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大人再为奴婢系上衣带可好?(1 / 1)

宣王。

许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这一世清霜还会盯上宣王么?

她正要离开时,殿门忽然推开,裴淮叙从里面走了出来。

姒锦和赵忠闪身到一旁,都纷纷低下了头。

裴淮叙的目光淡漠的扫过姒锦后,径直离开。

殿中的说话声还未停下,宣王还在里面。

姒锦没打算理会宣王和裴淮叙。

送完安神香她便朝着永安殿的方向走去。

慕朝正在角门外当值。

姒锦出来后冲他扬唇轻笑:“慕哥哥。”

说话时,眼睛看向他的腰间。

那枚香囊,他还在随身佩戴着。

这样便好。

慕朝一连几日没见到她,又看她唇色发白,便关切道:“这几日都没见到你,是不是又病了?”

姒锦面色一僵。

她轻咬了下唇,支支吾吾起来:“没,没什么事的。”

慕朝一听这话便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他心里跟着着急,“怎么回事?”

姒锦强扯出一个笑容:“没事的,就是与清霜姐姐……”

她没再继续说下去。

总算是抬眼看他了:“慕哥哥,我还有差事在身,先走了。”

说完,她不给慕朝再开口的机会,转身离开。

让他知道是和清霜之间发生了什么就行了。

其余的,他又不是没嘴巴,总能打听得到。

慕朝确实是将这件事放在心上了,准备找个机会去问问永安殿的宫人。

清霜如今的性子大变样,直接问她的话,她必然不会说实话。

姒锦又心善,她不肯说清霜的不好。

不然刚刚就直接告诉他了。

想到这儿,他便将视线望向远处那抹单薄的身影。

但愿清霜没有欺负她。

-

姒锦离开清心殿一段距离后,在不远处瞧见了负手站立在树下的裴淮叙。

看样子,像是在等她。

她假装自己瞎了,连礼也没有行,从他身边面无表情的走了过去。

只是才刚刚与他的身形交错,身后便传来侍卫的呵斥:“你是哪个宫的宫婢?见到首辅大人为何不行礼?”

姒锦这才驻足回身。

老老实实的福身行礼:“奴婢参见首辅大人。”

裴淮叙垂眸看着她,“无需多礼。”

她都行完礼了,又无需了。

刚刚怎么不说?

虚伪至极之人。

姒锦得了机会就要离他远点:“那奴婢就不打扰大人雅兴,先退下了。”

她撂下这话,转身就走,毫无留恋。

结果还未拉开多远的距离,裴淮叙突然伸手扯住了她的手腕。

刚好是她受伤的那只手。

她“嘶”的一声,倒吸了一口凉气。

好痛。

这个世界上最最最最惹人厌的狗东西。

回过头看着裴淮叙的眼睛已经痛的泛红了,她伸出另一只手去推他的手。

“放开我。”

虽是噙泪的眼睛,可眸底的厌恶呼之欲出。

裴淮叙看出她的痛苦之色,果断松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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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锦受伤的手臂垂下,伤口被扯起又放开,她经历了两次剧痛。

她强忍下痛意,眸色锐利:“大人若是无事,日后还请离奴婢远一些。”说完这句,她还觉得不够,又添了一句:“奴婢一遇到大人便没有好事。”

裴淮叙听着她的话,微微皱眉,眼底沉黑隐晦。

遇见他便没有好事?

见姒锦又要走,他这次没有再抓她的手腕,而是抬手拦在她身前。

“你受伤了?”

姒锦伤口的痛意在渐渐消弭,她只点了下头,没作声。

裴淮叙漆黑的眸子紧紧锁着她:“看样子很严重。”

她没好气的回答:“只要遇不见大人就不严重。”

裴淮叙微嗤,没跟她计较。

“去水榭,我问你些事情。”

说完,他便朝着不远处湖边的水榭走了过去。

姒锦不想去,却被他的侍卫拦下,冲她做了个“请”的手势。

她无可奈何,跟上了他。

侍卫守在门外,水榭之中只有姒锦和裴淮叙。

姒锦开门见山:“大人要问何事?”

裴淮叙撩袍坐在了圆凳之上,语气带点蛊惑似的,幽幽开口:“陛下前几日犯了头疾?”

原来是找她打听消息来了。

她当然是不会出卖景昭珩了。

日后还指望着他把眼前这个烦人精除了。

她弯弯绕起来:“大人这么关切陛下,应当去问赵公公,或是直接向陛下关切,这事奴婢怎么知道?”

“你倒是能说会道。”

裴淮叙对她这套说辞并不意外。

姒锦看也不看他:“比不上大人。”

他没回话,而是忽然站起了身,朝着姒锦一步一步的逼近。

又来这套。

上次将她逼入浴池,这次准备将她逼入湖中?

姒锦干脆站着不动了。

她倒要看看他能耍什么花招。

裴淮叙看她这次学聪明了,脚步便停在她身前,不远不近的半步距离。

“既如此,那便聊一聊香囊的事情?”

姒锦双眸坦然地与他对视:“香囊怎么了?”

还以为他是个沉得住气的人。

香囊之事,最起码要等到姒锦将剩下的那两个送出去后,他才会坐不住。

没想到这么快就憋不住了。

“你送了我的侍卫一个香囊,莫不是对他动了什么心思?”

姒锦勾唇讥笑:“照大人的理解,你还拿走了一个我的香囊,那莫不是……你对我也动了心思?”

“想也没用,奴婢没有攀高枝儿的想法。”

裴淮叙眉心跳了下。

她倒是什么都敢说。

姒锦见裴淮叙一时没有回应,她主动向前迈了一步,轮到她逼近他了。

“奴婢相信大人绝不会看上一个宫婢,大人绝对心思清白。”

这话的后半句,带点儿阴阳怪气的意味。

姒锦忍着讨厌说完,准备离开。

裴淮叙被她那双眼睛看的心神不宁,见她要走,下意识的去拦她。

却不敢再抓她的胳膊,而是随手抓住了她腰间的带子。

姒锦尚未发现,自顾自的往前走,那条系在腰上的衣带便被扯开了。

她这才发现,猛地回过身,发现衣带的另一端正握在裴淮叙手中。

这可是她用一只手吃力著才系上的。

就这么被扯开了?

她还要再一只手系上?

姒锦幽怨的眼神看向裴淮叙。

他眼中少有的露出几分尴尬,显然也是没想到会扯开她束腰的衣带。

姒锦抓住衣带另一端走向他,语气讥诮:“奴婢受了伤,系不了衣带。既然是大人解开的,那大人再为奴婢系上衣带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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