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看了古籍里对‘星魂血继’的介绍,发现咱们犯了一个又傻又严重的错误。”
“什么错误?“雷长老急吼吼地问,他的脾气当真就像他的属性一样,急如雷火等不得片刻。
“‘星魂血继’又名‘天赋异能’,是生下来就能施用的,根本就没有什么通道可打,我们竟然还奢望用打通通道的方法来冲破封印!”风长老越说越气愤,直到最后竟挥起了拳头,好像是在气恼自己竟会犯这种错误。
雷长老用力拍了一下脑门,恍然大悟:“哎呀!对呀!我怎个没想到!”
“既然这样那我们该怎么办?我们对这种力量知之甚少,恐怕整个艾西纳克都没有人了解它。况且洙洲离这里那么遥远,自古以来有多少人能到达那里,又有多少洙洲人能来到这里,我们总不能到洙洲去找办法吧。”火长老拧紧了眉头。
“要我看就该这样,写封信请国王陛下派船队到洙洲取经算了,只要肯下力气一定更到达那里,十四年前不是来了个袁映舟么。”雷长老说道。
风长老叹息:“就算真的到了洙洲恐怕也没有人帮咱们,‘星魂血继’对于他们那儿的人来说可是触犯天威的不祥能力。”
三位长老你一句我一句的说了起来,可谁也说不出个十全十美的法子来。
风长老见云长老一声不吭的看着他们,双眼含笑,打了个手势叫雷火二长老不要说话:“四妹,你有什么好办法没有?”
“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大哥,你不是说有两件事么,这才说了一件,另一件是什么?”云长老说道。
“对呀大哥,另一件事是什么?”雷长老问道。
风长老扫视了三人一圈,清了清嗓子:“扎卡德殿下是国王陛下派来帮咱们的。”
“风长老。”扎卡德见风长老神色匆匆快步走着不由得有些诧异,开口叫住了他。
“扎卡德殿下,您没有上课么?”风长老停下了脚步,但眼睛还是直往教学区张望。
扎卡德瞧见风长老的神情更加的疑惑:“刚下第二节课,我出来透透气,您是要到教学区里去?”一般来说长老是不涉足教学区的。
“在下是去找丽丝小姐。”风长老坦言。
“找丽丝?”扎卡德一头雾水。
“是的,在下要找一本书,听说被丽丝小姐借走了。”
“是《鄃隅众生录》吧。”
扎卡德将那一头的雾水甩到了风长老头上:“殿下怎知?”
扎卡德呵呵一笑:“幸好你遇到了我,不然你岂不白跑一趟,那书现在在我那儿。”
“在您那儿?”
“走,跟我来,我去拿给你。”扎卡德揽过风长老干瘦的肩向自己居住的西北塔楼走去。
“风长老您先坐。”扎卡德路过桌子顺手拉出一把椅子来。
风长老打量了一圈这并不宽敞的房间:“殿下在这儿住的可习惯?”
“还好吧。”扎卡德背对着风长老手里拿着那本泛黄的书,信手翻着书页。
“与宫里是相差太远了,圣贝亚斯再出名也不过是一个边陲小镇里的一所学院罢了。”
“我来这里是修习的,又不是来享受的。”扎卡德转过身将那本书放到桌子上推到风长老面前,自己拉出把椅子来坐下,“风长老找这本书是为了袁辉夜吧。”
风长老刚拿起书来,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了一下,手一抖,书差点又掉到桌子上去。
扎卡德嘴角一挑:“父王在写给我的信里说这里会有人帮助我,没有说是谁,没想到竟是不理俗务淡泊名利的风长老。”
“殿下怎知是我。”
“我猜的。”扎卡德一只手臂支在桌面上,托着腮,就像大多数皇家子弟一样桀骜不驯,“你要找的这本书更坚定了我的猜测。”
风长老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呵呵一笑,他一笑起来满脸的皱纹都挤在了一起,就像一朵花,只不过是秋后的**:“实不相瞒,我们兄妹四人都是受国王陛下之托,帮助解开封印的。”
“那事情进展的如何了?”
“哎,说来惭愧,至今还没有一点进展。”风长老叹息。
“这也不怪你们,据父王说那袁映舟的封印就连布伦赛丝的父亲,赫里家的大家长也束手无策。”扎卡德说到。
风长老看着扎卡德,只见他眼帘低垂,金色的睫毛挡住了他的瞳仁,看不清他在想什么:“不知殿下有何打算。”
“没打算,袁辉夜的情况我了解的太少,不敢擅自行动,既然我们接了头,办法肯定会想出来的。我现在只是很好奇,你们四位长老是怎么被我父王拉到身边来的。”扎卡德突然张开了眼睛,目光咄咄逼人。
风长老恰巧迎上那目光,心头一颤,不敢相信这少年可以拥有这样犀利的目光,竟让他这个久经世故的老人不敢直视,风长老测过了脸:“能为陛下效力是我们的荣幸。”
扎卡德见风长老目光闪烁如微风中的烛火,心觉有异,但也没有再问:“你先回吧,我还要去上课。”
“打搅殿下了。”风长老起身行礼,匆匆离开了,有点像逃。
听风长老说完,雷长老一拍桌子,桌子上立刻出现了一个深陷进去的手印:“没想到那孩子竟如此聪明,能猜到咱们头上来。”
“皇家弟子自然不可小觑,他可是从小见惯了宫里的勾心斗角,恐怕心眼都要比你我多一个,不过咱们这也算有了个帮手。”火长老说。
云长老靠在椅背上抱着手肘静静地看着三位兄长,那双总是弯弯的眼睛现在看起来有些深沉。
“四妹,你在想什么?怎么不说话?”风长老觉察到了云长老的异样。
“对呀四妹,你今天怎么这么安静,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说着雷长老就将他那宽大的手掌向云长老光洁的额头伸去。
“去!”云长老的眼睛又弯了起来,她推开雷长老的大手,“我没有不舒服,大哥的事可说完了?”
“恩”风长老点头。
云长老抬手抚了抚鬓角:“那好,我现在要说我的好消息了。”
“快说快说,什么好消息?”雷长老又急了起来。
云长老美目一翻,白了雷长老一眼:“就你心急,我晚说一会儿那消息还跑了不成?”
雷长老虽然吃了个白眼但骨头还是酥了一般,心怦怦乱跳,老脸一红:“不急不急你说你说。”
“三哥你这急性子可真要好好改改。”云长老稍稍顿了一下,“袁映舟的封印出现了裂纹。”
“此话当真?”三位长老一齐起身、一起张嘴、一起闭嘴,说的话都一字不差。
“当然。”云长老得意的微笑。
“你确定?这可是开不得玩笑的。”风长老的声音如风中的树叶一样颤抖着。
“四妹你怎么知道?”雷长老刚才被四妹训了一句,不敢第一个开口发问,只憋到风长老说完才紧接着问道。
云长老环视了四位兄长一眼,眼睛更弯了,几乎成了两条弯弯的曲线:“自然是真的,我骗你们做什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风长老坐了下来。
云长老不缓不急的将喷泉的事说了,直听的三位长老瞪着眼睛忘了该说什么。
“唉呀妈呀,这只是一个念头就将喷泉冻了起来,这力量还真是可怕啊。”雷长老首先从惊讶中缓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