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警告,是现在的白昊鄞承担起来,还觉得吃力的。
夏颜已经不再想陷进这里面了,她无力救赎什么,她现在已经非常后悔,因为一个地址一枚小小的指环,就不管不顾的,回到了夏家,回到了捆缚她追求幸福脚步的地方。
牢牢钉死,她的父亲,用这样子的爱,将她人生所有的希望,全部扼杀。
她并不恨他,她甚至不恨任何人,她只是恨自己当初做的那个愚蠢的决定。
她当然没有配合他演戏的意愿,所以,不管他说什么,她都坚决不理,他扔了她的方便面,她就随便拿了一包饼干上了楼。
大概是夏父真的逼得紧迫,所以,他故技重施,第二天回来的时候,买了很大的一束玫瑰,送给她的时候,眼神流转,勾人的魅惑。
但她视若无睹,像是对他突然的温情已经过敏了一样,她甚至说:“你难道不知道,其实,玫瑰是我最讨厌的花吗,还是拿着这个,去讨好你想要讨好的人吧,至于我父亲的行为,抱歉,我没有权利也没有能力干涉。”
他并不生气,难得温言迁就,“这并不是因为你父亲,昨天是我话说重了,你这样下去身体是垮的,我可不希望我这么早,就守寡,变成一个鳏夫!”
‘守寡’这个词显然刺激到了她,她似乎有片刻的慌乱,她没有回答,也没有去接他递过来的花,而是转身上了楼。
她想要逃出这个生活的怪圈,这并不是正常人的生活,她觉得在这样下去,有可能她会把自己逼疯,她不想这样,她突然很怀念梵净山的生活,不知道林姐的那个小客栈还开着没有,要是还在,她想,她应该回到那里生活。
她迫不及待想要逃离,逃离自己的生活,逃离自己的爱恨,逃离这样子扭曲的宿命。
“孩子的事情,对不起!”他走上来,静悄悄的站在她的身后,这歉疚他表达起来很坦诚,并不困难。
但她接受起来却有些困难,“可是抱歉,这大概是我迄今为止,最不能接受和原谅的一件事情。”
这歉疚,大概是他愿为那个孩子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吧,那么,就让他歉疚着吧。
“夏颜,我甚至不知道,我现在这样的生活,算什么,假如这生活是你想要逃离的,那么,无疑,更是我想要逃离的!”他点燃一支烟,在她身后,默默的抽了起来,他的语气和神情都带着一种平静的哀伤。
他很少拿自己最真实的状态面对着她,大概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各种场合扮演着不同角色的自己,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自己。
他无疑厌恶自己现在的状态和生活,她当然更是,然而,两个同样对自己的现状觉得厌恶的人,却还是依然选择,将彼此捆缚在这无望的婚姻里。
这是一件很难理解的事情不是么?!
“既然这样,那么,不如我们都干脆一点儿放过彼此,让我们去寻找我们遗落的真实,不如,我们离婚好不好?”她再一次提到离婚,她知道这不现实,但大概真是她现在唯一能为自己做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