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太后醒了(1 / 1)

和在外头时的伤心欲绝全然不同,长乐的脸上非但没有了半点儿伤心,反而是一心只关心着自己有没有哭丑了。

“公主国色天香,自是美貌动人,不论何时都不会丑的。”

长乐这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几日本宫演的如何,可是有露馅?”

“公主且放心,您演技精湛,若不是奴婢知道内情,必然也认为您与驸马伉俪情深呢。”

提到司徒轩,长乐露出嫌弃的表情,“谁同那个死鬼伉俪情深,好不容易才死了,日后可别再提他,不然本宫连饭都吃不下了。”

这几日在外人面前演戏,可是把长乐给累坏了。

“今日可有江郎的书信?”

长乐表面上对司徒轩的死伤心欲绝,食不下咽,实际上,每日都在与江潮升书信往来,虽然见不到,却每日都书信不断,可谓是热恋非常。

“信应当还没送到,待会儿奴婢再去问问。”

司徒轩已经下葬了,长乐便有些耐不住了,“罢了,今日不传信也无碍,反正那个死鬼已经下葬了,今晚本宫便能与江郎见面了,你且去安排一下,让江郎在老地方等本宫。”

侍女有些不放心道:“公主,这驸马才刚下葬,您若是今晚便过去,会不会引起太尉的怀疑……”

“他死了儿子,每日伤心欲绝,哪儿还有功夫管本宫在哪里,而且这几日本宫表现的如此好,他对本宫是一百个满意,是不会大半夜的去询问本宫的下落的。”

毕竟这连日来的戏,她也不是白演的。

正说着,外头有侍女匆匆跑了进来,“公主,公主大喜,太后娘娘醒过来了!”

张太后终于醒了,长乐高兴不已,除了来自于女儿的高兴之外,更重要的是,张太后醒了,便能与陆明棠分庭抗礼。

那么很快,江潮升便能官复原职,到时候,她再演一场戏,便能顺利的和他在一起,再也不用躲躲藏藏了!

想到这里,长乐可谓是一刻也等不了,拎着裙角,第一时间入宫去看望。

“母后,母后您可算是醒转过来了,这些日子,儿臣真是担惊受怕,生怕您有个什么好歹,呜呜呜……”

长乐扑到张太后的面前,哭得可谓是梨花带雨,好不可怜。

平阳侯也站在一旁,感叹道:“太后娘娘,近来发生了一些事,司徒驸马不慎坠马离世了,长乐这孩子伤心欲绝,幸而您醒了,不然我真怕这孩子会想不开,有个什么好歹。”

张太后很是诧异,“什么,司徒轩坠马死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他身为军营指挥使,马术一向精湛,怎么会忽然就坠马了呢?”

“仵作查验,是忽然之间心脏猝死的,但具体什么原因并不知晓,今日您醒来的时候,正好驸马也下葬了。”

张太后没想到自己一觉醒来,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明日哀家要亲自去太尉府吊唁,长乐,这几日真是辛苦你了,驸马猝然离世,你将一切事情都处理的非常好,哀家很满意,看来你是真的长大了。”

当然,张太后做梦也没有想到,其实司徒轩是被长乐给害死的。

“哀家昏迷的这段时间,朝堂上可有何异动?”

平阳侯早已准备好了,将这些日子来所发生的事情,还有折子都拿给张太后看。

“没想到父亲常年在外带兵打仗,便算是处理起朝中事务来,也是井井有条,还能让陆明棠吃瘪,真是叫哀家意外呀。”

平阳侯还未开口,长乐便接道:“那是因为外祖父的身边有一个能人,将陆明棠的一举一动都算的死死的,才不至于叫外祖父在朝堂上与陆明棠对弈的时候吃亏。”

张太后哦了声:“什么样的人才,竟能让长乐都夸到哀家的跟前来了?”

“此人是长乐向我推荐的,不过此人想来太后娘娘也是认识的。”

平阳侯这么一说,张太后就更是好奇了:“哦,此人究竟是何许人也?”

“礼部侍郎江潮升。”

张太后脸上的笑容瞬间便消失了,“简直是胡闹!”

一声呵斥,众人慌忙跪下。

“这江潮升可是韦罪人的左膀右臂,先前帮着韦罪人,可是没少给哀家使绊子,你们竟敢敢重用他,说不准他还存着为韦罪人报仇的心思,到时候让哀家栽一个大跟头,那可就为时过晚了!”

长乐赶忙道:“不会的母后,江潮升恨韦罪人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帮他报仇呢?母后,江潮升真的很有才华,能将陆明棠那个贱人给算的死死的,如此能人若是不用,才是真的可惜呀!”

“你怎知他恨韦罪人?当初他可是跟在韦罪人的身后,一口一个义父叫的比任何人都勤快,而且当初他以一介寒门之身入仕,全靠韦罪人给他铺路,这可是他的大恩人,他还能恩将仇报不成?”

长乐道:“母后有所不知,韦罪人表面上重用江潮升,实际上但凡朝政上有所不顺,便会将气撒在他的身上,动则打骂,都是家常便饭,母后可还记得,韦罪人没失势的时候,江潮升忽然告假了许久,一直都未曾现身过,哪怕是后来韦罪人被满门抄斩了,他也没再出现。”

这倒是提醒张太后了,“的确是如此,哀家当时还曾留意过,毕竟这个江潮升,年纪虽轻,却是个难缠的,但是这些隐晦之事,长乐你是如何知晓的?方才父亲说,江潮升还是你引荐给他的?”

“儿臣也是因缘巧合,当时儿臣出京游玩,无意中发现有人漂浮在水面上,救醒了之后,才从他的口中得知,他是被韦罪人给丢进河中的,只因他没有办好差事,韦罪人要杀他,若是没有我意外相救,他早就已经死了,母后您觉得,他还会感念韦罪人吗?”

这么一说,张太后也觉得颇有道理,“如此看来,他对韦罪人倒是恨之入骨了,但此人毕竟曾经与韦罪人共事,不可不防。”

“防自然是要防的,但是他对付陆明棠也是有一番手腕的,这样的人才可不能浪费了,母后您说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