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1)

勿名 泓越 1217 字 11个月前

无名溪流,缠绕着几片不知名的树叶子,像个爱玩的精灵,一波波的追逐着溪边的石子儿,涟漪起一圈圈的水花。水中月亮,似乎也被感染,偷偷的和那几片叶子捉起了迷藏……时不时传来少许野兽啼吠,一些弱小的动物使劲的把自己的身子往巢穴里挪了挪……慢慢的又陷入了静谧的**之中。

群山争峦,玉列穹苍,秋意正是浓烈时,辰光笼罩着与世隔绝的一个小山村。排排鳞立的房子之上,升起袅袅飘渺青烟。一只趴在窝里的黄狗儿,懒散的眯着眼睛,等待着窝上草儿的露珠一滴滴的滴在它的狗脸上,不时用舌头舔一舔,一副享受的样子。

莫道人情冷暖,只为温暖自知。

“汪……汪汪……汪汪……”黄狗突然叫了起来,原来不知从哪冒出个小毛孩,手中的弹弓瞄准了狗儿的肚子,它的肚子显然遭到毒手,黄色的狗毛上留下了点点白痕。“阿宝乖,让我再打两下,等会我带你去捉野兔子。打来全让你吃,就两下,好不好嘛?”明显的,狗儿不吃他这一套,也不知有没有听懂,郁闷的悲嚎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溜烟的跑到对面的草丛中乱窜走奔,咬着满嘴的黄草以发泄它此时心中的一肚子火。

“吃饭了。”屋里传来瑟瑟的摆动碗筷的声音。

“不吃,昨天晚上吃过了,为什么现在还要吃啊?”奶声奶气的童音。

“不吃?不吃的话把你的饭给阿宝吃了。”

“吃!”小毛孩火烈烈的冲进了房屋之中。

山村的早饭很朴素,一碗薄粥,一盘野肉干,外加一个馍馍。小毛孩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偷偷的剩了半快肉干,藏到了皱巴巴的布衣之中,抹了抹嘴,闲着无事,玩起了手中的碗和筷子。

“敲什么,再敲家里饭都没得吃了。”中年人微微皱眉,稍许严峻地说着。

山中有个陋习,吃饭完后不可敲碗和碟子,空和穷相仿,也是山中老人做起的。如有闲工夫去敲碗,还不如抓紧时间干活。这也是一个农家或是村家的一个写照。纵情玩乐的前提是必须你要有这个资本。

“家里本来就穷嘛,敲不敲有什么关系的。”儿子小声嘀咕。

“什么?你再说一遍?”中年人提起两根木筷,重重的在桌子上一敲。

“没,爹爹啊,我是说今天我们到山上抓什么?”小毛孩怯怯地缩回小脑袋,怯怯地问了一句。

“有什么抓什么。”中年人说话很简略,“收拾一下,要出去了。”

自古以来,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有了依靠,才有立足之本,才有烟火传承。也是,山中多野兽,更别说在这群山环抱下,里面的野兽有多少,就不得而知了。生活在歧山村的村民,年轻一辈的靠打猎而自给自足,稍微年长一些的,在地里种些农作物来维持生活中食物的供给与平衡。

利索的将捕猎工具准备完毕,带上几天吃的干粮。“咣当”一声关门,两父子开始了几天的生计行程。

“给!阿宝!”小毛孩把半块肉干轻地塞到阿宝的嘴中。

“呜……呜呜……”

啃着小毛孩给的半块肉干,阿宝的嘴都快成月牙弯了,颠簸颠簸的跟在两父子后面,解决完肉干,跑上*舔小毛孩,亲昵之极,完全忘了早上小毛孩对它进行的惨无狗寰的变相体罚。

同村的人,或是相伴狩猎,也有单独赴阵的,也见几个背着锄头的老丈和拿着箩筐的婆姨开始了一天的秋收。村里人民风古朴,远远看见了就大声摇手招呼,走近了就相互视之一笑。或是短短说上几句。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各种植物都已有果实,与此同时各种动物开始出来大量觅食,肉食动物也随之出来捕猎,这个时节,很容易找到动物,对打猎很有帮助。村民们渴望在这个时季多储藏一些食物,以备腊腊严冬之需两父子,一条狗,渐渐走近了群山边缘。

秋天很美,山岚遍野金黄,漫天飞舞着的落叶,似归家的游子,大地向它们敞开了慈母般的怀抱。秋天的早晨更美,徐徐摇曳着的草木,在阳光折射下,忽闪忽闪的在眼睛中跳起了秋之旋律。大自然独有的美,被这个秋天诠释的淋漓至尽。

略微湿湿的小路,带着少许泥泞和树木味道的空气,鸟儿争着发表它们的伙食因今天而更丰盛,踩在草上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响,紧跟在后面的阿宝,那对耳朵一竖一转的,抖抖掉落在身上的水珠,不时警惕的蠕动着鼻子嗅上几嗅。

“走快些,这里有几只大脚印,快追上它们。”

一早上下来才猎到一只山鸡,还未绝气,“扑腾扑腾”的扇动那双无力的翅膀,做临死前的挣扎。自由自在的山鸡,哪会想到有一天会成为人们果腹的食物?一早上下来才一只鸡,也难怪中年人肚中有火了。这样下去还打什么猎,回家种地好了。愤愤的折断一条挡在身前的树枝,看见那么大的脚印,中年人也不去考虑危险不危险了。毕竟,对于村民来说,那意味着一个面子。回家的村民往往炫耀着手中的战利品,猎物不在多,越大的猎物,面子就越大。

外出捕猎,结伴而出的话,在山中处得时间相对长一点,半个月甚至几十天,那也是经常有的。像这对父子,最多在山的外围呆上个三四天。群山深处,就算是几十个人一起,也不敢造次。

阿宝跑上去嗅了嗅那些足有一尺多长的大大脚印,不安的往中年人那里靠了靠,口中深深的轻吠显示它此时的不安。小毛孩轻轻抚摩它的头:“阿宝别怕,我爹爹是最厉害的人哦,就算是大虫儿,大瞎子,我爹爹还不是照样捉来的?”

中年人脸上苦笑,要是碰见大虫或熊瞎子,是有足够办法应付。那么大的脚印,连他都隐隐感到畏惧。也为刚才的一时冲动少许后悔。毕竟他儿子也和他一起。不过还是很好奇,从小在山村长大的他,也从没见过这么大的脚印,更没听说过了。先过去远远的看一看到底是什么动物,不对劲就跑,这是中年人现在所想的。

心无旁骛地沿着这些浅深不一的脚印,中年人的表情更严峻了。

日正中天,阳光冷冷注视着群山。群山静静伫立,山中的村民小心的回映着四周潜伏着的危机。

小毛孩今年六岁,至今还没有名字。他爹爹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每当儿子问老子为什么没有名字时,老子通常就是一句话,想要名字,自己取。也难怪小毛孩每想到这时,心里特别不平衡,连阿宝都有名字,那还不是你取的?

见爹爹这样的表情,小毛孩知道现在不是多想的时候,因为上次爹爹这样的表情,是遇上了一条足有二三十寸长的大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