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你是朕的(1 / 1)

明忆安认真说道:“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达不到小国师你的高度,但在我的眼中,你便是最好看的,没有之一。”

温言不是很明白他为何强调好看,视线往下移,明忆安抓着他的手腕,到现在还没松开。

他没说,以为明忆安自己会意识到,但显然,他完全没有这个意识。

“不好意思,忘记了。”

明忆安赶忙撒手,指尖不由摩挲了两下,小国师的肌肤与他的容色一样,都是冰肌玉骨的,叫人都不舍得抓重了,生怕会一不小心便捏碎了。

“小国师你喜欢吃什么?这个喜欢吗?这个呢?”

温言对于吃食没什么要求,明忆安给他夹什么,他便吃什么,非常安静,真正做到了食不言寝不语。

明忆安一边夹菜,一边托着腮帮子,看着他的侧颜傻笑。

只是席面上,总是有道视线往这边看。

明忆安顺着视线看去,发现竟然是个年轻的女郎,见被抓包了那女郎似是有些害羞,立时便又低下了头。

心中有些不高兴,明忆安又稍稍挪动了下位置,抬手将温言头上的兜帽再往下扣,彻底遮住,让除他之外的人都瞧不见为止。

朝会快结束的时候,突厥使节忽然提了一个请求:“我等自突厥远道而来,一路而来,对于汴京的人文景致尤为好奇,不知七公主可否做东,这几日带着我们四处逛逛?”

“不过是几个小使节,你当你们是什么宝贝吗,还需要朕的阿姐亲自坐庄陪你们,真是癞蛤蟆吃天鹅肉,异想天开,爱看不看,不看便赶紧收拾东西,滚回你们的突厥去。”

陆厌可不会给他们留情面,甚至都还没到点,便带着陆明棠直接离场了。

“陛下不高兴?”

陆明棠任由他抓着自己的皓腕,等离开了大庆殿,才悠悠问了一句。

“阿姐,先前是两国交战,你说要签订止战协议,便姑且留那突厥可汗一命,朕应了,如今协议已签,那厮自己跑上门来送死,朕现在能杀了他吗?”

他已经好久没杀人了,真是的,养了小兔子之后,他这头原本每日都要嗜血的恶狼,都开始吃草了。

“人家只是来朝拜的,你杀他做什么,他也没做什么事情,最近所有事情才刚上轨道,不要节外生枝,乖,你看,这可汗送的贺礼,都被你给毁了,我也没收,陛下还气什么呢?”

小兔子自然是不在意,因为她压根儿就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她!

“阿姐是朕的,要时刻记着这一点!”

陆厌拥住她,似是怕她记不住般,还在她的耳垂上用尖锐的齿瓣咬了咬。

忽然,陆明棠拉住陆厌的手,将他往角落里带,捂住他的嘴巴,“嘘,有人过来了。”

准确的说,走过来的是温言和明忆安。

“小国师,你的面具被毁了,我帮你重新制作一张吧?”

明忆安跟条尾巴一样,在温言的身侧一路叽叽喳喳。

温言道:“不必,面具我有许多。”

“你的面具上全刻着星宿吧?太没有新意了,我给你做更好看的,这样才配你,可好?”

温言还没开口,便有另外一道柔和的嗓音响起:“国师且慢。”

迎面走来一年轻貌美的女郎,衣着华贵,一看便是世家贵女,不过明忆安刚来汴京不久,对汴京的世家都不熟。

走近了之后,对方才朝着温言盈盈行礼:“小女名唤韦若依,乃是丞相府嫡女,第一次见面,国师当是不认得我。”

温言只看着她,“我知道。”

韦若依的眸光明显一亮,“国师竟认得小女?”

明忆安马上道:“小国师精通占卜之术,看一眼对方便能知道此人的前程往事,自然是认得你的身份,有什么好奇怪的。”

“原来如此,先前我对占卜之术从不相信,但是今日看见国师不费吹灰之力的便胜了突厥,心中实在是敬佩,小女在棋艺上,颇有些研究,不知可否有幸,向国师指教一二?”

明忆安忽然想起来,原来在宴会上,一直朝着这边看的人,是这个韦若依。

“若要指教棋艺,那些专业的国手都可以当你的老师,我们小国师可是很忙的,没工夫教人。”

韦若依身边的婢女很是不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如此与我家姑娘说话,便是连相爷,都不舍得与姑娘说一句重话,姑娘想请教于人,乃是此人莫大的福气,旁人可是求都求不来的!”

明忆安最是不畏权贵,闻言只是哦了声:“那又关我屁事?我好歹也是陛下亲封的威武将军,乃是正儿八经的朝臣,你家姑娘又没官职在身,我为何要敬着她?就凭她有个当丞相的爹?那我上面还有个当兵马大元帅的七公主呢,论官职,公主可是丝毫不比韦相低!”

婢女:“……你!”

就在两人要吵起来的时候,温言忽然开口:“姑娘所求,终是虚影。”

直觉告诉韦若依,眼前俊美如神袛的年轻郎君,知道她心之所想。

“没有尝试过,谁又能断定一定是虚影呢?”

韦若依定定的看着温言的脸,郑重的说出这句话。

方才在大殿上,只是远远的瞧着,如今靠近了,郎君绝盛的面容,恍若天神般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将她连说话都不由更轻柔了几分。

“什么虚影不虚影的,小国师,别同说不进去的人废话了,咱们走吧?”

明忆安莫名有种危机感,抓着温言的手腕便走。

韦若依倒是没追,只是远远的看着,直到韦相来找她。

“依依,你方才在与谁说话呢?”

韦若依笑着挽住了韦相的手臂,“方才那一局棋实在是精彩,女儿看得意犹未尽,所以想来请教国师一二,爹爹,国师这般厉害,为何从前从未见他出席过任何宫宴?”

“这个温言乃是老国师仙逝前举荐的,平日里除了为皇室占卜之外,从不出钦天监,便是为父我也是今日才见过他,不甚了解。”

韦若依娇羞的道:“那女儿以后想去请教国师棋艺,可以直接去钦天监找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