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章的剧情有改动,有宝宝看的比较早,可能和这一章的剧情衔接不上,可以先回去看一下前一章的后半部分~)
姒锦看着他,眼中闪过了疑惑。
裴淮叙是要帮自己?
他有那么好心?
“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要帮我?”
他放下手中的书,泰然地点了点头:“没错。”
“条件是什么?”姒锦问道。
裴淮叙这人满腹心机,必然不会轻易帮她。
肯定是有利可图才会这么好说话。
“没有条件。”他脸上挂著漫不经心的淡笑,“算是报答山洞中你没让我冷死的恩情。”
“……”姒锦瞪他一眼,“山洞中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你没冷死算你命大,和我没什么关系。”
裴淮叙没有跟她犟回来,将话头引回正题:“那匹马直奔你而去,一看便知是奔着你去的。你可有怀疑之人?”
“有一个。”
他不慌不慢的抬起眼:“需要我怎么帮你?”
“我被冲撞下山崖的时候,那人曾经撞了我一下,我估计就是那时她在我身上留下了能让马发狂的东西。不过后来我就摔下山崖的水潭了,现在再查我的衣裙也查不出什么了。”
裴淮叙适时的点点头,“把你的衣裙留下,我能让人查出东西。”
姒锦果然是没看错这个狗男人。
满腹心机。
“查出来的过?如何我不管,你要向陛下要过来这个人自己处置。”她看着裴淮叙的眸光中,讥诮与心机并不掩饰。
“你再躲在我的身份下亲自处置她?”
姒锦点点头。
让裴淮叙将人要来,姒锦无论如何对待清霜,都有裴淮叙在前面顶着。
像这种坏事就扣到他头上,好事她再自己揽过来。
“好。”裴淮叙目光沉静,“那个人是谁?”
“祈玄宫当差的宫婢,清霜。”
姒锦又与裴淮叙交代了几句话后便回了住的帷帐中。
这些男人要帮她,她自然不会拒绝。
对付清霜,她才不会像她那么蠢的一次次的自己绞尽脑汁的冒险出手。
合理利用身边一切可利用的人才对。
若是今日裴淮叙不站出来帮姒锦,她也会向景昭珩讨一个亲自处置清霜的机会。
-
裴淮叙被人找了回来,狩猎还是要继续的。
不过是从原先的在围场中待三日,变为了五日。
景昭珩再带人去狩猎的时候,便将眼神投到了姒锦的身上。
姒锦冒了冷汗。
他不会要带着自己进树林吧?
她昨日为了接近谢沅濯已经忍着骑了马。
那一路下来,她已经骑够了。
骑马颠死了。
她都后悔没跟着裴淮叙的马车一起走了。
现在再让她去跟着景昭珩狩猎?
她将头压的极低,假装自己是透明人。
可还没假装多大会儿,头顶便传来了他的声音:“你,跟朕一起进去。”
姒锦:“……”
她站着没动,假装不知道景昭珩是在说她。
直到眼底的视野中闯入了他的鞋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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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他那惹人烦的语气:“聋了?耳朵是个装饰?”
姒锦抿了下唇角:“回陛下,奴婢没聋。只是……奴婢不会骑马,怕是不能跟着陛下一起进去。”
“不会骑马?”景昭珩冷笑一声,笑声里似乎藏着讥讽,“不会骑马你昨日怎么回来的?”
又给她挖坑。
怎么回来的他又不是不知道,这会儿在这里装什么装。
她咬著唇故意不回答。
有本事杀了她。
就和别人同骑一匹马,就是不和他一起。
气死他。
景昭珩胸口的无名火烧的极旺:“嘴巴也是摆设?”
“……”姒锦抿了抿唇角,低声反驳:“陛下怎么一直为难奴婢……”
他满腹的话一下子哽住了。
什么叫为难她?
他何时为难过她?
景昭珩低头看着她双手绞在身前的模样,那表情像是受了委屈一样。
这个宫婢一天天的就是对他没有好脸色。
他胸口闷得慌,还是开口下了令:“那你就和朕骑同一匹马,朕头疼。你难不成要坐视不理?”
“那若是被人看到了,岂不是有损陛下圣名……”
景昭珩将她的心思看的透透地:“朕都不在意,你一个宫婢倒是先替朕担心上了。朕看你是怕影响你自己的名声吧?”
姒锦还能说什么?
只好硬著头皮跟着景昭珩出了帷帐。
帐外已经有禁军牵来的一匹马了,他先上了马后,视线紧紧盯着姒锦,冷声发问:“你昨日怎么上的马?”
怎么上的?
难不成要说谢沅濯将她拉上去的?
她面不改色的?谎:“回陛下,奴婢自己爬上去的。”
景昭珩没搭话。
他倒要看看这个笨手笨脚的宫婢怎么爬上来。
姒锦?著缰绳,踩上了马踏,努力了好半天,总算是要成?的时候,景昭珩顺势双手钳住了她的腋下,像是拎什么物件一样将她拎上了马。
又听他冠冕堂皇的嗤道:“上个马都要朕帮忙,还能做些什么?”
“……”要不要脸?
她马上就要爬上去了,他又跑出来充什么好人?
景昭珩等狩猎之人都进了树林后,他才带着姒锦进了树林。
不过还是免不了被不少人都瞧见了。
他身后毕竟还跟着一支禁军的小队伍。
姒锦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刚进了树林,身后就传来他的问话:“害你坠崖的人,你可有怀疑的对象?”
原来还记得她坠崖的事情。
“陛下可是查出了什么?”
她不准备让景昭珩插手这件事了,借着裴淮叙的身份做些什么更容易些。
在景昭珩面前,她现在还不准备撕下伪装。
至于裴淮叙,反正她做坏事他看到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也没什么好避著的了。
景昭珩回答:“首辅今日一早又让他的人重新彻查此事了。”他停顿了一下,黑眸中映着她的侧颜,“若是你心中有怀疑之人,朕可以帮你处死了她。”
姒锦摇头否认:“奴婢没有怀疑之人。”
“真的没有?”
景昭珩更担心,这个蠢宫婢是被人威胁了不敢说实话。
毕竟,宫中哪个人不都瞧着比她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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