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让这小子去试试,东西应该能追回来。
男女合作确实轻松些。
聋老太太笑着没说话。
娄晓娥的脸微微发红,估计这老太太又在琢磨什么歪主意。
双方商定后便开始行动。
眼下最要紧的是从许大茂那儿把娄晓娥的那一袋金子拿回来。
硬抢肯定不行!
要是事情闹大,对娄家的影响很不好。
严重时甚至会牵连厂里的利益。
娄家是轧钢厂的大股东,一旦垮掉,厂里的现金流就会断掉。
到那时,成千上万的工人可能面临失业。
贾景尧不愿牺牲大家的前?。
强行索取不成,只能智取。
唯一的办法就是潜入许大茂家找回金子。
他清楚那家伙把金子藏在哪——床底下的夹板里!
不得不承认,这人藏私房钱的手段一流。
怪不得娄晓娥一直找不到。
未离婚时她就找过这袋金子。
当时夫妻关系不错,她也没太在意。
关键是怎样神不知鬼不觉地进许大茂家取回金子,这确实是个难题。
不过必须抓紧时间。
许大茂狡猾得很,已经有所警觉,担心他用金子行贿升官。
原著里,许大茂确实用金子贿赂李主任当上稽查组长。
后来又拿金子做生意。
虽然最后两手空空,但也曾风光一时,不虚此行。
就在他苦恼之际,二大爷偷偷溜进许大茂家。
深更半夜跑来干嘛?
话要从头讲起。
刘海中的两个儿子紧跟在他身后进了屋,一声不吭地坐到炕上,闷著头生闷气。
这是怎么回事?谁惹你们不高兴了?
兄弟俩的脸色沉得能滴水,显然是心里憋着火。
二大妈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心思,估摸著又是工作出了岔子。
爸,您说说,您也算个人物,在咱院里也是数一数二的人物,怎么就管不住他们?听说景尧那小子年纪轻轻就要当北大副院长了,您怎么还在这儿闹脾气?
刘光天摇摇头,瘫坐在椅子上,满是不服气。
自己无能,就把怨气撒在父亲身上。
你这个混账东西,竟敢这么跟我说话,真是欠收拾!
都说棍棒底下出孝子!
没被提拔本来就让刘海中耿耿于怀。
但这事他又有什么办法?
谁能拒绝机会呢?
平时这两个儿子在家连大气都不敢出,今天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居然敢教训起老子来。
说著,刘光天就要站起来动手。
光天,你怎么和你爸说话呢?
二大妈一看又要起冲突,赶紧上前拦住。
她很清楚这对兄弟的脾性,今天这么反常,肯定有缘由。
酒壮怂人胆。
刘光天一口气喝完桌上半杯酒。
借着酒劲,把心中的不满全说了出来。
爸,您别说我没孝心,从小到大,我们哥俩没少挨您的打。
为什么一直忍着?一是因为害怕,二是因为您的威严。
从小到大,您是我们院子里最受敬重的人,自从贾景尧回来后,三位大爷对他言听计从。
依我看,过不了几年,咱们院子的地位就要换人了。
眼看着贾家势力不断扩张,我们这些年轻人的生存空间岂不是越来越窄?
这并非兄弟俩无端生事,实则是同龄人的嫉妒在作祟。
啪!
话未出口,二大爷一巴掌拍在桌上。
气得嘴唇发紫。
什么?唯命是从?什么?易主?我还活着呢,怎么就易主?
他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权力的旁落。
那种痛苦,远胜于死亡。
爸,您别急着拍桌,这话真不是我们讲的。
大家都议论纷纷,说自从贾景尧归来,院子里变得格外和睦。
贾景尧一到,三位大爷便要退居二线,颐养天年。
刘光天斜睨著父亲。
自家爹,家里横,外面怂。
还敢发火,自己有气却无处宣泄。
以往仗着父亲是二大爷,在同龄人面前趾高气扬。
贾景尧的到来,让自己不得不低调做人。
这些人想扳倒的,正是院里的二大爷!谁要说这种话?
桌子震得砰砰作响,二大爷却不觉得疼。
这口气怎能忍下?
若今晚不解决,恐怕连觉都睡不着。
心中烦躁不安。
万一两个儿子说的是实话,该如何是好?
思及此,他取来一瓶酒,去找许大茂商议对策。
于是出现了贾景尧目睹的一幕。
二大爷,今天吹的是哪阵风,让您来了?
许大茂正在屋里用餐,刘海中推门而入。
正吃饭呢!
刘海中毫不客气,一脚蹬凳,坐下便吃。
许大茂也不介意,独居无聊,多个人也好。
大茂,有些事还得麻烦你拿拿主意。
咱们院里的风向变了,你察觉到了吗?
确实如此!我的二大爷,您终于看清形势了。
许大茂拍案而起,几乎要仰天大笑。
这宅子里终于出了个明白人。
瞧瞧那贾景尧回了家,宅子里闹出多少事。
咱们几位大爷还有位置吗?老大向来是好好先生,这里头的人都没对他有啥不满。
看看你和老三,我都替你们觉得窝囊。
成天低眉顺眼,讨好贾景尧,问问你们到底图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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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贾家现在过得红红火火。
看看贾张氏,看看秦淮茹,会把你们放眼里吗?”
老二一听,气得脸都涨红了。
事情真的这样?
还没说啥事呢,许大茂就猜到了。
莫非,大伙心里确实这么想?
还真别说,老三格局小,做不了啥领导。
老二也一样,遇事就像没头的苍蝇。
要是正常人,早找老大或者老三商量,找外人算啥事。
来,老二别气了,这也不是啥大事。
说完,许大茂递过一杯酒,两人一口干了。
有些事,得动脑子,光靠嘴和手不管用。
大茂,你有啥好法子?
两杯酒下肚,老二病急乱投医。
贾景尧本来在许大茂家门口琢磨怎么进去。
现在倒好,蹲门口听戏。
主意都有。
今晚,咱爷俩,不醉不归。
毕竟贾景尧那家伙,没几天好日子了。
老二听说许大茂要对付贾景尧,眼睛都亮了。
哪管生气,大事要紧。
两人心领神会,相视一笑。
罪魁祸首许大茂,三恶刘海中,你一杯我一杯,你一句我一句,啥招都使出来。
贾景尧在外头等啊等。
他深知许大茂有个致命弱点,只要喝醉就会彻底失忆,任凭你怎么折腾也唤不醒。
起初,他打算让娄晓娥将此人引出,但转念一想,这么做风险太大,容易暴露自己,于是决定暂且按兵不动。
不曾想,刚走到许大茂家附近,就看见刘海中拎着酒瓶迎面而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看来他们正准备开怀畅饮呢。
醉倒再合适不过,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贾景尧心中暗喜,索性在门外守候。
不出所料,没多久,两人便烂醉如泥,瘫倒在桌上鼾声如雷。
良机已至!
他小心翼翼地接近许大茂家门口,轻轻一推,门应声而开。
四周静谧无声,连个鬼影都没瞧见。
喂,许大茂!醒醒!醒醒!
你老婆来了!
许大茂依然伏案不起,睡得像个死猪,毫无动静。
刘海中的情况更是惨不忍睹,整间屋子充斥着粗重的呼吸声。
见此情景,贾景尧直接切入正题。
来到床边,手探入暗格的动作娴熟自如。
掀开挡板,很快便摸到一包沉甸甸的东西。
确定无疑,是黄金!
贾景尧来不及多想,迅速将袋子收入囊中。
猛然间,身后传来一声呼唤。
京茹,别走。
这一下着实把他吓得不轻,还以为许大茂苏醒过来了。
即便他身手矫健,但面对醉汉也难免束手无策。
这毕竟是件大事,最好别节外生枝。
片刻之后,声音逐渐消退,许大茂依旧趴在桌上昏睡。
果然是个好色之徒,在梦里还惦记着黄花闺女。
上前踹了几脚。
提起袋子准备离开。
他可不愿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贾景尧脑海中浮现出许大茂醒来后大发雷霆的模样。
但他笃定,此人绝不会将此事闹大,只会私下查证。
毕竟,这事若曝光,于己不利。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贾景尧悄然离开房间,轻轻带上门,宛如从未出现过一般。
随后,他前往聋老太太家,把娄晓娥唤醒。
给。
他把袋子直接递到娄晓娥面前。
是真的拿回来了?
原本昏昏欲睡、思绪有些混乱的娄晓娥,听到这句话立刻精神了许多。
她难以置信地盯着贾景尧。
在她看来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贾景尧却轻松办到了。
看看是不是这些,有没有少。
贾景尧点头,将沉甸甸的袋子递过去。
娄晓娥打开袋子,看到其中的黄金、玉石、珍珠等珍贵物品,欣喜若狂。
仔细数了三遍,分毫未缺。
总算是安全无事。
娄晓娥松了口气。
这里面有不少是她的家族传承之物。
幸亏许大茂没来得及动用它们。
你是怎么找回的?难道他真的不知道吗?他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就把这些东西噷给你!娄晓娥接连发问。
当然不知道,我是在他醉酒时于床底发现的。
这家伙藏得可真隐秘,难怪我找了这么久都没找到。
这些宝贝就在眼前,我竟丝毫没察觉。
东西已经取回了,记得藏好,千万别让许大茂发现,不然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
贾景尧叮嘱道。
明白。
稍等一下。
娄晓娥从聋老太太家拿出一个袋子,接着从装满黄金的大袋子里取出一部分,分成两份。
答应你的报酬,咱们平分。
她把袋子递给贾景尧。
贾景尧也没推辞,毕竟这也是他辛苦所得。
尽管他并不缺这点东西,但盛世收藏古董,乱世则保值黄金。
这一袋黄金少说也有几十斤,价值非凡。
每件珍宝都蕴含极高价值。
一旦许大茂察觉东西丢失,必定会找你们麻烦。
他的手里握着你们家不少的秘密,若能听从建议,望令尊令堂尽早远离此是非之地。
这些忠告,贾景尧算是友情相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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