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阳摇了摇头:“还没,不过,马志林说,那领头的受了伤,肯定跑不远,现在官道上都有咱们的眼线,小的还去请了范昆和邓国林他们帮忙,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了。”
范昆、邓国林几个,当初都在石虎手下当差,石虎死后,范昆和邓国林则投奔了王莲山。
马阳则跟了石文。
“一群废物,连几个受伤的小子都搞不定,当初我就提醒你们,要做的干净利落。结果还是搞砸了。你马上带些兄弟过去,一定要找到他们。”石文气得胸口发颤。
若是让严平他们跑了,唐天策肯定会派人再来。
到时候免不了一场血战。
唐天策的地位水涨船高,手下的兵将不小。
石文担心,事情再拖下去,会惹出麻烦。
“是是,我这就大人去。”马阳重重的点头。就要跟石文告退。
也就是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个兴奋的声音。
“文爷,文爷,抓到了。抓到他们了。”
马志林兴致勃勃的跑进来:“文爷,大哥,抓到哪几个过小子后,只可惜,那两家伙,就是嘴硬,死活不肯说出田契的下落。”
说道这里,他又有些无奈,对于跑了一个严平的同伙,也只字没提。
“噢!”
石文眼眸之中,透着浓浓的凶残:“落在咱手里,我就不信,他还能扛得住,某的三十六道大刑。马阳,你亲自去审,一定要将田契拿回来。”
“明白。”马阳可是出了名的用刑高手,以前跟着石虎没少干阴损缺德的事情,再硬的汉子,落在他手上,也没挺过去。
和马志林二人,跟石文告别后,前往石家后院,关押严平和汤元初的地方。
另一方面,马志林加派了人手,在兰城附近搜索陈德林的下落。
……
兰城东街一家低端客栈内,隔壁有一家牲口市场,每天来这里歇脚的人,很多都是过往的牲口贩子。
隔着老远,都能闻着那股令人作恶的臭味。
来这里的人,都是睡大通铺,在最里面的一间房,通铺靠墙的位置住着一个中等身形,身上穿着暗蓝色粗布短打的年轻男子。
他头发蓬松,浑身上下沾满了污垢,一看就是那种码头扛活的人。
大通铺房间内,住着三四十号人,巨大的喊声,和高声谈话的声音,让人很难入睡。
睡在里面的男子却将自己唔得严严实实,躺在那里,也不跟人说话,仿佛,他就像一头孤狼。
忽然,外面传来杂乱无章的喧闹声。
一个青衣男子,带着七八家丁,手持兵刃闯了进来。
“哎呦,马爷,不知是什么风将您吹来了,这地脏,不如去前院喝茶如何。”客栈的掌柜认识,带人闯进来的正是石虎的家丁头子,马志林。
石家在兰城一带,有着上百年的底蕴,上回唐天策抄家时,石文带着老宅的地契和部分田契逃跑了,将老宅宅子变卖后,又重新置办了产业。
加上有王莲山的庇护,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生息,石文也逐渐的敢在兰城抛头露面。
兰城人都知道,石家的水很深,一般人,能不惹,则不惹他们。
“刘掌柜,今儿马爷我过来,石为了找一个人,见过一个身穿青衣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吗?告诉你哈,那可是王将军捉拿的犯人,你们要是敢窝藏犯人,得罪了王将军,这家客栈能不能开下去,我就不知道了。”马志林说完这句话,静静的打量兰掌柜脸上神色变化。
嘴角泛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哎呦,马爷,您这话说的,我们都是做正紧生意,咋会跟犯人有关系,谁不知道,马爷您是给王将军班差的,不如,请兄弟们一起去后院歇歇脚。”刘掌柜吓得不轻,生怕惹出什么事。
连忙拉着马志林几个,去后院喝茶,再给点差钱,了事。
若是以前,他这招肯定管用,不过,今儿马志林是真的来找人。
“刘掌柜,今天的要犯是王将军点名要抓的人,喝茶就免了,兄弟们进去搜一搜再说。”马志林知道,陈德林的重要性,也没心情喝茶。
“给我搜!”
大手一挥,七八个手下,往第一间房冲了进去。
里面的那些牲口贩子,看到有人闯进来,心神一愣,眼神中流露出吃惊之色。
这些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也不知道是干嘛的。
马志林的手下,看了一下,没有要找的人,便往第二间去了。
陈德林听到隔壁的动静后,假装无疑的往外瞅了一眼,看到是马志林的人,当时就慌了。
赶紧起来,穿上鞋子,将隔壁床的毡帽带上,拉到眼睛,微微低头出了门。
“等等,你干什么的,把帽子摘下来!”马志林刚从第二间出来,看到有人出去,立即警觉了起来。
大喝一声,身后七八个家丁就往这边过来了。
陈德林愣了一下,还等什么?
跑!
撒开丫子,往人群中钻着,几下就冲出了客栈。
“抓住他,追!!”
马志林见状,心神大振,招呼七八个手下,追了上去。
挡在客栈的几个家丁,察觉有人冲出来,连忙挡在外面。
“哈哈,小子,你跑不了了,放下刀,将地契交出来,老子还能留你一条活路。”马志林看到陈德林时,脸上都笑开了花。
这家伙,真让自己好找,不过,这几天的幸苦,总算没有白费。
田契不在严平身上,那就肯定在这小子手里。
“想要地契,做梦,不要命的,就上来吧!”陈德林握紧了手里的短刀,眸子中泛着浓浓的寒芒。
“既然如此,少给他罗嗦,上!”马志林知道,多说无益,反正和严平一起的几个人嘴巴都很硬。
先拿下他再说。
在硬还能硬的过兄弟们手里的刀。
话音刚落下,就有两个家丁杀了上去,慑人的刀锋直逼陈德林的胸口
“我跟你们拼了!”
陈德林暴喝一声,迎了上去,在刀锋即将刺中他胸口时,身子一转,一把搂住家丁的脖子。
轻轻一抹。
唰!
一声惨叫传来,家丁的脖子大动脉便飙出一股血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