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医生的表现,与有没有刘牧樵在场有很大的不同。
没有刘牧樵,他就是一个窝囊货,有了刘牧樵,他就是一猛将,刚才这样的大出血病人,就处理得很好。
赵一霖累趴了。
他负责观察病情,一刻也不敢放松,一站,就是两个小时。
“让我坐一会儿。”
“凳子在你脚下啊。”梦露提醒道。
赵一霖才反应过来,脚下有一张圆凳。
现在病人情况在迅速地好转,邹医生的冲洗液接近尾声了。
刘牧樵转到赵一霖背后,把手搭在他的脖子上,首先轻轻地捏一捏。
“嗯嗯,帮我捏捏,脖子酸痛,晚上,我请彭主任帮我推拿推拿。”赵一霖很享受地说。
刘牧樵先预备了一分钟,接着就开始正式推拿。
“啊!”
赵一霖这一声尖叫,把所有人都吓着了,连病人都惊醒了不少。
“啊!啊!啊!”
梦露疑惑地看着赵一霖,这声音,你是男人嘢!
她感觉有些不自在了,这声音,有点撩人。
“赵主任,你这是在干嘛啊?儿童不宜啊。”林病人提醒道,他在侧起头,努力在往这边看。
“你不懂,高手,今个儿遇到高手了,噢噢,噢,嘶!这才是真正的高手。我经常请彭主任帮我推拿,哪有刘牧樵厉害?噢,噢,刘牧樵,就是这里,这个又酸又痛又麻,对了,嘶!”
刘牧樵推了一会,又在肩膀上用力捏了捏,赵一霖直呼痛快。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一手?”
赵一霖使劲转着头,过去能够看到70度,现在能够看到110度了。
这可不是一般的手艺啊。
“我也想。”一个弱弱的声音传过来。
刘牧樵惊骇地发现,这个声音来自于梦露。
咽了一下口水。
这么美丽的脖子,能吗?
刘牧樵不能肯定,自己的把持力到底有多强大,还没试过。
“看手机看多了,脖子痛。”
梦露解释。
刘牧樵看了一眼邹医生那边,进入了尾声,用不着他再关注了。
他用酒精搽了搽手。
梦露已经坐好了,把雪白的脖子尽可能露了出来。
露多了,真的,没必要露这么多。
刘牧樵没有提醒,这样也好,可以尽情地施展大师级推拿术。
“啊”
梦露做好了思想准备,她不准备叫,咬紧牙关,但是,这声“啊”还是把所有的人包括以林病人为代表的卒中病人,心脏都停止了一秒钟。
“砰,砰砰,砰,砰砰砰。”
心律混乱啊。
幸亏梦露只叫了一声,第二声她死死地捂在嘴里。
梦露爽得在颤抖,这样的推拿,即便是出300元,她也愿意。
颤得太久也不行,刘牧樵适可而止,五分钟,可以让她回忆一个月。
梦露穿好衣服,娇羞地看了几眼刘牧樵,犹豫了片刻,还是说了,“我请你客!”
刘牧樵微微一笑,客就算了,你只别拿我做实习生就行了。
“还有谁要做的啊?”
刘牧樵也是有目的的,他希望获得更多的人气值,所以,有时间他就想利用。
鲁路看了文兴宇一眼。
文兴宇也看了鲁路一眼。
他们俩谁也没说话。
虽然他们都比刘牧樵年纪大,学历也高一些,职称就更不用说,但是,他们现在的身份很明确,都是刘牧樵的徒弟。
并且他们还对刘牧樵有几分敬畏感。
邹医生很敬业,两耳不闻窗外事,他在认认真真做操作。
另外一头的护士就更加不敢多言了,新来不久的小护士,还不到20岁。
“呃,没意思,我得捞几个病人过过瘾。”刘牧樵转来转去,病**一对对黑眼珠跟着他转。
林病人更是满眼的迫切希望。
他们都想啊。
“不行,等你们正式进入康复期之后,我再帮你们做。现在做,会爽死你们的。”刘牧樵又转回来了。
“你。”刘牧樵指着鲁路。
“我?”鲁路惊讶地说。
“对!”
“好啊!”
鲁路赶紧把圆凳搬过来,坐在刘牧樵面前。
接下来,预想之中的啊哟声绵绵不绝,他可是比梦露放肆多了,梦露几次抗议,他也不收敛。
最后,梦露忍无可忍,说:“你个大爷们,叫也轮不到你叫啊!你这声音,会把天下女人吓得都去做尼姑!”
鲁路慢慢地转过头来,问:“此话当真?”
“当然啊,你不觉得恶心吗?”
“嗯,谢谢,我不再叫了。”
果然,他说不叫喊了就真的不叫喊了,安安静静,只是,两只手互相扣得都快成紫色了。
三个人,才得了1点人气值,还不过瘾。
“文兴宇,轮你了。”
也许是过于激动,一个趔趄,圆凳滚到一米开外,好容易站起来,文兴宇忙不迭道歉。
这时候,刘牧樵手机响了。
朱冰!
“你好,我知道是你,谢谢,谢谢。在医院啊。没有,才从家里过来的,抢救病人。噢,没事了,没打扰。谢谢你记得,我自己都差点忘记了。谢谢。你在哪里?噢,剑桥啊,好的。回来见。”
刘牧樵满脸春风接完电话。
“你女朋友的?”梦露悠悠地问。
“不是。”
“肯定是。今天是你生日?”
刘牧樵笑了笑。
“哎呀,那我们帮你庆祝一下生日。”梦露终于找到了一个好借口。
那边角落里幽幽的声音又来了:“你高兴个啥?人家名花有主,你难道想做人家的三儿?”
晦气!
梦露瞥了林病人一眼。
好像我不知道似的。
人家有女朋友,我也知道,可是,人家的女朋友在剑桥,远在万里之遥,我就不能……
不能什么?
梦露都不敢想了,想多了就没意思了。
现在这世界,换女朋友还不是换衣服一样?
别人可以做他的女朋友,难道我就不行?
梦露对自己是比较有自信的,身高,168,体重103斤,三围,想到这,她微微一挺,哼哼,一流。五官,古典中的经典。
为什么我不行?
“刘牧樵,行不行啊!”梦露大声说。
“没必要啦,我在家里吃了。”刘牧樵说。
“那是午餐啊。我们是请你吃晚餐。主任,你也说句话呀。”梦露急了。
“我也想呀,可是,路上还有病人往这里送,工作更重要。”赵一霖说。
“哎!嫁人千万别嫁给医生。”梦露差点掉眼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