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七章:相思石(1 / 1)

娇笙惯养po 南墨离 1444 字 9个月前

安笙在文府未曾久待,见过文韬不久之后,便告辞离开了。

回到侯府后,先被徐氏召去问了些话,尔后才回玉笙居。

一回去,就见郑妈妈候在门前,翘首以盼,见到她,忙迎了上来。

“怎么了?”安笙见郑妈妈有些急,不由问道。

郑妈妈扶手小声回说:“小姐,大小姐叫人送来一张纸条给您,说叫您务必看看。”

顾凝薇叫人给她送纸条?

安笙听罢也觉得挺惊讶的。

从方氏的罪行被当众揭穿,顾凝薇说是“深居简出”也不为过,怎么会突然给自己送什么纸条?

“给我看看。”

安笙说着,朝郑妈妈伸出手,郑妈妈忙将一张小笺递给安笙。

安笙一面走进房里,一面展开一看,就见上面写着是:欲知生母真正死因,今夜亥时,自行来见。

看完这张便笺,安笙眉目微挑。

青葙疑惑问道:“小姐,这大小姐找您做什么?”

方氏死后,顾凝薇便甚少出门,与她们小姐更是没有什么往来,如今突传密信,是谓何故?

安笙道:“她约我今晚相见,说是要跟我说我娘真正的死因。”

“什么?”青葙和郑妈妈闻言皆是一脸惊讶。

顾凝薇怎么会知道这些?

正疑惑间,就听安笙又问郑妈妈,“今日觅月阁与落风轩可有什么异状?”

郑妈妈闻言思索了一下,尔后答说:“今早小姐进宫不久后,大小姐和三小姐起了冲突,奴婢打听了一下,似乎是为三小姐私入文国公府的事情,后来老夫人叫人过去各自责骂了一番,大小姐和三小姐才消停下来。”

这就对了。

安笙笑了一声后,玩味道:“看来顾凝薇是想借我的手收拾顾安雅,你们猜猜,她到底知道了什么,才敢约我前去?”

“这......”青葙想了想,摇头诚实道,“请小姐恕奴婢驽钝,奴婢实在猜不出来。”

安笙闻言便又去看郑妈妈。

郑妈妈沉吟了片刻,道:”奴婢斗胆,敢问小姐,可是觉得大小姐知道红姨娘当年做过什么了?”

安笙闻言便又缓缓笑了。

青葙这才恍然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奴婢就说呢,大小姐好端端怎么要约您说这件事,那大小姐这是,以为您不知道当年全部的真相?”

安笙不置可否,挑眉道:“兴许吧。”

“那小姐您要去赴约吗?”青葙急忙又问。

这一次,安笙丝毫没有犹豫,十分肯定地摇摇头,坚定说道:“不去。”

郑妈妈和青葙闻言,不禁互相对视了一眼,暗暗松了口气。

她们其实还真怕安笙会答应赴约呢,但这实在没有必要。

小姐要报仇,又如何会需要假借大小姐之手,说句不好听的,如今的大小姐,又能帮到小姐什么呢?

如果她们猜的不错,大小姐这么做,不过是以为小姐不知道当年全部的真相,打算卖个消息给小姐,然后借着小姐的手,去收拾三小姐给她自己出气罢了。

所以,小姐实在没有必要去赴这个约。

很快,便入了夜。

安笙用过晚膳后,便在房中练字,青葙在一旁磨墨,一旁桌案上的瑞兽铜炉内青烟袅袅,氤氲了微微俯身的少女的眉眼。

盛夏的夜晚,院中时而有虫鸣传来,淡淡地花香伴着清风顺着轩窗缓缓而入,静谧而安宁。

忽地一阵急风袭来,吹起案上宣纸,青葙忙用手去掩,才压住,就见屋里多了个人,正是陆铮。

安笙见到陆铮来,便停了笔,朝他笑道:“你来了。”

青葙福身见礼,然后快步离开,出去奉茶去了。

陆铮绕过书案,走到安笙身边,低头看了看,道:“怎么这般有雅兴。”

“闲来无事,打发些时间罢了。”安笙笑着答道,然后又请他去另一边坐。

陆铮随安笙一起坐下后,才问:“你叫人给我传话,可是有什么急事要说?”

“是有件事要与你商量。”安笙道。

“嗯,是什么,你说?”

“是这样,今日我不是被皇后娘娘召进宫去了么,在皇后娘娘那里碰见了惠妃娘娘和四公主殿下,离开的时候,我邀请四公主殿下跟我们一起过乞巧节,但事后又觉自己鲁莽,所以从宫里出来后,又先去了一趟文国公府,跟婉容说了一下这件事,期间碰上云亭,便也同他说了此事,他听后便说担心四公主殿下与我们四个一道过节会不自在。”

“我仔细一想也是,到底是我鲁莽,未曾与你们商量好便邀请了公主殿下,可如今我话已经说了,连惠妃娘娘都知道了,也不好出尔反尔,便先跟你商量一下,你看,若是咱们再邀请子正与文山他们,可好?”

陆铮听了安笙的话便微微勾起唇角笑了一下,说:“这有什么不好的?你放心,只怕子正日后还要感激你的鲁莽呢,你是没见到,他如今都快成了相思石了!”

因着是私下里同安笙见面,陆铮说话也不曾顾忌。

在他心里,没什么话是不能跟安笙说的,除非是真到不得已。

但而今显然不到这种地步。

再者说,杜奕衡同四公主的事情,没人比安笙知道的更清楚了,杜奕衡自己也曾求到安笙面前,自然也不会在乎安笙知道他的近况。

当然,陆铮的话多少还是有些夸张成分的,这份夸张来源于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们之间,那种无需刻意顾忌的亲密。

安笙忍不住笑了出来。

相思石,亏陆铮想得出这种词来!

陆铮见安笙笑了,这才放心,他就担心安笙心里有负担呢。

“这事交给我了,我亲自去跟他们说,不过,这下表哥可要有话说了。”说着,陆铮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轻声笑了出来。

安笙却还没懂他的意思,闻言不由迷蒙地嗯了一声,问,“什么?”

“没什么,”陆铮忍笑摇摇头,说,“等到初七那日,你见了他自然就明白了。”

陆铮不是个喜欢故意搞神秘的人,安笙闻言便也不再问了,又同他说了几会儿话,待时辰渐晚,陆铮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