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大神医,找我何事?”弱弱地问,我的大补丸啊?~~~
“以后莫要再管他人的闲事,莫要再对他人乱笑。”扔给她一个碧幽幽的小瓷瓶,“一日一丸”
边上的土豆听了,立马反应了过来:咋地了!若若跟我这哥们笑笑就碍你眼了!你个一肚子坏水的破大夫!
见土豆不善的眼神在自己身上剜来剜去,宫大神医扯了扯新换的竹叶底纹罗衫的袖子,淡淡地飞去一眼,微微动了动唇,土豆立马低头臣服。
那两个字便是‘耳朵’,宫清逸用的是唇语。
我擦!低眉顺眼的土豆内心巨浪翻天:我擦擦擦!竟然想让我变成聋哑人!我擦!我惹不起,还躲不起么!!你爱咋地咋地!若若,哥哥我帮不了你了。呜呜~~~~~
管闲事和笑有搭噶嚒?若镜迷惑了。切,管他呢,反正有大补丸给我就好,哈哈哈。
迅速倒了一颗扔嘴里,那药丸子是褐色的,有股子淡淡的清香,甜甜的,入口即化,煞是好吃。这让已经9年没有吃到巧克力的欧阳若镜很是怀念巧克力的味道。唉~~~永别了~~~~我的德芙~~~~永别了~~~~~我的慕思~~~~~~~
别说,宫大神医的药丸子果然不同凡响,胸口的隐痛在弹指间就消失不见了。欧阳若镜兀自舔了舔嘴唇,甜甜地笑了,好吃又有效果,真好!
宫大少爷瞬间被这个勾魂的动作和清雅的甜笑给萌到了。廿二年来除了娘亲死时的愤恨激动,一直以来都是淡淡的平静无波,如今竟会被这乞丐丫头的一个动作一个笑容给勾去一魂两魄,这样不好,很不好。宫大少深吸了一口气,面色一冷,骤然转身离去。留下一脸莫名其妙不知道惹了他哪里的欧阳若镜。
大黑吃饱喝足休息够,又想去调戏大白,咴咴叫着就要拉马车过去,被土豆抽了一鞭子,无声骂道:你个倒霉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得教训呢?你一个姑娘家家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人家大白一点都不稀罕你,你稀罕鬼去呀!
大黑在土豆的鞭子底下,在大白警惕的眼神里偃旗息鼓,耸了耸鼻子,暗自垂泪:自个儿是匹不被待见的马,一匹不被待见的母马,太伤自尊了。
大白被催着上路了,撒开了蹄子逃离大黑。为了保持距离平衡,若镜不得不跳上马车,土豆一挥鞭子,大黑吃痛,咴咴嘶叫,拼了命的追着大白跑了起来。
一路上除了宫大神医时不时收到几只白鸽子、雪鹞子外,风平浪静,打打尖儿,住住店儿,吵吵嘴儿,时间倒也打发的很快。然每逢收到白鸽子,宫大神医便让宫子默将鸽子或拔毛或炖汤或烧烤,而雪鹞子却是格外怜爱地摸摸脑袋,而后便放生了去。
若镜童鞋每次吃烤鸽子时都很想问宫清逸,那些雪鹞子是不是宫清逸心上人用来“鸿雁”传信的,又怕宫大少爷一个不高兴将自己也弄哑巴了,整成土豆那样(估计土豆都忘了怎么说话了),那就忒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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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初一
夕阳西下之时,宫清逸和欧阳若镜的马车便停在了樊城最豪华的醉香楼门前,眼尖的小二立马满脸堆笑,躬身迎来。
“客官您请~客官您住店还是打尖儿~~客官”小二还想再客官下去,便被突然出现的银磕磕给晃了眼。
“打尖住店都要,将马车安置好,用上好的草料喂食马匹。”宫清逸看都没看小二一眼,边走边说道。
“我的也一样,钱由他付。”若镜童鞋看着远去的宫家大少,很厚脸皮地对边上的小二轻声说道。
“诶诶!小的明白,小的明白。”小二看若镜童鞋的打扮,以为这位姑娘是宫家大少的高等丫鬟,谄媚地点头应声而去。
待欧阳若镜进得大厅,一看这精美雅致的装修,心知这酒楼怕是跟四星酒店有的一拼。心下一咯噔,偷偷捏了捏干瘪的荷包,有些忐忑。本就是乞丐出身,自己从小到大讨要的银两都如数交给三姨,手中亦无存银,只有铜板零星几枚,上次从沈百万府上得的五个金元宝也统统献了风云堂,作为安置堂中老小的费用。为了这次出门,堂主干爹也委实花了不少银子,马车、衣服、盘缠那样都要银子,若今日这般奢侈,实在觉得有愧与老爹的银两和三姨的私房钱。思来想去,还是顿住了脚,见小二已经安顿好了宫大少的马车,正要赶自己的大黑,忙上前,歉意道:“小二哥,你且等等,我刚想起还有些事情,耽搁不得。”转头对眼放绿光的土豆说道:“土豆,你等会儿我,我去去就来”土豆的解药今日一定得要到才行。
土豆挺了挺胸膛,抹了把哈喇子,郑重点头。
大酒楼的员工就是不一样,听闻若镜不打尖儿,也不住店了,仍鞠躬弯腰彬彬有礼地将马车交给了一旁的土豆。
宫清逸已经不见了人影,待欧阳若镜寻到雅间,他已喝了两盏茶水。
抬眸见欧阳若镜姗姗来迟,也不说话,只给若镜倒了杯茶水,推到若镜跟前。
“宫大少,一月之期已到,翠烟笛可否物归原主?”
宫大少挑了挑眉梢,继续慢慢品茶。
若镜一看,急了,这分明就是耍无赖的表现么?!!
“宫大少,宫大爷,你可不能耍赖!这是我师父传与我的信物!”
“本公子有说不还嚒?你急什么?”淡淡扫过欧阳若镜焦急的脸庞,饮下手中的茶。真难喝。
“…………土豆的解药何时给我?等下我便要告辞了。”欧阳若镜嚅喏道。
“喀嚓”一声轻微的开裂声,宫家大少手中的茶杯竟四下散开。
若镜不由倒退几步。
宫清逸抬手微微打了个手势,宫子默忙退出门外,将门关好。
欧阳若镜直觉背后冒上阵阵寒意,刚想转身开门,可在宫清逸的注视下,竟生生觉得这双脚就如长在这地上一般,分毫动弹不得,胸腔里的那颗小心脏开始乱了节奏。
宫清逸一步步逼近,欧阳若镜慢慢、慢慢后退,这,这,这桥段怎这么像非礼的桥段??深吸几口气,默默对自己说:不紧张,不紧张,不怕,不怕,宫大少这么牛叉的人,是不屑对我这小乞丐出手的,不会的,不会的!
不断说服自己,不断给自己催眠……
只是,宫大少的眼眸为何这般深邃,似有漫天的星光,想将自己吸进去。不行,不行!不要,不要!欧阳若镜狠狠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嘶,强烈的痛感瞬间让她清醒过来。宫大少的眸色一闪,更暗沉了。
眼见宫大少就要贴近自己的身子,欧阳若镜握拳,叫道:“站住,停下,宫大少,你到底想干什么?”这样的宫清逸着实骇人了些!
宫大少一把抓起若镜右手腕,勾起一抹邪笑,道:“干什么?你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干什么?”
“宫,宫大爷!你,你不要乱来。”欧阳若镜使劲想从宫大少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来,奇怪的是,无论自己怎么挣扎,宫大少竟然都稳稳当当地抓牢自己的手腕,一动也不动。
若镜童鞋泪奔,您宫大少到底是嘛意思呀??啊啊?您要不给解药您说呀?您要想耍赖不还翠烟笛您也直说呀!啊啊?!您现在不吭不响的,到底是嘛意思呀??给个痛快呀!!
宫清逸见欧阳若镜一副苦大仇深的纠结样子,不禁有些哭笑不得,你个臭丫头,还没对你怎样呢,就这般抗拒了,若真要对你怎样,你还不谋杀亲夫了?!呃??谋杀亲夫??
仔细打量眼前的这张清丽出尘的脸,带着委屈和不甘的眼神直直得看着自己,怕是这小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美的动人吧。亲夫嚒??似乎,也不错。宫大少爷扬起了嘴角。
掌中细腻滑.润的触觉让自己心神荡漾,从不碰胭脂俗粉的宫清逸第一次觉得眼前的女子是真正入自己眼的女子,那未施粉黛的脸是那么的干净清爽,那娇艳欲滴的唇是多么地想诱人一亲芳泽。
宫清逸想着想着,眼中的神色变了又变。
彼时,欧阳若镜正时刻关注着宫大少的眼神变化,每看到宫大少变换了一种深浅程度,若镜童鞋的小心脏就要跳上一跳,正当若镜童鞋看眸色不亦乐乎的时候,突觉手腕一痛,抽了一声冷气,顷刻间,唇上便贴了宫大少清凉的唇,暖暖的鼻息轻轻地扫过鼻尖,扫过心田,带起阵阵颤意。
慌乱地瞪着眼前突然放大的绝美容颜,脑中一片空白,浑身僵硬。这,这不是赤果果的调戏,而是直接性侵啦!宫清逸,我要告你非礼!!
欧阳若镜咬住牙关,用剩下的左手去推搡宫清逸。
宫清逸此刻正满意于欧阳若镜的青涩,闭眼陶醉在那温润柔软的触觉中,正想深入探索,冷不防欧阳若镜使劲的推拒让他脚下一个踉跄。心下恼羞异常,我宫清逸的吻别人求还求不到,你个臭丫头竟这般不识抬举,我就偏偏吻给你看。牛叉的人来了牛叉的脾气。
一把拽过若镜小兔的手腕,果断的将她拉入怀中,另一只手迅速固定住她的后脑,直接压上了她的唇,携着愤怒允舔轻咬她的唇,狠狠地碾转反侧,唇齿相磨,很快若镜就感到了唇上的刺痛,隐隐的血腥味漫延开来,宫大少这变态竟然咬她!!
贝齿紧咬,使劲扭头挣扎,若非右手脉门被扣住,提不起内力,欧阳若镜真想一巴掌拍扁眼前这张布满情.欲的脸。卑鄙!!无耻!!
许是闯关不成,宫清逸换了个地儿,移到了欧阳若镜的脖子,光滑如锦缎的修长脖颈让宫清逸愈发控制不住自己。
若镜童鞋相当泪奔,对于宫清逸这突如其来的亲吻着实羞恼不已:“宫清逸,你个混蛋,你个卑鄙”无耻还未出口,已被宫清逸点了哑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