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咕咚……咳咳咳……阎老师?”
半夜,棒梗饿得不行了,偷偷溜出来去水龙头上喝凉水。
他也是无意间瞥了一眼那个站在水池旁边给大家洗袜子的人,一下子没忍住弄了自己一身水。
随意拍打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破烂衣服,棒梗站起来认真看过去。
“阎老师,还真是你!”
天天被别人欺负,整个人都麻木了,这突然遇到熟人,他心里还是有些开心的。
而这一声“老师”,阎埠贵已经泪流满面。
他是真没想到这辈子还能听到“阎老师”这个称呼。
前段时间每天挨打,几次被打得昏迷不醒差点儿断气。后来那帮人发现他是真干不了重活,而且心生死志,这才不得已让他负责给洗衣服臭袜子。
自己到底是个大人,而且还是当老师的,在棒梗这个孩子面前,阎老三还是要点面子的。
用凉水抹了两把脸,掩饰了一下自己的眼泪。
阎埠贵这才问:“棒梗?你怎么也进来了?”
“哼,我就偷了傻柱一个饭盒,他就报警让人把我抓进来了。”
“豁,果然是傻柱。你阎老师我,也是让傻柱给搞进来的。那个人太不是东西了,我活这么多年没有见过这么坏的人。”
一提傻柱,阎埠贵恨得牙牙痒。
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他用脚指头都能想明白,绝对是傻柱把他坑进来的。
棒梗哼了一声:“等我出去的,我肯定弄死他!”
对棒梗的这句话,阎埠贵打心眼里满意,不过一想自己的劳改时间,他又感觉一切都索然无味了。
两人一起吐槽了傻柱几句,阎埠贵揉揉肚子,看向貌似生龙活虎的棒梗。
“棒梗,你那儿有吃的没,什么都行,只要能吃。”
难怪院里人都喊你阎老抠呢,问我一个孩子要吃的。
心里咒骂了两句,棒梗指著水龙头没好气地说:“您不是看见了嘛,我都饿的喝凉水了。”
唉,没出息!
阎埠贵想了想说:“我知道哪儿有吃的东西,你去拿点儿过来,咱们一起吃。”
棒梗果断摇头:“不要,他们会打死我的。”
“你还是个孩子呢,他们不会打你的。”
“谁说不会?”棒梗翻翻白眼,老子天天挨打的好不好。
阎埠贵是真的饿极了,有点不甘心,继续怂恿道。
“你看你现在不是好好的嘛。”
“阎老师,你不是也没死呢吗?”
“你这孩子,怎么跟老师说话呢。”
聊到现在,已经没有最初碰到熟人的一丝快乐。
尤其是这老不死的竟然让自己偷东西,在这儿偷东西会被打死的好不好。
棒梗的语气也是越发不客气了。
“我爱怎么说就怎么说,你还当老师呢,等你能出去再说吧。”
“唉。”
叹了一口气,阎埠贵不说话了,低头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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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刚洗不到半分钟,他又忍不住说:“鼶梗,你帮老师洗点儿呗,这么多呢。”
鼶梗打着哈欠往外面走去:“阎老抠你自己洗吧,我得回去睡觉了。”
阎埠贵一瘸一拐地追出去:“你个小兔崽子,你喊我什么?”
这可是半夜,外面黑漆漆一片,早没人影了。
同样的夜里,易中海家里灯火通明。
费了半天口舌,八级工同志刚把自己的意思表达完,正吐著烟圈等老伴的回应呢。
一大妈低着头,一边缝衣服一边说:“所以,这几天你出去就是想办法去救鼶梗了。然后,等把人救回来,你就娶秦淮茹,对吧。”
“嗯,我也不瞒你说,家里存款都快让我花完了,这事必须办成。”
“行吧,我也不拦着你,你要离就离,我没有意见。”
这语气听着心灰意冷的,易中海想想自己的名声,忍不住安慰道:“你别多想,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我就是想要个孩子。”
一大妈:“你想要,秦淮茹就一定给你生?就算她愿意,那她婆婆能愿意?”
“所以才要和你离婚嘛,等和你离了,就能和秦淮茹领证。到时候领了证,就受法律保护,她贾家人也没话说。”
“行,那我这几天就收拾东西。”
易中海拍拍桌子:“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那个意思吗?”
“你就好好呆著,我养你。我和你说这些,意思就是咱俩现在是夫妻,我要尊重你,所以这个事情必须要和你商量。”
“嗯,知道了,我同意。”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一大妈突然又说话了。
“你找人生孩子我不反对,秦淮茹也好,或者别的什么人也好,都可以。但是,说实话,这秦淮茹可不是个简单的人,你小心钱都花了,什么也得不到。”
“她敢!?”
冷哼一声,易中海小声说:“我可不傻,早防着她呢。”
“这救鼶梗的整个流程我都和她说了,参与的人很多。她也参与了,还弄了假证明假公章。再说了,到时候鼶梗就回来了,她要是敢说话不算数,我就报警说鼶梗逃回来的。”
“到时候再抓进去可就不止半年了,我就不信她敢和我翻这个脸。”
絮叨了半夜,总算把这个事情说清楚了,易中海这才安心睡觉。
第二天一早,跟一大妈出门偷偷办离婚的时候,易中海塞给她一?块钱。
“聋老太太现在不需要你伺候了,你到时候也没办法住过去。一会儿办完手续你到附近看看,找个房子租下。”
在这边耗了三天?夫,易中海和秦淮茹总算是办好了所有的证明,他又取了2000多块钱,带着杨瑞华给阎埠贵收拾的一个布袋出发了。
下午他刚到站不久,何雨柱也准备出发了,给人做席面去。
“哎,于莉,我这马上要给人做席面去,马华今天有事。现在缺一打下手的,给两块钱,你走不走?”
于莉眼睛一亮:“真给两块钱?”
何雨柱不耐烦地摆手:“你就说走不走吧,不走我找别人了。”
“别别别,我就拿个衣服,马上。”
匆匆忙忙跑到屋里翻腾出一件带着补?的旧外套,于莉一边穿一边往外面走。
“解成,我先跟傻柱走了,一会儿吃饭别等我了。”
阎解成:“啊?”
等他懵逼了三秒追出去的时候,胡同里空无一人。
“妈,于莉跟傻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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