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镜童鞋相当泪奔,对于宫清逸这突如其来的亲吻着实羞恼不已:“宫清逸,你个混蛋,你个卑鄙”无耻还未出口,已被宫清逸点了哑穴。
他令堂的!还有完没完了!!死宫变态怎么就这么喜欢让人变哑巴!!
激烈起伏的胸膛表明了若镜童鞋有多么的愤慨,34年来(25+9)第一次被个男人吃豆腐吃的这么彻底,还是无法反抗的被吃豆腐。
“嘘~~阿镜,莫要破坏了气氛……”宫清逸眯着满是情*欲的桃花眼,痴痴说完,复又覆上了她的娇唇。
宫清逸自小便有轻度洁癖,不喜碰触他人,除了治病救人没有法子,尤其是涂脂抹粉的女子,更让他退避三舍。
话说自从宫家大少二十弱冠之后,资深老管家孟伯见自家公子似乎对女子有些排斥,相当着急,每每见宫大少皱着眉头一脸嫌恶地躲避浓妆艳抹给他使劲抛媚眼的女子,那颗60岁的老心脏就要抖上三抖,尤其当那些女子眼睛放电放一半时突然抽筋抽的跟马达一样时,更是心跳加速、老泪纵横。
为了防止自家公子往小攻小受方向发展,老孟同志厚着老脸,从宫府家丁处搜罗了不少**诗艳曲和春*宫图,偷偷塞到宫家大少的揽月阁中。这揽月阁是宫大少缅怀母亲宫烟竹的院落,平常吃住都在揽月阁,宫府差不多也是空壳一座。隔个几天,老孟同志趁小宫童鞋出门,偷偷溜进小宫卧房,查看小宫有无动过春*宫图,每一次都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终于,老孟头绝望了,决定不再偷偷送春*宫和**诗艳曲了。其实,老孟头不知道的是,小宫童鞋是个腹黑的主儿啊,你让他看,他还就偏偏不要看了,你若失了兴趣,他便来了兴致。所以,老孟头偃旗息鼓后,小宫童鞋意犹未尽地欣赏起了春*宫,夜晚有了平生第一次的梦遗。(鱼乐脸红~~~)
然,小宫童鞋不论如何看春*宫,第二天面对那群对他咽口水抛媚眼,恨不得浑身披金戴银的“青春无敌美少女”,只有一种感觉,用两个字来形容,那便是“恶寒”,三个字,“很恶寒”,四个字,“非常恶寒”。
自懂人事来,莫说亲嘴儿,便是正儿八经地牵牵小手,小宫童鞋都没有试过。倒是有一年给一大户人家的姑娘瞅病,那姑娘原是想男人给想疯的,乍见小宫童鞋,顿时惊为天人,趁小宫童鞋把脉之际,强行搂住了猝不及防的小宫,自打那日开始,小宫童鞋就更讨厌女子的碰触,每次被爱慕他的女子碰触,轻则将衣服毁掉,重则那女子哪里碰到宫家少爷,哪里便会溃烂生疮。久而久之,锦瑟王朝所有觊觎小宫童鞋的女子对小宫童鞋便产生了只可远观不可近亵的神圣感来。
二十二年来,能入得了眼的也就小乞丐欧阳若镜一人尔;二十二年来,能让自己怦然心动的也惟有小乞丐欧阳若镜一人尔;二十二年来,第一次想主动拥入怀中好好疼爱的,也堪堪只小乞丐欧阳若镜一人尔。
只是,小宫童鞋很不明白,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心里就住进了小乞丐欧阳若镜的?其实,非得要明白做什么呢,有些事情,太明白了,也就做作了。
所以,小宫童鞋自打醍醐灌顶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便打定了主意,不再放开那小乞丐,甚至在得知小乞丐想走的时候,只想紧紧抓牢了她,不让她离去。谁知道小乞丐会有那么激烈的反应,惹得他自然而然的顺着演下去就变成了非礼了。不过,这个非礼,他是很乐意甚至欢喜罢了。
对于小宫童鞋的欢喜,若镜童鞋很不欢喜,眼前这张俊秀非凡、清雅之极的面皮下竟也会有霸道强势的一面,这让若镜童鞋很意外,也很难淡定。在当小宫童鞋的咸猪爪慢慢挪向盈盈一握的柳腰时,若镜童鞋鼓起被哑上一辈子的勇气,狠狠地咬上了小宫童鞋的薄唇。
小宫童鞋吃痛,灵台瞬间清明。松开钳制住若镜童鞋脑袋的右手,当然左手还是握着她的手腕儿,右手食指性感地划过唇上的伤口,看着手上的血迹,默不作声。若镜童鞋知道,那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更加不安,伸出左手就要掰开小宫童鞋按着自己脉门的修长手指。
然,若镜童鞋似乎预料有误,小宫童鞋只是未看她一眼,倏的就放开了手,顺道也解了她的哑穴。另取出一小瓷瓶,又从腰间抽了笛子,一并给了她,然后自己开门就走。自始至终,没瞅过若镜童鞋,自始自终,不曾说过一个字。
欧阳若镜惴惴不安地捧着手中的东西,舔了舔肿胀的红唇,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而后立马跟一惊弓之鸟一般,一溜烟儿地跑出了醉香楼,飞也似的钻进马车,连连催促土豆赶马上路。
土豆莫名其妙,却也按照若镜童鞋的吩咐赶紧挥起了马鞭。
谁都没有看到,醉香楼天字一号房的窗户口,一个唇上有伤口的男子正漠视着他们的离开,眼中酝酿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暴。
谁也没有注意到,醉香楼天字三号房的窗户口,亦有一抹淡紫的身影一脸高深莫测地注视着他们的离开。
欧阳若镜问了巡逻的捕快,知道了岳府所在,便赶着马车朝岳府奔去。岳府是镇关大将岳飞的府邸,自然气势非常。
二人一驾赶至岳府时,见到门口威武的石狮,解了毒的土豆含糊不清地连连感叹,这狮子,果然要比沈百万家的要威严许多。两人敬畏地看着岳府的门匾“敕造镇国将军府”,边上还有一方印鉴,字迹龙飞凤舞、苍遒有力。欧阳若镜知道,这想必是锦瑟王朝的头头给御笔亲题的。不由对岳飞更加敬爱了几分。
到门前通报时,两守将很是礼貌地让他俩稍等片刻。果然,片刻后,来了一伙人,为首的是一中老年男人,后面是几个丫鬟婆子。
若镜诧异,8年未见,岳伯伯怎生变得这许多?!
“欧阳姑娘,老爷前几日有过吩咐,说是这些天欧阳姑娘要来府上,让老奴好生接待。老奴姓王,是这将军府的管家,欧阳姑娘可称老奴王管家。老爷去了军营,夫人已在大厅等候。欧阳姑娘这边请。”原来是管家。
老管家和蔼可亲,温和有礼。欧阳若镜很是感动,因了岳飞一个军务缠身的将军竟会如此体贴关心她这个8年未见的侄女,于细微处见真情,欧阳若镜对岳飞的敬仰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有劳王伯了。”欧阳若镜一句王伯,将王管家叫的喜上眉梢,这丫头,真是机灵乖巧。
欧阳若镜跟土豆梁铮二人在王管家的带领下,进得将军府,府内摆设倒也简单大方,却也不失将军府的威严。没有名贵的花草树木,没有奇石林立的庭院,只有朴素的小桥流水,欧阳若镜心下欢喜,岳伯伯不骄纵不铺张,真真是为国为民的好将军。
见到等候在大厅的那抹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的身影时,若镜暖暖地笑了。每次岳伯伯来信,岳伯母总会在信尾带上几句话,句句不离欧阳若镜,若镜自是省得岳伯母对自己的关怀。所以当看到倚门而盼的身影时,不由加快了脚步。
王伯将人带至岳夫人面前后便躬身告退了。
岳夫人赵碧云见到亭亭玉立、出尘灵动的欧阳若镜,又看到她发间的梅花簪,不由满腔酸楚、热泪盈眶,低低唤道:“镜儿……”
欧阳若镜但听得这慈母般的呼唤,鼻子一酸,泪珠子便止不住的往下淌,柔柔应道:“伯母……”
赵碧云听到这声伯母,想起自己两年前早逝的独子,不由肝肠寸断,抱着欧阳若镜泣不成声。
土豆在一旁尴尬不已。
好不容易二人都平复了下来,岳夫人突然想起了什么,急急道:“镜儿,风尘仆仆地赶来,可有用过午膳?”见欧阳若镜摇头,忙示意丫鬟婆子备了盥洗的毛巾水盆,又备下茶水,准备膳食。
欧阳若镜吃了午饭,便陪着岳夫人聊起了儿时的事情,却都不提及岳凌傲。赵碧云知道欧阳若镜是怕自己触景生情,不由心中一热,更是欢喜和心疼这个懂事可人的姑娘,可惜自己儿子早死,不然,如此乖巧懂事的闺女就是自己的媳妇了,唉,真真是没有缘分。
申时,岳飞一身黄沙骑着枣红大马赶回府上,听闻欧阳若镜已到,忙匆匆洗了脸,换了身衣裳,赶到大厅。
四方的国字脸,星目含威,炯炯有神,两道剑眉浑如刷漆,肤色古铜,身躯魁梧,有万夫莫敌之威风。这才是自小印象中的岳伯伯呀!
“岳伯伯!”欧阳若镜起身相迎,赵碧云温柔地看着自己的丈夫。
“小镜子来啦!你干爹的书信老早就到了。哈哈哈哈”爽朗的笑声震得欧阳若镜的耳朵都有些许的嗡鸣。
岳飞和赵碧云见欧阳若镜掏耳朵的动作,皆忍俊不禁,赵碧云嗔笑岳飞:“看你那铜锣嗓子给镜儿吓得。不可再如此大声了。”
欧阳若镜听到赵碧云如是说,不由也笑了起来。陪着岳家夫妇用了晚膳后,若镜拿出了九转玲珑佩。
岳飞一见这玉佩,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镜儿,你业已成年,岳伯伯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定要好好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