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绳儿见到齐敏时立刻就被她那绝代风华惊住了,当听贺然说她是太后时,吓的慌忙匍匐在地。
齐敏笑着拉起绿绳儿,上下打量着,“真是我见犹怜,难怪占尽天下绝色的传奇军师整日为你牵肠挂肚。”
绿绳儿眼中满是惶恐之色,手足无措的看着贺然,犹如受惊的小鹿。
贺然拉过绿绳儿,柔声道:“别怕,你先回自己屋里吧。”
绿绳儿感激的看了贺然一眼,动作生硬向齐敏施礼告退。
齐敏却又拉住她,亲切道:“不必多礼,哀家可是从心里喜欢你呢,你叫绿绳儿?”
绿绳儿傻傻的点了点头,又求助的望向贺然。
“你别逗她了,她是山野之人,承受不起贵人之威,快放她去吧。”贺然解围道。
齐敏不理贺然,反而亲密的揽住绿绳儿的纤腰,温言道:“莫怕,你这样胆小可不行,他的妻妾不是王姊就是公主,你这样日后可要受尽欺负了。”
贺然皱起眉头,不悦道:“你吓唬她做什么?”
齐敏对贺然微微一笑,在绿绳儿耳边轻声道:“不若我帮帮你吧,赐封你为公主,这样就不会被他的妻妾比下去了。”
绿绳儿自跟随贺然后,就一直在为自己身份低微而自卑,听了齐敏的话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瞪大眼睛结结巴巴的说:“这……这怎么能行?我……我……”
齐敏傲然道:“我乃当朝太后,封你为公主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不但如此,我还要认你为义妹,看日后谁敢欺负你!”
绿绳儿被突然落到头上的这份飞来之福砸晕了,口中一个劲的谢恩,却忘了行礼。
贺然明白齐敏这是在拉拢绿绳儿,他也不阻止,只是在一旁含笑看着齐敏施展手腕。绿绳儿显然已经把齐敏当成亲人了,在齐敏暖如春风的关爱下,她也不那么惊慌了,温顺的依在齐敏身边一双眼睛充满崇敬的她。
“好妹妹,你先去玩一会吧,我和他说点事,你现在是公主了,别害怕了,只要不出宫想去哪里玩都可以。”齐敏说着捏了捏她的脸蛋。
绿绳儿高兴的连路都不会走了,出门时险些被自己绊倒。
目送绿绳儿出去,贺然对齐敏出言讥讽道:“又是公主又是义妹的,你倒真不怕乱,我看你索*把太后之位让给她算了。”
“我不怕乱!”齐敏示威的瞪了贺然一眼,“我替你哄小情人,你不领情也就算了,还说这种话!”
贺然没心思跟她斗嘴,皱眉道:“可有什么最新的消息?”
“没有。”齐敏偎进贺然怀里,幽幽道:“我心里发慌。”
“西屏那边可有消息?他们应该早已得到季贡的死讯了,如果此刻西屏已经与与赵国开战就好了。”
齐敏闻言身子颤了一下,抬头怯怯的看了贺然一眼。
“怎么了?”贺然发觉她神色不对。
“你莫要生气,我并非是要故意瞒你,那季贡……没死。”齐敏面带愧疚的小声道。
“你说什么?!你没杀他?”贺然恼怒的瞪着齐敏。
“不!我确实是派人拦路去杀他了,真的,可他并未与随从同行。”
“你既知他狡诈,为何不派人严密监察驿馆?唉!”贺然气的直跺脚。
“你莫生气,是我之过。”齐敏垂下头,不敢再看贺然。
贺然见状心中不忍,轻抚着她的香肩道:“算了,怪不得你,我一样被他骗过,日后再寻机会杀他吧。”
齐敏清楚要想再杀季贡绝非易事,她感受到了贺然的那份体贴,感激的搂住了他的腰。
“这份指望也没了,季贡既未死,西屏在查明我们这边的情况前是不会轻易与赵国开战的,如何稳住赵国已成头等大事了,唯一之计只有……。”贺然似是在自言自语。
“只有什么?你想出计策了?”齐敏惊喜的盯着贺然。
贺然推开齐敏快步走到地理图前,指着赵境与德昌城之间的一处位置兴奋道:“我来德昌时曾见到过一处险要关口,可作伏兵之地。”
“为何在此处设伏兵?啊?!你……莫非要伏击赵军?”齐敏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贺然两眼闪着寒光盯着地图理,道:“你若统领赵军,当选何时进攻康国?”
“这……,时机很多啊。”齐敏有些茫然的回答。
“不!只有一个最佳时机,那就是我们调动此处人马的几日后!”贺然食指有力的点在康赵大军对峙处,“我们一旦调动此处兵马,就表明要与明河王作最后一战了,若我统帅赵军,定会尾随而上,不给获胜一方任何喘息之机,如此可事半功倍,唾手得康国。”
“赵军真会这样作吗?他们不会如你这般机智吧?”齐敏眼中lou出惊恐之色。
“这乃用兵常法,算不得机智。”贺然被齐敏逗笑了。
“那你是想……”
“对!提前调动兵马做出假象,然后在此设伏,一举歼灭尾随而来的赵军!”
“你真是我的好军师!”齐敏兴奋的抱住贺然的头亲了一下。
贺然勉强笑了笑,眼睛却没有离开地理图,眉头逐渐蹙了起来。
“有什么不妥吗?”齐敏紧张的问。
贺然仰头想了想,愁苦道:“此计太过凶险,我有些心虚。”
“连你都觉得凶险?”齐敏诧异的问,在她心目中贺然这个胆大包天的家伙似乎从不知什么是凶险,现在居然听他说出有不敢做的事,齐敏自然觉得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