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夜太黑_第五十章 正面交锋(1 / 1)

琉璃灯的光芒洒落在楼正齐的身上,让我清晰的看见他的眼眸,幽幽的,就像一口古井,深不见底。

我被他盯着,他就像要将我看穿似的,我的眼睛眨了一下,面上扯出一抹笑容,伸手环住楼正齐的颈脖,将他拉下,主动送上红唇,唯有这样我才可以掩饰我内心的躁动。

我的唇离杜浩笙的薄唇越来越近,马上要贴上,然,楼正齐微微转过头,我的嘴停在半空。

楼正齐将我的手拿下,淡淡说,“时间差不多了。”

他从床、上翻身而起,走近衣橱,拿了一套蓝色的衬衣换上,也不顾忌我在场,当下就脱下衣服。

楼正齐背对着我,他穿衣时,张弛着肌理,肩胛、背脊、宰腰,臀、部,都显得特别有力,加上他那张清俊的脸,完全是时下里流行的男模还要出色。

我看着竟忘记了转移视线,楼正齐果真有迷惑女人的本钱。

兴许是我的视线太过炙热,楼正齐转过身,看着我,挑了挑眉,说,“看够了,还不去换衣服!”

我就像被楼正齐逮住似的,有些窘迫,全身的血液一下汇聚在脸上,顿时脸就红了。

我立刻转移视线,看见床前的沙发上摆放着一个口袋,那式样是装女人东西的。

我上前拿起口袋,里面整齐的叠放着一条香奈儿的夏装及膝短裙,鹅黄色,十分的清爽好看。

我拿出,下意识就去看吊牌上的价格,心里震惊了一下,接近两万。

楼正齐嫌弃的扫了我一眼,说,“你身上那破衣服穿出去丢我的脸。”

我拿着衣服走进浴、室,在我退开门时,隐约听见楼正齐的声音,“矫情,哪一处我没有看过摸过。”

我的脸上一片滚烫,抱着衣服站在镜子前。

我换上衣服,看着镜中的自己,竟有点认不出来,瘦削的脸,精致的五官,香奈儿的衣服,竟让我有几分名媛的气质。

我走出浴、室,楼正齐已经换好衣服斜靠在大床、上,做工细致的衣服,即便是躺在床、上也没有留下丝毫皱褶,楼正齐的眼眸看着我,停留了片刻,他站起身,看向门口放着的鞋盒,说,“换上。”

我走到门口,拿出鞋子,是一双与衣服相配的淡黄色水晶鞋,鞋跟的部分还镶嵌着水钻,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十分漂亮。

我就像童话里的灰姑娘,一下就变了味道。

鞋跟不高,大约五公分,依旧不会让我的腿显得粗短。

鞋很合脚,后面我回家一查才知道这鞋的价格,太贵了。

楼正齐上前,将手臂弯曲,我的手环住楼正齐,一起下楼。

潘森见我们下去,立刻将车门打开,楼正齐直接坐了上去,他向里面移动,我跟着坐了进去。

车缓缓向前行驶,我不知道楼正齐要将我带去哪里,封闭的车厢,谁也没有说话,我也选择了沉默,只是那股松木香,一直在我的身边萦绕。

大约一小时后,潘森将车开进一家娱乐中心,他将车停在门口,没有熄火,下车将后门打开,楼正齐率先走出,我紧随。

渝城高级娱乐会所,几个鎏金大字高高悬挂在大楼的二三层中间,气势磅礴,门也特备有气势,一看就知道这里的价格不菲,又是在渝城寸金之地,想必来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我还是第一次到这里来,想着上流社会的社交之地,我一个烟花女子到来,有点紧张。

我不是名媛,我只是堕落天堂的小姐,清楚记得自己的身份。

我低下头,垂下眼睑,楼正齐扫了我一眼,靠近我的耳边,仅用着我们两人能够听见的声音说,“不准给我丢脸,否则一会车里就办了你!”

我抬眼看着楼正齐,他眼眸幽幽的,那神情告诉我,他不是在开玩笑。

我挺直背脊,手挽上楼正齐的胳膊,跟着他走进娱乐中心。

还刚走进门,迎面就来了几个穿着西服的男子,为首的人似乎是这里的经理,穿着一件花衬衣,下、身穿着一条白色裤子,粗短的手指上带着一枚闪闪发亮的大大金戒指,手表,金手链,食指与中指上还夹着一支雪茄,胖胖的脸露出一抹笑容,充满世俗的眼睛浑浊的眯起,说,“楼少,终于将您盼来了,齐少,允少都到了。”

楼正齐没说说话,直接往里面走,十分高傲。

一楼是保龄球,我们直接上了二楼。

一走进,我便看见诺大的场子,装饰十分的奢华,经理将我们带进最里面的套房,里面摆放着一张宽大的球桌,斯诺克,大气上档次的名字。

我看着台面上球的模样,完全与我们在小地方的台球不一样,高级俱乐部专用球杆,两根,桌面上洗好的球也要大出不少,我看见套间里,齐浩,李燕,允文,还有一个身材很好,长得也很漂亮的陌生面孔,还有两个男子,我说不上名字,他们都带着一个女子。

允文见楼正齐到来,立刻就说道,“楼少,你终于来了,我们还以为你掉进温柔乡,起不来了。”

楼正齐嘴角上扬,回道,“开玩笑,就算刚来了一场,我也有精力,不就打个球。”

允文一笑,说,“是啊,楼少的气力那是不同凡响。”

其余的人也跟着笑了起来。

允文看见我,眉头动了一下,说,“楼少,这是定性了,一个女人一周星期,这个女人似乎呆的时间有点长。”

楼正齐伸手将我搂在怀中,下颚放在我的头顶上,说,“还算对味。”

他们聊了片刻,便进入主题,我也看出今天他们就是有钱公子的聚会。

我站在楼正齐身边,引起其她女只侧目,她们将我打量了一遍,涂着唇膏的红唇动了一下,似乎在说,也不怎么样。

楼正齐松开我,走到男士休息区。

李燕与我比较熟,我走向李燕,李燕冷着一张脸,即便看见我也只是淡淡一笑,没有再说话,其他的女人见我身上并无其他装饰,将他们身上戴着的钻戒,钻石项项链都展示出来,她们谈论的话题,都围绕着奢侈品,我听着有点厌烦,便走到一边坐下,倒了一杯茶,喝了起来。

“我们打球下赌多没有意思,今天我玩点新的,让女人打球,我们下赌注,怎么样?”

说这话的是一个陌生面孔,他带来的女人穿着黑色的紧身长裙,胸前十分有心的开了一个口,露出一双大白圆,太有心机,我看了一眼她的手指有些修长,中指上还有一点茧,隐约觉得这个女人可能会打斯诺克。

众人都没有反对,楼正齐一样,无聊游戏开始了。

他们站在休息区,让我们几个女人打球,两两一组,很是不巧,楼正齐抽签出的号,正是我与那个黑衣紧身裙女子,那个女人淡淡一笑,我心里紧张,面上倒是没有表现出来。

男人将自己的女人喊在一边说了几句,楼正齐靠在我的耳边说,“输了,你就洗白白躺床、上,钱债肉偿!”

我小声告诉楼正齐,“我不会斯诺克,怎么打?”

楼正齐将我拉在怀中,薄唇紧贴着我的耳朵,说,“上次,我不是教过你,只是多了一杆,你给我记好了。”

“哟,楼少,秀恩爱啊?”

有人起哄,楼正齐在我的脸上亲了一口,松开我,走向男士休息区。

李燕与允文带来的女人对决,打了两个小时,李燕赢了,允文看着带来的女人脸立刻沉了下去,输球,就是输了他们男人的脸面,这群公子哥对面子十分看重,我看见允文黑着脸紧盯着女子,心里有些担心。

下一场也不是我,是另外两个人,两个多小时过去,到了晚上,这个时候,有人提议去吃饭,我心里自然赞同,我就可以躲开比赛,然楼正齐不同意,我与黑裙子女人是最后一场。

第三场结束,正当我与黑裙子女人上场时,一对男女旁若无人的走了进来。

当我看见男子的面孔时,震惊了一下,快速低下头,任由浓密的眼睑遮掩住我心里的震撼。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温先生,苍月空。

苍月空挽着温先生抬头挺胸的向我们走来,苍月空脸上曾经那些青涩的神情已经没有,现在的她,面上的妆容不复清纯,身上的衣着也不若以前,紧身包裹的黑色短裙,更是凸显着她的胸围傲人,臀、部挺翘,画着烟熏妆,整个人多了几分风尘,魅惑。

温先生就像没有看见我似的,他们走到楼正齐的前面,温先生脸上挂着笑容,一双眼眸狭长的看向楼正齐,说道,“好久不见。”

楼正齐的眉头动了一下,眼眸中一片冰冷,整个人变得尤为冷酷。

楼正齐与温先生相对视,四目相接,好像两人之间突然迸射、出激烈的战斗,两人都不容许彼此退缩。

大约两秒后,他们都各自移开了眼睛,温先生看向站在球桌边的我,目光漠然,微微睁大几分,似乎有些惊艳。

楼正齐也紧随而来,我被他们看得不自在。

苍月空松开温先生,向我走近,用她傲人的胸撞了我一下,抬眼挑衅的看着我。

我没有防备,踉跄了下,手落在一边的小桌上打倒了上面的水,茶水沿着桌流到苍月空的身上,苍月空端起桌上剩下的半杯茶泼在我的身上,并大声说道,“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我身前全是茶水,还有一团团绿油油的茶叶,头发上也打湿、了,整个十分狼狈,我不明苍月空何时这样跋扈,下意识看向温先生,他的脸上依然淡笑,那双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视线落在苍月空的身上,用着十分宠溺的语气,说,“不懂规矩,你怎么能这样,她是楼少的女人,还不给楼少道歉。”

我算是知道是温先生让苍月空来找茬,苍月空泼了我一身的水,要道歉也给该给我道歉,温先生却让苍月空给楼正齐道歉,这不是明摆着温先生打楼正齐的脸。

我站在原地,愣了几秒,苍月空在温先生的视线下,向楼正齐走去,离楼正齐不远的时候,声音软软的说,“楼少,真不好意,我一时没有控制住情绪。”

楼正齐看着我,黑眸里看不清是什么神色,蕴蕴的颜色,窥探不进。

我被楼正齐盯着,低下头,抬手拂去胸前的茶叶,淡黄色的香奈儿短裙,隐隐透出里面的内衣来,我有点不自然,众人看着我,我解开头绳,三千发丝垂落,遮挡在胸前。

套房里十分安静,李燕看着这一幕,刚从座椅上站起,便被齐浩拉住手腕,齐浩摇摇头,用力将李燕拉回自己身上。

忽然,苍月空尖叫声响起,楼正齐将他身前的一杯热咖啡倒在苍月空的胸前,雪白的肌肤烫红了,苍月空顾不得在场的人扯动着短裙,本来衣服就短,被她这样一拉,露出大、腿根、部,黑色的丁、字、裤隐约出现。

“我的女人还不容许别人撒野!你还愣着干嘛。”

楼正齐视线落在我的身上,大步向我走来,看着我狼狈的模样,说,“真不让人省心,打个球也有疯狗上来咬人。”

苍月空被泼了咖啡,又被楼正齐当着众人的面这样说,脸色再也稳不住,狠狠盯住我,似乎想要说点什么,可在楼正齐扫去的凌厉视线下,苍月空闭上了嘴。

苍月空下意识看向温先生,温先生眼眸微眯的看着苍月空,当下苍月空的脸色就变了。

温先生走到楼正齐的身边,笑道,“有时间我们聚聚。”

楼正齐眼眸看都不看温先生,温先生说的话就像空气似的。

如此的距离,我更为清晰的感受到楼正齐与温先生之间有着很浓的敌意。

两人年龄相仿,身上的衣服都十分考究,还有其他人看着温先生的模样,我猜出他们定然认识,只是不知道他们两人因为什么如此反目。

“还不走!”

温先生走到门口,他一顿,苍月空听见温先生的声音,立刻就小跑上去,我看见她的脸色有些慌张,像似有些害怕。

“这球不玩了,我们回家。”

楼正齐拉着我走出套房,浑然不顾其他人还站在套房里,那双抓着我手腕的大掌,十分用力,就像要脱臼似的,传来一阵疼痛,他的脸上一层阴鹜,浑身冷气不断外冒,我本想说话,可见楼正齐现在的模样,闭上了嘴,还好他将我拖上车就松了手。

楼正齐一言不发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也没有说话,他直接将车开回别墅。

楼正齐上楼,走去别墅的三楼,那里我从来没有去过,平日都锁着,我担心温先生会找我麻烦,在楼正齐的别墅楼下坐着,天都黑了,我身上的衣服都穿干了,胸前的茶渍十分醒目,肚子咕咕直叫,我坐在沙发上又坐了半小时,楼上还没有动静,实在受不住饥饿,我走进厨房,找一找有没有食物,楼正齐家里的冰箱却是空空的。

我记得回来时看见离别墅不远处有个自动售货超市,我拿起手提包去超市买了些食材,由于时间太晚,我只买到一把面条,几个鸡蛋,一瓶油。回到别墅,我直接走进厨房,将一次也没有用过的锅碗都洗刷了一遍,这才开始做饭。

我想着楼正齐也没有吃饭多煮了些食物,当我弄好,楼正齐还是没有从楼上下来。

我太饿了,吃了一小碗,便吃不下了。

我看着锅里快要干了的面条,犹豫了一下,盛到碗里,拿了一双筷子,端上了楼。

我走向二楼的转角,一片沉寂,这样安静,不免让我有些紧张。

我走上楼,这个时候,我隐约听见三楼有声音传来,隐约带着压抑的嘶吼,我以为楼正齐病了,想着他有时候也挺好的,升起恻隐之心,便快步上前看看。

楼正齐关着门,我敲了几下,楼正齐没有作声,我又其敲了几下,小声问道,“楼少,你生病了吗?”

楼正齐还是没有回答我,房间里也没有声音传来,我大着胆子扭动门把手,这个时候,我紧张得厉害,房门没有上锁,我将门推开一个缝隙。

忽然,一个黑色的物体向我飞来,幸亏我躲得快,偏过头,那物体就打在我身后的过道上,嘭的一声,十分响亮,楼正齐不悦的声音传来,“滚!”

楼正齐所在的房间一片黑暗,我什么也没有看见,退出关上门,转身,看见地上躺着一个烟灰缸。

我将面条端下楼,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原本是想休息下眼睛,可实在太累,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是被痛醒的,睁开迷糊的眼睛,我看见一只脚在踢我,顺着那只腿向上,看见楼正齐清冷的脸,他的薄唇上、翘,说,“起来,给我弄点吃的。”

我睡意正浓,脾气有点不好,说,“厨房里给你留着,热了就可以吃了。”

我扭动下微微发麻的身体,转过头继续睡。

“你让我吃冷面,快点起来,给我做饭!”

楼正齐一下将我拖在地上,虽然地上有毛毯,可身体失重落地,还是吓了我一条,将瞌睡也赶走了。

我从地上爬起,有些怨怼的看了一眼楼正齐,妥协的去厨房,看着冷面干成一块,倒进垃圾桶,重新给楼正齐做了一碗鸡蛋面。

楼正齐就像一个大、爷,坐在餐桌前,等着我伺候,我本是不满楼正齐粗、鲁的将我吵醒,可看着楼正齐端坐的模样,我想成在他的胸前放一块餐巾,就像妈妈害怕小孩子吃饭滴落在身上似的,我当下就笑了出来。

楼正齐看着我,眸光幽幽,似乎在质问我,笑什么。

我害怕被楼正齐看出心里所想,便敛住笑容,将面条放在他的身前,递上筷子。

楼正齐看着碗里的面条,吃了起来。

最后,他将汤都喝了,吃完饭,他看着我,说,“收拾完,去洗澡,浑身都是臭味,我家又不是收养流浪狗的地方。”

我心里不满的嘀咕起来,我浑身是油腻味,还不是给他做饭,白眼狼。

楼正齐上了楼,我洗完碗,也上了楼,想着等会可能会发生的事情,硬着头皮走进房间。

楼正齐已经洗完澡靠在床、上,短短的头发有些凌、乱,上面还沾着点点湿气。

我看着磨砂玻璃浴、室,还是走了进去。

我放满一缸热水,将自己泡在里面,背对着磨砂玻璃,洗澡。

房间外,楼正齐看着玻璃后的我,目光恍惚,眉头微皱。

我感受到那股视线,洗澡的手一顿,慢了一拍。

我想着楼正齐今天心情不好,还是快速洗完澡,裹着浴巾走出。

长长的头发湿哒哒的披在背上,额前几缕发丝遮掩了我小半张脸。

我走到里间,楼正齐从床、上站起,向我走来。

安静的房间,琉璃灯发出的淡黄色光线,楼正齐项长的身形,双、腿从半开的浴袍里露出,不远处的大床,顿时便让我升起一抹异样来。

楼正齐略带力气拉着我,走向一边,他拿吹风,不太温柔的将我的头发吹干。

楼正齐身上的松木香在我的鼻子里流窜,我有点不自在,扭动了几下,楼正齐抓、住我的头发收紧了几分,头皮有点痛,我不敢继续扭动,任由他修长的手指穿过我的头发。

我被楼正齐突如其来的温柔吓住,担心着他后面的动作。

然,我想多了,楼正齐将我的头发吹干后,便拉着我上了床,将我搂在他的怀里。

这样的楼正齐更让我紧张,我一点也不敢动,就像停尸似的笔直靠在他怀里。

前段时间,我都保持着这个姿势,后面我实在太困,睡了过去。

早晨我醒来的时候,楼正齐已经离开了。

我躺的床边放着一件崭新的短裙,还有一套没有拆封的内衣。

我见房间里没有楼正齐的气息,便裹着浴巾走进浴、室,换上衣服,离开别墅。

下午,我来到堕落天堂,被郭永胜喊进办公室,我推开门,看见办公室里还站着苍月空,她的嘴角有些红肿,看着我的时候,眼里带着恨意。

我想到昨天苍月空对我所做的,也没有看她。

郭永胜看了我一眼,不像以前那般带着好色的眼光,正儿八经的说,“吴瑕,上面吩咐,以后你就跟着苍月空*,她是主,你是副,知道吗。”

我看见苍月空眼中闪现的得意,想要说话,郭永胜一句话就堵住了我,“有疑问去找老板。”

让我去找温先生?

我看还是算了,我巴不得离温先生远些。

我们走出郭永胜办公室,苍月空傲娇的走在前面,步伐很慢,像似故意挡着我,不让我走到她的前面。

欢姐将苍月空的台送来,苍月空让我去端酒,她甩手率先走进包厢。

我端着酒走进包厢时,里面的客人已经来了。

我将酒放在水晶桌上,一抬眼,我就看见两张令我不安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