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泰山号起飞之后,苏秦决定给丽莎找点麻烦。起飞之前他让泰山号上的索尔特星人都下了船留在火星,他也把那批被海盗们抛弃在火星上的外星人迷接上了船。
这些人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让他们继续留在火星的,但泰山号上一时也找不到他们的位置,这些人可没有索尔特星人那么能凑合。
最后苏秦灵机一动,反正这些人都带着自己的铺盖卷或者宿营装备,他把这些人连同之前从公寓楼里救援回来的那几个没有受伤的人都直接撵进了公寓楼,只在公寓楼的门口派了几个警卫。
他这一招无可非议,这些外星人粉丝100%的都是a国人,甚至除了那几个记者,绝大多数都是波士顿人,正好都是丽莎的老乡。
就让所有的a国人在这栋属于a国的建筑物残骸里自己管理自己吧。
然后没等多久,丽莎就冲下来主动求援了。
拎着手枪从公寓楼里冲出来的丽莎把门口的警卫吓了一大跳,但她只是朝警卫要过了对讲机。
“嗨,李!我需要警卫帮忙维持秩序。”话音未落“哗啦”一声响,楼上的一块玻璃就破碎了,顿时公寓楼前就落了一地碎片,好在没有伤人。
楼上的教堂,里这个时候已经乱成一团了。
原来这帮人不愿意在楼道以及楼顶的那个教堂里打地铺搭帐篷,打起了破门入室找一张舒服的床的主意。
但是这个主意不是每个人都能同意,这里还是有零星几个本楼住户的,而且是那种危急时刻还躲在自己家里坚守不出,救援的时候还需要枪炮兵们去搜索他们的家伙。
争执由此而起!
丽莎当然是坚决站在本楼住户的一边,她尤其在乎那些并不在场的住户,其中很多是佩罗教授的熟人和同事。
但是众寡悬殊,即使她拨出手枪威胁都没有用,那些人熟练得搞起了投票表决的把戏,表决结果不用猜就可以知道,所以趁表决没有结束,丽莎果断的跑了出来。
“天哪,我真的难以相信。居然有人认为进行了投票表决就可以合法的去抢劫别人的家!”丽莎现在有点情绪激动,否则身为a国人的尊严绝对不会允许他说出这样的话。
“派一个班上去就够了,再加一根神矛,能发射闪电链的那种。神矛交给佩罗上尉使用。”苏秦憋着一肚子坏笑,在对讲机上下达命令。他确实是想利用这帮人给丽莎找点麻烦,至少逼着丽莎低头,从楼里出来找自己解决一些问题。
比如说铺的盖的食物取暖之类的,但他完全没想到会遇到如此火爆的问题。
至于楼里住户的私人财产,这个不涉及什么主权或者产权的法律问题,苏秦倒是一早就准备尽量尊重。
即使要把这栋楼丢进地球大气层烧掉,他也会给丽莎足够的时间收拾里面的东西,不只是丽莎自己的,只要丽莎想,她可以为每一个邻居收拾东西。
一个班的人马要弹压在顶楼教堂里的所有人应该是不够用,不过更多的人马就在楼下,倒也不用太担心。
果然几分钟以后,就在这个班的班长开始呼叫增援的同时,“呲啦”一声响,在公寓楼脚下,仰着脖子往上看只看到顶楼的窗户里闪出一片蓝光,来回跳动了几下,里面嘈杂的争吵声就都结束了。
“佩罗上尉的脾气还真火爆啊!”连苏秦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快。
接下来设在公寓楼门口的岗哨就直接改成设在了教堂门口,只有丽莎和几个公寓楼的住户被允许住到自己的家里,他们也必须离开教堂,否则还得打起来。
作为补偿,苏秦让人从轮机舱拖了一根电缆出来,几个机电兵忙活了半天,算是修复了公寓楼的供电系统。
再加上几个帐篷用的柴油取暖炉,教堂里面也算是既温暖又光明了,虽然那里的窗户是早就报销了,但防护罩内反正是没有风的。
泰山号正在飞往地球的半路上,除了李天星和徐思齐两个人还得轮番执掌飞船核心保持警惕之外,艇上也只有反应堆舱还有工作要做。
这场麻烦一过去,全艇都进入了休息状态,除了必要的哨兵之外,舱外趸船上的枪炮兵开始在各自的战位跟前搭帐篷。
那些武装趸船上原有的生活舱室都是为南海准备的,保暖性能还真不如寒区帐篷。
之前发过一圈速效救心丸的艇医现在又在转着圈的发安眠药,大战之后这些枪炮兵肯定是有相当一部分兴奋过度睡不着觉的,潜艇上的艇医却最熟悉这个毛病,在见不到阳光的水面之下,潜艇上的水兵失眠的频率只多不少。
“谁在偷偷喝酒?”正在发药的艇医却突然闻到了一股酒味儿,“安眠药就酒,想死啊!”他还以为是哪个兵线安眠药不够好使,自己加的料,闻着味儿找了过去。
结果却发现是艇上的两个领导终于碰了头。这两个人喝酒的事情可不归他管,他只要记得绝对不能给他们安眠药就行了,所以艇医只偷偷的看了一眼就掉头离开了。
老马,也就是俄城空天军西多罗夫首领,现在正一脸警惕的盯着正仰头往嘴里灌二锅头的俄城陆军中尉瓦佳。
不仅是因为那瓶已经所剩无几的二锅头,还因为面前这个中尉军官是隶属于国防部的专业外交人员,而他本人只是一个普通的飞行员。
“国防部派你上来的时候,真的没有给什么指示吗?”首领不失时机地问道。
“没有,您已经问过一次了,首领同志。”瓦佳再一次回答,并且终于有点儿无疑的看了一眼首领。
“我的任务主要是上来处理外交事务,针对外星人的那种,现在看来是白跑一趟。”
首领对于瓦佳对自己的称呼有点不适应,他的年纪对40年前的那场巨变也没有多少记忆。
对于俄城军队中突然恢复的这种称呼一直既不反对,也没有太多的热情去接受,远远不如这些年轻人。