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武二十六年年末,皇太子朱允炆抵达江南,你收到消息,第一次截杀开始,结果失败了,但也将朱允炆身旁的诸多锦衣卫格杀了大半,可你们真正想杀的人——蒋瓛依旧活着,甚至还住在了江南地方府衙身旁有大军掌管】
【洪武二十七年年初,你派出去的人似乎再次开始行动,由毛骧亲自带领,第二封信也快马加鞭来到了你的手上,这一次似乎成功了,因为蒋瓛身负重伤,生死不知】
【朱韵文从头到尾都活着,你松了一口气,同样内心也默默做好了放弃毛骧的准备,你明白皇爷爷,朱元璋的怒火是需要有人来平息的】
【作为除你还有邓源之外的另外一人。曾经的前一位指挥使毛骧一个背黑锅的最好人选,你心中有些愧疚,但很快清扫一空;为君者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要做出取舍】
【洪武二十七年三月,皇太孙朱允炆归来,事情办成,奉天殿内得到奖赏,甚至颇有监国之意。对方派系在应天府内,声势大涨,你的派系开始蛰伏,所有人都认为你绝对能凭一己之力,力挽狂澜】
【洪武二十七年三月底,你被召见!朱元璋问你究竟想做些什么,把一堆的证据全都放在你的面前,你原本想说此事尽由毛骧一人所为,和你毫无半分瓜葛关系,这本就是你所想好的一切】
【事到临头!你变了话术直接承认了下来,从此以后你得到了毛骧,真正的忠心,而你自己则被赶出应天,开始返回封地!同样这一命令下达似乎也代表了你真正的退出了争夺天子之外的有力位置,没有之一】
【洪武二十八年,你回到封地开始,伺机而动】
【洪武二十九年,四海商会得到大力发展,由于封地的钱财全部投入此处,四海商会一时间风头无量,还有五叔周王的太医院也挂上了你的名头!是五叔周王朱肃心甘情愿的,也不知究竟为何】
【与此同时燕王朱棣还有宁王朱权,各自都开始为你加油助威,你却感觉到几番风雨欲来,有些不太妥当,行事愈发低调】
【洪武三十年。你再次回到应天,确实感觉步步杀机,一个不小心今日应天府便是你命丧之时,你再次见到了朱元璋】
【洪武三十年七月,大殿之内朱元璋再次和你召见,问你是不是要造反,你坚决否认。朱元璋将你关入大佬!在你曾经的那个牢狱之内,却并没有要了你的性命,仿佛将你下半生全部困在此处,更是有重兵把守】
【同时,锦衣卫副指挥使张麟也被革职回家】
【洪武三十一年,朱元璋升天,你依旧在牢狱】
【洪武三十一年六月,建文当登基,你还在牢狱】
【洪武三十三年,建文天子朱允炆开始削藩手段,颇为老辣,没有形成半分风浪,你还在牢狱】
【洪武三十五年,朱允炆几近成功,只剩下宁王朱权,九大藩王也是被他去了一半,而你依旧在牢狱之内无人关注。】
【洪武三十七年,你还在牢狱】
模拟器,到了这时终于结束。
“原来,并没有真正的模拟完。”
朱元璋轻轻一言。
这种情况之前也是出现过,只不过那个时候的他没有太过在意。
而这一次!
虽然从头到尾这老二家的小子,几乎近几年一直都在诏狱之内,但是总感觉这小子在想着什么坏,准备一个大的,否则根本不可能这么安稳。
凭借老朱对他的了解!
就算看上去合情合理,在老朱当朝之时,朱尚炳有着再大的本事,他也不能半分作乱,只要老朱在应天府一日,天下便就真正的闹不起来。
可朱尚炳确实太过安宁了,安宁得有些不太对劲,让老朱也都怀疑的很。
“老二家的小子啊,你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一堆小山般的奏折面前,朱元璋一动不动,没人敢出言提醒。
就连杜安道也是如此。
在旁边侍立左右,默默等待着。
……
院落之处,这个问题也被秦王朱爽给问了出来。
他看着自己的儿子轻轻一言,说出了他们现如今最大的威胁。
“说句实话。”
“老头子对你可是忌惮的很,而他想要解决你也是很简单,就算老头子舍不得杀你,将你当做质子,留在应天府。”
“恐怕咱们这一派就已废了大半!”
朱爽话说的不假。
别看目前整个秦王府一派四海商会,海禁各自的厉害无比,发展的如火如荼,但其实全部产业方方面面都和朱尚炳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更直接一点的来说。
他在,这些产业才在。
甚至也能够一直为他所用,但他若是不在顷刻之间,这些产业就算不会被人瓜分,但却是依旧各自为战,毕竟无论四海商会的会长李祺还是那海禁真正的掌管者,郑和又或者平乱军岳南山李茂那几个家伙。
各自之间就算稍微有强有弱,稍微有人服气另外一个。
但也绝对不可能做到君臣之间,上位者和下位者之间,不可能做到如同朱尚炳这般模样,自然容易被人各个击破的。
而关于这个问题,朱尚炳似乎依旧很有自信。
“放心。”
“这天下想造反的,可不只是我一个。”
他淡淡开口。
手中拿着青花瓷的茶杯,而且还是个玉的,放着的不是白酒是热茶。
朱尚炳悠悠一言。
“若是我当真被成为质子,关押入这应天府,那我便只需要等待一个时间。”
“时机将至,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处,讨伐应天成了名副其实,无人能够阻挡,甚至我也能顺应天时,揭竿而起。”
“自然有人会为我背上一切罪责,他杀天子我杀他,再好不过不是吗?”
朱尚炳幽幽一言一句,淡淡的反问。
让面前的秦王朱爽颇有些不敢相信,更是有些哭笑不得。
一眼看去!
大明天下真正能做到造反,甚至大胜而归的,除了自家儿子之外,他压根想不出还有另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