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八个太子心中同时有说不出来的困惑,九弟赤文的玉简,无故破碎不说,刚才九弟,说起他们的侄女灵灵之时,言语中少了分往日的亲切随和,更无半些悲痛之意。几个细心的太子更是发现,九弟的双眼,无时无刻的停留在父王的肩膀之上!众太子心虽有惑,一时之间,当着父王的面,也是不敢问起,只想回到自己的行宫之中,再做深思,今天父王虽为龙族,而甘愿在耆童之前屈尊下气,而后来发生的事情,不得不让众太子多想,一为刚才那声惨叫,惨叫过后,九弟的玉简当场破碎,二为九弟赤文刚才的言语行为,听上去虽无疑点,思女心切,人之常情嘛,但是却和往日的那个在他们之前谈笑风生,随和谦虚的九弟大相庭径,三位父王敖顺,在八个太子的心目中,不约而同的在刚才敖顺的那声“站住!”当中,分明感到了与往日不同的冷漠与一丝无情!四为,却还是看出来那么一点点,父王与九弟之间的关系,好像发生了一些微乎其微的变化,北海有神龙,共生九子,而九子连心之说,当属事实,其中的一个太子如若发生任何不测,他的八位兄长第一时间就会感知,之前已然说过,现在再说一遍,是为再次明确,现在八位太子的心中所想,以及以后将会出现的九子连心之说云云……
此时已然知道他八个儿子心中因为所想,心中因何所疑的敖顺,当自眉宇含笑,笑声直冲北海之上。
“不知父王,因何事如此纵情而豪气大笑?不知父王还有何事训示我等?儿等恭听父王再次龙威垂训……”狴犴在大太子囚牛的眼光示意下,出列问道。
“尔等心中,可是对本王,文子,还有异宝之说多有疑虑?”敖顺冷眼侧观,在八太子面前,明知而故问。
“儿等不敢……”八太子纷纷急色,站在敖顺之前,再次顿首躬身。
“哼,”冷哼一声,现有了“他心神通”的敖顺,亲耳听到了此时八太子对他的口是心非的言语,不由冷哼一声,心中微叹,“当时欲杀文子,实乃冲动,哎,五指尚有长短,而况九子之心……”八太子见父王脸色一沉,各自心中忐忑,不知父王所为何故突而变脸。
大太子囚牛小心上前说道:“父王,牛子对父王的孝心,永不变迁,只是……只是刚才九弟一事,着实让我们几个兄弟想不通……”
此言一出,剩下的七个太子也是纷纷表态对敖顺的忠孝与心中疑虑。
“哎,本王,本王也是情非得已啊……”敖顺突然,换了一幅沉痛的语气,八个太子更是不明所以,静待敖顺说出下文。
“文子一事,是本王一时冲动,一时冲动啊……你们,要怪的话,就怪为父好了……为父,愧为你们的父亲……”
八个太子再次一惊,父王何故出此之言?纷纷欲问。
敖顺大手一挥,示意众太子停口,脸上满是愧疚之色,“尔等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只是为父说了之后,儿等……还会认我这个父亲吗?”继而沉沉说道:“你们的灵灵侄女,已……已……已经命丧……是死在一个名叫易采文的年轻人的手上!”
“汰!父王!牛子这就寻那易贼!势必将那厮碎尸万段!”囚牛双眼赤红,拔地而起,直欲灭了易采文而后快!
“回来!”敖顺出手制止。
“哼!匹夫之勇!有勇无谋者,怎成大事!”看着八个太子眼里各显愤慨激动,敖顺狠狠的教训起囚牛起来,七个太子却是再也不敢出声。
“本王也是不忍,不忍在你们面前说起灵灵之事,可是文子毕竟为灵灵的生父,本王不得不说,不得不说啊……文子一听灵灵已然被那人界易贼加害,当初也是和牛子那般摸样,直欲杀了耆童那帮等人!”
“父王,灵灵之死,怎又和那耆童等人有关?”狴犴不禁问起。
“犴子,儿等你们有所不知啊,想那易采文和耆童,可是生死至交,曾经贵为九天兽帝的陆吾,管他叫做主人!现在的那条天蛇龙,是那厮的坐骑!为父当日,可是亲眼所见,你们的灵灵侄女,就是在他们的手上,他们的眼中,受尽百般折磨而当场身亡!”
“这……这……”众太子很是迷糊,现在他们侄女的死因,又和耆童等人牵扯上关系了。
“你们看……”敖顺额前龙角金光一闪,一具冰冷的少女尸体,轻轻的倒在了八个太子的面前。
“是灵灵!是灵灵!人界易贼!囚牛与你不共戴天!”八太子眼中再次燃烧滚滚怒火。
这具少女尸体,实为幽都邪君的女儿,也就是那条易采文脖子上的小朋蛇了,小朋蛇尚有一息,却是被已经到达了圣龙初阶的敖顺稍稍变幻,只为让众太子信服的一个障眼法而已。
“想起那天之事,本王,痛心疾首,痛心疾首啊……”当下,敖顺细细地说起了那天之事。
“想我孙女灵灵,那日偷跑出北海的那天,不幸在那木洞国的青丘山被易采文所擒,灵灵急中生智,匿进了挂在他腰间的那枚由陆吾所赠的“卸龙令”之中,倒也相安无事,可是就在前些几日,本王和穷奇在人界相遇,一言不合,直接大打出手!而不想,打斗之时,正好在那耆童众人的不远处,易采文被穷奇的天雷劈中之时,灵灵想趁易采文神魂不清的时候悄悄逃出,可恨易采文那恶厮,心狠手辣!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再次擒住灵灵,让灵灵替他挡了一下劈在他身上的最后一道的暴乱天雷!而当时文子已然被幽都邪君弄昏,故而不知,然耆童那干人等,并不知灵灵就是我北海龙宫的掌上明珠!本王心如刀绞的同时,还要笑脸相迎他们来我天海龙宫做起上奉之客!就是要让他们有进无出!做我北海亡魂!方才,文子听说这个噩耗之后,当即极度悲伤,悲痛欲绝,导致魂魄碎裂,故而文子的本命玉简,随之裂开,本王用龙族之中的“龙精补魂术”,使其魂心神魄恢复,然而灵灵孙女之死,也是本王现在无能,不能亲手杀了那些贼人!难辞其咎!本王也是难辞其咎的啊!”敖顺说完,已然是泣不成声。
“父王……杀害我们侄女的是那人界易贼!父王这些天的忍辱负重,教孩儿等……一悲难言,一恨难灭!还望父王节哀顺变!”狴犴“噗”的一声跪地,双眼通红,其他七位太子也是跟着狴犴齐齐跪地,“还望父王节哀顺变!”
“哎,本王老啦,再说今日已经破了龙神之期,到了圣龙初阶之位,我想,过不了三个时辰,自有那九天金书入海昭示,我子听令!”
本想站起的八个太子,再次跪地,言透兴奋,与种种仇恨,“恭喜父王突破龙神瓶颈!贺喜父王到达圣龙之期!人界易贼残害侄女灵灵,害我九弟刚才心神破裂的大仇!此生不报,誓不再上九天!”
“嗯,很好……牛子听令!从此刻起,你即本王之位,北海敖顺,从此易名,当为北海囚牛!”
囚牛一脸激动,对着敖顺“通通通”的磕了三个响头,“多谢父王!牛子定当励精图治!决然不会让父王失望!”
敖顺满意的点了点头,再次一声喝道:“二子瑕疵听令!从此刻起,你即为北海逍遥王!当为辅助敖顺!”
“谢父王!”瑕疵激动的连连顿首。
“三子嘲风听令!从此刻起,你即为北海元帅!统摄千万虾兵蟹将!”
“谢父王!嘲儿定当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四子蒲牢,五子狻猊,六子霸下,八子负屃听令!从此刻起,你们即为北海四统领!人界的云电风雷,当为你们各个施展,千万不得妄意为之!北海之中的紫盲,苍龙,血蝠,狼鳍四大护法当听令于尔等!”
“谢父王!孩儿定不负父王所托!”
“嗯,你等快快起来,本王现在就传授你等“天煞云”,“黑龙电”,“望潮风”,“惊天雷”的相关口诀!”
“父王……”狴犴脸上一急,过了这么久,还不见父王有何封立,在敖顺传授与四太子云电风雷的各个口诀之后,不禁急色问道。
“哈哈哈哈,犴儿可是等不及了,我儿犴子听令!从此刻起,你即为北海军师!若是你的各位兄长贸然出兵,断然滋扰人界,我儿狴犴当可就地正法!”
“谢父王!谢父王厚爱!”
敖顺亲手扶起狴犴,“犴儿,你且附耳过来,@#¥……@%”说了一大堆的玄秘古文。
“本王已然将“逆龙断天斩”传授第七子狴犴,北海若有外敌来袭,而不经狴犴同意而冒失出兵者!格杀勿论!若有欲报私仇,而私自调动北海护法精将精兵者!狴犴即可代替本王,先斩而后奏!若有在人界布云降雨之时擅自妄为不分轻重者,当有狴犴执行大义灭亲之举!以儆我北海千千效尤!”
其他七位太子一听,这还了得?现在狴犴的权利,隐隐之中,俨然超过了大哥囚牛!当下私心各起,在想日后如何拉拢狴犴云云……
“父……父王……军师可不可以杀我的……”囚牛急了,真的急了,万一哪天七弟看自己不顺眼,把自己给咔嚓了,到时,可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囚牛太子此言一出,倒是提醒了其他太子,纷纷点头附和。
“各位兄长,八弟负屃!狴犴在此发誓:日后绝不胡作妄为!定当秉公执法,绝不庇护各位的过错,也绝不容情各位的过错!若是狴犴擅自处决各位兄长与八弟,“呲”的一声,狴犴手中黄光一闪,额前破开一条细细裂缝,黄血涓涓流出,“若是狴犴在日后擅自处决,公报私仇之时,必当魂飞魄散!”
七位太子一见狴犴发了龙族之中最为歹毒的“破庭血誓”,纷纷杂念,顿时放下,或轻或重的各自吁了口气。
“父王,不知九弟他……”从始至终,在敖顺开口到现在,赤文一直是沉默不语,狴犴和众太子兴奋,紧张过后,不禁再次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