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名场卫各亮兵器立即围住正在激战的云青梅、彭虎和彭豹,不想彭氏两兄弟攻式正急,刀阵突扩,两名场卫已被凌厉的刀锋劈中,一个掉了半脸,一个去了半个脑袋,瞬间没命。其他场卫哪里还敢近前,吓得屁滚的跑到五六米外,惊魂未定的盯着彭氏两兄弟的武器。
少了退出战外的侯飞,彭氏两兄弟的刀法使得更加得心应手,刀阵也将云青梅围得越来越小,两人自信心不由增强。
正在彭氏两兄弟觉得即要将对方毁于刀下之际,云青梅闪电般旋转到了彭豹身后,右掌就要拍到彭豹后背。
彭虎恰在彭豹左侧,内心镇静的同时不忘迅雷出刀,砍向云青梅右手腕。
云青梅右手急收,骤间由掌变拳,直向彭虎胸部击来。
彭豹已匆忙往前急踏了五六步远。
彭虎看到云青梅这一招速度极快,后撤已是不及,只得急忙侧身,尽量胸部右侧,同时想把右手刀由劈改作横切,切向对方脖子,攻宁相较,想要*迫云青梅不得不撤招。
岂知云青梅右拳中途又变招,就在彭虎想变招而未变之时,右掌已切到彭虎右手腕。
彭虎刀落在,右手腕部更是剧痛不已。
云青梅攻势不停,右掌紧接拍向彭虎胸部。
彭豹看到哥哥中招,心里大惊,举刀劈向云青梅右臂。
云青梅击中彭虎手腕,本想趁机拍向对方胸部要害部位,使其即使一时不毙命,至少也得重伤。不想彭豹刀锋即到,急忙右臂猛然下垂,左掌朝着彭豹胸部也拍去。
云青梅冷眼环视四周,几名五柳庄场卫立即心惊胆寒,怯怯的往后缩退。
又名场卫纷纷跑到渡口,又迅速钻进船里。
木一龙刚到码头大门,便遇着一个仓皇外走,待到两三米距离,方得看清来人面熟,原是五柳庄马义荣的三弟子侯飞。前晚在此码头与易翁琰交易人之一。
“站住……”木一龙喝道。
“哪来的小杂种……找死!”侯飞跑势不减,“直取黄龙”举拳便朝着木一龙面部打来。
“直取黄龙”这本是一招狠招讲究速度和力量,木一龙瞧到侯飞攻势不快,猜测不是受伤更是本身速度不行。
木一龙心里暗笑,伸手朝着侯飞击来的拳头抓去。这是李仁杰交给他的铁爪摘桃。
侯飞似是不知木一龙的招式,拳头依然递出,被木一龙抓个正着。
木一龙手上用力,同时将侯飞拽近,再一摔臂、撒手,侯飞便像断线风筝似的飞出老远,重重摔在地上。
彭豹胸部穿来剧痛,五脏六腹似已被打碎,顿时吐出一口鲜血。
“豹弟……”彭虎大喊。
云青梅看到彭豹踉跄后退,身体急速跟进,双掌拉连环拍出,都结结实实的打在彭豹的肩头。
彭豹扑通仰面倒地,头抬了抬,终究没有抬起来。
彭虎叫着“我与你拼了……”对着云青梅小腹部迅速踢出事脚。
云青梅冷笑,暗忖此人招招均是狠毒,暗自运力冲着彭虎踢出的脚同时踢出,两脚相碰,“扑”的闷响后,彭虎“哎哟”惨叫,倒地抱起右脚打起滚来。
这时胡官平已被马忠道击中几掌,连退数步。
云青梅看到对手基本都被结决了,便吹起一个口哨。
侯飞刚想站起,郝红妹举剑来到跟前。
“唰唰”两剑,侯飞惨叫不止,原来两条小腿腹部均被剑刺穿。
郝红妹举剑就要刺向侯飞胸部,身后传来木一龙的声音:“郝姑娘……”
郝红妹知道木一龙是让她不要伤人性命,便朝着侯飞的一只肩膀刺去一剑。
侯飞张着血口猛烈颤抖过后,便昏死过去。
清远的口哨声从码头传来,木一龙、郝红妹相视一眼后迅速朝码头大门奔去。
木一龙看到胡官平已被马忠道打倒在地,马忠道迅速在胡官平胸前点上数下。
看到木一龙来到,云青梅脸上露出笑意,“那边事情办妥了?”
木一龙道:“是!”
“还算顺利吧?”
“这……”木一龙不知如何回答。
“郝姑娘……孟山主……”云青梅转问郝红妹。
“叔叔……”木一龙紧张喊道。
“午新武在哪里?”郝红妹瞪着木一龙问。
“这……”木一龙也不知道如何回答郝红妹了。其实在来时的路程中他已断定午新武、阴天晴等人应不在码头。
“怎么回事?”云青梅问木一龙。
“这……一会再说!”木一龙看到郝红妹正在走开,马上挡在前面,“郝姑娘要去哪里?”
“走开?”郝红妹冷冷道。
“这不是个好主意郝姑娘……”木一龙规劝道。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可孟山主他……”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云青梅看到木一龙快与郝红妹动手了,他不得不问。
“叔叔你看……”木一龙想到也许叔叔云青梅说话好使,毕竟是长辈。
看到木一龙无助的眼神,郝红妹身上的血迹、表情,云青梅心里猜测了个大概。
“郝姑娘请留步!”云青梅走前几步,“令尊的事你不说我也知道了,我与你父亲相识多年,交情深厚。遭此劫难,在下也很难过,我也知道郝姑娘心里必是难以接受这个现实,但事已至此,更应该冷静才是……”
“你现在还不能死哟胡大人,在下还有几个问题想问问呢!”马忠道的声音传来,也让郝红妹有所动容。
云青梅走到彭虎、彭豹两人身旁,在两人身上各点了几下。
木一龙依然挡着郝红妹的路,“郝姑娘……君子报仇十年都不晚呢,何况现在还不知道他们在哪里?不如等你伤好了再去寻找不迟!”看到郝红妹没有强作离开,木一龙继续道:“据我所知,令尊及芒山的事绝非简单,现在胡官平被擒,或许能从他的口里能够得出些线索来!走,我们去探听下口气。”拉着郝红妹的手便走,而郝红妹竟也没有反对,细嫩的玉手任由木一龙拉着走去。
胡官平似乎穴位被封住,僵尸般一动不动的躺着,两眼满是惊恐不安。
云青梅扒开胡官平的嘴巴。
“臭死了臭死了,他妈的这小子是不是嘴巴吃屎……”说着煞有其事的捂着鼻子。
“马兄,可以解开他胸前的血道了。”云青梅淡淡笑道。
“为什么?”木一龙不明其中道理。
“若是如你所说,他自称是什么旗帜,想必是哪个组织中的人物,如此严密的组织,必有严厉甚至残酷的惩罚方式或自毁方式,一旦身份暴露的话!”
“所以你叔叔把这家伙的嘴巴撬开看看,有没有什么毒呀刀呀什么的,现在没有……你该介绍介绍自己了吧?”马忠道已解开胡官平胸前几个被点中的穴位。
胡官平“哟”的长出一口气,刚要开口说话,马忠道伸手制止。
“先不说话!”马忠道忽然抓着胡官平的一只手,没多时,胡官平的脸开始显出胡为痛苦的表情,再没多时他的额头开始出现大粒大粒的汗珠。
马忠道松开手,“怎么样?味道如何?再来一下?”没等胡官平作出任何表示,马忠道的手又抓到了胡官平另一只手。
现在胡官平的呼吸都是进多呼少了,脸色开始泛得惨白。
马忠道拍拍手,“好了,现在可以开始了!”
“你们杀了我吧!”胡官平道。
“要是说得好了我们会一根都不会少的放了你,干吗要杀了你呢?”马忠道淡淡的说。
“胡大人的意思……是与死在他们的手里,不如让我们能给个痛快,是吧?”云青梅道。
胡官平不说话,等于是默认了。
“既然结局都一样,都是死,胡大人何不做点有意义的事!”木一龙道,“再说……你也未必会死,即使他们知道了你身份的暴露。”
“哼……你们不必用这样的话来激我!”胡官平道,“上了他们的船就没有活着下来的可能!”
“胡大人过虑了。”木一龙蹲下来靠近胡官平,“你只要给我们说出情况,我们可以让你安全的活着,是绝对安全的死去的活着。”
“死去的活着?”胡官平自是不解。
“不错,死去的活着。”木一龙重复着,“胡大人肯定是个聪明人,家眷必不在身边,估计你的上级所谓的他们也未必知道,如果你死了还能好好的与你的家眷们幸福的生活,而他们怎么会找到你们呢?”
看待胡官平只听而没有说话,似是在思考木一龙的话,相信倒必有几分了。于是木一龙继续道:“我的意思是只要你能告诉我们那些事情,我便能让你如突然消失人间蒸发一般,能断定是你的尸首,确认你的死亡,而你又不死且绝对不会被任何人知道。你们的所做所为全是有违朝廷、勾结外敌的事,既见不得人也违背洪湖道义,你也只是个小角色小人物,一旦事情暴露你这样的必是他们的牺牲品,舌卒保车你应该明白的,还不如早点全身退出,岂不也是一种解脱吗?”
“一龙说得有道理!”云青梅道,“我们与胡官大也无仇无怨,何必对你下手呢?何况据我所知,胡大人虽不是真的胡大人,只是假冒你的孪生哥哥胡官升作了山砀县的县太爷,来作掩护。你哥哥的两个孩子胡萱儿与胡孩儿你却一直爱护着,即使知道了胡萱儿今天暴露了行踪,你也没对其下手,可见你的良心未泯……而你有没有想到你哥哥是怎么死的?你的身份暴露了你哥哥的孩子怎么办?谁来保护?”
胡官平低头依然不语,好一会儿,忽然抬头道:“只你们答应……”
*官讲完了,低头沉默。
众人听完之后比胡官平还沉默,郁闷的沉默。
“就这些?”木一龙沉不住气了。
“我知道的就这些!”胡官平道。
“不可能吧?你是不是皮硬的很?”马忠道就要伸手。
胡官平不说话,虽然眼神里透出不安。
“好家伙……你的皮还真……”马忠道动真格了。
“马兄……”云青梅出来阻挠,“或许胡大人只能知道这么多了。”
“这怎么可能呢?”马忠道不想放弃。
“胡大人只是以山砀县衙官人的身份负责打入水蛟帮,以控制水蛟帮码头来进行与外狄的马匹交易,十几年从未出过山迈拓县城,也没有与其他任何上层的人物进行过接触,自已自足,鱼肉百姓也好,造福子民也好,官稳做,生意正常,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什么?”郝红妹问道。
“说明胡大人的上头有大树罩着,同时在他们的组织里实行的是……组织严密的单线联系,是不是云叔叔?”木一龙问道,想明白这个顺序,他心里都有点高兴。
“哦……一龙说得没错!”云青梅对着木一龙点头微笑,暗自欣慰木一龙成长的如此之快。心里常存的那种担心这时忽然暂时释去,倒也轻松了不少。
“胡大人这么多年虽没有大恶,但做出的好事也是屈指可数……云某虽现在还没有把你们的组织弄个一清二楚,但这早晚有一天……胡大人的代号既是旗帜,且是五号旗,那便也说明你的上级就可能是四号旗、三号旗……坐在最高端的不是一号旗便是其他的代号了。可怕的一个组织啊……”云青梅忽然心情沉重起来。
“不管你们的什么组织,你告诉我阴天晴现在哪里?那个午新武与你们的组织有什么关系?是不是也是你们组织中的人?”郝红妹道。
“阴天晴?午新武?”胡官平问道,“阴天晴我只知道是什么金钩大侠,也是最近几日通过易翁琰认识的,但我可以确认,阴天晴绝对不是我们这边的人。他与水蛟帮联手的目的便是向岭南鬼重门寻仇,听说他的哥哥阴天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