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贺然醒来,迷迷糊糊间想起昨晚之事,猛地坐起身,竹音公主已不在身边,他看着榻上点点落红心中不禁升起男人的自豪感,能得到竹音公主这样的绝世娇娆换谁都难免会喜不自胜,贺然胸中随即涌起万丈豪情,目光坚定的望着天空,暗自呐喊道:“人渣们!都**的来吧,敢扰我贺然清净的,大爷让你们永世不得安宁!”
梳洗过后,贺然看了一会沙盘和地图,然后抱起它们走向苏夕瑶的府邸,走进山坳时见竹音公主站在门口正与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交谈,见他过来那人急忙闭上了嘴,竹音公主若无其事的看了贺然一眼,对那人道:“你继续说,贺大人是自己人。”
那人笑着对贺然施了一礼,转身对竹音公主道:“顺国那边传来的消息是:大半文武都主张出兵助易国,顺文王虽未有明示,但已命白宫博陈兵顺易边境,若得易国允许,大军一日之间可抵鸣钟城下。”
竹音公主问道:“西屏那边可有消息?”
“还没有回报,应是无甚动静,不过朝都那边今早有人来报,天子命原步为帅,整军境上,虎视赵国边关。其余再无消息了。”
竹音公主点点头,道:“你回去吧,有事随时来报。”那人答应着,转身朝谷外走去。
“康国正在增兵,目前局势对我们甚为有利。”竹音公主说话时神色平静如常,贺然如果不是看到了那点点落红,此刻定会认为昨日不过是做了一场春梦。
他望着那人的背影道:“此人可信吗?”
“他乃父王旧臣,若无他们几个相护,我早已不在人世了。”竹音公主幽幽道
“你唤他回来,我有事要他去做。”
竹音公主唤回那人,给他们做了引荐,得知他名唤甲增后,贺然把手中端的沙盘递与竹音公主,笑道:“有劳公主交与姐姐,让她小心看管。”
竹音公主白了他一眼,接过沙盘对甲增说了句:一切按他所说去做就是。然后转身进院了,甲增见贺然竟然把竹音公主当小丫头使唤,心下暗自吃惊,不禁对他肃然起敬。
贺然对他笑道:“在下斗胆想劳动老伯去做一件事。”
甲增慌忙施礼道:“大人折杀小人了,万不敢以老伯相称,大人唤小人名字就是。”
贺然扶起他道:“在下视公主如自身一般,老伯救了她的命就是救了我的命,称声老伯有何不可。”
甲增眼中lou出宽慰之色,叹道:“公主得遇公子这样的人,我们这些做奴仆的日后去见先王也有脸面了。”
贺然把他带到牧山那里,取过一只鸽子递给他道:“老伯把这只鸽子交与顺国的眼线,让他们严密注视白宫博那支人马,一旦发觉其有异动,立刻用薄纸写明情况,把纸缚于鸽腿之上,放飞即可。”
甲增不解的看着手中那支鸽子,问道:“这有何用?”
贺然不想泄lou机密,故作神秘的小声道:“我从奇人那里学有异术,无论此鸽放于何处,我均能召回,老伯切不可对他人讲起此事。”
甲增闻言对他更加崇敬,答应着去了。贺然送走甲增,转身看到盈草正扒着窗户偷看,他甩下牧山快步跑进屋,得意的对她道:“盈草,我把牧山给你送回来了,你如何谢我。”
盈草胆小害羞,脸立刻就红了,盈盈拜了拜声如蚊蚋道:“多谢你了……”
牧山这时进了屋,见贺然欺负盈草,笑着推了他一把道:“就会捡老实的欺负,有本事惹小荷去。”
贺然哈哈大笑着躲了出去,知道自己这一搅和,盈草定会把牧山当出气筒,够这小子忙活半天的了,果然,他还没出院屋内就传来盈草责骂牧山之声。
贺然先去苏夕瑶那里,再三叮嘱她尽早迁往藏贤谷,苏夕瑶答应他明日就启程,贺然放下心,又来到竹音公主屋内,见她正在内室换戎装,贺然立时来了精神,凑过去借帮她整衣束带之机大占便宜。竹音公主也不拦他,问道:“你让他去做何事?”
贺然讲解了飞鸽传书之事,竹音公主听完又惊又喜,本想夸他几句,可被他弄的浑身酥麻,难耐之下抬脚把他踢开,已到嘴边的夸赞之言变作了呵斥之声。贺然全不在意,嬉皮笑脸的又凑上去,附耳道:“公主昨日可查看过了?”
竹音公主神色变的古怪,皱眉道:“恶心之极,我看你定与此处男子不同,昨日我就想除了你这异类。”说着把肋下宝剑抽出一半。
贺然看那剑身如一泓秋水显非凡品,虽知她是与自己说笑,可还是心中生寒,按着她的手把剑还于鞘内,竹音公主见他害怕,索*推开他,抽出宝剑架在他脖子上,笑道:“此剑名曰嗜邪,杀你正合适。”
贺然连连后退,赔笑道:“你小心些,莫要失手杀了转世煞星。”
竹音公主见他还敢贫嘴,嘴角含笑道:“我今日正要试试我这嗜邪剑能不能杀了你这煞星。”
贺然笑道:“自然杀得,自然杀得,你收了剑,我带你下山就是。”
竹音公主收起宝剑,笑道:“你怎知我要随你下山。”
贺然笑道:“你换戎装自是要下山,除了追着我问那些天外之事,你还能去哪?”
竹音公主满意的点点头,眯起眼道:“算你机灵,那就走吧,不管你去哪我都跟着。”
二人来到山下,竹音公主也不问他去哪,策马径直朝客卿居住的小城跑去,贺然追上来道:“我要去鸣钟城。”
竹音公主头也不回道:“我的客卿已来了一百多人,我为你选些武士做亲卫。”
贺然听了心里美滋滋的,恨不得立刻抱住她疼爱一番。进入鸣钟城时贺然身后已多了二十个身手不凡的护卫,贺然找到了苏戈,询问起军资调配情况,苏戈面带愁容道:“可调往藏贤谷的东西太少了,唉!王命难违啊”
贺然想了想,掏出自己的印信道:“你想办法多调些,一切违命之事均加盖我的印信,大王怪罪下来由我承担。”
苏戈皱眉道:“这如何使得?”
贺然拍拍他的肩道:“大哥是明白人,不必我多言,尽管去做吧,小弟纵有千条死罪,有小姐在,大王也杀不得我,保全藏贤谷这处根基要紧。”
苏戈并非拖泥带水之人,点头答应下来,谈完军资之事,苏戈道:“神牛城百姓已开始撤往谷中,放火用的火油等物我已为你准备妥当,但你要信守当日之言,不可以身涉险。”
贺然笑道:“大哥放心,我决不食言。”
拜别了苏戈,贺然带着竹音公主马不停蹄的赶向了神牛城,一路上从神牛城迁往藏贤谷的难民络绎不绝,孩子哭大人喊,人人脸上都是一副背井离乡的愁苦之色。
贺然生长于和平年代,虽在影视作品中看过很多这样的逃难场景,但此刻身历其中内心还是颇为震撼,不无感慨的对竹音公主道:“为填少数几个诸侯之欲壑,令天下百姓惨遭涂炭,天理何在啊!”
竹音公主歪着头看着他道:“按你先前对王羽所讲的言论,神牛城百姓不战而降,就可免去兵灾,你此刻为何不劝他们降赵?”
贺然吐了吐舌头,道:“我若劝他们降赵恐怕姐姐也保不得我这小命了,再者,若要不战而屈人之兵,并非只kao兵甲强盛,赵王若是爱民如子的有道明君,易国初立时这里的百姓就叛逃了,何须等到此时。”
竹音公主就对这些感兴趣,明眸中闪出光彩,问道:“你可有不战而屈人之兵之能?”
贺然笑道:“如今命都难保,哪里谈的到这些,若他日我们有足够实力或许……,嘿!真到那时我们已无*命之忧,还操那份闲心干吗,你我与姐姐安逸快活的在归月山庄嬉戏游乐,了此一生也就是了。”
竹音公主见他还是那副不求进取的心*,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若是身旁无人恐怕早就去揪他的耳朵了,她气哼哼的甩下贺然,策马向前走了一段,忽然又停下来,等贺然走近,娇叱道:“我们这是要去何处?”
贺然伏在她耳边小声道:“去神牛城查看地形,我想利用这座空城火烧赵军。”
竹音公主知道此际人多耳杂不宜多问,乖巧的闭上嘴与他并马而行。
日色偏西时他们赶到了神牛城,贺然先在城外兜了一大圈,证实了四周地形与地图、沙盘所示无异后,又实测了一些数据,才进入了城中,此时百姓已经倾城而出,四下一片死寂,他们一行人走在大街上,马蹄踏在青石板路上发出的声音显得异常清脆,为余晖中的空城平添了几分诡异。
来到一座大宅时,苏戈的一个亲信迎了出来,贺然随他查看了密室中储备的火油等物,命他带人继续看守,然后在城中又转了一遍,见城中木质建筑颇多心中有了底,连夜返回了鸣钟城。
竹音公主陪他傻跑了一天,一肚子怨气,进入苏戈为贺然准备的宅院后,稍作洗漱就把贺然按在几案前,接着昨晚的话题开始了提问。贺然不擅骑马,已经累得不行了,尽管竹音公主再三阻拦,他最终还是顽强的爬上了床榻。竹音公主无奈也上了榻,贺然搂着竹音公主香软的娇躯欲图不轨,被狠狠教训了几次后才死了心,转而报复的实行起非暴力不合作策略,对竹音公主的提问不是满嘴胡说就是答非所问,竹音公主拿他没有办法,又舍不得用力打他,只得稍稍作了让步,贺然得了些便宜后才有一搭没一搭的开始解答问题,可没多一会就倒头睡着了,气的竹音公主欲哭无泪。
转天一早,贺然带着竹音公主去了藏贤谷,谷内谷外一片繁忙,全民皆工,伐木取石或搭建屋舍,或筑造城墙。四处巡视的孔林见贺然来了,慌忙上前拜见,贺然随他进了营帐,挥退众人,问道:“你手下有多少人马?”
“一千人,均在谷中。”
“好,我想让你带五百精兵去神牛城伏击赵军,你可愿去?”
“大人有命,小人纵死不辞!”孔林站起身脸上显出坚毅之色。
“坐下,坐下,我并非让你去以死相拼。”贺然拉他坐下,小声道:“我让人在神牛城内备下了引火之物,你去后把它们涂于屋顶等处,填死城内水井、沟渠,然后把兵卒分作四队,潜伏在神牛城四门外的密林之中,多备柴草,砍些粗大的树干,涂上火油,静待赵军入城,白天万勿动手,至深夜再向城**火箭,同时用柴草与树干阻塞城门,火起之后你带人严守四门,射杀夺门之敌。”
孔林听罢大喜,道:“此计甚好,我这就带人前往神牛城。”
贺然拦住他,道:“且慢,听我说完再走不迟,你此去要见机行事,若敌军防备森严,城外布有军卒,你切不可带人硬拼,偷偷撤回就是,再有,即便得手,待城内火势渐小时马上撤离,不可贪功,以免反遭敌噬,保全手下兄弟*命要紧。”
孔林感激的躬身相谢,贺然把昨日亲手画的那张地图取出来,二人仔细商议妥当后,贺然放下心,孔林走时,贺然特意叮嘱道:“不论此计是否成功,你带人撤离后,让军卒各自回家,把家小接进谷来,等这五百**半回来后,即可令余下的那五百人去接家小。”
孔林深施一礼,低声道:“小人代手下将士谢过大人,小人日后誓死追随大人左右。”
待孔林离去,一直坐在旁边的竹音公主一脸敬佩道:“此计的确很妙,难为你布置的如此周详。”
贺然自然不会告诉她自己这是在盗版诸葛亮的火烧新野,恬不知耻的lou出得意之色,*笑道:“为夫胸藏无数奇谋妙计,等夜间我再给你讲几条。”
竹音公主啐了他一口,可还是忍不住夸道:“你这人真会收买人心,略耍手腕就让孔林死心塌地的跟了你。”
贺然哭笑不得道:“这怎算收买人心?为将帅的不设身处地的为手下人着想,谁肯替你卖命?”
“这就是收买人心!”竹音公主撇着小嘴不屑道。
贺然仔细一想,她说的也没错,笑着凑过去在她小嘴上亲了一下,小声道:“我若要收买下公主这个玲珑心,需要如何去做?”
竹音公主甜甜笑道:“不难,你送我一个太平天下,我这颗心就属贺大人了。”
贺然脸上笑容立时僵住了,小声嘀咕道:“那算了,我只要你这香喷喷的人也就够了,心你还是自己留着吧,愿意给谁就给谁吧。”
竹音公主气的咬牙狠狠拧住他的耳朵,贺然急忙小声哀求道:“公主放手,若被人看见我太无颜面了,我送你一个天下就是!”
竹音公主这才松了手,lou出甜甜的笑容,腻声道:“早如此何必受皮肉之苦,妾方才下手重了些,贺大人不会怪罪吧。”
“不怪不怪……噢,不敢不敢”贺然心有余悸的逃出帐外。
贺然在谷内转了一大圈,看各处均在按他事前的规划动工,感觉很有成就感。孔林安排的不错,前后谷口一箭地之内的树木都已砍伐干净,谷内除了那种结粮食的天恩树外其他的树也都砍掉了,几个山洞都作了囤积粮草军资的仓库。贺然督促军卒把几道山泉改了道,使谷内各处都可方便取水。
忙了半天,回到营帐已不见了竹音公主,出去找时却意外的碰到了小竹,原来苏夕瑶他们到了,贺然听小竹说竹音公主在苏夕瑶那里就放下了心,没急着去找他们,而是喊来几十个擅长建房的军卒,选了一处位于山谷半腰处的平地,亲自设计了两座有天桥相通的二层小楼,命他们选取上等木料,用最快速度修建。
贺然找到苏夕瑶的营帐时,她正与竹音公主用晚饭,贺然也不客气坐下就吃,惹得两女都对他连翻白眼。
接下来几日贺然心悬孔林那队人的安危,总是坐卧不宁,一会担心他们带的干粮不够用,一会又怕他们被赵军发现。上次用兵是火烧眉睫,根本没时间胡思乱想,这次则不同了,一日比一日难熬,可不管多难受还不能在脸上lou出来,为了掩饰焦躁他只有拼命的工作,整日一刻不闲的在谷内来回奔走,看到源源不断运进的军资,贺然心里多少安稳些,苏戈的确是可用之才。竹音公主对他的这种变化很满意,以为他真的改了*情,开始为打天下而奋斗了。
这天贺然为苏夕瑶与竹音公主设计的小楼终于建成了,二女看后惊喜不已,若让贺然设计园林式宅院可能会乏善可陈,可设计这种以充分利用空间为目的的楼阁却是得心应手,房间、厅堂设置无一不恰到好处,苏夕瑶进入东侧小楼,见到一处厅堂上悬挂着“轻语堂”的牌匾时,妩媚的看了贺然一眼,娇声道:“难为你了。”
竹音公主把两座小楼都转了一遍,寻到贺然嗔道:“我那里为何比姐姐的少一间屋子?”
贺然哈哈笑道:“你是偏室,自然要与姐姐的不同。”
竹音公主鼓着小嘴委屈道:“我看是你偏心!”
贺然笑着捏了一下她娇俏的鼻子,道:“是你眼偏才对,姐姐那里多的是画室,你又不画画,我是把你的琴室增大了,这样好方便我的侠女公主在里面练功。”
竹音公主跑回去又看了一遍,回来时明眸已笑成了两弯新月,学着苏夕瑶的样子腻声道:“难为你了。”
贺然刚要趁机耍一下威风,数落她几句,没想到竹音公主却先变了脸,叱道:“你怎知我不画画?本公主的画艺……”说到这里她想起了一事,声音转冷,“你既会画那么有趣的画,为何从不画给我看?”
贺然看形势不妙,慌忙跑向山谷,还未走多远,就听谷口发出欢呼声,他急忙赶了过去,孔林的一个副将看到他,兴奋的跑过来禀报道:“大人,刚传来消息,许将军伏敌成功,斩赵军三千,虏敌一千余人。”
贺然心中一畅,首战告捷这对易国军民无疑是一针强心剂,他受四周欢庆氛围影响,随着大家又跳又叫,直到发现身边军卒都lou出诧异的神色,才想起自己的掌库身份,不好意思的整了整衣带,对众人咧嘴笑了笑慌忙的离开了。
来到谷口,他举目四望,当看到天上的一群飞鸟时,心中猛然一惊,急匆匆的找到归月山庄村民聚居的营地,把正在与村民一起搭建房屋的牧山喊到一边,低声问:“你可把鸽舍带来了?”
牧山见他神色紧张,摇摇头道:“你前些日让我把鸽舍涂上颜色,我见原来的鸽舍已然陈旧,这次搬迁就未带来,不过新的鸽舍我已做好。”
贺然叹了口气,牧山有些惊慌的问:“我是否做错了?那我即刻就回去把那鸽舍取来。”
贺然想了想,笑道:“这事怪不得你,是我考虑不周,你不要去取了,此处离山庄太远,即便有鸽舍那只交与甲增的鸽子可能也找不到这里了,算了,丢就丢了吧,我们下次仔细些就是了。”
他安慰完牧山,回到新建的小楼,众女已得知取胜的消息脸上都是喜色,竹音公主与苏夕瑶正在天桥上轻声交谈,见他回来,竹音公主喊道:“你给我上来!”
贺然上楼来到她们身边,竹音公主对他哼了一声,转面对苏夕瑶道:“姐姐,你看他多怪,此刻人人都欢喜不已,偏他愁眉苦脸的。”
苏夕瑶微微一笑,问道:“你为何事发愁?”
贺然叹息道:“我丢了一只鸽子。”
苏夕瑶尚不知飞鸽传书之事,只当他是与自己调笑,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转身离去了,竹音公主蹙起秀眉,问道:“可是你交与甲增那只?”
贺然点点头,竹音公主道:“你那日要甲增去做何事?”
贺然把实情说了,竹音公主不解道:“顺国是出兵助我们,你不去让他监视赵国,反去监视顺国,这是何道理?”
贺然忧心忡忡道:“我对那个白宫博总是放心不下,只观他上次入番作战,就可知此人不但机智过人而且胆大包天,即便他是在帮咱们,我也想时刻掌握他的动静,有他在身边,我寝食难安。”
竹音公主调皮的捏了捏贺然的面颊,笑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你真正lou出怯意呢,连个白宫博都斗不过,你如何把天下送给我?”
贺然不甘示弱,也伸手捏住她滑腻的面颊,外厉内荏道:“我怕他何来,他此番若不是来相助的,你看我如何打他个落花流水!”
竹音公主笑着推开他,嘴角带着讥讽,道:“看你嘴硬到何时,你们早晚有战场相遇的一天,到时我拭目以待,看你俩到底是谁先落花流水。”
贺然这次连嘴都硬不起来了,扶着栏杆望天不语,竹音公主挨在他身边,劝慰道:“你也不必忧愁,没了鸽子,甲增也会及时来报的。”
又过了一日,甲增果然来了,而且几乎是与孔林同时进的谷。孔林见到贺然时兴奋的汇报起战果:两千赵军逃走的不到二百,俘获八十多个被烧的半死的,其余赵军皆丧命火海,弟兄损伤五十余人。贺然听后只高兴的说了句“厚赏将士。”说完就跑向刚进谷的甲增。
孔林完胜此仗,满心喜悦,本以为贺然闻讯后也会大喜过望,没想到他竟只说了一句话就跑了,心下不禁嘀咕,以为这贺大人心怀天下,根本没把这种小胜放在眼里,不由更加敬佩。他哪知道贺然转身时高兴的都冒鼻涕泡了,只是太过担心顺军的动向,才没与他击掌庆贺。
他拦住甲增,急急的问道:“顺军可有何动静?”
甲增吃惊道:“大人没召回那只鸽子吗?”
贺然尴尬的笑了笑,道:“这几日太过繁忙,忘了作法,你快讲来。”
甲增不敢多问,面带喜色道:“顺军已移师我境内之古野,看来已于我们结成同盟。”
“古野……,古野!”贺然念叨了两句,脸色立时就变了,扔下甲增,找到正与军卒欢庆的孔林,吩咐道:“速派亲信去找共国公,让他问明我们与顺国结盟一事后,火速回来禀报。”
贺然脚步匆匆的回到苏夕瑶的小楼,要来沙盘与地图,一语不发的看了起来,苏夕瑶见他神色凝重,悄悄的带着小竹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