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甲部队应避免在严密设防的城镇中作战。”
这句出自1942年版《美国陆军野战条令》的名句多年以来一直以血淋淋的事实告戒着所有参与城市攻坚作战的陆军指挥官们,自从人类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之中正式将装甲机械投入战场以来,一个个由钢筋水泥筑就的陷阱就一次又一次的吞噬这些铁甲雄师,从伏尔加河畔的斯大林格勒到柏林的短壁残垣。
而随着大口径火箭筒和单兵反坦克导弹的普及,在现代战场上装甲部队在城市地幅内更显得寸步难行。
1995年1月,俄军装甲部队的120辆坦克和其它装甲车辆组成的车队浩浩荡荡开进车臣首府格罗兹尼进行一场预定顺利的平叛,结果遭遇了仅有轻武器的叛军伏击,105辆先进的主战坦克却惨遭摧毁。
虽然事后各国军界都将装甲部队在格罗兹尼的溃败归咎于俄军的指挥无能。
但是其它国家的装甲部队在城市环境中陷入困境的情况也时有发生。
例如,在1973年的“赎罪日”战争中,赫赫有名的以色列装甲部队曾试图夺占苏伊士运河上的红海港,结果却惨遭埃及驻守部队的驱逐。
一系列的残败似乎进一步验证了一个主流观点:城市作战完全是徒步部队的天下,而非装甲部队的舞台。
此后各国装甲机械化部队历来将人口稠密、地形复杂的城镇地区视为畏途。
从20世纪70年代后期以来,美军装甲兵的作战条令一直明确规定,装甲兵在作战中应避开面积大于一平方千米的城镇地区。
但是今夜中国远征军却要终结这一神话。
由近100辆各种型号的装甲战车组成的铁甲洪流在步兵分队的掩护之下,从三个方向向布莱尔港展开了最后的向心突击。
“这是中国人最后的一击了,只要熬过今夜战局就会发生根本的逆转。
只要我们摧毁他们的装甲铁拳,增援就一定会赶到。”
穿梭在各条战线之上的要塞指挥官—印度海军准将拉维. 萨蒂亚此刻已经放弃了港区的阵地,虽然印度的步兵仍在那里与登陆的中国海军陆战队苦战着,但是显然来自陆地的装甲洪流此刻才是布莱尔港防御体系最大的威胁。
此刻拉维. 萨蒂亚不得不出动最后的预备队—包括指挥机关成员、舰艇水兵以及战场临时组建的民兵与中国陆军放手一搏。
和所有小型城市一样,布莱尔港的城市布局呈网格状。
城市中街巷狭窄,此刻印度守军动用了包括废旧的装甲车辆、家具甚至从已经战毁的战机和军舰上拆卸下来的大型零件设置了重重路障,以阻挡中国远征军的坦克和步兵战车前进的步伐。
然后再通过街巷接近中国远征军的主战坦克和步兵战车,用手中的定向爆炸装置、反坦克火箭筒甚至是自动步枪发动近距离的攻击。
战斗进行的异常激烈,在进入城区的初期阶段,中国远征军临时组建的装甲突击集群沿袭标准的作战条令以纵队或交错的纵队队形在市区中推进,在接近印度陆军控制的区域则以典型的360度火力扇面封锁敌人的接近通路。
然而,来自建筑物顶部的垂直火力和两翼街巷的一次又一次的突袭仍迫使中国陆军不得不迅速改变作战方式,放慢推进速度,改用稳扎稳打的战法。
血腥的巷战中,中国陆军装甲车辆在主要街道上以“方队”队形保持运动接触,边打边有序推进,最大限度地利用自身装甲的防护力。
在完全由装甲机械化部队组成的战斗序列中,游弋的战斗巡逻队被编成至少由六辆装甲车辆组成的矩形方队。
这些车辆平行推进,形成内线,保护对面车辆的暴露翼侧,在变幻莫测的战场上随时为部队提供全三维的360度火力掩护。
在装甲突击部队后方伴随前进的火力支援排的120毫米双联自行迫击炮不断以炮火摧毁着一个又一个的印度守军火力点,在纷飞的瓦砾和血肉之中,徐虎威中校所驾驶的96式主战坦克艰难的向前挺进着。
由于车长配备了独立式瞄准系统,车辆在城市中运动时就可以闭窗行驶,提高了安全性。
而炮长则利用另一具瞄准镜对周围的街巷进行观察。
车长不再需要为炮长承担观察任务,或费劲地通过观察孔了解周围的局势,而能够与车辆和巡逻队形成一个整体,对车辆前方敌人的次要接近通路或对面侧翼车辆附近的建筑物顶部进行监视。
装甲车队以极慢的速度行驶,以防止漏掉街巷中的任何目标,担任着前锋的坦克不断以自身的装甲吸引着火力,并不断将发现的目标通知后续车辆的炮长。
坦克和步兵战车的车长利用各自的独立式热像仪和观察镜对对面的建筑物顶、车辆前方或炮长视野扇面的侧翼进行搜索观察,发现目标后立即转交给炮长处理。
96式主战坦克奋力的撞开燃烧着路障。
装填着高爆炮弹的坦克主炮一次又一次的怒吼着,将隐藏着印度陆军步兵的建筑整个夷为平地。
在战斗中装甲车辆尽可能占据“控制点”,即十字路口,以便能够360度旋转火炮和发挥车长独立式热像仪的作用。
先头坦克负责对付正面低处的目标,此时它们要暴露侧翼。
第二辆坦克在后面隔两个街区跟进,负责消灭正前方和先头坦克上方的目标。
车长则通过独立式热像仪监视暴露的侧翼和后方。
在平行的街道上,下一个街区将成为第二个巷战分队的进攻方向,由侧翼的坦克分队实施占领。
在街巷纵横的市区,以这种侧翼分散使用兵力的方式作战可以形成多条内线,保护侧翼安全。
徐虎威中校沿四条街巷平行铺开两个排,而装甲运输车搭载的步兵则在坦克梯队后面作为预备兵力跟进。
“前面就是为称为‘坦克墓场’的9号地区了吧!”在艰难的穿越了一片开阔地带之后,徐虎威中校和他的装甲突击集群驶近了下一个考验。
9号地区是布莱尔港的老城,这里不仅街巷狭窄,而且驻守着印度要塞守备部队最后的精锐—海军敢死队,这些失去了舰艇的水兵显然早已习惯了陆地上的鏖战,在今夜他们已经击退了数波中国陆军的猛攻。
因为因受地形限制,中国陆军在进攻中只能以多股小分队沿平行的狭窄通路进攻,难于互相支援。
而印度海军海军敢死队由埋伏的狙击手或从高处扔手榴弹袭击中国装甲部队的车辆乘员。
而激烈的战斗中中国远征军却只能选择了联合小分队的战斗编成。
每个攻击小分队包括坦克和步兵战车各一辆,并肩推进,再有一辆满载步兵的装甲运输车后续跟进。
多数情况下,坦克必须要稍稍领先于步兵战车,以吸引对方最初的伏击火力,包括定向爆炸装置、地雷、火箭筒、迫击炮和狙击手。
“既然来了,我们就让印度佬见识一下谁才是巷战之王吧!”在夜幕不断划破天空的的双方迫击炮火中,徐虎威中校一马当先的冲入了战火纷飞的死亡陷阱,无所畏惧本来就是他的座右铭。
在巷战中的印度陆军通常会更多地使用大威力的定向爆炸装置攻击并瘫痪冲在队列前方的装甲车辆,然后再用大口径火箭筒和迫击炮的交叉火力将之摧毁。
即便是96式主战坦克作为车队的领头车辆,此刻发挥其重装甲防护的优势。
所以这个时候,坦克乘员必须利用车长独立式热像仪发现这些隐蔽的爆炸装置的导线,并用直接火力将印度陆军隐蔽的工兵消灭,或直接向这些定向爆炸装置的设置位置射击予以引爆。
这显然是一个比坦克对攻更复杂的工作,坦克车长不仅要有敏锐的观察力,还要求指挥员们必须通过正确地识别目标以始终保持对二次杀伤效应的警觉。
当又一个被埋设在徐虎威中校坐车前方的爆炸装置在125毫米主炮的射击中被引爆,大量的烟尘和瓦砾将黑夜中原本就模糊视线变得更为糟糕,而在此时数十个猫着腰的步兵身影突然出现在街巷的两侧。
“敌人的步兵冲上了!”随着耳机里警觉的惊呼,短兵相接已经在所难免。
在主战坦克担当先锋之时,由后续的86式步兵战车的车长利用独立式观察镜监视坦克周围的情况,随时发出警告。
“他们在你的左边。
已经接近了。
小心!”随着耳机里不断传来的警告。
不等徐虎威中校使用临时加装的车长12.7毫米机枪遥控武器站进行攻击,第一枚手雷已经在炮塔后部的发动机舱盖上炸响,96式主战坦克猛得一震。
车内的灯光不断的闪烁着。
炮塔在黑夜中盲目的旋转着,用并列机枪胡乱的射击着。
一个一个黑影在近距离被并列机枪的火力击中,大口径子弹射穿每一具躯体所喷射着鲜红色的血雾,在这场血腥的战场上呈现出恐怖的光芒。
但是当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在坦克车体上响起,却传递给徐虎威中校一个最糟糕的事实—敌人已经爬上他的坦克。
“只能拼了!”徐虎威中校掏出自己的配枪紧紧的抓住自己头顶上方的车长出入舱盖。
但就在此刻一阵密集的子弹撞击炮塔装甲的声线之中,伴随着无数垂死者的惨叫。
那是86式步兵战车在用自己的火力清除着攀爬在他战车上的敌方步兵。
在漆黑的狭窄街道中86式步兵战车主要负责着掩护坦克的侧翼和消灭设在周围制高点上的反坦克火力点。
而就在徐虎威中校想对自己的僚车表示感谢之际,一枚从街角射出的反坦克火箭却从侧翼击中了那辆86式步兵战车的车体,随着一声刺耳的爆炸声,浓烈的烟雾和火焰从这辆战车内汹涌而出。
“我们的步兵呢?” 徐虎威中校怒吼着冲出自己的车长舱盖,在黑夜中用手枪消灭着一个个不断冲出街角瓦砾堆的印度步兵。
手枪子弹准确的潦倒了每一个新出现的目标,但即便如此徐虎威中校仍然感觉到自己或许真的在劫难逃,因为敌人的数量远多过他弹夹里的存量。
但他转身准备抓过车顶机枪来压制敌人疯狂的冲锋之际,一个手持自动步枪的印度士兵却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黑洞洞的枪口已经瞄准了他的胸膛。
自动步枪射出的曳光弹在徐虎威中校的身边划过了一道恐怖的火焰光镰,冲到他坦克侧翼的那名印度步兵在举枪射击的刹那,身体竟突然失去了平衡。
一颗来自中国陆军88式狙击步枪的子弹在这一个生死的瞬间挽救了徐虎威中校的生命,这颗子弹准确的击中了那名印度士兵钢盔下的眉心,随着一道细长的血线,这名勇敢的印度陆军中士手指凭借着神经末梢本能的反应扣动着扳机,缓缓的倒在这混乱的巷战旋涡之中。
密集的枪声从两翼传来,伴随装甲部队行进的中国陆军步兵终于上来了。
虽然装甲运输车上的步兵分队被命令必须在装甲突击分队的两翼迂回,消灭试图冲进坦克和步兵战车火力死角的敌军部队。
但是由于受到街道建筑及瓦砾堆的影响,在黑夜中通过肉眼观察保持与自己人的接触都是非常困难的,而糟糕的通讯条件更往往要求坦克乘员不得不要通过喊话才能与其它车辆和下车的步兵协调动作。
在危机四伏的城市环境中,得不到步兵掩护的坦克是注定无法生存的,它们只有与步兵互相密切配合才能达到保存自己消灭敌人的目的。
然而,即使是最训练有素的步兵也不能确保坦克不受潜伏的反坦克小分队的火力杀伤。
此刻虽然中国步兵已经赶到了战场,但印度陆军却显然没有放弃抵抗,双方围绕着徐虎威中校的坦克展开了猛烈的近距离交火。
而更多的火力点开始在道路两侧建筑上的窗口位置出现,印度守军显然在这一地区布置了重兵,不惜用生命和鲜血为代价阻止中国军队前进的步伐。
徐虎威中校放弃了退回安全的炮塔内的打算,他拆开自己身边12.7毫米机枪遥控武器站的电机,用手工操作的方式向着四周的建筑物倾泻着火力。
但是一挺机枪的火力显然无法压制越来越多的攻击。
发动机舱遭到印度海军敢死队手雷攻击的96式主战坦克此刻虽然经过了多次强行启动但都无法动弹,糟糕的位置使威力强大的125毫米火炮在这个位置上对两侧建筑物上的火力点毫不办法。
如果再得不到增援的话,这支装甲分队被奋涌而来的印度步兵歼灭将只是时间问题。
但就在此刻2枚拖着火红色尾焰的红箭—8型反坦克导弹突然掠过正奋力杀敌的徐虎威中校的头顶,准确的钻进道路两侧窗口处的印度守军加固后的射击口,在随之而来猛烈的爆炸声中将这两个由混凝土和沙袋组成的重机枪阵地正面摧毁。
而在红箭—8型反坦克导弹掠过战场的同时,数门30毫米高速机关炮的火力也开始扫荡每一个印度陆军隐藏着的角落。
“总装的动物园?” 徐虎威中校有些难以置信的向自己的身后望去,2辆式样怪异的重型履带式装甲战车此刻正在一辆96式主战坦克和众多步兵的掩护之下,全速驶入战场。
继承了前苏联大陆军思想的俄罗斯是世界各国陆军之中第一个提出以主战坦克为基础设计一种专门用于支援坦克作战的重型装甲车辆的国家。
阿富汗、车臣等一系列血淋淋的事实一再明确的告诉曾以装甲洪流横扫大半个欧洲的红军后裔,如果没有准确的地形情报、没有直升机和摩步兵的支援掩护,即便是威力巨大的坦克在狭窄的城市街道中极容易成为反坦克步兵小组的猎物。
莫斯科的军事专家们得出了这样的教训—再也不能让坦克在巷战中孤身迎敌。
为更好的发挥坦克作战效能,消除各种威胁,一般使用诸如自行高炮配合坦克实施作战,但自行高炮有防护能力弱、火力强度小等不足。
于是,既能提供强大的火力支援、消灭空地威胁、自身防护能力强的新概念装甲车辆—坦克支援车应运而生。
这种全新概念的装甲车辆能发现敌军后能立刻实施压制性的毁灭性打击,抵御反坦克武器的攻击,有效支援坦克作战,堪称“陆战之王”的守护神。
它就是由俄罗斯乌拉尔设计局研制的“终结者”(BMPT)坦克火力支援车。
为了面对日益复杂的周遍地区形式,俄罗斯陆军在军费并不充裕的情况,还将BMPT作为重点装备采购,可见俄军对其需要的迫切,并寄予极高的期望。
这种由T-72坦克底盘发展而来的火力支援车,极为重视提高防护能力,车体前方与侧面装甲与T90S相当,并在车首上方,炮塔以及薄弱的侧裙板上加装反应装甲,在动力舱上方和车体后部还焊接有隔栅装甲。
而在火力方面,去掉炮塔后加装了两个战斗模块。
第一个模块位于炮塔位置,由瞄准手和车长操纵。
武器包括两门双联装2A42型30毫米自动炮、一挺PKTM7.62毫米口径的坦克机枪以及可装载四枚“攻击-T”或“强攻-S”超音速激光制导反坦克导弹的发射装置。
上述两种反坦克导弹威力强大,不仅可以击穿现代化坦克的穿甲、推毁敌混凝土工事和指挥所,还可以攻击在5公里以内低空盘旋的直升机。
在中东地区的游击战中,这些反坦克导弹表现优异,是攻击低空大型飞机的利器。
第二个模块是机身武器系统,包括两具可由两名操作手远距遥控的AG-30或AGS-17A型自动榴弹发射器。
它可摧毁1000~1200米的近距目标。
而在面对台海可能的一战时,中国陆军一度非常重视这种新型巷战利器的出现。
面对海峡对岸无数坚固的城市堡垒,一时间从空降部队到海军陆战队再到陆军,无一不在寻求着一种可以在巷战的披坚执锐的利器。
虽然以东风铁甲越野车为基础设计的新型火力支援战车由于其高朝的机动性而倍受注目,但是在残酷的攻坚战中,这种轻形装甲车辆的防护能力显然无法达到要求。
于是中国陆军开始走上于俄罗斯陆军一样的重型坦克火力支援车开发之路。
一系列以大量老旧的59式主战坦克为基础改进而成的重型步兵战车和坦克火力支援战车开始走上了前台。
但幸运的是他们最终没有在中华民族的内战中一展身手,而随着两岸的和平统一,共和国的海空军发展成为了国防建设的重心,这些诸多新型的陆战雄狮还没有为陆军的订单展开角逐就迎来了他们共同的命运—准备进入博物馆。
虽然随后到来的越南内战为这些重生的老兵提供了一个难得的机会,虽然越北的丛林并不适合装甲集群的突击,但是各大坦克生产企业仍然希望自己的产品可以在激烈的巷战中展现自己的价值。
虽然中国人民国防军总装备部曾考虑过紧急采购部分新型重型步兵战车和坦克火力支援战车以应对越南北部地区山地战、巷战以及战后维持治安的需要。
不过由于任令羽采用的远程直升机蛙跳战术,原定的持续数月的危机在旦夕之间就烟消云散,而新型重型步兵战车和坦克火力支援战车则等来了第二次封存。
虽然中印战争规模宏大,战线绵长。
但在马六甲战区决定双方力量对比的,主要是海空军,为数不多的地面战斗又多是丘陵或平原的装甲会战。
最终这些命运多桀的新型武器直到安达曼群岛攻坚战,才在各大军工生产企业的全力运动之下开始了自己**秀。
而要将这些重型武器能够抵达战场,实际上也并不容易。
在战役准备阶段,中国陆军的装备序列上并没有为这些重型步兵战车和坦克火力支援战车留下太多。
但就在大军云集之时,中国人民国防军总装备部陆装科订部却突然提出应该将这些未经实战检验的新型武器送上战场。
为了空出份额,林太平不得不从从削减保障车辆和附属特种车辆里下手,毫不容易才将一个营级规模的重型步兵战车和坦克火力支援战车带上了安达曼岛。
由于这些战车大多均属于试制的样品,所以型号繁多,样子也五花八门,而且由于大多是试制产品还没有正式的军方装备序号,各公司派来的调试人员则往往信口胡掰,起的名字一个比一个威猛。
比如特种破墙车就被称之为“鬼狼”、装有扫雷犁的扫雷战车被称之为“战蟹”、类似于消防坦克而设计而成的重型喷火战车被称之外“火蝎”、装有多管加特林式机炮的防空/对地两用火力支援战车则被称之为“狂龙”,各种千奇百怪的称号在这里一应俱全。
所以一时之间被前方的陆军和装甲兵们吸称为“总装的动物园”。
这一奇怪的称谓倒是与在二战诺曼底登陆战役中,由于大量采用特种战车而闻名的英国陆军第79装甲师师长、“坦克部队万能论”的倡导者—帕西.S.赫巴特的“赫巴特将军的马戏团”相应成趣。
在安达曼群岛战斗的大多时时候,这些重型步兵战车和坦克火力支援战车几乎没有用武之地,除了多辆被改装成重型喷火战车的火力支援战车在几场小规模的山地战斗中**了众多印度陆军的坑道和单兵掩体之外,便并没有太多精彩的表现。
但在布莱尔港外围战斗之中,这些“总装的动物园”才第一次真正展示了他们在巷战中强大的战斗力。
无论是近距离的火力支援和直接对抗,这些专为巷战而诞生的猛兽都表现的异常的活跃。
此刻出现在徐虎威中校身后的正是两辆被称为“蓝虎”的坦克火力支援战车。
“斗虎”可以说是中国版的“终结者”(BMPT)。
继续保留着59式坦克底盘的“斗虎”在去除了原有的炮塔之后,加装了双联装30毫米机炮,用以有效的压制步兵和今低空防空,炮塔外则挂装了4枚红箭—8型反坦克导弹用于对抗装甲目标或固定掩体。
随着“斗虎”型坦克火力支援车进入战场,印度守军的防线显得更为脆弱,当猛烈的30毫米机炮火力将一个又一个的印度陆军火力点摧毁,中国步兵也逐渐将街道两侧的各个路口控制了起来。
“前进!”随着这场短暂而惨烈的遭遇战逐渐进入了尾声,后续跟进的部队开始向前挺进。
“该死的!下次老子再也不冲锋在前了,还是跟在队伍后面有肉吃!” 看着不断从身边掠过战车和步兵,徐虎威中校有些郁闷的退回到自己的坦克炮塔里。
等待自己的进攻方队中的其它坦克就将他的受损的战车包围起来,形成一道钢铁屏障,然后由步兵战车的搭载步兵下车占领车前掩护位置。
再召唤战场紧急维护中队则护送装甲抢救车赶到现场对毁伤车辆实施拖救。
在目前的战场情况下,等到那繁忙的84式中型坦克抢救车赶到这里,可能天都快亮了吧!此刻那看似无尽的硝烟却正缓缓的在这断壁残垣之间消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