为天子近臣!

毛骧虽不如杜安道那般,时时刻刻侍奉在朱元璋的旁边。

但是作为心腹。

尤其是专门做一些天子不好下手的事情,毛骧对朱元璋更是对锦衣卫的职权,还有其中的任何方面了解得清楚明白。

甚至~

恐怕这偌大的天下,他毛骧不知道的事情可谓寥寥无几

见毛骧如此说法,邓源目光闪烁。

“那想来, 也应该被我那表哥秦王世子殿下也知晓了吧?”

“那是自然。”

毛骧斩钉截铁,回话说道。

“这就是一场考校!”

“既是对皇太孙殿下的,同样也是对世子殿下的考校,就看谁更高一筹了?”

语气之中忽然多了几分唏嘘感慨,几分绝地逢生的喜悦和新生。

“如此。”

“陛下终究还是对世子殿下留了一手,终究还是给世子殿下留了一条生路的。”

顿时,邓源双目微亮。

接着!

一行人从海关马头飞快疾驰而去。

晌午。

来到锦衣卫暗处机构。

刚一来到此处,被那附近之人拦下。

将腰牌拿出,邓源目光微凝。

“锦衣卫千户到访,将所有兄弟全部集结。”

他邓源!

申国公世子在锦衣卫应天府待了这么长的时间,权利中枢之内花了这么多的精力。

怎么可能丝毫没有半个心腹?

即便是地方,也有他申国公府的人。

很快。

将这一处据点占领。

简单,看了看目前的人手,大概也就几百来号。

“能赢吗?”

邓源问着毛骧。

“不太清楚。”

“不过我等本就是锦衣卫,有心算无心暗杀之下,总该是有几分法子的。”

“接下来就是见机行事了。”

毛骧嘴角微勾,眼中似乎也藏着忽隐忽现的火苗。

“毕竟我和这位新一列的指挥使,可是知己难寻,千载难逢的好兄弟。”

“他是什么人我再了解不过了。”

“如果他知道我们即将伏杀,断然没有半分希望,可他不知道便是我们最大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