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眼桌上的山货,默默闭口不言。
何雨柱吹声口哨,兴高采烈地出门。
许大茂,你怎么啦?
难怪傻柱会如此询问。
此刻的许大茂垂头丧气,像只战败的公鸡。
傻柱,早安!
听到这声音,他有气无力地抬眼。
哎呀!
真是稀奇,平日里院里头的第一恶霸今日竟像霜打过的茄子。
许大茂,哥要成亲啦,到时候记得来喝喜酒哦。
许大茂瞬间清醒过来。
成亲?
跟谁?
傻柱,该不会还没醒吧?
这家伙怎么这般说话?
你就等著尝尝我的喜酒。
咱们走着瞧,看谁先当爹。
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就到处宣扬,许大茂听后气得牙痒痒,简直要咬碎钢牙。
谁能告诉他怎么回事?傻柱刚搬走又冒出个媳妇,真是闲不住。
许大茂胡子直抖,可又能怎么办?东西一旦让这家伙知道,基本拿不回来了。
娄晓娥在一旁不说话,她知道许大茂能搞定。
许大茂这骂人的话也太难听了,成什么样子!二大爷正要出门方便,听见这声音,急忙提上裤子冲出来。
二大爷,你是不是掉茅坑里了?一股臭味。
许大茂捂鼻后退,二大爷脸一红,只顾激动忘记擦屁股了。
不过这都不重要,关键是要在景尧面前表现。
贾景尧一看,人都到齐了,看来今晚又要热闹一番。
咱们院子一向在一大爷带领下很和谐,这种粗俗的话实在不该出口。
刘海中学着老领导模样训话,但样子很滑稽。
二大爷觉得这话过分了。
分明是他俩先拿自己东西。
许大茂恨不得揍刘海中一顿。
这老头总是上纲上线!上次要不是一起喝酒,会这样?
就凭你,连贾景尧和刘海中都搞不定?你俩离婚那么久,家里还有什么值钱的?
滚开!许大茂被刘海中气得说不出话,这家伙太不要脸了,自家东西关你什么事!现在哪有时间理会他。
那一包东西,知情者越少越好。
年轻人,话可不是这么说的。
事情还没解决,要不要找老易一起想想办法?
刘海中察觉到自己被冷落,急忙拉来帮手,希望能保住一线希望。
哎哟,您这老人家怎么事儿这么多!
许大茂心中暗想,刘海中这样的人怎么算个男人,充其量像个女人罢了。
絮絮叨叨不识趣,难怪当不上领导。
我是诚心实意讲的,那天去您家喝酒,也没发现什么值钱的东西。
娄晓娥还能拿走什么!
喝酒喝酒,谁跟你喝酒!
那天是你儿子陪你喝酒的好不好!
许大茂被气得头脑发昏,勉强让刘海中占了便宜。
他只盼著这老头快点离开。
如果有这能力,麻烦顺便把贾景尧那个祖宗也带走。
瞧瞧,生分了不是!
二大爷笑得不行,但不得不压制情绪,不然威严何在?好好好!
要待就在这好好待着,别站那儿啰嗦。
许大茂懒得跟他多说。
今天的目的,就是从娄晓娥那拿回属于我的东西。
东西拿出来咱们两清,不然……
他嘿嘿一笑。
不然怎样!难道还想带人搜家?
也不照照镜子,哪来的这种本事?
我娄家说抄就能抄?
娄晓娥叉腰而立,气势汹汹,和贾张氏先前撒泼无异。
许大茂顿时哑口无言,或许因贾景尧在场,不敢言语。
行行行!不给也罢,自有法子。
顺着外路胡同口一三8号……
许大茂气得表情变形,奈何辩不过,只能使出杀手锏**铜。
这地方,打听许久才得知。
本打算拿去李主任那表功。
看这情形,不得不出绝招!
娄晓娥原本神气活现的模样立刻萎靡下来。
许久未归家,她心里也没底,不知父母是否已将该搬走的东西清理妥当。
许大茂,你这话啥意思?
即便娄晓娥陷入困境,她也绝非那种会低声下气求助之人。
要是这家伙真打算害我的话……
嗤!
什么意思?
还能有啥意思,不就是字面的意思嘛!
这地方,你肯定比我更熟悉才对。
我要去,看你怎么继续得意。
东西赶紧噷出来,乖乖认错,说不定我会大发慈悲不予追究。
许大茂把那副趾高气扬的模样模仿得惟妙惟肖。
你这混账东西!
卖国贼!
耳背的老太太听闻此言,怒火中烧。
拄著拐棍颤颤悠悠冲出来,就想教训这个叛徒。
许大茂,你说的这是人话吗?
连前妻的家都敢派人去抢,还有什么不敢干的事!
秦淮茹得知情况后,立刻赶来。
说实话,平时娄晓娥对我们家挺好的。
现在有人受委屈,当然得站出来帮忙。
秦淮茹,刚消停没多久,怎么又出来了?
是不是家里那个小叔子让你不开心了?
胡说什么?
秦淮茹抬手就是一个巴掌。
可能是因为他无意间提到某事,秦淮茹又气又恼,力度不由自主加大。
许大茂猝不及防,直接从椅子上摔下来,来了个狼狈的趴地姿势。
贾景尧站在人群里观看。
轮不到他动手。
人生最大的乐趣,不就是看着坏蛋陷入绝境时,撤走最后一点支撑吗?
院子里的人听见声响,全都跑出来看许大茂出丑。
真是难得,住了这么多年的大杂院,头一遭见秦淮茹动手。
许大茂也是自找的,三天两头惹麻烦。
可不是嘛,秦淮茹一直安安分分过日子,突然冒出这种话,哪个女人能接受!
许大茂,再让我听到这种话,后果你担不起。
秦淮茹觉得这一巴掌出足了气,从未想到解脱竟这般畅快。
淮茹,别说了。
一大爷见局势混乱,急忙阻止。
一大爷,您瞧瞧,这哪有人性可言?
这么多年对娄晓娥,哪怕无功也有苦劳。
这倒好,翻脸不认账,还拿她父母说事。
听听他刚才的话,简直荒唐至极。
我寡妇一个无妨,人轻言微,本就无人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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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尧还是孩子,未及婚配。
我做嫂子的,怎能任他被背后中伤?
说著说著,淮茹越感委屈,泪水夺眶而出。
秦淮茹,别太得意。
谁不清楚你家那些陈年旧事...
许大茂怒目圆睁,全然忘了贾景尧在旁。
我家何事?
外人怎好妄加评判?
此家中尚有男儿,不容他人欺辱。
许大茂,是也不是?
贾景尧俯身靠近,似笑非笑,柔声说道。
此人最是可怕,表里不一,难以捉摸。
贾景尧令许大茂心生深深惧意。
他浑身战栗,双腿紧绷!
我适才失言!纯属失言!
失言?
哎呀!抱歉。
手颤了一下。
贾景尧出手迅猛,众人不及反应。
许大茂左把脸颊对称受损。
嘴角血流不止,如泉涌般难止。
诸位还在犹豫?速送医院才是!
一大爷未曾想许大茂如此不禁打,两巴掌便血流满面。
他亦忧心忡忡,若景尧伤着他,赔偿倒无所谓,只恐惊动官府。
届时,赡养问题又成新愁。
只能急忙让人把许大茂送到医院。
只要没大事就好。
贾景尧一听,这绝对不行。
刚发完火,送去医院不就等于认输?
想到这儿,他赶忙拉住一位大爷。
放心,这人死不了。
缓口气就行。
易中海虽有些疑惑,但见许大茂气息微弱,若途中出事,确实麻烦。
死马当作活马医!
挨了几巴掌,问题不大。
找两个男人架他坐到椅子上。
满身是血的许大茂,谁敢碰?
恶有恶报,看你这家伙,遭报应了吧!
二大爷依旧心善。
一把扶他在椅上坐下。
毕竟,不是白长的。
毕竟,当年也是并肩作战的战友。
以德报怨!
真是佩服!
贾景尧在他脸上随意按了几下。
这家伙真是霉运缠身。
难怪会吐血。
下巴都脱臼了,不出血才怪。
他托起许大茂的下巴。
啊!
又是一声惨叫,震耳欲聋。
不得不说,这方法挺管用,刚才还在漏水的嘴,瞬间闭合。
你!
许大茂慢慢恢复意识,喉咙火辣辣的,满嘴血腥味,痛苦不堪。
虚弱地坐着,像只待宰的小羊。
娄晓娥看着贾景尧如英雄般撑起一切。
太鼶了!
原本的怒火此刻更加旺盛。
许大茂,还不快谢景尧救你!
一大爷见许大茂清醒,心中松了口气。
主事人哪能轻易倒下。
谢谢!
许大茂当然清楚这些伤是他家的责任,但此时无法逃避,不说谢谢,还能怎样,总不能激起众怒。
合格的坏人首先得保命,才有余力作恶。
一大爷,求您替我主持公道啊!瞧瞧我被打成什么样了!我家遭了贼,肯定是娄晓娥动的手脚,要不是她,我也不会平白无故受委屈。
咳咳!
许大茂断断续续讲了半天,才挤出这几句话,那难度真不比唐僧西天取经低。
东西丢了?说具体点呗。
这事属于你们离婚前的事儿,大院的人本不该多嘴。
若非要紧事,就别添麻烦了,一大爷劝道。
就是一个布袋,里面装着祖传宝贝。
上次娄晓娥清理时,东西就不见了。
我怀疑她藏起来了。
许大茂见一大爷似乎愿意帮忙,立刻来了劲儿,哪管得上疼啊!
哎哟,一袋子金子呢!不吃不喝一辈子也花不完。
娄晓娥,这事是不是你干的?
一大爷,别信他胡言乱语,我才不会干那种事。
我缺钱吗?
易中海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
要不咱们仨去聋老太太家看看?
要是没发现啥,这事就结了。
咋样?
作为话事人,易中海这么一提议,其他人自然没异议。
老太太,您怎么看?
进屋前,还是得听听长辈的意见。
行!
不过你们小心点,别弄坏我的东西,这些东西将来还得留给景尧娶媳妇用呢。
聋老太太拄著拐杖,笑着说道。
不大一会儿,三位大爷出来了。
许大茂,下次问清楚再说。
你描述的那个袋子,在我这儿根本不存在。
许大茂猛地站起来,好像没听见,或者不愿相信。
东西分明是她拿走的,还能是谁?
不对,这件事只有他们俩知情。
东西肯定还在。
娄晓娥放声大笑,许大茂啊许大茂,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这回可栽定了!
许大茂愣神片刻,望着娄晓娥脸上胜利的笑意,满是疑惑!脑袋里尽是疑问。
东西到底在哪?
散了吧!莫要再闹腾。
大爷发话后,众人纷纷散开。
两人早已离异,何必再折腾。
正是,深更半夜还不安分!
难怪挨揍,这嘴也太欠了!
嫂子,等等我!
走得这般急作甚?
贾景尧紧随秦淮茹身后追赶。
自聋老太太开口后,她便心绪不宁。
自己何曾招惹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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